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迷途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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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口袋里掏出两根雪茄，问道：“抽不抽烟？古巴货，很纯的，市面上很难买的到，是我从古巴直接走私过来的。”
“谢谢。”李晓接过雪茄，乖巧的为这位有可能是未来的岳父点上火，既然他说之前的种种都是在考验自己，那么看来自己已经通过考验了，不然这根雪茄是不会给自己的。
林福衡紧嘬了两口，烟头上的火光明亮起来，他吐出一口浓烟，道：“你知不知道这根雪茄在市面上要卖多少钱？”
李晓原来执行任务时因为要经常接触高级场所，所以在安全局训练时对各种知识都强化普及了一下，对于有特殊爱好的卷烟那更是下了点工夫。他把雪茄在手中转了一圈，手感、形状以及那股直沁心脾的烟草味无一不表示这是一支极品雪茄，但偏偏茄衣上连烟标都没有，说明这是黑雪茄，没有经过古巴烟草部门许可制作的产品。他沉吟道：“林先生，这支烟的价格不好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古巴政府专门用来外交馈赠的顶级雪茄，限量发售。您这支烟是卷烟工私下制作的，加上运输和公关费用，您说它价值五百美元，对于一个喜爱雪茄的人来说，也是可以接受的。”
林福衡闻言如遇知音，双眼放光，从口袋里掏出火柴，划燃了递到李晓面前，道：“好小子，居然懂得不少，来尝尝这烟到底好在什么地方，跟我说说。”
李晓见他亲自为自己点火，颇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道谢。林福衡神色郑重的道：“点雪茄不能用火机，那样会污染了雪茄的味道，你刚才算是错了一次。”
李晓哭笑不得，看来宛儿的父亲还真是偏执，居然能为了一个共同的爱好而放下身段和一个并不算喜欢的后生晚辈谈经论道，看来他对雪茄的喜爱还真不是一点半点。他吸了一口，摇摇头，又吸了一口，闭上眼睛，慢慢品味，过了一会儿睁开眼睛便迎上了林福衡那充满期待的目光，急急问道：“怎么样？”
李晓刚才那摇头的动作让他心里颇感不安，如果李晓再说出个一二三点不好来，那对他最引以为豪的习惯是一种致命的打击。他弄这种雪茄也不容易，一年不超过八十支，只有在够级别的政府高官或者是极亲密的朋友面前他才会拿出来，如果不是看在李晓有可能成为他的女婿，他绝对不会特意给他也带上一根。
李晓摇头道：“我收回前面的话，林先生，如果我的财富够我挥霍，那么为了这根雪茄，我情愿付上一千美金，因为它值这个价。”
林福衡心花怒放，站了起来在李晓肩头上重重一拍，道：“小子，算你识货，你知不知道，就为了这口雪茄，我可以特意放空船来回古巴一趟。钱算什么，不就是赚来花的？像那些吝啬鬼一样，把钱捂在口袋里，然后再看着这堆钱去死，那他赚钱干什么？还不如去银行里找份工作，那不是天天都可以看到钞票？哈哈，哈哈！”
他极其舒心的大笑一通，再次转向李晓的目光就柔和了许多，道：“看来你也知道金钱在这个社会的作用，无论你是不是一个金钱至上者，你也不得不承认，没钱是万万不行的，是不是？”
对这个论断李晓只有点头，只要是稍识人间烟火的人都明白这个社会的现实之处，谁也不能例外。
“谁都不要和我谈什么人生哲学，谈什么有了爱情就会有面包，那统统是放狗屁，没钱，什么设想都是空的。你做学问，没钱，你难道空着肚子做？你找女人，没钱，那女人跟着你喝西北风？你当官，没钱，那你当这个官干吗？清官是好，可是退休以后看着别人美女、汽车，儿孙富贵，你心里就能平衡？哪怕就是你找了份你最喜欢干的职业，如果没钱，你能干几个月？你还不早早撒腿就跑，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他双手舞动，慷慨激昂，口水四溅，说的性起，不管是有理没理，李晓也只有乖乖做个听众。却听他语气忽又一转，由激动变成谆谆。
“……你说你为了爱情，可以不要我的财产，虽然我很满意你对宛儿的深情，但我仍不得不说你是一个大傻瓜。别不服气，人有志气是件好事，但放着我这个金库不用，带着自己的老婆去吃苦受罪，你不是傻瓜是什么？这是聪明人该干的事？我以前也很穷，跟你一样的穷，为了赚钱，两个女儿我都疏于照顾，她们的妈妈又死的早，姐妹俩个小时候跟着我也吃了不少苦，所以我发过誓，我林福衡的女儿应该是这人世间的宠儿，她应该享受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我不会允许她跟着你去吃苦……”
李晓刚想张嘴说些什么，林福衡挥手制止了他，道：“你想娶我女儿，我对你没什么要求，只有一条，好好对她，不能让她收到一点委屈。”
