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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9 章 晋江末世文女主角(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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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子还是应该多撒娇,可爱。”

    明明是双手被拘押着,她反而没有一丝不适应,仿佛天生就该被取悦。

    许粒恼羞成怒,“老子没有撒娇,你听错了!”

    “真不撒娇?”

    “我不!”

    许粒梗着脖子。

    “好吧”她遗憾叹气,“那姐姐没有兴致了,以后不给你过生日了。”

    许粒:“!!!”

    少年的脸庞浮现极度懊悔的神色,但又拉不下脸求她。

    绯红就笑,指尖点着他的眉心,“甜点什么时候吃都可以,咱们来拆礼物吧?”

    许粒不情不愿挪到了灯光开关,啪的一下,室内明亮如昼,他抱起放在玄关的盒子,“这什么?烟花棒?”

    “拆开你就知道了。”

    绯红靠着飘窗,长腿交叠。

    许粒对有钱人的礼物并不是很期待,阚定权送他的不是限量跑鞋就是名贵华表,隔三差五来炮轰他一顿,许粒都审美疲劳了。

    他用美工刀小心拆开礼盒,里面是一幅画作。

    是他睡着的样子。

    那次跟她去海边,又是搭帐篷的,又是赶海的,许粒什么活儿都干了,最后累趴在她的腿上,睡了整整一夜,连日出也错过了,一年级美术生为此懊恼不已。

    而这幅画里,少年睡在一片玫瑰色的清晨里,完美还原了当初的日出场景。

    睡颜单纯而稚气。

    许粒久久失神。

    “怎么了?姐姐画的没那么烂吧,至于看那么久么……”

    绯红开着玩笑。

    下一刻,他冲她飞奔而来,像一头突然蹿起的小豹子,直接扑倒她。

    潮湿的、热烈的呼吸在她耳边起伏着,心跳也如鼓点。

    绯红勾了唇。

    “喜欢吗?”

    少年低声,“……喜欢。”

    “那弟弟是喜欢画,还是更在意画画的姐姐?”

    许粒的耳朵烧成一片。

    他舔了舔唇,紧张道,“老子……”

    “很晚了,我得回去了。”

    绯红装模作样看了下手机。

    许粒灼热的情绪瞬间变冷,他拽住了女人的手腕。

    “抱歉,这次是真的不能留下来,下次吧。”绯红俯下腰,手指碰了碰少年的鬓角。

    “下次是什么时候?是一周?一个月?还是一年?”

    许粒固执地追问。

    “很快。”

    女人这样敷衍他,但许粒却明白自己没有资格要求她。

    他们算什么?

    他根本就不是她什么人。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摇曳生姿地离开。

    绯红回到了阚家。

    双马尾从沙发上蹦了起来,骂骂咧咧,“都十二点了,你还知道回来啊,我明天交不了作业你负责啊!”

    实际上,她溜到绯红的身边,小声地说,“我哥他等你一晚上了,根据我多年的经验,他绝对是要收拾你,你今晚跟我睡!”

    绯红微挑眉尖,“这不好吧,我怕我把持不住。”

    阚如意又羞又恼,“你敢对姑奶奶乱来你就死定了!还有,我没有夸张,我哥要弄死一个人,易如反掌,你别当我放屁……”

    “过来。”

    二楼站着一道身影。

    阚如意吓了一跳,她转过身,挤出笑容,“哥,大嫂要给我辅导功课。”

    阚定权淡淡道,“阚家的千金小姐晚上不需要上进,你睡觉去,别插手大人的事,不然这个月的零花钱就别想要了。”

    阚如意跺脚,“你又威胁我!”

    “再不回房,下个月也没有了。”

    阚如意:“……这动不动就谈钱,多伤感情啊。”

    双马尾垂死挣扎了一波,但还是拧不过哥哥的大腿,垂头丧气地上楼了。临走之前,她递给绯红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姑奶奶救不了你了,你多保重吧。

    绯红则是冲她抛了个wink。

    双马尾脸一红,跑得更快了。

    而绯红跟阚定权这对塑料豪门夫妻仍在对峙。

    “你今晚去哪了?”

    “你猜。”

    阚定权的神情阴晴不定,“是你接走小粒的?”

