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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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尽了能力,伤者的脾脏和肾遭到了刺穿,而且制造最大麻烦的是那把凶器,由于对它的遗留物很难完全清除干净,遗留在体内的玻璃碎渣已经感染了整个肾部,即使切除受伤部位,也不能避免肾部的功能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衰竭……”
“医生,您就直说,现在该怎么办?”
“换肾,必须马上换肾,病人的体质很虚弱,不能坚持多久,她的并发症状已经很明显了。”
“换,我们同意,需要多少钱?”
“我们市的医院做不了这种手术,需要转到大医院去,我估计手术费用加换肾费用以及前期后期的药物护理不会少,我看你们至少要准备个五、六十万。如果没问题的话,我马上给你们联系最近最好的医生,安排病人转院。”
“谢谢您,那就马上安排吧。”
……
病房里,李晓、顾谨、杨尘三人面面相觑。六十万?还未必挡的住?就凭他们三个目前的状况,到哪去弄到这笔钱?医院方面他们已经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了,可是能拖的了多久?马上就要转院,如果不能在三、五天内筹到这笔钱,难道就空着口袋去不成?
“要不,我把咖啡店盘了,先垫上一部分?”顾谨咬咬牙下定决心,咖啡店开张花了二十多万,现在出手怎么也能套三十万的现金。
杨尘闷声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盘,一来急着出手卖不出好价钱,二来有只鸡在这里,也好生蛋,如果能借到钱,也能尽快还上,不然凭我们三个人的工资还,什么时候还的上?”
李晓道:“雨棠的父母呢,通知了没有?这么大的事,需要征得他们的同意。”
顾谨神色黯然,愤愤的道:“我早就打过电话了,可是他们一家人还是那个态度,说他们和雨棠早就脱离一切关系了,她的事他们不会管。”
杨尘大怒:“这个是他们的亲外孙女,不是别人,他们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雨棠当初和……”顾谨瞄了暴怒的杨尘一眼,把话跳了过去,道:“就和父母闹得很僵,瑶瑶生下来他们都没看过一眼。这么多年了,雨棠如今又过去了,我还以为他们的气也该消了,没想到……”
“人死为大,他们还有什么气好生?我看是要他们花钱了,他们就不愿意了,这种人我见的多了!”杨尘挥舞着手臂愤怒的打断了顾谨的话。
“你声音轻一点,这是病房。”李晓担心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瑶瑶,提醒杨尘:“就当瑶瑶没这些亲人好了,她是我的女儿。”
“是我的!”杨尘压低了声音,对李晓强调。
“好了,你们别争了,瑶瑶是我们三个人的女儿,现在快想想办法怎么去弄到这笔钱吧。”顾谨不愿陷入这种无谓的争执,把话题扯了回来。
三人又是一阵沉默。
“实在不行,我去想办法……”李晓暗暗发狠,心道:“哪怕就是抢银行,我也非把钱抢回来不可。六十万算个屁,要是时间够用,六千万我也弄的到手。”
杨尘叹道:“你有什么办法?”
“你们别为难了,钱我这里有。”
随着话音,周火火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把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道:“这里是一百万,不够的话再给我打电话。”
顾谨睁大了眼睛瞪着那张支票,惊呼道:“你哪来这么多钱?”
周火火目视着李晓,道:“阿晓应该猜的到的。这个钱我拿不出,可是有人拿的出。”
李晓没有说话,可是他额头上的青筋在贲张,双拳蓦地握紧。还不等他有什么动作,杨尘已一把撕碎了支票,揪住周火火,红着眼睛吼道:“老子就算去抢也不会用他们的钱!这算什么,以为用钱可以摆平一切?钱,我不要,命,叫他们赔过来!”
周火火推开他,大声道:“有钱不要,你傻啊?我到医生那里打听过了,知道你们缺钱,人家愿意给,算是补偿,你为什么不要?再说,雨棠的死和人家有什么关系,完全是赵利剑自己失心疯了,人又不是他们杀的,你们不要出了事就乱埋怨。”
李晓冷然道:“我们乱埋怨?你们有把别人的生命放在眼里吗?那天晚上,你是怎么对我说的?现在,请你以及你的人统统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周火火脸上变了变,道:“阿晓,话说的不要这么难听,这件事变成这个样子,谁也不想,那是巧合。再说,他们又不是警察,谁行动前会去在意赵利剑手上有没有人质?你对他们太苛求了。而且,这钱不是林福衡的,是宛儿给你的,你不要?”
