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病娇娇[快穿] > 17.chapter。17

17.chapter。17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晚上的梦让言衡有些在意,可是还是抵不住浓浓的倦意,他伸出手将睡在自己旁边的人,抱进了自己的怀里,随后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言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昨晚的那一场暴雨已经停了,但是别墅的檐边,那向外延长美化外观的屋檐部分,依旧滴着水滴。言衡昨晚睡觉前吃了一粒感冒药,一晚上裹得紧紧的,浑身都被汗给弄湿了,而被他抱进怀里的宴清歌自然也不能幸免。

    他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人,姐姐的睡相很乖,没有什么坏习惯,睡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睡醒了之后,依然是这个动作。昨晚大概是烧得太厉害了,言衡的感官都被剥夺掉了。可是现在清醒了之后,他才察觉到,自己身旁的人,身子软软的。

    不同于自己的胸膛硬硬的,她的胸……咳咳。

    言衡耳朵红着移开了视线。他维持着一个动作,细细的看着宴清歌的面容,她的皮肤很白,没有抹他们班里面其他女生那样的白.粉。言衡一个没忍住,伸出手摸了摸宴清歌的皮肤,指尖像是碰到了白瓷,但是是柔软的瓷,心脏砰砰的跳着,脱离了原位置,又快速的收了回来,注意到宴清歌的呼吸仍然是均匀又平稳,才将心脏归位。

    窗外的天气是阴天,没有风吹进来,室内静悄悄的,除了两人的呼吸声。不知道为什么,言衡此刻的心情很平静,像是山间的流水划过了一枝不知名的花,像是月光倾泻在凌晨三点半的海棠花上,像是深夜听见火车开过铁轨的声音,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他有一种从来没有拥有过的享受。他甚至有点希望,身边的人就这么一直睡着,一直在自己身边睡着,永远不要醒来。这样……她就会乖乖的,她就会永远在自己的视线里,不会离开……言衡的眼里一片漆黑。

    房间桌子上的小钟滴滴答答的走着,昭示着时间的流逝。言衡感觉到自己身旁的宴清歌动了一下身子,而且抱住他的手越发紧了,然后或许是不小心又或许是惯性,她一下子就滚进了自己的怀里。言衡的心脏处顿时像是关进了一只蝴蝶,那只蝴蝶在里头不停的撞击,想找到出口,终于,在宴清歌睁开眼睛,看着自己道了一声“早安”的时候,他的心脏被撞击出了一个小口子,那只蝴蝶煽动着翅膀,从里头一跃而出。

    “阿衡,好点了吗?”宴清歌睁开双眼看着言衡轻声问道。

    言衡移开了视线,点了点头。

    宴清歌将头往被子里钻了一下,然后露出来,满意的说道:“被子里真暖和,我们要不要起床呀?”

    言衡的语气有些不自然的回答:“那,再睡一会儿吧。现在才七点钟。”

    他很享受现在的感觉,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感觉。

    “好的呀!”

    ——五分钟后,言衡首先忍受不住,轻呼了一口气,率先起了床。他有些慌张的穿好了衣服,然后朝着浴室走去。

    宴清歌看着浴室的玻璃门上模糊的身影,弯起了双眼,随后才慢慢的穿上了衣服。

    等到言衡在浴室里把该干的事干了,出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被子的一角被折了起来,被角刚好和床角重叠。

    他心里升起了一股满足感,朝着外面走去。

    ……

    宴清歌坐在自己的梳妆台面前,看着镜子里的人,她弯起了嘴唇,镜子里的人和她做同样的动作。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算计,可是一转眼又微笑得十分天真,你甚至可以从她的微笑里面听见向日葵盛开的声音。

    你看,人总是会被表象欺骗。他们总是以为那些柔软的东西必定无害,遵从自己固有的认知基模,可是结果呢?

    经过这一晚上的接触,言衡待宴清歌的方式彻底发生了变化。若是说,一开始是带着尊敬与感谢,那么现在就是带着细细的爱恋,那些爱恋的种子化成了绵绵的细刀,扎进了言衡的全身各处。言衡一方面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帮助宴清歌和席崇桢,另外一方面,却又带着矛盾的心理占有着宴清歌。

    他贪恋着她的温度,所以像是暗地里见不得光的老鼠,将宴清歌用过的物品全部收集起来。他渴望着和她接触,可是又不得不掩藏自己那些在别人看来“恶心”的心思。

    言衡一边自我满足,一边自我唾弃的过了四年,直至他终于要成年。这四年里,他的暗恋并没有随着时间递减,反而日渐堆积,它日日夜夜睁着一只怪眼,扰得他不得安歇。当姐姐让自己帮她和席崇桢再次相会的时候,他恨不得将姐姐给困起来,他宁愿看着她在自己打造的笼子里待着,也不愿意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可是,这一切只能成为他暗自的想法。每当宴清歌用着祈求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就知道,不可能,自己根本不可能拒绝他。

    宴清歌在这三年里,不断的给言衡心上捅刀,却又时不时给一些甜枣。言衡的感情若是一开始只浮于表面,那么在宴清歌刻意的诱导下,就浸入了骨髓,就像是钉钉子,若是只插.入一个小尖部分,那总有一天会脱落,可是一旦用锤子反复的敲打,那么必定牢固。

    宴清歌想了想,勾起了嘴唇,可惜,所谓的甜枣在今天就要结束了。七年,她给言衡一开始就织了一张七年的网,现在啊,这用蜜糖织成的网呀,该变成砒/霜了。

    ……

    席崇桢坐在咖啡厅里,神色有些纠结。桌子上的咖啡冒着热气,咖啡厅里传来女声轻柔的歌声。他环顾了四周,有情侣在亲昵的谈话,有成群的女生在一起围绕着手机谈论哪个明星最近怎么了……这些,他统统都不关心。

