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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我可以再抱一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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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子是老式的石砌房,内里使用了大量的木材装修,火燃起来几乎收不住,屋子里浓烟弥漫。

    傅时闻冲进去,终于在角落处看到了角落的季柯,季柯倒坐在地上,他的腿被房顶砸下来的木梁死死压着。

    火蛇蔓延,席卷着一切,焚烧时传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浓烟熏的季柯眼睛疼,缺氧使他脑袋发胀,腿被压的已经没有了知觉。

    季柯以为这次会死在这里,在他绝望之际,傅时闻的脸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傅时闻眼圈发红,没有了平日的从容冷静,他用尽全力,将那根粗重的木梁从季柯腿上移开,紧张地对着季柯说道:“阿榆,坚持住。”

    季柯迷糊地望着傅时闻的脸庞,下意识地喊了一句:“先生——”

    傅时闻怔住了一下,他抱起林榆,眼神异常的坚定:“阿榆,我带你出去。”

    火势愈来愈烈,火蛇乱蹿,伴随着房顶上瓦片的掉落,浓烟密布,火光喧嚣,一切混乱不堪。

    但是,在这样的混乱危险的环境下,季柯却难得的内心一片宁静。

    他被傅时闻紧紧地抱在怀里,耳朵靠在傅时闻的胸前,似乎除了傅时闻的心跳声,什么也听不见。

    季柯缓缓地闭上眼睛。

    好像有傅时闻在,似乎一切都没有那么害怕了。

    一块木材从上方掉落下来,重重的压在了傅时闻的肩上,傅时闻脸色一变,右肩处传来巨疼,他闷哼了一声,额头上汗涔涔一片,却没有松开季柯。

    …

    季柯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是在医院里。

    旁边躺着一个人,是云锦,这画面竟然莫名的有些眼熟。

    季柯动了动,腿上传来清晰的痛,他记得在大火里,被头上掉下来的房梁压着了腿。

    谁也没有料到,王易佳做饭会烧了厨房,乡镇的老房子没有消防工具,当时季柯是想去灭火的,但是火燃的很快,大家纷纷往外跑。

    慌乱中季柯被人推了一下,差点摔倒,然后就被压着了腿。

    后来——

    季柯脑海中浮现出一张俊美的脸。

    …

    乡镇上的医疗条件比较简陋。

    季柯只是稍微移动了一下,床便吱吱的作响,将云锦惊醒。

    云锦睁开了眼睛,看到季柯醒来,拍着心口:“季季,你吓到我了。”

    云锦录制节目录到一半,听到起了另一边的节目录制现场起了火灾,当他得知季柯被送到医院,把他担心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云锦正在感叹今年到底是怎么了的时候,却见季柯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在寻找什么,云锦好奇地问,“在找什么。”

    季柯目光落在旁边空着的病床上,摇了摇头。

    云锦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季季,救你出来的那个傅总,他家人用私人飞机把他接走了,带回A市的大医院治疗。”

    季柯愣了一下:“他受伤了吗?”

    云锦点头:“嗯,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在场的人都说,他出来的时候,浑身都冒着火。”

    云锦忍不住八卦地问道:“季季,他是冒着大火冲进去救你的,不顾性命,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

    季柯沉默了一会儿,如实说道:“云锦,他是软软的爸爸。”

    云锦原本以为傅时闻只是季柯的追求者之一,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软软的爸爸,云锦顿时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难怪我觉得软软长得有点像他。”

    “等等,”云锦小眼神瞅着季柯,“你不是说软软是你不小心喝醉了和陌生男人睡了怀上,事后连那个男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么?”

    云锦一直以为季柯是母胎单身。

    被云锦这么盯着,季柯别开了眼:“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这怎么还能记错——”云锦还想说什么。

    季柯看向一旁的病床,回想起火灾时昏迷前的那一幕,蹙起了眉。

    当时,傅时闻为什么要冲进去救他?

    他的伤……严重吗?

    ……

    因为起火的事故,节目组暂时停止录制。

    季柯腿上的伤并不严重,简单的治疗后,回到了F市。

    小吕发现季总工作时多了几分心不在焉,偶尔会走神。

    季柯工作之余,望向窗外,一直在想,他要不要去见一见傅时闻。

    如果不是傅时闻,或许,他已经在那场火灾种丧命。

    思忖再三。

    季柯对小吕吩咐道:“小吕,帮我订一张去A市的票,今天下午的吧。”

    “好的!”