李晓手一指大门,道:“钱,我们自己会想办法,现在,请你们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一直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杨尘怒吼道:“听到没有?滚!”一怒之下,他连枪都掏出来了,对周火火道:“回去告诉你老板,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就能只手遮天,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他送进监狱!”
周火火愣了一下,看看李、杨二人铁青的脸,悻悻的带着人走了。
顾谨看着地上价值百万的纸屑,愁容满面,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李晓道:“我出去打个电话,你们等我消息。”在他心里,只有最后一个希望了,如果连这个人都不能帮他,那他只有铤而走险,什么手段都用了,这个人,自然就是他的师父——赵星。
自从他加入国安秘密行动小组以来,由于纪律原因,他极少和师父联系,而且师父现在是大军区的参谋长,军务繁忙,没什么事他也不愿意去打扰。现在,无论如何都要求他帮忙了,五、六十万师父自己或许没有,但凭他的职位以及人脉,应该不算什么难事。电话打过去,却是秘书接的,说是首长在开会。虽然对师父一向尊敬,但李晓也忍不住骂了句“他妈的,共产党就是会多”,当然,是在秘书收线之后。李晓报了姓名,请秘书务必在首长走出会场后第一时间转达这个电话,救命的,秘书连声答应。说起来李晓和这个秘书也不陌生,这个秘书跟了赵星好几年了,认得李晓。
这一等足足就是一个多小时,电话终于打过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电话里骂道:“臭小子,又遇上什么麻烦了?听说你连工作都辞了,是不是?”
李晓顾不上向师父解释什么,先把这里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请师父帮忙先借个六十万应急,按照咖啡屋现在的盈利状况,应该能在三年内还清。
赵星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道:“钱我帮你想办法,但是有一个条件。”
李晓道:“您说?”
“忙完这件事你就给我乖乖回去上班,那里职位还给你留着,丁局跟我说了,现在算你的假期,一旦有任务,你就给我回去。”对这个徒弟,赵星认为还是走这条路比较有前途,没有糟蹋了他的专长。
现在轮到李晓犹豫了,不过现实让他没有选择,只有无可奈何答应下来。不过他赶紧问这个孩子怎么办?他出任务时谁来照顾她?他立刻把困难摆出来,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赵星迟疑了一下,问道:“你真的打算照顾这孩子一辈子?和你父母商量了没有?”
李晓毫不犹豫的道:“不管他们什么想法,我都决定了,我答应过她的母亲。”
赵星想了想,道:“那你先想办法从法律正式途径上把她领养下来,然后向局里打个报告,请求照顾,局里应该会有政策的,至少能延长你的假期,不会在这段时间让你出任务。”
挂了徒弟的电话,赵星又抓起电话,拨了另一个号码,他虽然官大,但并不代表他有钱,这六十万他也得去求人,好在六十万对他求的人来说,实在是九牛一毛,他也张的开口。
上海市卫氏集团总部。
当卫氏集团董事长卫宁女士接到赵星的告急电话时,心花怒放,她早年与赵星的感情纠葛虽然在赵星闪电般与郝凤莲结婚后告停,但那是在父亲的重压下不得不如此,她不能去损害一位共和国将军的形象,而且这个将军很有前途,与她的父亲关系也很密切,将是卫氏日后在政坛、军界的支柱。但是厉害关系归厉害关系,一番相思却折磨的她好苦,对赵星的思恋令得她对其他的异性根本看不上眼,以至于这位中国首富现在芳龄三十许了还没有结婚,让无数男士想入非非。常言道爱到极处便是恨,既然不能对赵星如何,那他身边的人就万万不能放过,卫宁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喃喃道:“死赵星,我拿你没办法,难道还拿你徒弟没办法?叫你得罪我,我非折磨的你徒弟连哭都哭不出!只是,叫谁去对付他呢?亲自上阵不大好意思,万一那小子告一状,星哥那里不好交待,得换一个人去,以后星哥追究起来我就装傻……”想到得意处,嘴角不由弯了起来,“格格”的笑声脱口而出。
李晓哪里知道自己正在被人算计,当师父通知他事情已经敲定,卫氏集团董事长愿意借给他这笔款子时,他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卫宁要求李晓跑她那里去一趟,在借条上签个名字,言明还款时间,赵星、李晓二人也认为是应有之意,大集团自然有人家大集团的规章制度,钱再多不能空口白牙就这么送给你,写张欠条也是应该的。恰巧医院方面准备联系的也是上海市的医院,李晓正好不用多跑路,也不用赶时间,到了地方顺便去一趟卫氏总部就行了。
回到病房向杨尘、顾谨把事情一说,二人均是大喜,只要有人肯借钱,还钱并不难,杨尘前面不同意把咖啡店盘出去就是这个道理。说到这趟上海之行,三人谁也不肯留下,都说要去,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只好大家一起去。
次日从X市出发,当晚就到了上海市,先把病人安排进医院,交了几万块钱先期住院治疗的费用,然后三人在医院附近找了一个最便宜的旅馆住下,开了两个最便宜的房间,三人轮班守着瑶瑶。
第二天李晓便按着师父说的地址去找卫宁。卫氏集团总部大厦的地址很好找,只要上了出租车随便哪个司机也知道,但困难时刻,李晓为了省钱,只好一站一站的去挤公车。千辛万苦的赶到卫氏总部大厦,看着面前这座巍峨的建筑,再瞄瞄自己蓬头垢面的形象,全身上下衣冠不整,无一名牌,李晓自嘲的一笑,心想:“就这副模样去求见人家董事长,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家直接赶出来?”
