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墙上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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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屋外的叫声，叶欢一怔，随后把人叫了进来。
进来的是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汉子，正是云州建设的经理顾正茂，他此刻满脸惊慌，身子还在颤抖着。
“出什么事了？”
“死人了！冻死人了！洞口，挖地……”
顾正茂慌慌张张，词不达意，用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把整件事说明白：今天云州建设还是一如既往地赶工，其中，第六组今天的工作任务是清理西南面的一处残垣断壁。
一开始的时候工作很顺利，可是快到中午的时候，却有员工挖出了一个洞口来，靠近洞口附近的两名员工在很短的时间内直接就被冻成了两个冰雕，其他人也是吓得赶紧跑开，不敢靠近。
第六组的组长知道了情况后，赶紧也就通知了经理顾正茂，然后顾正茂就过来报告叶欢了。
“冰雕？”
叶欢皱起眉头。
现在虽然是冬天了，但是西南地区的气温还是比较高的，根据他的体感，白天应该能有个十几度。这得是什么东西，才能在大白天直接把两个人给冻成冰雕？
“我知道了，你先去外面等着我。”
叶欢稍一思忖后，这样说道。
等顾正茂出去后，他又喊了个卫兵进来，让他去把司天监的陆知监叫过来，随后他又走到卧房门口，把里面的丁素秋叫了出来。
“有点事，你陪我出去一趟。”
直接把人冻成了冰雕，多半是超然力量，还是多叫点人放心点。
等到陆昂来了，叶欢又点了十几个士兵，一行人就出发了，由顾正茂在前面带路，一路匆匆赶去了事发地点。
到了地方后，看见现场已经停工了，云州建设的员工聚集在周围，三五成群窃窃私语，面上都透露着恐惧。
叶欢一行人直接闯进去，到了最内围，看到了顾正茂口中的那个“洞”。
这处等待拆除的残垣断壁看样子似乎是一段坍塌的城墙，那个洞就在其中朝北的这一面上，在地面上，挖的狗啃一样，大小也就一个狗洞大小。
两个人形冰雕矗立在洞口，高举手镐，保持着挖掘的姿势。
冰层并不厚，细看只是一层薄冰，被冰冻住的两人脸上的惊恐神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袁子楚也在现场，带人维持秩序，不让人靠近。
叶欢把他喊过来问了一番，但他也说不清什么情况。
“下官也不知……”
和叶欢一样，他也是被人喊了过来，看到现场的情况后不敢妄动，连靠近都不敢让人靠近。
叶欢看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来，又看向那洞口。
他的目光先落在洞口的那两座冰雕身上，为这两个可怜人感到悲伤，但马上也就收慑心神，观察起来其他的信息。
只见他们一行人此刻站的地方距离那洞口大概十米左右的距离，按理来说能把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冻成冰雕，应该有大量的超低温冷气聚集，可是此处的体感气温却没有明显的变化。
再看洞口附近，发现地上的草还是干涩枯黄，并没有被冻结的迹象，偶尔被风一吹，还会轻微晃动。
顺着洞口往里面看的话……这就一个狗洞大小，即使趴在地上远远地往里看，也是黑洞洞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陆知监，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叶欢皱着眉头，点了名。
陆昂也不确定，“我也不知道，看样子似乎是某种法术……我先探查一番。”
他说着，伸出右手食指微微颤动，似乎在勾画着什么，左耳上的法环也转动起来。没一会儿，一支金光闪闪的矛在他身前半空中凝聚成型。
陆昂手指一动，这支金矛就猛地朝着狗洞上方的墙射了过去，一阵轰响，砖石飞溅，直接轰出了一个门洞大小的黑洞来，金矛也消散了。
“……”
