142 142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纷繁的腿影就像是狂风暴雨般将化为人形凶兽的玉河笼罩其中。
每当它使用龙爪撕裂，或者是使用龙尾甩击的时候，都会被杨间轻松至极的闪躲过去，人形凶兽在力量御上虽然很强劲，但是速度在杨间的对比下犹如乌龟爬，被杨间拿捏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嗤！
呼啸的劲风中，五根锋锐逼人，可以切开金属的龙爪抓向杨间，伴随着凄厉的空气撕裂声，转瞬间把杨间的身体切成了几段。
但是不等人形凶兽露出一点欣喜之色，那被切开的杨间身体从实变虚，渐渐的消弭在空气中。
它打中的只是杨间高速移动留下的残影，不止是这一次，以往的攻击都最多命中残影。
只有在使用那种可以令杨间微微眩晕的龙吼之时，才能令杨间的身体微微停滞。
但即便如此，杨间暴血态的右臂，有着不弱于它的力量，在施展武技后甚至杀伤更强，硬碰硬同样是杨间占优。
如此一来，人形凶兽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
再战斗下去，死亡只是迟早的事情。
在它疯狂的血色双眸中，因为变身时间即将来临，闪过了一丝恐惧之色。
紧接着，它转身踏地，身体高高跃起，朝着几百米开外的城主府飞快跑去，希望能令城主府的魂师当做替死鬼，帮自己阻拦杨间一二。
看到玉河的这般举动后，那些城主府正在看热闹的魂师一个个亡魂皆冒，心中同时将玉河骂的狗血淋头。
他们在见识到杨间那神鬼莫测的速度，以及恐怖的血色右臂之后，可是一点想要跟杨间战斗的欲望都升不起来，此时跟玉河一样转身就跑。
于是乎，现在出现了滑稽的一幕。
杨间一人在后面，前面六七个人像是赛跑般快速疾驰。
这有点搞笑的一幕让杨间微微一愣，哑然失笑。
“难不成是将我当成什么洪水猛兽了。”
“不过，面对我，可不是跑过身旁人，就能活下来的。”
玉河的速度极快，每一步都是几丈远，地面被他的践踏留下了大片缝隙。
只是几秒的时间，城主府的大门就近在咫尺，而且城主府魂师被他甩到了身后，只能一脸恼怒和恐惧的看着玉河的背影。
恼怒是因为被玉河当做替死鬼，恐惧则是来源于身后的杨间。
不过，杨间并没有对这些人动手。
他掂了几下脚尖，身体顿时消失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一道锥形的旋风包裹着杨间，前尖后粗，像是炮弹一般平行于地面，朝着玉河的后心精准至极的追击过去。
风神腿第二层附带的武技。
穿风刺。
呼！
几个武魂殿魂师眼睛一花，同时感到身旁有一股狂风经过，差点掀飞了自身，脚步不稳的晃荡了几下。
在回过神来之后，他们骇然的抬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前方被锥形飓风包裹的杨间。
这种后发先至，转瞬间超越自身的速度，已经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幸好这位不是滥杀的人..............”
没被杨间攻击，因此侥幸活命的城主府魂师一脸后怕，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心有余悸之色。
与此同时，在玉河身上，一片片龙鳞开始缩小，慢慢的钻进他的身体，一种虚弱的气息渐渐浮现，恢复了清明眼眸中满是惊恐之色。
他没有回头。
但是在耳边已经传来了风的凄厉呼啸声，恍若死神的低语。
后心位置，一种隐隐约约的刺痛浮现，似乎被人拿刀尖顶着，一点点的刺入一样。
但实际上那里没有真的刀尖，甚至什么都没有。
不过诡异的是，玉河的肌肤上出现了一个血点，并且像是受到了某种压迫一般微微凹陷。
时间的流逝似乎变的慢了下来。
施展了穿风刺武技的杨间，每接近玉河一点，他感受到的后心刺痛感就越明显。
在这样令人心惊胆战的压迫力之中，玉河拼尽最后一口气力扭转身体，想要躲开杨间的杀招。
但让他更绝望的是，无论他怎样变换身形，后心都有一种被气机牢牢锁定，无法闪避的感觉，他一动，杨间化作的锥形飓风同时跟随。
最终，玉河转过头，面如死灰。
在他的瞳孔中，倒映着杨间的身体。
飓风环绕着他，呼啸声填满了玉河的脑海，绞肉机一般的风刃从后往前，层层变窄变尖锐，最终汇聚在杨间的右腿前，变成了劲风尖刺。
“不！”
“我不想..........”