李晓道：“林先生，您请放心，我会比珍惜自己的生命更加珍惜宛儿，我和您一样紧张宛儿。”
“现在说什么都是假的，别怪我事前没跟你打招呼，只要我以后听到一句宛儿说你对不起她，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为了我女儿，我什么事都干的出。”林福衡又换了一副冷冰冰的面孔，道：“我跟你说那么多，就是想告诉你，我没有儿子，我的女儿就是我的全部，我的事业将来也是她们来继承，你想做我林家的女婿，那么就打消你自己创业的可笑念头，乖乖的到我这里做事。特别是你，宛儿的身体不好，不管她能不能恢复如初，做为一个女人，有些事还是不大好抛头露面，所以主要的工作还是要靠你……”
李晓面露为难之色，道：“林先生，我实在是不会做生意……”
“不会就学，从现在开始就学，谁一生下来就会做生意的？你想做林家的女婿，这一关一定要过，难道将来你还指望宛儿来养你不成？”
李晓只有道：“是，林先生，我尽量努力去学。”
林福衡道：“我知道你功夫不错，但你再能打又能打几个？我们林家不需要保镖，而是需要生意场上的人才，只要有钱，我什么样的打手招不到？”
“可万一我实在不是这块料怎么办？林先生，您应该知道我除了当兵打仗，其他什么都不会，也没学过。”李晓对自己在生意上的才能有些心虚。如果做些小生意，只要他肯拉下脸求人，凭他的人脉赚点小钱不成问题，但是接手像林氏这样的大型上市公司，一旦出错就事关数万人的前途，上亿的钱财，他还真不敢轻易尝试。
林福衡听他这么说，倒很是满意，如果李晓一个劲的表决心要求加入林氏企业，他又不得不怀疑李晓的动机了。他沉吟了一下，道：“有些事你可能也听说过，我现在就可以实话告诉你，我们林氏起家靠的就是黑道，确切的讲是走私，做的很大。当然，现在的林氏已经上了轨道，上市的也是正经行业，但黑道上的业务我们也没丢，不但没丢，而且越做越大，这里面的利润很大，有钱不赚是傻瓜不是？而且我们有这么多正经行业，完全能够把这些钱洗干净，让黑钱变成白钱。正经的行业我女儿出面就够了，但这些黑道上的事，还是需要你们男人去摆平，所以我不需要你很会做生意，我只要你压得住这些黑道上的手下就行了，你们夫妻两个，一黑一白，给我镇住场面。以后，你们要是争气给我生个带把的出来，所有的一切还是要交给他的……”
他一面说一面观察李晓的神色，见他眉头越锁越紧，显然对自己的话一下子接受不了，不由更是放心了，地位和财富到了如今他这个地步，一旦跌下来就是尸骨无存，所以无论做什么都必须小心翼翼，他失败不起。而一个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当年的赖氏集团不就是一封内部人员的检举信，令得赖氏灰飞烟灭吗？前车之鉴，后世之师啊！他不怕警察从外围着手调查他，那没个一两年工夫绝查不出什么东西，而且即便查出什么来也未必能扯到他头上，但如果万一李晓是警方精心构建的陷阱，一个卧底，那自己的下场、林氏的结局不会比当年的赖氏好到哪去，因此他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权力一旦交出去，那同时也是把自己的命运交了出去。李晓越是不愿意接手自己的事业，那他越是放心，没有那个卧底在这么好的机会面前会选择推辞。
“林先生，对不起，我想可能我要让您失望了，我虽然也很想出人头地，但决不会是走这条路，我对黑社会没有兴趣。”
李晓终于说出了他最想听到的话，林福衡非常满意的笑了：“你不干？难道你想让宛儿亲自上阵？还是说你放弃做我女婿的想法了？你要做我的女婿，有些事你就必须担上，一个男人，连这点胆量都没有，那你凭什么娶宛儿？”
又是一条难以选择的路摆在面前，李晓烦躁的摸索着额头。当初从安全局辞职时他可是信誓旦旦的对局长说自己决不会再进去，可一旦自己选择了这条路，那前途还能由自己掌握吗？放弃？可放弃的不止是危险和自己的信条，连自己的爱情也同时要放弃了，怎么办？
林福衡见他如此为难倒有些奇怪了，如果排除他卧底的身份，那傻子也该知道做出怎样的抉择啊？一面是穷光蛋，一面是美女金钱，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一个连战场都上过，还坐过牢的人不应该对黑道如此畏惧吧？现在的人为了钱什么事干不出来，自己把巨大的财富送到他面前他居然还犹豫不决？
他咬着雪茄，盯着李晓的反应，心里想到，如果他不是卧底，又不肯跟自己一块干，那非杀了他灭口不可。自己跟他说那么多就是跟他摊牌，摊牌的结果就是两个，不是自己人就是敌人，如果跟自己不是一条心，哪怕女儿再喜欢他自己也不能留他再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么令你为难吗？”经过长时间的冷场，林福衡忍不住开口了：“这么点担当都没有，居然还想娶我女儿？我女儿凭什么要嫁给你这样一个没种的男人，难道这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