这就是陆昂的探查？叶欢心中吐槽，却也不禁为法术的威力一惊。
这声势威力，堪比炮弹了。
不过他也不及多想，见轰开一面墙，他赶紧往里面看去。
阳光斜着射进去，照亮了墙洞附近的一片半圆形空间，只见里面的地上铺着地砖，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再往里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陆昂不声不响，没一会儿又是施展了一个法术，却不是金矛了，而是一团灿烂的光球，慢悠悠地飞了进去，在里面转悠了一圈，最后落在地上，也让人终于看清楚了里面的情景。
这似乎是一间挖在城墙内的密室，空间并不是太大，也就比寻常人家的房间稍大一些。
里面一共有四个人形物体一动不动，两个站着，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因为距离远，也就能看出个大致轮廓，面目看不清。
其中躺着的那个，身上一袭黑衣，看着有点眼熟，似乎是司天监的那种玄黑色制式长袍。
“我进去看看。”
陆昂似乎并不怎么怕，反而蠢蠢欲动。
叶欢赶紧先拦住他，又让人去找了只大公鸡来，用绳子拴住脚，把大公鸡一路驱赶靠近洞口。
大公鸡靠近洞口后，什么都没有发生，似乎那把人冻成冰雕的冷气已经没有了。
叶欢让人扔石头，继续把大公鸡往里驱赶。只见大公鸡在里面转悠了一圈之后，又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抱起一看，身上一点事都没有。
“我去看看。”
陆昂又再次开口，这次叶欢没有再拦他。
不过他也没有就这样莽撞地进去，而是又施展了一个法术，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黄光，这才走了进去。
在里面转悠了一圈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没事，可以进来了。”
叶欢这才点了两个卫兵，领着丁素秋走了进去。
走进这密室内，终于看清，地上躺着的那个人身上穿着的确实是司天监的那种制服。此人长发，看起来是个女人，头发扎起，可以清楚地看到左耳上的法环。
站着的那两人，面向外侧的是个男人，面向内侧的是个女人。女人右手往前伸出，手臂长得离谱，目测都快两米了。
坐着的那人也是个女人，现场这四个人都一动不动。
陆昂站在坐着的那女人身旁，指着地上躺着这个女人说道：“看衣服，是个五品方士……”
他说话的时候，紧随叶欢身后的丁素秋眉头一皱，猛地看向那个手臂长得离谱的女人。
叶欢背上没长眼，没注意到丁素秋的举动，他的目光正随着陆昂的话落向地上躺着那女人身上。只是突然眼前一花，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还没等他来得及做出反应，视觉又重新恢复了，只是……
这里是哪里？
叶欢茫然地看着眼前。
只见他正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眼前有一个黑袍老者，正对自己说着话：“……西井巷的那起谋杀，应该是太平道的人做的。”
“那就通知西真教，让他们去处理。”
一个女声从他口中脱出，“你还是带人多查查那几个陌生方士的来历。”
黑袍老者道：“是。不过目前查彻的结果，他们是从中原各处来的，只是来这里买灵晶而已。云州的灵晶确实便宜，亲自过来买更能优惠一些，往年也常有。”
自己又道：“话虽如此，但终究稍微扎堆了些，我总觉得有点问题，多查查放心些。”
“是。”
黑袍老者又说了两件事后，也就离开了，自己则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这是一种神奇的体验。
叶欢发现自己此刻只能看和听，却不能说和动，仿佛他的灵魂被困在了一具陌生的躯体中。
这种感觉就像……在看一场第一视觉的VR电影。
意识到这一点后，叶欢也在最初的惊慌后冷静了下来，思索起了自己目前的处境：很显然，那个房间有问题，即使他们已经很小心了，但终究还是中招了。只不过为什么陆昂一个人进去的时候没有事呢？是有某种特定的触发机制吗？自己又该如何脱离目前这种状态？……
在叶欢思考的同时，“电影”还在播放着。