不甘的话还没彻底说出口，伴随着轰的一声，锥形飓风与玉河的身躯交错。
崩！
鲜血四溅，洒满了地面和两边的墙壁，而玉河的整个上半身十分血腥的完全爆开，身体内部像是被塞进去了一个高爆手雷，导致了这可怕的一幕。
与此同时，飓风散去，杨间站稳了身体。
因为第一次使用穿风刺，他没能完美的控制住力量，导致面具被劲风扫过，破碎了半角。
玉河的脑袋咕噜噜的落在地上，双目中满是不甘之色。
在弥留之际，他看到了面具下的小半张脸，内心顿时被不敢置信的情绪充满。
那张脸白皙，稚嫩，虽然沾染了几滴鲜血，但没有让他看起来凶恶，反而给他增添了几丝妖异的感觉。
“怎么会.............怎么会................”
视野渐渐变得黑暗。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玉河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了宴会上，定格在了素云涛笑着与杨间交谈的那一幕。
杨间望着玉河的脑袋，看到了他眼中的震惊之色。
“首级离开身体的短时间内，果然是有意识的。”
血零是这样，玉河也是这样，杨间心中暗自思忖。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受着夜风的轻柔抚摸，知道了玉河目露震惊的原因。
“下次再使用穿风刺，就不会弄坏面具了。”
周围一片血腥狼藉，但是造成这一幕的杨间，身上却只有一丁点的血迹。
被高速旋转的飓风包裹着的时候，玉河的上半身被他一脚踢成碎末，但是污秽血水在扑向杨间的时候，被他周身的飓风几乎全部给甩了出去。
只有力量较为分散的地方落上了几点。
“还好把地点选在了没什么人的地方。”
“要是在闹市区，说不定要被躲在屋里偷看的居民看到我的真容。”
杨间甩了甩手，将一些血迹甩在了地上。
敏锐的听觉让他听到了大量的脚步声，从城主府中正在往此处汇聚。
通过靠近的速度判断，大概是一些经过训练的普通士兵，无法对杨间造成丝毫威胁，来了只是送人头的那种。
就算是魂宗，数量没达到一定的规模，在杨间面前都是大猫小猫的角色，更别提不是魂师的普通士兵了。
与此同时，一小声疑惑和惊奇的声音传入了杨间的耳朵。
“好年轻.............”
正欲离去的杨间脚步一顿，目光渐渐变得平静下来，转头望去。
几个城主府的魂宗正惊疑不定的看着杨间，目中满是震惊之色。
显然，他们是注意到了杨间的外貌，被他稚嫩的模样给震惊到了，一时间有些难以相信。
在杨间转过头的时候，他平静的注视令几人遍体生寒。
这种眼神的平静，像是一潭死水般的平静，像是在看着一群死人，麻木，冰冷，毫无波动。
城主府的魂宗们在回过神来之后心中一惊，心脏开始崩崩崩的超高速跳动了起来，都察觉到了杨间身上传来了凌冽杀机。
一人勉强一笑，拱手道：“前，前辈...........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另一人赶紧点头附和，道：“我们明日就请辞，与城主府撇开所有关系，一定不会给前辈您带来半点麻烦。”
但凡是聪明一点的人，都能想到杨间的面容肯定是特殊情况，这种特殊情况被人看见，想要杀人灭口是再正常不过的选择，换位思考一下，他们同样会想杀人。
