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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择日不如撞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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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轻舟话才出口,牧重山立刻站定,侧过身瞧他。

    有寒凉的夜风过,吹得桌上豆大烛火微晃,明亮灼灼的火光倒映在牧重山墨眸中,他瞧着蔺轻舟,勾唇一笑:“娘子这是在吃醋吗?”

    蔺轻舟偏开头,不和牧重山对视:“……没有。”

    牧重山笑意更甚:“在意我的身体有他人留下的痕迹,如此,还不是吃醋吗?”

    蔺轻舟本是想用激将,让牧重山试图解释后一瞬冲动,答应和自己结下道侣契,怎知牧重山这般从容不迫,反倒让蔺轻舟支支吾吾起来:“……反正……你不愿和我结道侣契,是不是想留着那红印痕迹?”

    他说完这句话,自己都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

    他明知牧重山这些年因应伏心受过多少伤害,过得多么苦痛。

    他明知牧重山恨不得立刻破解竭忠死契,但牧重山为了自己,心甘情愿忍受着。

    但也正因如此,他太想为牧重山做些事了,即使是付出,甚至是牺牲。

    蔺轻舟质问完那一声后,许久未得回答,这令他忍不住抬头看向牧重山,想知牧重山是何表情。

    牧重山站在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感到蔺轻舟望来的目光,凝神瞧去,恰巧与蔺轻舟四目相对。

    明明是蔺轻舟在质问,可他却因理亏心虚先移开了眼睛。

    牧重山笑了笑,两步走近蔺轻舟,拖着长音问:“若我说是呢?”

    蔺轻舟一愣。

    烛光和月辉齐齐落在牧重山让人难以琢磨的墨眸中,他眼底的笑意明晃晃:“若我说,我确实不想消去应师弟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呢?”

    蔺轻舟:“……”

    好家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回答。

    “你……”蔺轻舟受窘,一时间还真不知如何应声,“你……”

    牧重山又向前一步,距离蔺轻舟不过半臂的距离,他笑道:“你要生气吗?”

    话说至此,蔺轻舟只能顺着他的话说:“我会生气的。”

    牧重山笑道:“那来吧,对着我发怒发火,然后红着眼眶吵闹折腾。”

    蔺轻舟汗颜:“……你想看我这样?”

    “嗯。”牧重山握住蔺轻舟的手腕,将他往身前拽了拽,“如此,或许我就能为了哄你高兴,狠下心来,不顾你渡劫一事,和你结为道侣。”

    闻言,蔺轻舟连忙酝酿,片刻后,他一双明亮的眸子瞪圆,试着用怫然发怒的声音说:“……牧重山,老子不许你身上有其他人的结契印记,老子踏马告诉你,老子现在很生气。”

    “噗……”牧重山直接笑弯了腰,额头靠在蔺轻舟肩膀上,笑得肩膀耸动,许久不停。

    蔺轻舟有气无力道:“……别笑了……”

    牧重山笑得更大声了。

    好在蔺轻舟还有一招治他。

    蔺轻舟深吸了一口气,以恰好能掩盖牧重山笑声的声音说:“牧重山,我喜欢你。”

    牧重山猛地咳了起来:“咳咳咳……”他慌乱之中连忙手攥成拳掩唇。

    不可一世的魔尊,也会有如此失措的时候。

    蔺轻舟继续道:“我想和你结成道侣,我想帮你破解身上的竭忠死契,不行吗?”

    不行吗?

    短短的三个字,是低微入土的恳请,更是一腔热忱的心意,让人怎么狠得下心来,对他说个‘不’字。

    牧重山沉默片刻,凝聚灵气在掌心,淡淡的银光散落悬浮在空中,飘向窗外,至沾染着夜风和蟾光的地锦上。

    触碰到银光的地锦抽出一支嫩芽,缓缓从木窗探入,爬进厢房寻到蔺轻舟,在他手腕处缠了一圈。

    牧重山伸手一点,地锦的藤蔓断裂,而在蔺轻舟手腕上的那段嫩藤缠绕收紧,像极了一只镯子,藤蔓柔嫩,戴在手上不会感觉半点不适。

    “这是什么?”蔺轻舟抬手,调侃道,“定情信物吗?”

    牧重山拉过蔺轻舟的手,在他手腕和掌心细细密密地亲了片刻,然后道:“关于元婴大劫,你仔细听我讲几句。”

    “啊好。”蔺轻舟瞧他一脸严肃的模样,连忙洗耳恭听。

    牧重山继续道:“修道不易,渡劫若是失败,轻则修为止步在金丹期,重则疯魔痴傻甚至死亡,此事你已知晓了。”

    “嗯。”蔺轻舟连连点头,“我知道,我不怕。”

    牧重山继续道:“元婴大劫没有预兆,你会突然陷入心魔幻境中,遇见到自己最害怕的事物,你若是选择逃避,心魔幻境就会蚕食你的灵力,毁坏你的灵根,所以无论你在幻境中看见多么让你害怕的东西,都要去面对、去抉择,知道吗?”

    “知道了。”蔺轻舟忙道。

    “很多修道者会在心魔幻境来临之前,找到自己害怕的东西,先一步去面对。”牧重山道,“你好好想想自己害怕什么,无论想到什么,都告诉我。”

    蔺轻舟想了想:“说起来,我之前挺害怕你突然轻生的,就比如忽然从悬崖上跳下去,我的心魔幻境该不会是这个吧?”

    “若真是这个倒好了。”牧重山揉捏着蔺轻舟的掌心,“你也知我不会死,只要你能在心魔幻境中想起此事,就能轻松破解幻境,渡过大劫。”

    “这样啊。”蔺轻舟点点头,他忽然想起什么,好奇地问,“牧重山,你的心魔幻境是什么?”

    牧重山一愣。

    他拇指食指抵住下巴,蹙眉仔细想来许久,困惑地喃喃道:“我不记得了……奇怪,我怎么会不记得……”

    蔺轻舟一听,估计他的心魔幻境十有八九和穿越以及守门有关。

    “记不起来就算了。”蔺轻舟忙道,“你还没告诉我,这个有什么作用呢。”

    他举起手,晃了晃手腕上的嫩藤镯子。

    牧重山竟然卖起了关子:“日后再告诉你。”

    “你怎么总喜欢搞一些故弄玄虚的事。”蔺轻舟嘟囔一声,没有追问,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想知道。

    蔺轻舟:“所以我们什么时候结道侣契?”

    “方才在静室,坊主问你知不知晓如何结契。”牧重山勾起嘴角,笑意盈盈,“你说你知晓,可是真知晓?”

    蔺轻舟轻咳一声:“……是,我知道,就是……那事嘛……”他神情虽还能保持风轻云淡,但耳垂已红透。

    “什么事?”牧重山坏笑着反问起他。

    蔺轻舟懊恼:“就……那事……你明知道的!双修那事!所以什么时候?”

    牧重山轻笑一声,他俯身,贴近蔺轻舟耳边,嗓音低沉喑哑:“今夜月色溶溶,择日不如撞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