也是通过这样的第一视角，叶欢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知道了这里是云州，未被摧毁前的云州，而自己是云州司天监的知监沈一曼。期间，叶欢还在照镜子的时候发现了，“自己”正是地上躺着的那个女人。
那么另外三个人又是谁？
在接下来的“电影”中，叶欢知道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份。
那个手臂长得离谱的女人，是云州府衙厉判官手底下的一个捕头，名叫程镜雪——西真教拜西王母，历代教主都是女性，教中女性占大多数。受西真教影响，大楚女性地位不错，从事工作、经商的并不是太少见，朝廷衙门中也能见到一些，但终究是少数，往往也爬不高。
不过女人就算当差，也都是文职，要不然就是沈一曼这样的司天监方士，一个女人当捕头还是极其稀有的。
“自己”和程镜雪是在一起盗窃杀人案中认识的，因为这桩案件涉及到了超然力量，自己介入了进来，从而认识了对方。可是在这些记忆中，程镜雪的手臂很正常，并没有两米长。
那是法术，还是说……她是一个妖怪？叶欢心中揣测起来。
在他揣测的时候，“电影”继续播放。
叶欢发现，这“电影”竟然还带快进功能，很多不重要的事情都会匆匆而过，比如说吃饭、和官员们相处之类，而在有的事上，则是正常播放。
这其中，和程镜雪有关的部分几乎全都是正常播放。
两人探讨案情，两人一起捉贼，自己追捕犯案方士的时候她帮自己对付那些杂兵，相约一起喝酒，街上购物偶遇，邀请她来家中吃饭，下大雨了留宿对方……
这种“看电影”方式，除了第一人称之外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连心情都能完美地体会到，所以每次“自己”面对程镜雪时那种时而雀跃、时而羞涩的心情，叶欢体会得淋漓尽致。
所以……这是一对姬佬？
当“电影”播放到两人在大雨之夜同床共枕，程镜雪的手悄悄摸上“自己”小腹、让“自己”浑身僵硬，随后两人情不自禁开始滚床单时，叶欢确定了这一点。
可惜，可能是因为害羞，这么重要的场景竟是匆匆而过。
纵使此刻身处险境，叶欢都忍不住为此扼腕叹息。
他脑子里甚至还生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这程镜雪的手臂能变到长的离谱，那手指是不是也能？
听到屋外的叫声，叶欢一怔，随后把人叫了进来。
进来的是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汉子，正是云州建设的经理顾正茂，他此刻满脸惊慌，身子还在颤抖着。
“出什么事了？”
“死人了！冻死人了！洞口，挖地……”
顾正茂慌慌张张，词不达意，用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把整件事说明白：今天云州建设还是一如既往地赶工，其中，第六组今天的工作任务是清理西南面的一处残垣断壁。
一开始的时候工作很顺利，可是快到中午的时候，却有员工挖出了一个洞口来，靠近洞口附近的两名员工在很短的时间内直接就被冻成了两个冰雕，其他人也是吓得赶紧跑开，不敢靠近。
第六组的组长知道了情况后，赶紧也就通知了经理顾正茂，然后顾正茂就过来报告叶欢了。
“冰雕？”
叶欢皱起眉头。
现在虽然是冬天了，但是西南地区的气温还是比较高的，根据他的体感，白天应该能有个十几度。这得是什么东西，才能在大白天直接把两个人给冻成冰雕？
“我知道了，你先去外面等着我。”
叶欢稍一思忖后，这样说道。
等顾正茂出去后，他又喊了个卫兵进来，让他去把司天监的陆知监叫过来，随后他又走到卧房门口，把里面的丁素秋叫了出来。
“有点事，你陪我出去一趟。”
直接把人冻成了冰雕，多半是超然力量，还是多叫点人放心点。
等到陆昂来了，叶欢又点了十几个士兵，一行人就出发了，由顾正茂在前面带路，一路匆匆赶去了事发地点。
到了地方后，看见现场已经停工了，云州建设的员工聚集在周围，三五成群窃窃私语，面上都透露着恐惧。
叶欢一行人直接闯进去，到了最内围，看到了顾正茂口中的那个“洞”。
这处等待拆除的残垣断壁看样子似乎是一段坍塌的城墙，那个洞就在其中朝北的这一面上，在地面上，挖的狗啃一样，大小也就一个狗洞大小。
两个人形冰雕矗立在洞口，高举手镐，保持着挖掘的姿势。