几人想到了方才杨间没有直接对旁人下杀手，觉得他可能心肠不是非常狠毒，因此低声求饶了起来。
另一边，杨间摇了摇头，平静道：“我本来不像杀你们，但又不得不杀。”
他可不会相信一群生命被威胁的人的承诺。
这些家伙转头把他的半张脸模样描述出来，有心人很容易找到真正的杨间。
届时，他还算平静的生活就要一去不复返了。
想要在诺丁学院这种氛围的地方惬意休息，就成了天方夜谭的事情。
城主府的魂师们变了脸色，在确认杨间的想法很坚定之后，二话不说扭头就跑。
逃跑的城主府魂师朝着各个不同的方向，心中祈祷着杨间不要第一时间去追自己，这样一来还有一点机会活命。
而杨间之所以跟他们废话，就是因为完全不怕他们逃跑。
看着朝不同方向逃跑的几人，杨间咧嘴一笑，内力源源不断的流动向双腿。
呼！
青色的风浮现，环绕着杨间的腿部，像是为他打造了新奇的腿甲。
下一秒，狂风掀飞了地面上的尘土，杨间瞬间就出现在了一身身前。
那魂宗身上两者白白黄紫四个参差不齐的魂环，本来正闷头逃跑，但是听到一丝风声后，骇然抬头一看，就看到了一对似笑非笑的眸子，几乎就与自己面对面紧贴着。
在这种时刻，魂宗心中涌起了背水一战的勇气。
他狂吼一声，魂力光芒大亮，在他的手中骤然凝聚成了一把厚重的长刀。
看样子，就是这位魂宗的器武魂了。
魂环从身体转移到器武魂上，厚重长刀的刀锋处闪着森冷的刀芒，以一种横扫千军的气势朝着杨间的腰部横斩而去。
嗤！
刺耳的空气摩擦声中，厚重长刀的刀锋掠过了杨间的腰身，将他断成了两截。
器魂师魂宗微微一怔，旋即目露狂喜之色，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一刀秒了看起来深不可测的一位存在。
“哈哈，他连魂环武魂都没使用，肯定是小瞧我们了。”
“被我一击得手，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这样的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
但是紧接着，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武魂长刀上，没有一丝鲜血。
“咦，怎么没血？”
愣了愣之后，这位魂宗骇然看到，被自己斩中的杨间身体，开始变成虚影消失，他斩到的只是因为对方高速移动，残留在他视网膜上的倒影。
与此同时，心脏位置传来一抹剧痛。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心口竟然在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手指粗细的血洞。
这伤势看起来不重，因为创口很小。
但是，却穿透了心脏，这位魂宗真正的体验到了透心凉的感觉。
噗嗤！
一口鲜血喷出，魂宗的意识逐渐发昏，视野慢慢的变黑了起来，因为失去心脏的供血，身体迅速发冷，气息极速衰弱。
噗通一声倒地之后，他勉强扭动脑袋，看向逃跑的其他人。
在生命气息完全断绝前，这位魂宗有点恐惧，但是又心中畅快的看到，其他逃跑的魂师们，都已经倒在地上，气息微弱，即将死亡。
“不是只有我死...........”