进了一楼找到接待处的小姐,说明了来意,还好李晓意想中被人家鄙视的直接哄出去的场面没有发生。接待处的女生很客气的问他有没有预约,李晓点点头,这应该算预约了,只要卫宁还记得这件事。接待处把电话打到董事长的秘书处,果然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复,让李晓松了一口气。
接待处派出一个人直接把李晓引到秘书处,由秘书处的人接待,秘书处的人也很客气的端上一杯茶,请李晓等等,因为董事长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李晓还能有什么说的?那就等吧。
从上午等到中午,大厦的人都去吃饭了,也不见秘书处的人来告诉李晓董事长到底结束会议了没有。李晓没办法,既然人家没有管饭的意思,那自己只有继续等下去,否则万一卫董事长开完会出来,发现自己为了一餐饭就不见了人,那也显得太没诚意了。人家一个女流之辈为了工作可以废寝忘食,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也不能让人家瞧不起不是?
茶是不能喝了,越喝越饿,到卫生间放了次水,李晓把腰间的皮带紧了又紧,暂时把胃里空荡荡的感觉压缩了一点。
“……我们已经尽了能力,伤者的脾脏和肾遭到了刺穿,而且制造最大麻烦的是那把凶器,由于对它的遗留物很难完全清除干净,遗留在体内的玻璃碎渣已经感染了整个肾部,即使切除受伤部位,也不能避免肾部的功能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衰竭……”
“医生,您就直说,现在该怎么办?”
“换肾,必须马上换肾,病人的体质很虚弱,不能坚持多久,她的并发症状已经很明显了。”
“换,我们同意,需要多少钱?”
“我们市的医院做不了这种手术,需要转到大医院去,我估计手术费用加换肾费用以及前期后期的药物护理不会少,我看你们至少要准备个五、六十万。如果没问题的话,我马上给你们联系最近最好的医生,安排病人转院。”
“谢谢您,那就马上安排吧。”
……
病房里,李晓、顾谨、杨尘三人面面相觑。六十万?还未必挡的住?就凭他们三个目前的状况,到哪去弄到这笔钱?医院方面他们已经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了,可是能拖的了多久?马上就要转院,如果不能在三、五天内筹到这笔钱,难道就空着口袋去不成?
“要不,我把咖啡店盘了,先垫上一部分?”顾谨咬咬牙下定决心,咖啡店开张花了二十多万,现在出手怎么也能套三十万的现金。
杨尘闷声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盘,一来急着出手卖不出好价钱,二来有只鸡在这里,也好生蛋,如果能借到钱,也能尽快还上,不然凭我们三个人的工资还,什么时候还的上?”
