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合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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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严回宫时候，天色已傍晚，晚霞云天。这大理国皇宫，布置的极具匠心。
白墙红瓦，紫红色的三角梅从白色的墙壁中倾泻而下。在夕阳下犹为耀眼，娇艳而不浓烈。宫墙下细水涓流，犹如诗画之中。
段正严用过晚膳之后，进了无相殿。这无相殿是大理皇帝平日批阅奏折地方，殿内藏书很多，最为耀眼是挂着一副地图，地图上标注了大理、土蕃、大宋的疆域范围。而此时，有一宦官进入宫室，奏道：“陛下，相国-高量成有急事启奏陛下！”
段正严刚喝一口热茶，说道：“速请相国。”
约过了半晌，宦官领着一位约四十来岁中年人，这便是现任大理宰相-高量成。
高量成先是参拜段正严。跪拜时，双手作揖说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段正严便起身扶起高量成，说道：“高卿啊！朕曾说过高卿觐见‘入朝不趋，赞拜不名’。”
高量成起身后，段正严对宦官说道：“快给相国赐座！”段正严便把今日在无为寺的事情经过和高量成描绘了一番。
待段正严说完后，高量成明白自己自幼丧父，作为高氏家族一个被边缘化的子弟，能当上大理国的相国完全则属于运气好。正是因为高氏家族的内斗，自己作为内斗中和的产物，才被段正严看上选为相国。
而他也明白段正严之所以在高氏子弟之中选他，是因为他在高氏家族中没有什么群众基础，相对其他高氏子孙而言，便于控制一些。
高量成想到这些，又是下跪，说道：“陛下厚恩，我高家世代受国恩。这高智昌数典忘祖，犯上作乱。让我高家蒙羞，陛下还能宽厚处置。臣一定鞠躬尽瘁，报效国家。”
段正严又把跪地的高量成扶了起来，说道：“高卿快快请起，对了！高卿这么晚进宫，有什么要事？”
高量成说道：“陛下，大宋东南有明教组织大规模流民起义，其首领方腊已经称帝，改元‘永乐’。如今方腊已经派其弟为使，到了大理，现在使者在客馆歇息。有方腊亲笔信一封呈于陛下！”
高量成说完，便拿出一封金色绢书。卑躬双手呈于段正严。
段正严说道：“高卿，朕就不看了，你念于朕听听！”
高量成站身起立，打开绢书。念道：“大理皇帝陛下万岁！今宋庭无道，迫害苍生。‘赵佶召妓，朝朝饥饥。’江南一带，饿殍遍地。今寡人率天兵三十万攻克杭州。即将问鼎中原，陛下可派精兵十万出黔中、卷巴蜀、取荆襄。灭宋之后，以长江之南；湘江以西，划归大理国。愿与陛下会猎于中原，共擒赵佶。今赠黄金十万两，白银三十万于陛下。愿与大理国永修盟好，万世为兄弟之国。——永乐元年冬月初三！”
段正严听后对高量成笑道：“听听！人家方腊条件开的多诱人！”
高量成念完之后，将绢书一合，说道：“这方腊许诺的绘声绘色，真是口惠而实不至。岂不知自己都危在旦夕之间！方腊之所以能让人送来黄金十万两、白银三十万两。就是因为其占领了大宋江左之地，大宋税赋八成来自江左。江左失，大宋必以倾国之兵讨伐。方腊焉能不败？”
段正严说道：“流寇始终流寇！我前几日也听说这方腊为祸江南。杀道灭佛，对不信明教的百姓以一律屠杀。因此中原武林人士也称之为‘魔教’，而方腊兄弟几人更是荒淫至极！自古以来流寇能成大事者也就汉高祖刘邦。除此之外，隋末瓦岗寨也好，还是唐末的王仙芝、黄巢哪个不都是逞一时之快。”
高量成道：“陛下言之有理！”
段正严又道：“高卿！今日救朕，平定‘智昌叛乱’的人，就是大宋国成都府青城山‘烟云雅筑’的少主，他带着其父庄考权的亲笔信给崇圣寺妙生大师。说已经联络少林、神宵、金焦等武林势力。望我国选派大理高手数百名，助其平定东南方腊领导魔教之乱。”
高量成寻思道：“我曾听闻‘烟云雅筑’，虽然在武林崛起只有数十载，但其在巴蜀影响力不亚于‘唐门’，庄考权的剑法更号称‘巫山以西，剑法第一’其门徒近上千人。又控制了巴蜀三成的盐、茶业的经营。并且听闻这庄家树大根深，在大宋汴梁的朝堂中都有一定势力。否则不会拉拢各股势力去帮宋庭平方腊之乱……”讲到此处高量成话停顿下来。
段正严说道：“高卿……接着讲.”