这位魂宗松了一口气，这最后一口气一散，视野顿时完全陷入了黑暗。
要是让杨间知道他临死前的想法，肯定会心中感慨，人类的劣根性真是可怕。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死，恐怕会死不瞑目吧。
但是有人陪着一起，却可以勉强接受这种结果。
看了看几个还没咽气的魂宗，杨间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他不是滥杀的人，真的不想杀这么多人。
但是这些人好死不死的看到了他的模样，不杀实在是后患无穷。
事已至此，杨间只能接受了结果，没有踌躇迟疑。
他纵深一跃，身体顿时离开原地，出现在了一处屋顶。
同一时间，几道劲道浑厚锐利的剑气从杨间的手指中射出，精准的点穿了地面魂师的眉心，搅碎了他们的大脑，彻底终结了这些人的性命。
有一个会假死之术的魂师，本以为可以靠着假死躲过这一劫，却被杨间这一手补刀完全杀死了。
杨间本人是不清楚对方的具体魂技，他只是为了稳妥起见。
在确认这些人死亡之后，杨间身体一动，消失在了茫茫夜幕之下，徒留了一片血腥和满目疮痍的街道。
纷繁的腿影就像是狂风暴雨般将化为人形凶兽的玉河笼罩其中。
每当它使用龙爪撕裂，或者是使用龙尾甩击的时候，都会被杨间轻松至极的闪躲过去，人形凶兽在力量御上虽然很强劲，但是速度在杨间的对比下犹如乌龟爬，被杨间拿捏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嗤！
呼啸的劲风中，五根锋锐逼人，可以切开金属的龙爪抓向杨间，伴随着凄厉的空气撕裂声，转瞬间把杨间的身体切成了几段。
但是不等人形凶兽露出一点欣喜之色，那被切开的杨间身体从实变虚，渐渐的消弭在空气中。
它打中的只是杨间高速移动留下的残影，不止是这一次，以往的攻击都最多命中残影。
只有在使用那种可以令杨间微微眩晕的龙吼之时，才能令杨间的身体微微停滞。
但即便如此，杨间暴血态的右臂，有着不弱于它的力量，在施展武技后甚至杀伤更强，硬碰硬同样是杨间占优。
如此一来，人形凶兽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
再战斗下去，死亡只是迟早的事情。
在它疯狂的血色双眸中，因为变身时间即将来临，闪过了一丝恐惧之色。
紧接着，它转身踏地，身体高高跃起，朝着几百米开外的城主府飞快跑去，希望能令城主府的魂师当做替死鬼，帮自己阻拦杨间一二。
看到玉河的这般举动后，那些城主府正在看热闹的魂师一个个亡魂皆冒，心中同时将玉河骂的狗血淋头。
他们在见识到杨间那神鬼莫测的速度，以及恐怖的血色右臂之后，可是一点想要跟杨间战斗的欲望都升不起来，此时跟玉河一样转身就跑。
于是乎，现在出现了滑稽的一幕。
杨间一人在后面，前面六七个人像是赛跑般快速疾驰。
这有点搞笑的一幕让杨间微微一愣，哑然失笑。
“难不成是将我当成什么洪水猛兽了。”
“不过，面对我，可不是跑过身旁人，就能活下来的。”
玉河的速度极快，每一步都是几丈远，地面被他的践踏留下了大片缝隙。
只是几秒的时间，城主府的大门就近在咫尺，而且城主府魂师被他甩到了身后，只能一脸恼怒和恐惧的看着玉河的背影。
恼怒是因为被玉河当做替死鬼，恐惧则是来源于身后的杨间。
不过，杨间并没有对这些人动手。
他掂了几下脚尖，身体顿时消失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一道锥形的旋风包裹着杨间，前尖后粗，像是炮弹一般平行于地面，朝着玉河的后心精准至极的追击过去。
风神腿第二层附带的武技。
穿风刺。
呼！
几个武魂殿魂师眼睛一花，同时感到身旁有一股狂风经过，差点掀飞了自身，脚步不稳的晃荡了几下。
在回过神来之后，他们骇然的抬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前方被锥形飓风包裹的杨间。
这种后发先至，转瞬间超越自身的速度，已经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幸好这位不是滥杀的人..............”
没被杨间攻击，因此侥幸活命的城主府魂师一脸后怕，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心有余悸之色。
与此同时，在玉河身上，一片片龙鳞开始缩小，慢慢的钻进他的身体，一种虚弱的气息渐渐浮现，恢复了清明眼眸中满是惊恐之色。
他没有回头。
但是在耳边已经传来了风的凄厉呼啸声，恍若死神的低语。
后心位置，一种隐隐约约的刺痛浮现，似乎被人拿刀尖顶着，一点点的刺入一样。
但实际上那里没有真的刀尖，甚至什么都没有。
不过诡异的是，玉河的肌肤上出现了一个血点，并且像是受到了某种压迫一般微微凹陷。
时间的流逝似乎变的慢了下来。
施展了穿风刺武技的杨间，每接近玉河一点，他感受到的后心刺痛感就越明显。
在这样令人心惊胆战的压迫力之中，玉河拼尽最后一口气力扭转身体，想要躲开杨间的杀招。
但让他更绝望的是，无论他怎样变换身形，后心都有一种被气机牢牢锁定，无法闪避的感觉，他一动，杨间化作的锥形飓风同时跟随。
最终，玉河转过头，面如死灰。
在他的瞳孔中，倒映着杨间的身体。
飓风环绕着他，呼啸声填满了玉河的脑海，绞肉机一般的风刃从后往前，层层变窄变尖锐，最终汇聚在杨间的右腿前，变成了劲风尖刺。
“不！”
“我不想..........”
