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死神与阳光（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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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时千秋神情温和，夫妻二人也稍稍安下心来。
周围阴风阵阵，他们费力地用手指比划出各种奇怪的姿势，模样既可怖又滑稽。
时千秋在旁一直认真观察着，时不时地开口询问几声，以免自己理解错意思。
之后，等到同感即将结束时，夫妻二人的虚影也渐渐模糊起来。
他们眼中流着血泪，冲时千秋慢慢鞠了一躬，而在消失之前，他们又一起比着手势动作。
“希望....女儿们....好好生活...天天开心...”
时千秋轻声读出那些手势的意思，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夫妻二人的虚影消失在原地。
“千秋，”暖阳轻轻挽住他的手臂，“你没事吧？”
时千秋摇摇头，他从背包里翻出笔和纸，将刚才得到的线索全都记下来。
【包子豆浆，是认识的人，和夫妻二人年龄相近......】
暖阳看着那一条条线索，皱了眉，“是熟人作案？”
“可能是，”时千秋紧攥着这张纸，似是想到什么，“阳阳，我们回家吧。”
暖阳一怔，“嗯？”
时千秋起身穿好外套，“家里...有画板。”
闻言，暖阳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好。”
此时已是深夜，榕花街又刚出过命案不久，出租车很少，就连一些叫车平台，也没什么人愿意来接这里的单。
见暖阳站在寒风里不断地冲掌心哈着气，时千秋主动握住他的手。
“我们买辆车吧。”
暖阳诧然，轻笑道，“可我们都还没有驾照诶。”
时千秋帮他裹好脖子上的围巾，“我可以学。”
“好啊，”暖阳垂眸笑笑，倒是没将这个事情放在心上。
两人等了许久，最后终于拦到车，顺利回了家。
时千秋刚一进屋，便带着那张纸急匆匆地进了画室，暖阳没有立马跟过去，而是进了厨房做宵夜。
一杯热腾腾的脱脂牛奶，和几块酥软好消化的小糕点。
暖阳端着走进画室，却见时千秋手中紧握画笔，可面前的画纸上却是一片空白。
“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他将宵夜放在旁边的小桌上，“要不然先吃点东西？”
时千秋敛下眉眼，看起来有些失落。
“没有，我...我已经大致能想象出那个人的长相了。”
“只是，有些不敢动笔。”
看着满屋子的血腥预知画，闻言，暖阳心中了然。
他主动凑过去，握住时千秋拿笔的手，“别怕，我在这儿呢。”
画笔轻轻落在纸张的边角处，线条流畅，很快成了一朵小花。
“现在你的画里有一朵小花啦，这就是好的开始。”
他笑着，慢慢放开了时千秋的手，“接下来轮到你自由发挥了。”
时千秋看着那朵简笔小花，也不由地勾起唇角。
那些一直萦绕心头的阴霾和压抑，似乎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被驱散了。
他拿起画笔，按照线索一笔一划地进行绘制。
这个过程极其漫长，久到连暖阳都伏在他身边睡着。
牛奶杯空空的，装着糕点的盘子也只剩下了碎屑，其中一大半都进了暖阳的肚子。
时千秋放下画笔，想将暖阳抱回房间睡，只是他刚碰到对方，人便醒了。
“唔，你画完了吗？”暖阳揉着眼睛，一脸茫然。
时千秋用手指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尖，“没有，还需要一会儿，你先回去睡觉吧。”