李晓抬起了一直低沉的头，道：“林先生，我不想再杀人，而且您的生意已经做的这么大了，为什么还要涉黑呢，这对您以及您的林氏都没有好处。您说我没有担当，我倒是想劝您及早收手，这种钱不赚对您的安全更有保障。”
林福衡哈哈大笑：“你是在教我做人？我林福衡活了五十多岁，居然还要听一个后生晚辈来教训，宛儿真是找了个好男朋友啊！”
李晓略提高了点声音，道：“林先生，您别忘了赖氏集团的教训，我想当初的赖氏不会比您现在的实力差到哪去吧？”
林福衡心想：“这小子，人倒不坏，而且基本可以肯定不是卧底，但跟我不是一条心，这就有些头痛了。没办法，女儿铁了心的喜欢他，看来自己对他还是得下点工夫，有点耐心。”脑里思索了一下，道：“你说得不错，在中国，没有人敢说干这行永远不出事。但是你要知道，林氏集团是靠这个起家的，手底下还养着几千号人，不是说不干就不干的，没人压着，那些人立刻就会出乱子。而且林氏是上市企业，不是什么事都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和我一起白手起家的那些老朋友现在都是董事会里的董事，他们也有投票表决权，从感情上来说，他们决不会放弃他们最熟悉的行当，现在，你明白我的难处了吧？你想我改邪归正，想扭转林氏的经营范围，首先，你得说服大多数的董事，如果他们不同意，那么等我退休以后，宛儿还是得接手这一切，你想娶她，就也必须面对这一切。话，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吧，该怎么办你自己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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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李晓接过雪茄，乖巧的为这位有可能是未来的岳父点上火，既然他说之前的种种都是在考验自己，那么看来自己已经通过考验了，不然这根雪茄是不会给自己的。
林福衡紧嘬了两口，烟头上的火光明亮起来，他吐出一口浓烟，道：“你知不知道这根雪茄在市面上要卖多少钱？”
李晓原来执行任务时因为要经常接触高级场所，所以在安全局训练时对各种知识都强化普及了一下，对于有特殊爱好的卷烟那更是下了点工夫。他把雪茄在手中转了一圈，手感、形状以及那股直沁心脾的烟草味无一不表示这是一支极品雪茄，但偏偏茄衣上连烟标都没有，说明这是黑雪茄，没有经过古巴烟草部门许可制作的产品。他沉吟道：“林先生，这支烟的价格不好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古巴政府专门用来外交馈赠的顶级雪茄，限量发售。您这支烟是卷烟工私下制作的，加上运输和公关费用，您说它价值五百美元，对于一个喜爱雪茄的人来说，也是可以接受的。”
林福衡闻言如遇知音，双眼放光，从口袋里掏出火柴，划燃了递到李晓面前，道：“好小子，居然懂得不少，来尝尝这烟到底好在什么地方，跟我说说。”
李晓见他亲自为自己点火，颇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道谢。林福衡神色郑重的道：“点雪茄不能用火机，那样会污染了雪茄的味道，你刚才算是错了一次。”
李晓哭笑不得，看来宛儿的父亲还真是偏执，居然能为了一个共同的爱好而放下身段和一个并不算喜欢的后生晚辈谈经论道，看来他对雪茄的喜爱还真不是一点半点。他吸了一口，摇摇头，又吸了一口，闭上眼睛，慢慢品味，过了一会儿睁开眼睛便迎上了林福衡那充满期待的目光，急急问道：“怎么样？”
李晓刚才那摇头的动作让他心里颇感不安，如果李晓再说出个一二三点不好来，那对他最引以为豪的习惯是一种致命的打击。他弄这种雪茄也不容易，一年不超过八十支，只有在够级别的政府高官或者是极亲密的朋友面前他才会拿出来，如果不是看在李晓有可能成为他的女婿，他绝对不会特意给他也带上一根。
李晓摇头道：“我收回前面的话，林先生，如果我的财富够我挥霍，那么为了这根雪茄，我情愿付上一千美金，因为它值这个价。”
林福衡心花怒放，站了起来在李晓肩头上重重一拍，道：“小子，算你识货，你知不知道，就为了这口雪茄，我可以特意放空船来回古巴一趟。钱算什么，不就是赚来花的？像那些吝啬鬼一样，把钱捂在口袋里，然后再看着这堆钱去死，那他赚钱干什么？还不如去银行里找份工作，那不是天天都可以看到钞票？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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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面露为难之色，道：“林先生，我实在是不会做生意……”