李晓道:“雨棠的父母呢,通知了没有?这么大的事,需要征得他们的同意。”
顾谨神色黯然,愤愤的道:“我早就打过电话了,可是他们一家人还是那个态度,说他们和雨棠早就脱离一切关系了,她的事他们不会管。”
杨尘大怒:“这个是他们的亲外孙女,不是别人,他们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雨棠当初和……”顾谨瞄了暴怒的杨尘一眼,把话跳了过去,道:“就和父母闹得很僵,瑶瑶生下来他们都没看过一眼。这么多年了,雨棠如今又过去了,我还以为他们的气也该消了,没想到……”
“人死为大,他们还有什么气好生?我看是要他们花钱了,他们就不愿意了,这种人我见的多了!”杨尘挥舞着手臂愤怒的打断了顾谨的话。
“你声音轻一点,这是病房。”李晓担心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瑶瑶,提醒杨尘:“就当瑶瑶没这些亲人好了,她是我的女儿。”
“是我的!”杨尘压低了声音,对李晓强调。
“好了,你们别争了,瑶瑶是我们三个人的女儿,现在快想想办法怎么去弄到这笔钱吧。”顾谨不愿陷入这种无谓的争执,把话题扯了回来。
三人又是一阵沉默。
“实在不行,我去想办法……”李晓暗暗发狠,心道:“哪怕就是抢银行,我也非把钱抢回来不可。六十万算个屁,要是时间够用,六千万我也弄的到手。”
杨尘叹道:“你有什么办法?”
“你们别为难了,钱我这里有。”
随着话音,周火火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把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道:“这里是一百万,不够的话再给我打电话。”
顾谨睁大了眼睛瞪着那张支票,惊呼道:“你哪来这么多钱?”
周火火目视着李晓,道:“阿晓应该猜的到的。这个钱我拿不出,可是有人拿的出。”
李晓没有说话,可是他额头上的青筋在贲张,双拳蓦地握紧。还不等他有什么动作,杨尘已一把撕碎了支票,揪住周火火,红着眼睛吼道:“老子就算去抢也不会用他们的钱!这算什么,以为用钱可以摆平一切?钱,我不要,命,叫他们赔过来!”
周火火推开他,大声道:“有钱不要,你傻啊?我到医生那里打听过了,知道你们缺钱,人家愿意给,算是补偿,你为什么不要?再说,雨棠的死和人家有什么关系,完全是赵利剑自己失心疯了,人又不是他们杀的,你们不要出了事就乱埋怨。”
李晓冷然道:“我们乱埋怨?你们有把别人的生命放在眼里吗?那天晚上,你是怎么对我说的?现在,请你以及你的人统统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周火火脸上变了变,道:“阿晓,话说的不要这么难听,这件事变成这个样子,谁也不想,那是巧合。再说,他们又不是警察,谁行动前会去在意赵利剑手上有没有人质?你对他们太苛求了。而且,这钱不是林福衡的,是宛儿给你的,你不要?”
李晓手一指大门,道:“钱,我们自己会想办法,现在,请你们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一直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杨尘怒吼道:“听到没有?滚!”一怒之下,他连枪都掏出来了,对周火火道:“回去告诉你老板,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就能只手遮天,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他送进监狱!”
周火火愣了一下,看看李、杨二人铁青的脸,悻悻的带着人走了。
顾谨看着地上价值百万的纸屑,愁容满面,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李晓道:“我出去打个电话,你们等我消息。”在他心里,只有最后一个希望了,如果连这个人都不能帮他,那他只有铤而走险,什么手段都用了,这个人,自然就是他的师父——赵星。
自从他加入国安秘密行动小组以来,由于纪律原因,他极少和师父联系,而且师父现在是大军区的参谋长,军务繁忙,没什么事他也不愿意去打扰。现在,无论如何都要求他帮忙了,五、六十万师父自己或许没有,但凭他的职位以及人脉,应该不算什么难事。电话打过去,却是秘书接的,说是首长在开会。虽然对师父一向尊敬,但李晓也忍不住骂了句“他妈的,共产党就是会多”,当然,是在秘书收线之后。李晓报了姓名,请秘书务必在首长走出会场后第一时间转达这个电话,救命的,秘书连声答应。说起来李晓和这个秘书也不陌生,这个秘书跟了赵星好几年了,认得李晓。
这一等足足就是一个多小时,电话终于打过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电话里骂道:“臭小子,又遇上什么麻烦了?听说你连工作都辞了,是不是?”
李晓顾不上向师父解释什么,先把这里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请师父帮忙先借个六十万应急,按照咖啡屋现在的盈利状况,应该能在三年内还清。
赵星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道:“钱我帮你想办法,但是有一个条件。”
李晓道:“您说?”
“忙完这件事你就给我乖乖回去上班,那里职位还给你留着,丁局跟我说了,现在算你的假期,一旦有任务,你就给我回去。”对这个徒弟,赵星认为还是走这条路比较有前途,没有糟蹋了他的专长。
现在轮到李晓犹豫了,不过现实让他没有选择,只有无可奈何答应下来。不过他赶紧问这个孩子怎么办?他出任务时谁来照顾她?他立刻把困难摆出来,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赵星迟疑了一下,问道:“你真的打算照顾这孩子一辈子?和你父母商量了没有?”