暖阳摇摇头，他看着四周，最后也搬来一个画架，在上面铺了纸。
“我也画。”
见此，时千秋无奈笑了笑，“好吧，如果困就先回去睡觉。”
暖阳敷衍地点点头，没有应话，还兴冲冲地找起了画笔。
两人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画板，看不到对方的神情，却能听到笔尖触及纸张的沙沙声。
等到天色将亮，时千秋才放下画笔，揉了揉酸痛的手指。
“画完了。”
“诶，让我看看。”暖阳赶忙跑过来，凑头去看。
画纸上，是一个颇为憨厚的中年男人。
他有些微胖，面相温和，神韵间满是笑意和友善，是那种大家印象中老好人的模样。
暖阳一怔，“这人真的会是凶手吗？”
时千秋紧抿着唇，也不太确定，“我不知道。”
见此，暖阳抬手抚平他的眉端，笑道。
“好啦，现在该你来看我的画了。”
“嗯？你都画了什么？”时千秋站起身，神情也有些好奇。
平时他都只见暖阳画过一些儿童简笔画。
跟着暖阳走过去，面前的画纸上是一个人的素描小像。
线条温柔，四周有一些简单温馨的小布景，画中人眼眸轻阖，睡得安然。
时千秋微怔。
画上的人是自己。
暖阳在旁边，歪着头笑道，“怎么样，像不像你？”
“画的是你晚上睡觉的样子。”
时千秋眼眸微垂，手指轻轻抚过那张画，带着万般珍视。
他从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这样平静的时候。
“嗯，画的很好看。”
暖阳伸了个懒腰，笑着随口道。
“嘿嘿，主要还是我老公长得帅嘛。”
话刚出口，他便神情一噎，赶忙捂住嘴，脸色绯红。
时千秋凑头看他，眼尾微挑，笑的有些暧昧。
“阳阳，你刚刚叫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暖阳讪笑着，“之前说习惯了。”
时千秋轻轻笑了笑，他不由分说将暖阳抱起，回到卧室中。
身下是软绵绵的被褥，暖阳看着时千秋，脸色更红。
“等...等一下，我还没洗澡。”
时千秋眉头微挑，他俯身过来，将人抱住，一起躺在床上。
“嗯？现在为什么要洗澡？”
暖阳一噎，侧过头不去看他，“以前...不都是要先洗澡吗？”
时千秋闷声笑了起来，他将暖阳整个禁锢在怀中，下巴轻搁在他颈窝上。
“阳阳小笨蛋，你陪我熬了一个通宵，我现在哪儿还舍得再折腾你。”
“乖，该睡觉了。”
暖阳一怔，直接用被子捂住脸，“谁...谁让你自己不早点说清楚。”
时千秋吻了吻他的后颈，“好啦，乖，我错了。”
“那就等你睡醒之后吧。”
暖阳眼眸微瞪，赶忙转过身，将头埋进时千秋怀中。
“啊，困死了困死了，睡觉睡觉。”
果断终止了这个话题。
时千秋轻拥着他，笑意温和。“好的，晚安...奥不对，早安。”
暖阳软哼了一声，没再应话。
.......
等补充了睡眠后，时千秋才看着那张画犯难。
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将这幅画交给警方，由专业人士来处理这种事，只是该怎么送过去，却是个大问题。
毕竟，他们和这桩案件没什么关系，而这张画的来路也不好解释。
哪怕是想办法匿名投递，可现代科技发展高速，只怕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会留下痕迹。
“也许，我们不用亲自把画给警方，”暖阳看着那幅画想了许久，“只要告诉何萌萌这些信息就好。”
“然后，由她跟警方交涉线索。”
时千秋哑然，“她会相信这种东西吗？”
暖阳抿着唇，“不知道，但我会去试试。”
眼下两人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时千秋点了点头，“好。”
.......