冰层并不厚，细看只是一层薄冰，被冰冻住的两人脸上的惊恐神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袁子楚也在现场，带人维持秩序，不让人靠近。
叶欢把他喊过来问了一番，但他也说不清什么情况。
“下官也不知……”
和叶欢一样，他也是被人喊了过来，看到现场的情况后不敢妄动，连靠近都不敢让人靠近。
叶欢看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来，又看向那洞口。
他的目光先落在洞口的那两座冰雕身上，为这两个可怜人感到悲伤，但马上也就收慑心神，观察起来其他的信息。
只见他们一行人此刻站的地方距离那洞口大概十米左右的距离，按理来说能把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冻成冰雕，应该有大量的超低温冷气聚集，可是此处的体感气温却没有明显的变化。
再看洞口附近，发现地上的草还是干涩枯黄，并没有被冻结的迹象，偶尔被风一吹，还会轻微晃动。
顺着洞口往里面看的话……这就一个狗洞大小，即使趴在地上远远地往里看，也是黑洞洞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陆知监，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叶欢皱着眉头，点了名。
陆昂也不确定，“我也不知道，看样子似乎是某种法术……我先探查一番。”
他说着，伸出右手食指微微颤动，似乎在勾画着什么，左耳上的法环也转动起来。没一会儿，一支金光闪闪的矛在他身前半空中凝聚成型。
陆昂手指一动，这支金矛就猛地朝着狗洞上方的墙射了过去，一阵轰响，砖石飞溅，直接轰出了一个门洞大小的黑洞来，金矛也消散了。
“……”
这就是陆昂的探查？叶欢心中吐槽，却也不禁为法术的威力一惊。
这声势威力，堪比炮弹了。
不过他也不及多想，见轰开一面墙，他赶紧往里面看去。
阳光斜着射进去，照亮了墙洞附近的一片半圆形空间，只见里面的地上铺着地砖，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再往里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陆昂不声不响，没一会儿又是施展了一个法术，却不是金矛了，而是一团灿烂的光球，慢悠悠地飞了进去，在里面转悠了一圈，最后落在地上，也让人终于看清楚了里面的情景。
这似乎是一间挖在城墙内的密室，空间并不是太大，也就比寻常人家的房间稍大一些。
里面一共有四个人形物体一动不动，两个站着，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因为距离远，也就能看出个大致轮廓，面目看不清。
其中躺着的那个，身上一袭黑衣，看着有点眼熟，似乎是司天监的那种玄黑色制式长袍。
“我进去看看。”
陆昂似乎并不怎么怕，反而蠢蠢欲动。
叶欢赶紧先拦住他，又让人去找了只大公鸡来，用绳子拴住脚，把大公鸡一路驱赶靠近洞口。
大公鸡靠近洞口后，什么都没有发生，似乎那把人冻成冰雕的冷气已经没有了。
叶欢让人扔石头，继续把大公鸡往里驱赶。只见大公鸡在里面转悠了一圈之后，又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抱起一看，身上一点事都没有。
“我去看看。”
陆昂又再次开口，这次叶欢没有再拦他。
不过他也没有就这样莽撞地进去，而是又施展了一个法术，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黄光，这才走了进去。
在里面转悠了一圈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没事，可以进来了。”
叶欢这才点了两个卫兵，领着丁素秋走了进去。
走进这密室内，终于看清，地上躺着的那个人身上穿着的确实是司天监的那种制服。此人长发，看起来是个女人，头发扎起，可以清楚地看到左耳上的法环。
站着的那两人，面向外侧的是个男人，面向内侧的是个女人。女人右手往前伸出，手臂长得离谱，目测都快两米了。
坐着的那人也是个女人，现场这四个人都一动不动。
