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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顾耀东:谁他妈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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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眠抬头,木板路上有一个女人正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边跑边喊“出事了。”

    看衣着打扮,是负责在小岛这边的佣人。

    景厦离她近,听见声音就直接起身,迎了上去,“出什么事了?谁出事了?”

    “是顾少爷,顾少爷和顾少爷带来的那位先生出事了,两个人在房里打起来了!”

    这女人心有余悸,“我在外面听着,里面吵闹着,还摔了东西,您快去看看吧。”

    薄厉铭闻言,摸了摸乔眠的脑袋,“宝贝自己在外面玩。”

    说完话,他迈着长腿走了出去,脸色不由得冷了下来。

    他几步路就赶上了景厦,两人对视一眼,便明白了对方在想什么。

    于贝贝也和乔眠一块儿跟了过去。

    顾耀东被安排在了西边的客房,几个人赶到的时候,外面已经围了四五个佣人,一见薄厉铭过来,都七嘴八舌的,“薄总,出事了。”

    “薄总,这个门被反锁了,打不开。”

    他们一脸为难的模样,一来怕弄坏了东西,损害了主人的兴致;另一方面,屋里的那位身份也不一般,也是个不好惹的。

    他们要是冒冒失失的闯进去,因为这个得罪了人,犯了错,被赶出去或者被记恨,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即使知道里面出了事,他们也只能赶去找薄厉铭,而不敢强硬的把门撞开。

    “我来。 ”景厦后退两步,一脚踹在了门上。

    可是这个门的质量太好了,门框只是稍微晃了晃,又恢复了原状。

    薄厉铭沉声道:“顾耀东,开门!”

    景厦又后退了两步,正准备再来一次,门却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顾耀东衣服有点凌乱,头发也不像刚出门的时候打理的那么精致,他眼中闪着怒火,闪开了位置,让他们进去。

    许观南没在床上,这会儿整个人陷在沙发上,脸色越发苍白,薄的像一张使点儿劲儿就能撕破的纸,地上有一堆瓷器的碎片,几个椅子凳子也东倒西歪着,到处都是。

    许冠观南的衣服还不如顾耀东整齐,一件白色的棉麻衬衫被人拽得皱皱的,领口歪敞着,露出脖子上斑斑点点的痕迹。

    他双目无神,盯着地上的瓷器碎片,不知道在想什么。

    景厦看着这一切,脾气上来了,一把揪住顾耀东的领子,恨铁不成钢的骂:“这就是你说的回来看看?这就是你说的喜欢人家?想对人家好?”

    “结果就把人折腾成这个样子,我告诉你,你这种情况报警也该把你弄到警察局里做笔录!还有,打人算什么本事!”

    顾耀东本来还在咬着牙听着,景厦说完,他反倒变了脸色:“打人算什么本事?谁他妈打他了?”

    他侧过脸,指着自己脸上的红手印儿,“看到没,我才是被打的那个!”

    “是,我是说不放心过来看看,结果一回来,迎接我的就是一巴掌!”

    顾耀东喘着粗气,眼睛里能冒出火来。

    从小到大,他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顾家从政,他又是独子,没姐姐也没弟弟,多少人宠着惯着,谁敢碰他一个指头。

    更别说他本人就性格暴躁,这些年在外面,只有他仗势欺人,打别人的份儿,哪里挨过别人的打?

    许观南那一巴掌打到他脸上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伸出了拳头。

    结果对上许观南那双即使害怕还强撑着的眼眸,和那张苍白孱弱的脸,他愣是下不了手,生生一拳砸到了木桌上。

    一言不合又是言语冲突,他又不能打人,只好把火撒到那些东西上。

    这会儿又被景厦吼了一顿,他又生气又委屈,“你们怎么都向着他,你们怎么不问问我?我这次回来什么都没做,只是想问问他好点没有,结果他打我,你们还骂我。”

    薄厉铭上前一步,拽着顾耀东的胳膊把人拉了出去。

    景厦往顾耀东和薄厉铭的方向走了一步,又回过头来往许观南的方向走了一步,他纠结的来回扭头看了看,还是乔眠解决了他这个进退两难的困境,“我来吧。”

    景厦闻言点了点头,跟着薄厉铭和顾耀东的方向出去,有贴心的给他们带上了门。

    屋里一地狼藉,于贝贝找来扫把和拖布打扫着,乔眠坐在了许观南身侧,递过来一杯水,喊了声“许教授”。

    许观南说了声谢谢,接过水杯放在桌子上。

    “许教授,你们吵架了。”