最后，暖阳独自约何萌萌在一家隐私保密比较好的茶馆见了面。
对方似乎是从公司里匆匆赶来，身上还穿着干练的职业装，手里拎着包，脸上妆容精致却有些憔悴。
“怎么了？是甜甜有什么事吗？”
“我记得今天还在放假。”
她抿着唇，看起来有些紧张。
暖阳将面前的茶递到她面前，温和地笑道。
“我找你不是为了甜甜，是你父母的那桩案子。”
何萌萌瞳孔微缩，她手指紧攥着茶杯，可面上仍在克制悲恸。
“我父母....的案子？”
她慢慢开口，声音有些微颤。
暖阳将时千秋画的那幅画取出来，递到她面前。
“这个人，你觉得眼熟吗？”
他本是随口一问，何萌萌端详片刻，却点点头。
“嗯，认识，是我们那边卖早餐的大叔，叫林大方。”
“他人很好的，铺子已经开了十多年，我从小就喜欢在他店里吃。”
说着，似是察觉到暖阳神情不对，“怎么了吗？”
“林大叔和我父母的案子....有关系吗？”
暖阳心中犹豫，最后还是点点头，“他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何萌萌眉头微皱，“这怎么可能！”
意识到自己失态，她用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林大叔和我父母关系也很好的。”
而何萌萌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暖阳也没多惊讶。
“我的朋友有特殊能力，他得到了这些信息。”
“你如果相信的话，可以找警方提供真的破案思路。”
“如果不信的话，就当我今天只是约你出来喝个茶，不必放在心上。”
说着，他指尖收拢了画，将东西重新收了起来。
而何萌萌坐着沉默了许久，杯子中的茶水空了一杯又一杯。
最后，她抿着唇，轻声道，“.....我会去试试的。”
暖阳面色平静地点点头，“好。”
两人分别时，看着对方的背影，暖阳突然又想到了些什么，轻声道。
“虽然他们已经不在你们身边。”
“可他们说，希望女儿们能好好生活，天天开心。”
何萌萌身子微颤，她没有回头，却不断地抬手抚过眼角。
“好，我知道了。”她转过身，冲暖阳慢慢鞠了一躬，“谢谢你，和你的朋友。”
曾经是被家人捧在掌心的公主，如今却要扛起所有的重担。
暖阳看在眼中，虽于心不忍，“.....不客气。”
却也知生死轮回，最寻常不过。
见时千秋神情温和，夫妻二人也稍稍安下心来。
周围阴风阵阵，他们费力地用手指比划出各种奇怪的姿势，模样既可怖又滑稽。
时千秋在旁一直认真观察着，时不时地开口询问几声，以免自己理解错意思。
之后，等到同感即将结束时，夫妻二人的虚影也渐渐模糊起来。
他们眼中流着血泪，冲时千秋慢慢鞠了一躬，而在消失之前，他们又一起比着手势动作。
“希望....女儿们....好好生活...天天开心...”
时千秋轻声读出那些手势的意思，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夫妻二人的虚影消失在原地。
“千秋，”暖阳轻轻挽住他的手臂，“你没事吧？”
时千秋摇摇头，他从背包里翻出笔和纸，将刚才得到的线索全都记下来。
【包子豆浆，是认识的人，和夫妻二人年龄相近......】
暖阳看着那一条条线索，皱了眉，“是熟人作案？”
“可能是，”时千秋紧攥着这张纸，似是想到什么，“阳阳，我们回家吧。”
暖阳一怔，“嗯？”
时千秋起身穿好外套，“家里...有画板。”
闻言，暖阳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好。”
此时已是深夜，榕花街又刚出过命案不久，出租车很少，就连一些叫车平台，也没什么人愿意来接这里的单。
见暖阳站在寒风里不断地冲掌心哈着气，时千秋主动握住他的手。
“我们买辆车吧。”
暖阳诧然，轻笑道，“可我们都还没有驾照诶。”
时千秋帮他裹好脖子上的围巾，“我可以学。”
“好啊，”暖阳垂眸笑笑，倒是没将这个事情放在心上。
两人等了许久，最后终于拦到车，顺利回了家。
时千秋刚一进屋，便带着那张纸急匆匆地进了画室，暖阳没有立马跟过去，而是进了厨房做宵夜。
一杯热腾腾的脱脂牛奶，和几块酥软好消化的小糕点。
暖阳端着走进画室，却见时千秋手中紧握画笔，可面前的画纸上却是一片空白。
“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他将宵夜放在旁边的小桌上，“要不然先吃点东西？”
时千秋敛下眉眼，看起来有些失落。