    季柯下了飞机,打听到消息之后,来到了傅时闻的医院。

    推开病房,季柯瞧见了躺在病床上的傅时闻。

    床上的病历写着重度烧伤。

    没想到上一次傅时闻装病人,身上缠满了绷带,而这一次,他竟然重度烧伤,全身上下真的缠上了绷带。

    季柯轻轻地走到傅时闻身边,缓缓地坐下。

    看着床上躺着重度烧伤昏迷不醒的傅时闻,季柯眼睛忍不住有些酸涩。

    “傅时闻,你为什么要救我?”

    回想起傅时闻从火中将他抱出来的一目目,季柯不禁动容。

    可是季柯也依旧记得很清楚,那一年,他被绑匪绑架,傅时闻宁愿先救安澄,也不愿意救他。

    “混蛋,明明喜欢的是安澄,却偏偏还要来招惹我,五年都过去了,放过我不行吗?”

    “傅时闻,你真是个混蛋,总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可恶?”

    傅时闻应该早就和安澄在一起了吧。

    季柯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傅时闻,你救我一命,从现在开始,你我两清,谁也不欠着谁,我不会恨你怨你,我祝福你和安澄好好的过一辈子。”

    说完,季柯戴好口罩站了起来。

    “阿榆,我没有和安澄在一起。”

    傅时闻的声音是从季柯身后传来的。

    季柯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傅时闻。

    医院里灯光微微闪烁,一阵凉风从季柯身后吹来。

    他有些不理解,人躺在他面前,可是声音却从后面传来,

    而且,让季柯更不理解的是,傅时闻明明那么爱安澄,为什么没有和安澄在一起?

    季柯回头。

    傅时闻杵着拐杖,肩上缠着纱布,漆黑的眼眸注视着季柯,眼底划过一丝痛楚:“阿榆,我并不想打扰你的生活,抱歉。”

    季柯看着傅时闻,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缠着纱布的人。

    很快他就意识到,床上的不是傅时闻,他眼前的这位才是傅时闻,他刚才在想什么,好蠢。

    季柯望着傅时闻身上的绷带:“你……你的肩膀和腿……”

    傅时闻说:“肩被房梁砸中,腿不小心磕了一下。”

    季柯回想起那日,就在自己绝望的时候,傅时闻却冲进了大火。

    他也记得那个时候,靠在傅时闻肩上,格外的心安和久违的悸动。

    季柯抿了抿唇:“那天,谢谢你。”

    傅时闻看着季柯,却说不出话来。

    他有很多话想对季柯说,他不想听到季柯说谢谢两个字。

    可是傅时闻知道,季柯现在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生活的很好,那是季柯想要的生活。

    他缓了两秒,说道:“我的病房在旁边,要过来吗?”

    季柯点了点头。

    傅时闻的病房宽敞明亮,房间里摆着鲜花和水果。

    傅时闻端着凳子给季柯坐,问道:“要吃点什么吗?”

    虽然和林榆生活了一年,可是傅时闻却发现,他压根一点也不了解林榆。

    不知道林榆喜欢吃什么,也不知道林榆喜欢什么东西,以前林榆的一切喜好,都似乎在围绕着他转。

    季柯摇了摇头,“不用。”

    傅时闻只好将水果都放在了季柯面前。

    两人沉默了一阵,傅时闻说道:“谢谢你来看我。”

    季柯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和安澄没有在一起吗?”

    傅时闻摇头,他望着季柯的眼睛说道:“没有,阿榆,你离开之后,我才发现,自己不喜欢安澄。”

    季柯觉得这话莫名的有些耳熟,他笑了一下,说道:“傅时闻,你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他大概不下三次听过这类似的句话。

    以前的林榆每次都相信了,可是现在,他却不会再傻傻的信了。

    傅时闻苦笑,以前挖的坑,现在把自己填了进去。

    这大概是叫自食恶果吧。

    “抱歉,阿榆,我以前说了很多骗你的话。”

    他以前说了很多骗林榆的话,但是这次没有。

    季柯缓缓摇头:“没关系的,你救了我一命,以前的事情都一笔勾销了。”

    “那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傅时闻不奢望林榆会和他重新在一起。

    季柯犹豫了一下:“我想大概是不能的。”

    大概爱过的人,是做不了朋友的。

    傅时闻垂下了眼睛,半响,他说道:“阿榆,我知道了,我可以再抱一抱你吗?”

    傅时闻抬起眼睛,望着季柯。

    季柯对上了傅时闻微红的眼,看到了那浓密的睫毛下,似乎有水光,他微微一怔,旋即点了点头。

    傅时闻用尽全力,去拥抱着眼前的人,感受着久违的气息从对方身上传来,恨不得将他揉入自己的骨血,永远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