    他担心的是,等会儿自己的话该怎么和清歌开口。

    在前几天,他打算和清歌求婚的时候,接到了宴初叶的短信。在他看来,宴初叶是优雅又大方还隐隐带着一些强势。席崇桢承认,清歌是比不得初叶,在正常的情况下,他应该是喜欢初叶的,可是初叶哪里都好,唯独不好的是强势这一点,他非常不喜欢这一点性格,甚至可以说是讨厌。

    席崇桢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手机上面的时间,离约定的时间还差十分钟。

    他又想到宴初叶给自己发的短信,要自己和清歌分手,和她在一起。

    这几年来,宴初叶到自己的公司兼职过几个月,又在自己和清歌约会的时候频繁的“巧遇”,他不蠢,自然明白宴初叶的那些心思。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宴初叶竟然喜欢自己到这个地步,拿自己的股份来交换婚姻。

    他一直都知道清歌在宴家没什么地步,可是她背后不是有个言衡吗?言衡这小子虽然身体不健全,可是商业头脑,他却很确实很佩服。在一年前,以一己之力创立了“IRING”,一家著名的互联网企业,背后的价值保守估计有20个亿。

    可是言衡再怎么强大,他不一定会将股份给清歌啊。他不能赌,他在席家就是个私生子,拿什么来赌!

    席崇桢正想着自己待会儿怎么委婉的提出分手,身后就传来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他刚想回头,一双手就捂住了自己的双眼,紧接着耳畔传来了女声:“猜猜我是谁?”

    席崇桢心里一阵烦躁和心虚,他用手握住了宴清歌正捂住他双眼的手,回答道:“别玩了,清歌!”

    宴清歌露出个无奈的眼神,坐到了席崇桢的对面。

    她点了一杯抹茶味的牛奶,随即问着对面的席崇桢:“崇祯找我有什么事啊?”

    席崇桢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想露出微笑,半天没笑出来:“没事……清歌,在家里干什么呢?”

    宴清歌喝了一口牛奶:“我不在家。”她解释道,“阿衡让我陪着他去公司转转,我刚从那边回来。”

    “这样啊,”席崇桢用勺子搅了搅咖啡莫不在乎的问道,“清歌和言衡的关系很好么?”

    宴清歌满眼的自豪:“阿衡是我的弟弟啊!”

    席崇桢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他才下定了决心,开口道:“我想和你说件事……”

    “你不会又是要送我东西吧?太浪……”

    席崇桢陡然出声打断她:“……我觉得,我们似乎有些……”

    宴清歌微笑的看着他,等着下文。

    席崇桢的声音不自觉的放小了:“……不合适。”

    宴清歌的手不小心打翻了奶茶,脸上的笑收敛了: “哪里不合适?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啊……”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席崇桢默不作声。

    宴清歌看着他沉默的样子,讽刺的笑了:“是因为宴初叶对吗?她喜欢你!”语气不是怀疑而是确定。

    席崇桢默认了。

    宴清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睛有些发红:“我会让你知道,世界上,不会有比宴清歌更爱你的人。”

    她拿起了包,在别人诧异的眼光中,从咖啡厅跑了出去。

    她走了一段路,突然间心口传来一阵疼痛,宴清歌捂住了胸口,蹲了下来。

    和她料想得不错,席崇桢可以爱很多人,只要是对他事业有帮助的人。原主真傻,以为席崇桢是真的喜欢自己,许的愿望还是什么希望这辈子让席崇桢好好的。嗤!当时她就有些怀疑,宴会上那么多显眼的人,原主相比之下非常的普通,席崇桢为什么会刚好喜欢上原主?

    无疑是看中了她的身份。

    席崇桢是席家家主在外的私生子,内心十分向往钱势,巴不得成为席家的下一任继承人。可是他前面有个哥哥,席崇清,他有什么能力继任呢?

    他需要帮助。于是,他设计好了一切相遇。宴家两个姐妹,他更喜欢原主的性子,说好听一点是温软,说难听一点是懦弱。

    他设计好了一切,唯独计算错了一件事,宴文根本就不疼爱这个女儿。

    宴清歌蹲在地上,抬起了头注视着远方,车来车往。她会帮助原主完成心愿的,可是,恶意的利用原主,不给一点惩戒,似乎太愧对了原主的心意啊!想到这里,宴清歌拿出了手机,拨打了自己最熟悉人的号码。

    “阿衡,阿衡,来接我好不好?”

    ……

    坐在办公室的言衡想到刚才姐姐接到席崇桢的电话,立马向自己道歉走了出去的模样,心里一万个不甘心。以前,他还会暴露一些情绪,可是后来,姐姐无论和自己在一起做什么,只要接到席崇桢的电话就立马跑了出去,丢下自己一个人,他早就麻木了。

    他不能争,不能抢,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份。

    他不能怒,不能动手,就是因为自己是她的弟弟。

    弟弟,弟弟,他真是厌恶死了这个词!

    “oh you can kiss me kiss me……”言衡听到了专属的铃声,立马接过了电话。

    “你在那里待着别动,我待会儿 ……我马上就来。”言衡拿起了椅子上的外套,以及放在一旁的拐杖,走出了办公室。

    倘若爱上一个注定不能爱的人,该怎么办?

    言衡想,大概是心情总是随着她忽上忽下,想时时刻刻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可是碍于后果又只能忍着。那些想说给她听的情话,只能在深夜一笔笔的写在纸上,想象着那个人听到是什么表情。这些话,可以说给很多人听,唯独不能告诉她,因为一出口,就是错,而回避,最起码还可以保留一个亲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