陆昂站在坐着的那女人身旁，指着地上躺着这个女人说道：“看衣服，是个五品方士……”
他说话的时候，紧随叶欢身后的丁素秋眉头一皱，猛地看向那个手臂长得离谱的女人。
叶欢背上没长眼，没注意到丁素秋的举动，他的目光正随着陆昂的话落向地上躺着那女人身上。只是突然眼前一花，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还没等他来得及做出反应，视觉又重新恢复了，只是……
这里是哪里？
叶欢茫然地看着眼前。
只见他正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眼前有一个黑袍老者，正对自己说着话：“……西井巷的那起谋杀，应该是太平道的人做的。”
“那就通知西真教，让他们去处理。”
一个女声从他口中脱出，“你还是带人多查查那几个陌生方士的来历。”
黑袍老者道：“是。不过目前查彻的结果，他们是从中原各处来的，只是来这里买灵晶而已。云州的灵晶确实便宜，亲自过来买更能优惠一些，往年也常有。”
自己又道：“话虽如此，但终究稍微扎堆了些，我总觉得有点问题，多查查放心些。”
“是。”
黑袍老者又说了两件事后，也就离开了，自己则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这是一种神奇的体验。
叶欢发现自己此刻只能看和听，却不能说和动，仿佛他的灵魂被困在了一具陌生的躯体中。
这种感觉就像……在看一场第一视觉的VR电影。
意识到这一点后，叶欢也在最初的惊慌后冷静了下来，思索起了自己目前的处境：很显然，那个房间有问题，即使他们已经很小心了，但终究还是中招了。只不过为什么陆昂一个人进去的时候没有事呢？是有某种特定的触发机制吗？自己又该如何脱离目前这种状态？……
在叶欢思考的同时，“电影”还在播放着。
也是通过这样的第一视角，叶欢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知道了这里是云州，未被摧毁前的云州，而自己是云州司天监的知监沈一曼。期间，叶欢还在照镜子的时候发现了，“自己”正是地上躺着的那个女人。
那么另外三个人又是谁？
在接下来的“电影”中，叶欢知道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份。
那个手臂长得离谱的女人，是云州府衙厉判官手底下的一个捕头，名叫程镜雪——西真教拜西王母，历代教主都是女性，教中女性占大多数。受西真教影响，大楚女性地位不错，从事工作、经商的并不是太少见，朝廷衙门中也能见到一些，但终究是少数，往往也爬不高。
不过女人就算当差，也都是文职，要不然就是沈一曼这样的司天监方士，一个女人当捕头还是极其稀有的。
“自己”和程镜雪是在一起盗窃杀人案中认识的，因为这桩案件涉及到了超然力量，自己介入了进来，从而认识了对方。可是在这些记忆中，程镜雪的手臂很正常，并没有两米长。
那是法术，还是说……她是一个妖怪？叶欢心中揣测起来。
在他揣测的时候，“电影”继续播放。
叶欢发现，这“电影”竟然还带快进功能，很多不重要的事情都会匆匆而过，比如说吃饭、和官员们相处之类，而在有的事上，则是正常播放。
这其中，和程镜雪有关的部分几乎全都是正常播放。
两人探讨案情，两人一起捉贼，自己追捕犯案方士的时候她帮自己对付那些杂兵，相约一起喝酒，街上购物偶遇，邀请她来家中吃饭，下大雨了留宿对方……
这种“看电影”方式，除了第一人称之外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连心情都能完美地体会到，所以每次“自己”面对程镜雪时那种时而雀跃、时而羞涩的心情，叶欢体会得淋漓尽致。
所以……这是一对姬佬？
当“电影”播放到两人在大雨之夜同床共枕，程镜雪的手悄悄摸上“自己”小腹、让“自己”浑身僵硬，随后两人情不自禁开始滚床单时，叶欢确定了这一点。
可惜，可能是因为害羞，这么重要的场景竟是匆匆而过。
纵使此刻身处险境，叶欢都忍不住为此扼腕叹息。
他脑子里甚至还生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这程镜雪的手臂能变到长的离谱，那手指是不是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