    许观南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在他看来,他和顾耀东,从来不是吵架。

    只是自己单方面的,像是被困住的鸟兽,声嘶力竭的想要挣脱,束缚住他的枷锁。

    “许教授,要不然你喝点水吧,喝点水可能会好受一些。”于贝贝一件简单打扫完了,这会儿坐在了许观南的另一侧,小心建议着。

    许观南看了他俩一眼,单薄的脸上保持着最后的得体,“谢谢你们,我没事儿。”

    “许教授,你要是心里难受,就对着我们说吧,我和眠眠嘴很严的,谁也不会告诉。”于贝贝保证着。

    许观南点了点头,盯着眼前那个水杯,沉默了片刻。

    “没什么。”

    他只是难以启齿,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说他本来是一个前途光明的大学教授,就这样因为一次学术论坛下塌的酒店外被顾耀东看到,人生的光就被人硬生生磨灭……

    说他是怎样被人搭讪,怎样在拒绝对方之后又被人下 药带上了床,怎样在一个男人的身下屈辱地度过了一天一夜,任由他怎么哭喊哀求,都逃不脱离不开,硬生生承受下来……

    说他怎么在惊恐和惴惴不安中一遍遍清洗着自己的身体,直到擦到皮肤通红,都擦不干净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说他因为伤口流血,痛到不能走路,都没脸去医院看,只能吃止疼片硬生生挨了下来……

    说他怎么被对方拍下来照片威胁,又被对方轻轻松松就能让他家破人亡的口吻威胁,说他后来被另一个男人当成出台的小姐一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对着两个孩子,他要怎么说?

    许观南垂着眼睛,努力地克制着要往外流的泪水。

    从小到大,他从来不是脆弱的人,可是这么多件事,一件接一件地压在心里,又没有地方可以说,他真的有点绷不住了……

    他为什么非要去参加那个学术论坛?为什么非要住那家酒店?为什么非要在那个时间出现?为什么不在第一次被顾耀东凌辱的时候就从楼顶跳下去?

    乔眠看着双手捂住脸,肩膀抖动的许观南,忍不住跟着红了眼。

    或许是物伤其类,又或许这个情景这个气氛勾起了他上辈子的时候,那个误以为被薄厉铭背叛而痛不欲生的经历。

    许教授……他心里也很苦吧……

    他不像自己,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地在那里哭,他连哭泣都是压抑着,不让眼泪流出来的。

    这个时候的许教授,日子很难吧……

    乔眠抹了抹自己的眼泪,伸出胳膊抱住了许观南,声音轻轻的,“你别怕,会好的……”

    他没叫许观南许教授,这个时候叫他许教授,他一定会因为身份,因为教授在学生面前失态,而更难过吧……

    他不会安慰人,也不会说话,只能笨拙又体贴地拍着许观南的背,一遍遍地说:“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许观南内心大恸,那些对着父母同事都无法开口的黑暗经历,那些肮脏又耻辱的经历轮番涌上心头,他觉得无奈,觉得委屈,觉得难过,觉得愤恨……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又顺着指缝掌心流出去,哭到喉咙干涩,心脏闷疼。

    为什么非得是他呢?

    他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大学老师,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为什么就会招惹上这种人,为什么就会这么难呢?

    ……

    屋内的啜泣声很久才停下来,许观南已经洗完了脸,回复了平静。

    他倒了两杯茶递给乔眠和于贝贝,声音因为哭过一场,说出来的话更哑了,“谢谢你们,眠眠贝贝,以后就叫我观南吧。”

    看着许观南的状态已经好多了,乔眠拉着于贝贝就要离开,好让许观南休息。

    许观南起身将他们送到门口,又喊住了和他摆摆手正要离开的乔眠。

    “眠眠——”

    乔眠转过头来,只见许观南站在门口,一身白衣像是森林里的草木美人,目光温软柔和。

    “眠眠,还没有祝你生日快乐。”

    乔眠瞬间眼睛亮了亮,露出一排整齐的糯米小牙,“观南也要快乐啊~”

    许观南是各种意义上清冷而倔强的美人,自带着一种知识分子的清高矜持,这会儿站在门口冲他微微笑的样子,看的乔眠忍不住心里发酸。

    许教授这么好的人,怎么就遇上了顾耀东那种痞子一样的人?

    他又冲着许观南笑了笑,把小手放在脸颊边摇晃,“再见观南,下午再来找你玩。”

    他说着话,许观南的脸色却渐渐沉了下来,眸子里的光也黯了下来。

    乔眠的心蓦地沉了一下,猛地回过头,看见不远处顾耀东双手抄兜,似笑非笑地盯着门口的许观南。

    看他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