李晓毫不犹豫的道:“不管他们什么想法,我都决定了,我答应过她的母亲。”
赵星想了想,道:“那你先想办法从法律正式途径上把她领养下来,然后向局里打个报告,请求照顾,局里应该会有政策的,至少能延长你的假期,不会在这段时间让你出任务。”
挂了徒弟的电话,赵星又抓起电话,拨了另一个号码,他虽然官大,但并不代表他有钱,这六十万他也得去求人,好在六十万对他求的人来说,实在是九牛一毛,他也张的开口。
上海市卫氏集团总部。
当卫氏集团董事长卫宁女士接到赵星的告急电话时,心花怒放,她早年与赵星的感情纠葛虽然在赵星闪电般与郝凤莲结婚后告停,但那是在父亲的重压下不得不如此,她不能去损害一位共和国将军的形象,而且这个将军很有前途,与她的父亲关系也很密切,将是卫氏日后在政坛、军界的支柱。但是厉害关系归厉害关系,一番相思却折磨的她好苦,对赵星的思恋令得她对其他的异性根本看不上眼,以至于这位中国首富现在芳龄三十许了还没有结婚,让无数男士想入非非。常言道爱到极处便是恨,既然不能对赵星如何,那他身边的人就万万不能放过,卫宁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喃喃道:“死赵星,我拿你没办法,难道还拿你徒弟没办法?叫你得罪我,我非折磨的你徒弟连哭都哭不出!只是,叫谁去对付他呢?亲自上阵不大好意思,万一那小子告一状,星哥那里不好交待,得换一个人去,以后星哥追究起来我就装傻……”想到得意处,嘴角不由弯了起来,“格格”的笑声脱口而出。
李晓哪里知道自己正在被人算计,当师父通知他事情已经敲定,卫氏集团董事长愿意借给他这笔款子时,他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卫宁要求李晓跑她那里去一趟,在借条上签个名字,言明还款时间,赵星、李晓二人也认为是应有之意,大集团自然有人家大集团的规章制度,钱再多不能空口白牙就这么送给你,写张欠条也是应该的。恰巧医院方面准备联系的也是上海市的医院,李晓正好不用多跑路,也不用赶时间,到了地方顺便去一趟卫氏总部就行了。
回到病房向杨尘、顾谨把事情一说,二人均是大喜,只要有人肯借钱,还钱并不难,杨尘前面不同意把咖啡店盘出去就是这个道理。说到这趟上海之行,三人谁也不肯留下,都说要去,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只好大家一起去。
次日从X市出发,当晚就到了上海市,先把病人安排进医院,交了几万块钱先期住院治疗的费用,然后三人在医院附近找了一个最便宜的旅馆住下,开了两个最便宜的房间,三人轮班守着瑶瑶。
第二天李晓便按着师父说的地址去找卫宁。卫氏集团总部大厦的地址很好找,只要上了出租车随便哪个司机也知道,但困难时刻,李晓为了省钱,只好一站一站的去挤公车。千辛万苦的赶到卫氏总部大厦,看着面前这座巍峨的建筑,再瞄瞄自己蓬头垢面的形象,全身上下衣冠不整,无一名牌,李晓自嘲的一笑,心想:“就这副模样去求见人家董事长,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家直接赶出来?”
进了一楼找到接待处的小姐,说明了来意,还好李晓意想中被人家鄙视的直接哄出去的场面没有发生。接待处的女生很客气的问他有没有预约,李晓点点头,这应该算预约了,只要卫宁还记得这件事。接待处把电话打到董事长的秘书处,果然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复,让李晓松了一口气。
接待处派出一个人直接把李晓引到秘书处,由秘书处的人接待,秘书处的人也很客气的端上一杯茶,请李晓等等,因为董事长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李晓还能有什么说的?那就等吧。
从上午等到中午,大厦的人都去吃饭了,也不见秘书处的人来告诉李晓董事长到底结束会议了没有。李晓没办法,既然人家没有管饭的意思,那自己只有继续等下去,否则万一卫董事长开完会出来,发现自己为了一餐饭就不见了人,那也显得太没诚意了。人家一个女流之辈为了工作可以废寝忘食,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也不能让人家瞧不起不是?
茶是不能喝了,越喝越饿,到卫生间放了次水,李晓把腰间的皮带紧了又紧,暂时把胃里空荡荡的感觉压缩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