高量成在段正严身边走了半圈，冥思苦想了半响。说道：“陛下，这是天赐良机啊。陛下可借此机会向大宋皇帝要一份礼物，就要我大理列祖列宗想要而没要的礼物。”
段正严不解，说道：“愿闻其详！”
高量成指着宫室墙上挂着的一副地图，用手指着地图上的‘成都府’。说道：“陛下，您请看！当年宋太祖赵匡胤派大将王全斌吞并后蜀之后，也就等于扫清了大理与中原在地理上的阻隔与障碍，我大理太祖皇帝曾经派使者去汴梁表达友好之意…”
段正严打断高量成的讲话，说道：“此事朕年幼时听父皇讲过，我太祖皇帝派人友好出使汴京。结果赵匡胤在宋庭当着满朝文武和我国使者面，拿出了一把玉斧在地图上，划了一下大渡河。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大渡河外与我无任何关系……’由此大理国不得已只能闭关一百五十年。”
高量成说道：“陛下圣明，能受大宋的册封、与之通商。是我大理历代君臣的梦想。如今，大宋的东北有契丹和女真的威胁，西北有西夏党项人的挑衅，而东南有方腊的明教之乱。只有西南算是安稳。陛下此时向大宋朝请求册封和通商，必能成功。大宋皇帝一旦册封陛下，与之而来的就是通商，我大理国的麝香、普洱茶、白药就能换成大宋的丝绸和瓷器。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大理国山清水秀，草木丰盛。大宋以后与契丹、党项、女真等北方游牧民族之间的战争，拼的就是骑兵。而北方频繁战事根本不适合养马，那么所需的战马只能从我大理国进口。一旦马市已通，大理国百姓人人丰衣足食。”
段正严听后似乎胸有成竹，对高量成说：“方腊送来黄金白银，一半用以充实国库，另一半用来赈济去年滇西洪灾受灾的灾民。”
高量成谢道：“陛下隆恩实乃大理之福！请问陛下，方腊使者如何打发？”
段正严对高量成说道：“高卿，过来……”
高量成走到段正严身边，段正严在他耳边悄悄说道：“后天……”
约半响，高量成听完，说道：“陛下圣明之至，臣先告退。”说完高量成行完臣礼就离宫了。
段正严回宫时候，天色已傍晚，晚霞云天。这大理国皇宫，布置的极具匠心。
白墙红瓦，紫红色的三角梅从白色的墙壁中倾泻而下。在夕阳下犹为耀眼，娇艳而不浓烈。宫墙下细水涓流，犹如诗画之中。
段正严用过晚膳之后，进了无相殿。这无相殿是大理皇帝平日批阅奏折地方，殿内藏书很多，最为耀眼是挂着一副地图，地图上标注了大理、土蕃、大宋的疆域范围。而此时，有一宦官进入宫室，奏道：“陛下，相国-高量成有急事启奏陛下！”
段正严刚喝一口热茶，说道：“速请相国。”
约过了半晌，宦官领着一位约四十来岁中年人，这便是现任大理宰相-高量成。
高量成先是参拜段正严。跪拜时，双手作揖说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段正严便起身扶起高量成，说道：“高卿啊！朕曾说过高卿觐见‘入朝不趋，赞拜不名’。”
高量成起身后，段正严对宦官说道：“快给相国赐座！”段正严便把今日在无为寺的事情经过和高量成描绘了一番。
待段正严说完后，高量成明白自己自幼丧父，作为高氏家族一个被边缘化的子弟，能当上大理国的相国完全则属于运气好。正是因为高氏家族的内斗，自己作为内斗中和的产物，才被段正严看上选为相国。
而他也明白段正严之所以在高氏子弟之中选他，是因为他在高氏家族中没有什么群众基础，相对其他高氏子孙而言，便于控制一些。
高量成想到这些，又是下跪，说道：“陛下厚恩，我高家世代受国恩。这高智昌数典忘祖，犯上作乱。让我高家蒙羞，陛下还能宽厚处置。臣一定鞠躬尽瘁，报效国家。”
段正严又把跪地的高量成扶了起来，说道：“高卿快快请起，对了！高卿这么晚进宫，有什么要事？”
高量成说道：“陛下，大宋东南有明教组织大规模流民起义，其首领方腊已经称帝，改元‘永乐’。如今方腊已经派其弟为使，到了大理，现在使者在客馆歇息。有方腊亲笔信一封呈于陛下！”
高量成说完，便拿出一封金色绢书。卑躬双手呈于段正严。
段正严说道：“高卿，朕就不看了，你念于朕听听！”