    绯红依然是一副暧昧不清的态度。

    “有证据吗?没有就别乱说。”

    男人目光沉沉,“你是在报复我?金小姐,你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是盟友,没有我在前面冲锋陷阵,戚家那只疯狗,迟早就要把你扒得血皮都不剩。”

    要不是为了对付戚厌,耗费了大部分的精力,他也不至于让绯红钻了空子,引诱到了他的小黑背。

    “阚先生,看来你还没有明白目前的局势。”

    高跟鞋在楼梯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绯红一步步走近他。

    直到,手指微曲,弹了男人的喉结。

    阚定权呼吸一震。

    绯红轻笑,“我是选择了你当我的盟友没错,可是我没有容许你欺骗我你喜欢男人是你的事,而我嫁进来,不是为了守活寡的。”

    “你要夫妻生活?”阚定权看她,“我们可以尝试。”

    “不。”她摇着手指,“我现在对你没兴趣,反而是你那个漂亮小宠物,野性难驯,生机勃勃,不如你送给我,咱们的账就一笔勾销,如何?”

    男人的面容显露出几分疯狂。

    “你敢卑鄙动他试试?”

    “卑鄙?”女人掩唇而笑,“我可没有阚先生步步为营的心思,用哥哥的命,换弟弟的死心塌地,硬生生掰弯了一个涉世未深的小男孩,您这招杀人不见血,实在是高呢。”

    阚定权目光薄薄如刃,杀意一掠而过。

    “你查到了多少?”

    “多或少,那得看阚先生的诚意了。”绯红笑吟吟点了下自己的心口,“我这里,您觉得多少才能犒赏它?”

    “5股份,我推举你进股东大会。”

    “三倍筹码。”

    绯红吐气如兰,“您诚意到位,我立刻撤退,不再当拦路石,让你和你的小宠物双宿双飞。”

    阚定权冷笑,“三倍价码,你好大的胃口啊,金小姐。”

    她成功激怒了太子爷。

    “别生气。”

    绯红伸出双手,轻轻理了一下男人的衣领,“设身处地去想,你失去的只是15的股份,可我失去的是一份纯真的爱情啊。”

    她又贴着他的耳朵,呼吸暧昧游走。

    “可是阚先生不答应的话,我可不能保证,下一次,他会站在谁的身边。当他的意志为我所驱,到时候,你再想要驯服这只小刺猬,只怕是难如登天呢。”

    绯红撂完狠话,又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好了,大晚上的,谈感情多伤自尊,我先去洗澡了,你慢慢想,我不着急。”

    阚定权盯着她窈窕的背影,毒蛇般冷漠。

    时隔三天,绯红再拨打许粒的手机。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阚定权同样不知所踪,并缺席了一次股东大会。

    绯红不急。

    她出席在各种名流晚会和剪彩仪式上,言笑晏晏,如鱼得水。

    戚厌端着酒杯,与她擦身而过。

    “你敢跟那个小子过线,我就弄死你。”

    他什么都知道,只是时候未到,暂且容忍了绯红的动作。

    这次晚宴,暴雨突至,打湿了绯红的鱼尾裙。

    “滴”

    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来。

    “我在……仓库……”

    雨声淹没了他的呼吸,破碎而嘶哑。

    绯红让司机回去了,自己开车前往。

    目的地是一处废弃的汽车仓库,铁门被腐蚀得厉害,轻轻一抹都是锈红,绯红撑着一把黑色直柄伞,摇曳着猩红裙摆,袅袅娜娜地步入其中。

    积水淹上了她的尖头鞋。

    少年蜷缩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黑发湿透,身上的衬衣被利器勾得破裂,皮肉狰狞外翻,依稀可见斑斑血迹。听见脚步声后,他下意识抬头,去捕捉她的身影,单手则是压着墙,缓慢而沉重地站了起来。

    他强忍着疼痛,朝她走过去。

    “啪”

    他狼狈摔进积水里。

    “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绯红折了裙摆,蹲下来,去抚摸少年受伤的脸庞,怜惜不已。

    许粒嘴角带血,却笑着说,“没什么,小宠物不听话,被主人教训了一顿,花了点时间,他逃了出来。”他用脸蹭了一下她的手心,哑着声说,“现在小宠物无家可归了,你能不能收留老子,日后,日后老子会报答你的。”

    他克服了羞耻的心理,向她求救。

    “……姐姐,求你了。”

    神明却叹息着,“你求我不行,得求你主人。”

    她转身推他入深渊。

    “阚先生,人我找到了,合作愉快。”

    而在她身后,赫然是阚定权冒着寒意的面孔。

    许粒如坠冰窖,“你,你什么意思?”