“不会就学，从现在开始就学，谁一生下来就会做生意的？你想做林家的女婿，这一关一定要过，难道将来你还指望宛儿来养你不成？”
李晓只有道：“是，林先生，我尽量努力去学。”
林福衡道：“我知道你功夫不错，但你再能打又能打几个？我们林家不需要保镖，而是需要生意场上的人才，只要有钱，我什么样的打手招不到？”
“可万一我实在不是这块料怎么办？林先生，您应该知道我除了当兵打仗，其他什么都不会，也没学过。”李晓对自己在生意上的才能有些心虚。如果做些小生意，只要他肯拉下脸求人，凭他的人脉赚点小钱不成问题，但是接手像林氏这样的大型上市公司，一旦出错就事关数万人的前途，上亿的钱财，他还真不敢轻易尝试。
林福衡听他这么说，倒很是满意，如果李晓一个劲的表决心要求加入林氏企业，他又不得不怀疑李晓的动机了。他沉吟了一下，道：“有些事你可能也听说过，我现在就可以实话告诉你，我们林氏起家靠的就是黑道，确切的讲是走私，做的很大。当然，现在的林氏已经上了轨道，上市的也是正经行业，但黑道上的业务我们也没丢，不但没丢，而且越做越大，这里面的利润很大，有钱不赚是傻瓜不是？而且我们有这么多正经行业，完全能够把这些钱洗干净，让黑钱变成白钱。正经的行业我女儿出面就够了，但这些黑道上的事，还是需要你们男人去摆平，所以我不需要你很会做生意，我只要你压得住这些黑道上的手下就行了，你们夫妻两个，一黑一白，给我镇住场面。以后，你们要是争气给我生个带把的出来，所有的一切还是要交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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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对不起，我想可能我要让您失望了，我虽然也很想出人头地，但决不会是走这条路，我对黑社会没有兴趣。”
李晓终于说出了他最想听到的话，林福衡非常满意的笑了：“你不干？难道你想让宛儿亲自上阵？还是说你放弃做我女婿的想法了？你要做我的女婿，有些事你就必须担上，一个男人，连这点胆量都没有，那你凭什么娶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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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着雪茄，盯着李晓的反应，心里想到，如果他不是卧底，又不肯跟自己一块干，那非杀了他灭口不可。自己跟他说那么多就是跟他摊牌，摊牌的结果就是两个，不是自己人就是敌人，如果跟自己不是一条心，哪怕女儿再喜欢他自己也不能留他再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么令你为难吗？”经过长时间的冷场，林福衡忍不住开口了：“这么点担当都没有，居然还想娶我女儿？我女儿凭什么要嫁给你这样一个没种的男人，难道这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
李晓抬起了一直低沉的头，道：“林先生，我不想再杀人，而且您的生意已经做的这么大了，为什么还要涉黑呢，这对您以及您的林氏都没有好处。您说我没有担当，我倒是想劝您及早收手，这种钱不赚对您的安全更有保障。”
林福衡哈哈大笑：“你是在教我做人？我林福衡活了五十多岁，居然还要听一个后生晚辈来教训，宛儿真是找了个好男朋友啊！”
李晓略提高了点声音，道：“林先生，您别忘了赖氏集团的教训，我想当初的赖氏不会比您现在的实力差到哪去吧？”
林福衡心想：“这小子，人倒不坏，而且基本可以肯定不是卧底，但跟我不是一条心，这就有些头痛了。没办法，女儿铁了心的喜欢他，看来自己对他还是得下点工夫，有点耐心。”脑里思索了一下，道：“你说得不错，在中国，没有人敢说干这行永远不出事。但是你要知道，林氏集团是靠这个起家的，手底下还养着几千号人，不是说不干就不干的，没人压着，那些人立刻就会出乱子。而且林氏是上市企业，不是什么事都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和我一起白手起家的那些老朋友现在都是董事会里的董事，他们也有投票表决权，从感情上来说，他们决不会放弃他们最熟悉的行当，现在，你明白我的难处了吧？你想我改邪归正，想扭转林氏的经营范围，首先，你得说服大多数的董事，如果他们不同意，那么等我退休以后，宛儿还是得接手这一切，你想娶她，就也必须面对这一切。话，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吧，该怎么办你自己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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