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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小鬼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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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小鬼难缠!

    赵虎此去为何?

    当是给自己谋求后路,给自己找个靠山。

    先不说,他之前羞辱白辰,恶心了四长老之子宋捷一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意欺辱一个灰衣记名弟子,竟无故开罪了门内万人仰慕的红叶师姐,这让他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尤其是红叶离开前的那一句话,还有那冰冷的眼神,让他有种如坠冰窖的错觉,一股危机感充斥心间。

    但,这还不是他给自己找靠山最主要的原因。

    一颗连门内大长老都觊觎的聚元珠,居然从一个身份卑微的灰衣记名弟子身上掉落出来,在加上少年之前所说的话语,和自己的推测。

    赵虎觉得这珠子,很有可能是七长老王龙送给少年的。

    门内多数弟子只知王龙是个外来者,却不知他从何而来。

    但,赵虎不一样,好歹也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跟着几大长老出去见过大世面的存在,王龙的来历他还是能从几大长老发牢骚的只言片语中,听出几分真言。

    他知道王龙是来自一个二等宗门的附属家族,不知因何被调配到此地。

    二等宗门,是怎样的一片修武圣地,赵虎想象不到,但,聚元珠此等宝物出自王龙之手,也就不那么难以理解了。

    也只有这个可能,才能解释为什么聚元珠会从灰衣少年的身上掉落下来。

    但,从另一个角度看来,王龙能把如此珍贵的秘宝送给一个灰衣记名弟子,那么这弟子,还是一个普通的记名弟子?

    莫不是王龙真正器重之人!

    而自己却把那少年打成重伤,命悬一线,他不得不为自己的狗命发愁。

    宋捷那儿,最多也就被他恶心回来,对赵虎而言早就习以为常了。而红叶那边,自己亲自负荆请罪,低头认错,她一个女子,想必也不会过多的为难于他,最多只是让她产生厌恶感罢了。

    但,少年这边已然命悬一线,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他就怕暴怒之下的王龙来找他抵命。

    这才是他去找靠山最主要的目的。

    找靠山,换句话说想要依靠别人,就得献出自己的忠诚,说得直白点就是给别人当狗!

    赵虎如此高傲之人,怎能行如此低贱之事?

    但,自家性命朝不保夕,几经权衡之下,他不得不拉下自己的颜面。

    命都快没了,面子要来干嘛?

    赵虎以为自己看开了,实则不然。

    他此去萧庭阁,乃李萧然的居住之所,也正是他要找的靠山所在。

    诚然,若想躲过这一劫,也只有门内最有权势的大长老李沧海,才能力压王龙一头,去投靠其他长老都不合适。

    而且他还有自己的小心思,他跟四长老之子宋捷积怨已久,只要他能抱上李萧然这棵大树,待李沧海坐上掌门宝座,他便有资格跟宋捷平起平坐。

    到时候,以他的实力,拿捏宋捷那种纨绔子弟,还不是手到擒来。

    狗,要当就当最有权势之人的狗!

    这便是赵虎内心的高傲之处。

    以后,人前,他是李萧然的狗,人后,他依旧是那个蛮横霸道的赵虎。

    思来想去,还不是顾忌自己的面子,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当然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李萧然愿意接纳赵虎投诚的前提下。

    李萧然身为大长老之孙,身贵命娇,其天赋过人,号称百年不出之才,再加上个人的‘人格魅力’,门下投诚示好的弟子,超过门内总弟子半数有余。

    其中出众者,比之赵虎犹有余地,是以,赵虎想要让李萧然打上眼,也只有那么几线的可能。

    但,今日他带来了一个重磅消息,他有十足的把握,李萧然会接纳于他。

    经过门内重重巡逻弟子,其环境越来越清幽,阁宇飞檐,修竹簇簇,青石筑桥,碧波照影。

    而且越往内走,赵虎能明显的感觉到天地间充斥的元气,也越来越浓郁。

    想起自己所住之处,赵虎无不艳羡的感叹道:“当真是个修行的好去处啊!”

    这便是身份所带来的差距。

    这无疑加剧了赵虎内心对权欲的渴望。

    他步履匆忙,再抬头时,萧庭阁已然在望。

    “两位仁兄,在下赵虎,有要事求见李师兄,还请劳烦通传一声!”刚一走近,就见两当值的黑甲奴仆,侍立在阁门两侧,赵虎赶紧抱拳一礼,言语客气道。

    虽然此二人,都只是锻体五层境,尚不入赵虎法眼,但架不住人家跟了个有权有势的好主子,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即便赵虎性格再怎么蛮横,此时在李萧然的家奴面前,也得夹着尾巴,而且他此来是有要事相求,又怎敢给他们甩脸色。

    赵虎好言好语,但并不代表别人就会买账。

    只见一人昂首而出,冷声呵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家李公子岂是你说想见就能见的?”

    无怪乎他这个态度,每天前来求见李萧然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要是每来一个人就要他代为通传一声,那这一天下来,从门口到后院他得来来回回跑多少路。

    是个人都不会耐烦!