不甘的话还没彻底说出口，伴随着轰的一声，锥形飓风与玉河的身躯交错。
崩！
鲜血四溅，洒满了地面和两边的墙壁，而玉河的整个上半身十分血腥的完全爆开，身体内部像是被塞进去了一个高爆手雷，导致了这可怕的一幕。
与此同时，飓风散去，杨间站稳了身体。
因为第一次使用穿风刺，他没能完美的控制住力量，导致面具被劲风扫过，破碎了半角。
玉河的脑袋咕噜噜的落在地上，双目中满是不甘之色。
在弥留之际，他看到了面具下的小半张脸，内心顿时被不敢置信的情绪充满。
那张脸白皙，稚嫩，虽然沾染了几滴鲜血，但没有让他看起来凶恶，反而给他增添了几丝妖异的感觉。
“怎么会.............怎么会................”
视野渐渐变得黑暗。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玉河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了宴会上，定格在了素云涛笑着与杨间交谈的那一幕。
杨间望着玉河的脑袋，看到了他眼中的震惊之色。
“首级离开身体的短时间内，果然是有意识的。”
血零是这样，玉河也是这样，杨间心中暗自思忖。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受着夜风的轻柔抚摸，知道了玉河目露震惊的原因。
“下次再使用穿风刺，就不会弄坏面具了。”
周围一片血腥狼藉，但是造成这一幕的杨间，身上却只有一丁点的血迹。
被高速旋转的飓风包裹着的时候，玉河的上半身被他一脚踢成碎末，但是污秽血水在扑向杨间的时候，被他周身的飓风几乎全部给甩了出去。
只有力量较为分散的地方落上了几点。
“还好把地点选在了没什么人的地方。”
“要是在闹市区，说不定要被躲在屋里偷看的居民看到我的真容。”
杨间甩了甩手，将一些血迹甩在了地上。
敏锐的听觉让他听到了大量的脚步声，从城主府中正在往此处汇聚。
通过靠近的速度判断，大概是一些经过训练的普通士兵，无法对杨间造成丝毫威胁，来了只是送人头的那种。
就算是魂宗，数量没达到一定的规模，在杨间面前都是大猫小猫的角色，更别提不是魂师的普通士兵了。
与此同时，一小声疑惑和惊奇的声音传入了杨间的耳朵。
“好年轻.............”
正欲离去的杨间脚步一顿，目光渐渐变得平静下来，转头望去。
几个城主府的魂宗正惊疑不定的看着杨间，目中满是震惊之色。
显然，他们是注意到了杨间的外貌，被他稚嫩的模样给震惊到了，一时间有些难以相信。
在杨间转过头的时候，他平静的注视令几人遍体生寒。
这种眼神的平静，像是一潭死水般的平静，像是在看着一群死人，麻木，冰冷，毫无波动。
城主府的魂宗们在回过神来之后心中一惊，心脏开始崩崩崩的超高速跳动了起来，都察觉到了杨间身上传来了凌冽杀机。
一人勉强一笑，拱手道：“前，前辈...........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另一人赶紧点头附和，道：“我们明日就请辞，与城主府撇开所有关系，一定不会给前辈您带来半点麻烦。”
但凡是聪明一点的人，都能想到杨间的面容肯定是特殊情况，这种特殊情况被人看见，想要杀人灭口是再正常不过的选择，换位思考一下，他们同样会想杀人。
几人想到了方才杨间没有直接对旁人下杀手，觉得他可能心肠不是非常狠毒，因此低声求饶了起来。
另一边，杨间摇了摇头，平静道：“我本来不像杀你们，但又不得不杀。”
他可不会相信一群生命被威胁的人的承诺。
这些家伙转头把他的半张脸模样描述出来，有心人很容易找到真正的杨间。
届时，他还算平静的生活就要一去不复返了。
想要在诺丁学院这种氛围的地方惬意休息，就成了天方夜谭的事情。
城主府的魂师们变了脸色，在确认杨间的想法很坚定之后，二话不说扭头就跑。
逃跑的城主府魂师朝着各个不同的方向，心中祈祷着杨间不要第一时间去追自己，这样一来还有一点机会活命。