高量成站身起立，打开绢书。念道：“大理皇帝陛下万岁！今宋庭无道，迫害苍生。‘赵佶召妓，朝朝饥饥。’江南一带，饿殍遍地。今寡人率天兵三十万攻克杭州。即将问鼎中原，陛下可派精兵十万出黔中、卷巴蜀、取荆襄。灭宋之后，以长江之南；湘江以西，划归大理国。愿与陛下会猎于中原，共擒赵佶。今赠黄金十万两，白银三十万于陛下。愿与大理国永修盟好，万世为兄弟之国。——永乐元年冬月初三！”
段正严听后对高量成笑道：“听听！人家方腊条件开的多诱人！”
高量成念完之后，将绢书一合，说道：“这方腊许诺的绘声绘色，真是口惠而实不至。岂不知自己都危在旦夕之间！方腊之所以能让人送来黄金十万两、白银三十万两。就是因为其占领了大宋江左之地，大宋税赋八成来自江左。江左失，大宋必以倾国之兵讨伐。方腊焉能不败？”
段正严说道：“流寇始终流寇！我前几日也听说这方腊为祸江南。杀道灭佛，对不信明教的百姓以一律屠杀。因此中原武林人士也称之为‘魔教’，而方腊兄弟几人更是荒淫至极！自古以来流寇能成大事者也就汉高祖刘邦。除此之外，隋末瓦岗寨也好，还是唐末的王仙芝、黄巢哪个不都是逞一时之快。”
高量成道：“陛下言之有理！”
段正严又道：“高卿！今日救朕，平定‘智昌叛乱’的人，就是大宋国成都府青城山‘烟云雅筑’的少主，他带着其父庄考权的亲笔信给崇圣寺妙生大师。说已经联络少林、神宵、金焦等武林势力。望我国选派大理高手数百名，助其平定东南方腊领导魔教之乱。”
高量成寻思道：“我曾听闻‘烟云雅筑’，虽然在武林崛起只有数十载，但其在巴蜀影响力不亚于‘唐门’，庄考权的剑法更号称‘巫山以西，剑法第一’其门徒近上千人。又控制了巴蜀三成的盐、茶业的经营。并且听闻这庄家树大根深，在大宋汴梁的朝堂中都有一定势力。否则不会拉拢各股势力去帮宋庭平方腊之乱……”讲到此处高量成话停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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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量成在段正严身边走了半圈，冥思苦想了半响。说道：“陛下，这是天赐良机啊。陛下可借此机会向大宋皇帝要一份礼物，就要我大理列祖列宗想要而没要的礼物。”
段正严不解，说道：“愿闻其详！”
高量成指着宫室墙上挂着的一副地图，用手指着地图上的‘成都府’。说道：“陛下，您请看！当年宋太祖赵匡胤派大将王全斌吞并后蜀之后，也就等于扫清了大理与中原在地理上的阻隔与障碍，我大理太祖皇帝曾经派使者去汴梁表达友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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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量成说道：“陛下圣明，能受大宋的册封、与之通商。是我大理历代君臣的梦想。如今，大宋的东北有契丹和女真的威胁，西北有西夏党项人的挑衅，而东南有方腊的明教之乱。只有西南算是安稳。陛下此时向大宋朝请求册封和通商，必能成功。大宋皇帝一旦册封陛下，与之而来的就是通商，我大理国的麝香、普洱茶、白药就能换成大宋的丝绸和瓷器。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大理国山清水秀，草木丰盛。大宋以后与契丹、党项、女真等北方游牧民族之间的战争，拼的就是骑兵。而北方频繁战事根本不适合养马，那么所需的战马只能从我大理国进口。一旦马市已通，大理国百姓人人丰衣足食。”
段正严听后似乎胸有成竹，对高量成说：“方腊送来黄金白银，一半用以充实国库，另一半用来赈济去年滇西洪灾受灾的灾民。”
高量成谢道：“陛下隆恩实乃大理之福！请问陛下，方腊使者如何打发？”
段正严对高量成说道：“高卿，过来……”
高量成走到段正严身边，段正严在他耳边悄悄说道：“后天……”
约半响，高量成听完，说道：“陛下圣明之至，臣先告退。”说完高量成行完臣礼就离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