    门奴脸上一片冷肃,配上一身铁血黑甲,颇有些严厉的意味,仿若出身某个铁血世家的忠职将领。

    但此时,从他眼底释放出的瞳光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不舒服。

    赵虎对此熟悉的很,因为他经常用这种目光,去看待其他同门师兄弟,那是名为轻蔑的眸光。

    他也不曾想到,自己特意前来投诚,居然会被一个下贱的门奴如此轻视,心底不由得大冒光火。

    要不是顾忌李萧然颜面,赵虎恨不得将此奴打杀当场。

    不得不说,经过宋捷几年的‘磨炼’,赵虎的心境提升了不少。

    当下强压怒火,从怀里掏出几块元石递了过去,满脸堆笑道:“两位仁兄,当值辛苦了,小小元石,不成敬意,劳烦兄弟跑个腿儿,待事成之后,赵某人还有厚报!”

    “哼,你也知道是‘小小’啊!”此时,另外一个门奴也站了出来,一脸戏谑的盯着赵虎,兀自冷笑道:“区区五块下品元石,你打发叫花子呢?”

    说话的同时,却是顺手将赵虎手上的元石给捋了过去。

    那动作娴熟之极,也不知道以往干过多少类似的勾当。

    而对方所言,明显就是嫌自己给少了,却又他妈的腆着个逼脸抢了过去,这令人窒息的操作,让赵虎傻了眼儿,差点儿一口气儿没喘上来,直接抽了过去。

    门奴此举,无异于坐地起价,先收你一手订金,逼你到进退两难的地步。

    想要找他们办事,那还得加价,如果身上的元石不够了,那抱歉,事儿办不了不说,先前那五块元石也甭想要回去了。

    赵虎怎么也没想到,这他妈商人的惯用伎俩,也能被两个门奴运用的如此娴熟,不去俗世经商做个豪绅富贾,当真是屈了才。

    郁闷归郁闷,他还是心下一横,再次掏出五块元石,递了过去。

    这也是他家底丰厚,再加上刚领了保底和打劫了白辰一身家当,自然是付得起这‘天价’的跑路费。

    要换做是别人,想见李萧然一面,只怕得掏空棺材本儿。

    想到自己堂堂一个正式弟子,年轻一辈的翘楚,一个月保底也才五块元石,而李萧然的两条看门狗,一天下来的流水也不止这个数,心里就非常的不平衡。

    这便是权势所带来的好处!

    这越发的激起,赵虎心中对权欲的深沉渴望。

    “这还差不多!”再次接过元石,黑甲门奴掂了掂手里的分量,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道:“你稍等着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让赵虎松了口气,他就怕这两条看门狗,贪得无厌,让自己此行无功而返。

    那他的性命就堪忧了。

    经过这一次,他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的真意。

    看到其中一门奴,转身入阁,赵虎急忙提醒道:“你跟李师兄提‘聚元珠’三个字就好!”

    门奴背对摆了摆手,表示知晓。

    赵虎倒也不虞聚元珠有暴露的风险。

    他敢打包票,在千叶门内除了门内那些人老成精的长老执事,知道聚元珠的珍贵所在,其门下弟子,可能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更别提这三个字背后所蕴含的价值。

    要不是赵虎有幸跟几大长老出去见过大世面,只怕他也只是一只目光短浅的井底蛙吧!

    萧庭阁内,环境清幽,假山修竹,呈星罗列置,红廊长亭,九曲十弯。

    碧波澹澹,有幽泉呤叮,有丝竹悦耳。

    内院

    清风绕房梁,红烛轻纱帐。

    靡靡悦魅音,婉转似鸾吟。

    抑抑终觉浅,活似老神仙。

    黑甲门奴,在一长亭处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待风雨停歇后,才提了提裤腰,弓着身子,小跑过去。

    “禀报李公子!”隔着一重门扉,黑甲门奴单膝跪地,言语恭敬喊道。

    “何事?”李萧然慵懒的声音传来。

    黑甲门奴赶紧回道:“阁外赵虎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要事?”李萧然一声轻嗤,显得有些不以为然,声线依旧漫不经心道:“他有没有说,是何要事呀?”

    黑甲门奴低头回想了一下:“具体的没说,他只提了‘聚元珠’三个字!”

    “什么,聚元珠……”随着其话音一落,一道惊呼从房内传出,那酥酥软软的娇媚音调,与先前的婉转低吟如出一撤。

    黑甲门奴骤闻之,先前萦绕在脑海里的靡靡之音再次回荡,浑身气血不由得如浪潮般翻腾不息,一身骨头立马酥软了七八分,本就单膝跪地的身子,低得更加下去了,似乎在掩饰什么。

    “那你还在等什么?”这一次,李萧然发话了,不再如之前那般漫不经心,而是中气十足的催促道:“快去将我们的赵师兄请进来呀,万不可怠慢!”

    “是!”黑甲门奴沉声一喝,短暂的驱散了脑海里的绯色之音,便拔腿往外跑,看他那着急忙慌的模样,好似恨不得爹妈给他生四条腿。

    “阿瑶,你又调皮了!”

    房内,粉色纱帐中,李萧然一脸宠溺的捏了捏一鬓发散乱的女子琼鼻,调笑道。

    女子玉面微红,羞恼的皱了皱眉头:“哼!谁让那狗东西不知礼数,主人在内里欢好,他居然敢听墙角!”

    “哈哈哈……”李萧然闻言大笑:“那岂不是说明我家的阿瑶,魅力无双?”

    “李师兄又笑话人家了!”名叫阿瑶的女子不依,佯装愠怒的扑倒在李萧然怀里,享受着云雨之后的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