    绯红触碰他的伤口,手指沾了一抹美丽的暗红。

    她放入唇中,回味轻抿。

    “弟弟,跟你玩游戏很开心”

    她缓缓站了起来。

    裙摆鲜红如血。

    她离他万尺,触不可及。

    她笑着说,“可是你要知道,人呢,是不会跟宠物产生爱情的。”

    比那个聒噪的下午更让人讨厌。

    少女明艳恶劣的面孔与此刻重叠起来,用那拙劣可笑的手段,拆了他的自尊,又一点点抽出他胸中稀薄的空气。

    近乎溺水的窒息。

    从小到大,她花招众多,很能侮辱人,也从不悔改,非要骑在他头上撒野才快活。

    戚厌长久冷冰冰地注视这个烂人,她拥有着最华艳的皮囊,最腥臭的心脏。

    “大小姐,你玩够了吧,我很忙,你回家喝奶行不行。”

    手侧拳头收紧,戚厌强忍着将她掐死在床头的冲动。

    “玩够?不不不”

    她长腿交叠,脚趾头钩了下金属密码箱的手柄,“戚董,游戏这不才刚刚开始么,你着什么急呀?怎么,看你这不情愿的样子,是我给少了?你想要,就自己上来要啊!”

    她摆出一副无辜的纯欲模样。

    “嘭!”

    那金属密码箱如同一道银光,重重坠落到墙角。

    声音碎裂。

    外头的徐忍冬吓了一跳。

    里面什么情况?这么激烈?

    “外面野狗那么多,金小姐若是饥渴难耐,不妨捉一笼回去,玩个天昏地暗。”戚厌眼色发沉,欠缺正常温度,“恕戚某失陪。”

    他满身寒意,转身离去。

    后头的人玩味地笑,“嫣嫣,你真不求我?看在过往的情分上,你求求我一次,我倒是可以高抬贵手,放你一马。”

    男人回头,面孔阴森森的,全是恨不得生啖她血肉的残忍。

    “多谢。”

    戚厌冷嘲。

    “只是戚某是人,做不出这等摇尾乞怜行径,大小姐另寻新欢吧。”

    而徐忍冬见着的,是刚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嘭”

    戚厌凶狠撞开了徐忍冬的肩膀,径直走向电梯。

    “……哎?兄弟?你等等我!”

    徐忍冬最后一秒挤上了电梯,龇牙咧嘴揉着肩头。

    “不是,你们什么情况,买卖不成仁义在,干嘛发这么大的火?那么一个赏心悦目的大美人啊,就算有刺儿,你说好话哄着点不行?等等,你为什么这样看我?我可告诉你,我老冬性取向为妇女,你少打老冬主意!”

    戚厌看了徐忍冬半天,直把他看得发毛。

    戚厌缓缓开口,“徐董一表人才啊。”

    徐忍冬立马谦虚,“客气客气,你也不差。”

    戚厌淡笑,“就是没想到,人才还干起了拉皮条的事儿啊。”

    徐忍冬:“???你说啥玩意儿?!”

    电梯一路下行,戚厌保持缄默。

    徐忍冬却忍不了,揪住他衣领,暴跳如雷。

    “兄弟,你摸摸良心,老冬对你还不好?现在由于金董的缘故,人人都避着你走,就我,就我他妈的给你发了相亲大会的请帖,你不夸兄弟送温暖也就算了,你还污蔑兄弟是拉皮条的,你这倒打一耙算怎么回事儿?!”

    “谁不知道你把金董逼成了疯子,如今她在圈子里放下了话,要你端茶倒水磕头认错,她就既往不咎,兄弟想着,你脸皮薄,不得主动给你创造点机会?”徐忍冬是白手起家的,忍受过无数白眼,对他来说,磕头认错可比生意破产要好多了。

    这年头不是天之骄子,谁没装过孙子!

    如今娘们一个个都狠起来了,男人就更不能娇气了!

    要徐忍冬说,戚厌一个大老爷们就是矫情,当初是你招惹金董,愣是搞黄人家的对赌协议,现在人家回过神了,重拳出击,要拿你问罪,你不赔着点脸,还指望着糊弄过去?

    要知道大家在商战里混的,俱是豺狼虎豹,可没有太多的心慈手软!

    “兄弟,横竖你家门前的事儿,我管不着,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

    徐忍冬压着怒火离开。

    深夜,灯火与月色融为一体,蓝山红庭笼罩在羊蹄甲的淡粉色烟雾里,偶尔传来一段歌声,清灵甜蜜。

    戚厌没有去参加相亲大会。

    他待在洋紫荆树下,在初春的夜晚猛抽着烟,肺腑灼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烟段烧尽,烫伤了他的手指。

    戚厌与绯红谈判破裂,事态愈发势如水火。

    仅仅三日,伽利略资本凭空蒸发了百亿,对冲基金王国一朝崩塌,客户的指责与埋怨如雪花般飞来,撤资之势越演越烈。

    作者有话要说:红总:喜欢红眼眶的狗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