而杨间之所以跟他们废话，就是因为完全不怕他们逃跑。
看着朝不同方向逃跑的几人，杨间咧嘴一笑，内力源源不断的流动向双腿。
呼！
青色的风浮现，环绕着杨间的腿部，像是为他打造了新奇的腿甲。
下一秒，狂风掀飞了地面上的尘土，杨间瞬间就出现在了一身身前。
那魂宗身上两者白白黄紫四个参差不齐的魂环，本来正闷头逃跑，但是听到一丝风声后，骇然抬头一看，就看到了一对似笑非笑的眸子，几乎就与自己面对面紧贴着。
在这种时刻，魂宗心中涌起了背水一战的勇气。
他狂吼一声，魂力光芒大亮，在他的手中骤然凝聚成了一把厚重的长刀。
看样子，就是这位魂宗的器武魂了。
魂环从身体转移到器武魂上，厚重长刀的刀锋处闪着森冷的刀芒，以一种横扫千军的气势朝着杨间的腰部横斩而去。
嗤！
刺耳的空气摩擦声中，厚重长刀的刀锋掠过了杨间的腰身，将他断成了两截。
器魂师魂宗微微一怔，旋即目露狂喜之色，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一刀秒了看起来深不可测的一位存在。
“哈哈，他连魂环武魂都没使用，肯定是小瞧我们了。”
“被我一击得手，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这样的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
但是紧接着，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武魂长刀上，没有一丝鲜血。
“咦，怎么没血？”
愣了愣之后，这位魂宗骇然看到，被自己斩中的杨间身体，开始变成虚影消失，他斩到的只是因为对方高速移动，残留在他视网膜上的倒影。
与此同时，心脏位置传来一抹剧痛。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心口竟然在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手指粗细的血洞。
这伤势看起来不重，因为创口很小。
但是，却穿透了心脏，这位魂宗真正的体验到了透心凉的感觉。
噗嗤！
一口鲜血喷出，魂宗的意识逐渐发昏，视野慢慢的变黑了起来，因为失去心脏的供血，身体迅速发冷，气息极速衰弱。
噗通一声倒地之后，他勉强扭动脑袋，看向逃跑的其他人。
在生命气息完全断绝前，这位魂宗有点恐惧，但是又心中畅快的看到，其他逃跑的魂师们，都已经倒在地上，气息微弱，即将死亡。
“不是只有我死...........”
这位魂宗松了一口气，这最后一口气一散，视野顿时完全陷入了黑暗。
要是让杨间知道他临死前的想法，肯定会心中感慨，人类的劣根性真是可怕。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死，恐怕会死不瞑目吧。
但是有人陪着一起，却可以勉强接受这种结果。
看了看几个还没咽气的魂宗，杨间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他不是滥杀的人，真的不想杀这么多人。
但是这些人好死不死的看到了他的模样，不杀实在是后患无穷。
事已至此，杨间只能接受了结果，没有踌躇迟疑。
他纵深一跃，身体顿时离开原地，出现在了一处屋顶。
同一时间，几道劲道浑厚锐利的剑气从杨间的手指中射出，精准的点穿了地面魂师的眉心，搅碎了他们的大脑，彻底终结了这些人的性命。
有一个会假死之术的魂师，本以为可以靠着假死躲过这一劫，却被杨间这一手补刀完全杀死了。
杨间本人是不清楚对方的具体魂技，他只是为了稳妥起见。
在确认这些人死亡之后，杨间身体一动，消失在了茫茫夜幕之下，徒留了一片血腥和满目疮痍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