“没有，我...我已经大致能想象出那个人的长相了。”
“只是，有些不敢动笔。”
看着满屋子的血腥预知画，闻言，暖阳心中了然。
他主动凑过去，握住时千秋拿笔的手，“别怕，我在这儿呢。”
画笔轻轻落在纸张的边角处，线条流畅，很快成了一朵小花。
“现在你的画里有一朵小花啦，这就是好的开始。”
他笑着，慢慢放开了时千秋的手，“接下来轮到你自由发挥了。”
时千秋看着那朵简笔小花，也不由地勾起唇角。
那些一直萦绕心头的阴霾和压抑，似乎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被驱散了。
他拿起画笔，按照线索一笔一划地进行绘制。
这个过程极其漫长，久到连暖阳都伏在他身边睡着。
牛奶杯空空的，装着糕点的盘子也只剩下了碎屑，其中一大半都进了暖阳的肚子。
时千秋放下画笔，想将暖阳抱回房间睡，只是他刚碰到对方，人便醒了。
“唔，你画完了吗？”暖阳揉着眼睛，一脸茫然。
时千秋用手指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尖，“没有，还需要一会儿，你先回去睡觉吧。”
暖阳摇摇头，他看着四周，最后也搬来一个画架，在上面铺了纸。
“我也画。”
见此，时千秋无奈笑了笑，“好吧，如果困就先回去睡觉。”
暖阳敷衍地点点头，没有应话，还兴冲冲地找起了画笔。
两人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画板，看不到对方的神情，却能听到笔尖触及纸张的沙沙声。
等到天色将亮，时千秋才放下画笔，揉了揉酸痛的手指。
“画完了。”
“诶，让我看看。”暖阳赶忙跑过来，凑头去看。
画纸上，是一个颇为憨厚的中年男人。
他有些微胖，面相温和，神韵间满是笑意和友善，是那种大家印象中老好人的模样。
暖阳一怔，“这人真的会是凶手吗？”
时千秋紧抿着唇，也不太确定，“我不知道。”
见此，暖阳抬手抚平他的眉端，笑道。
“好啦，现在该你来看我的画了。”
“嗯？你都画了什么？”时千秋站起身，神情也有些好奇。
平时他都只见暖阳画过一些儿童简笔画。
跟着暖阳走过去，面前的画纸上是一个人的素描小像。
线条温柔，四周有一些简单温馨的小布景，画中人眼眸轻阖，睡得安然。
时千秋微怔。
画上的人是自己。
暖阳在旁边，歪着头笑道，“怎么样，像不像你？”
“画的是你晚上睡觉的样子。”
时千秋眼眸微垂，手指轻轻抚过那张画，带着万般珍视。
他从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这样平静的时候。
“嗯，画的很好看。”
暖阳伸了个懒腰，笑着随口道。
“嘿嘿，主要还是我老公长得帅嘛。”
话刚出口，他便神情一噎，赶忙捂住嘴，脸色绯红。
时千秋凑头看他，眼尾微挑，笑的有些暧昧。
“阳阳，你刚刚叫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暖阳讪笑着，“之前说习惯了。”
时千秋轻轻笑了笑，他不由分说将暖阳抱起，回到卧室中。
身下是软绵绵的被褥，暖阳看着时千秋，脸色更红。
“等...等一下，我还没洗澡。”
时千秋眉头微挑，他俯身过来，将人抱住，一起躺在床上。
“嗯？现在为什么要洗澡？”
暖阳一噎，侧过头不去看他，“以前...不都是要先洗澡吗？”
时千秋闷声笑了起来，他将暖阳整个禁锢在怀中，下巴轻搁在他颈窝上。
“阳阳小笨蛋，你陪我熬了一个通宵，我现在哪儿还舍得再折腾你。”
“乖，该睡觉了。”
暖阳一怔，直接用被子捂住脸，“谁...谁让你自己不早点说清楚。”
时千秋吻了吻他的后颈，“好啦，乖，我错了。”
“那就等你睡醒之后吧。”
暖阳眼眸微瞪，赶忙转过身，将头埋进时千秋怀中。
“啊，困死了困死了，睡觉睡觉。”
果断终止了这个话题。
时千秋轻拥着他，笑意温和。“好的，晚安...奥不对，早安。”
暖阳软哼了一声，没再应话。
.......
等补充了睡眠后，时千秋才看着那张画犯难。
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将这幅画交给警方，由专业人士来处理这种事，只是该怎么送过去，却是个大问题。
毕竟，他们和这桩案件没什么关系，而这张画的来路也不好解释。
哪怕是想办法匿名投递，可现代科技发展高速，只怕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会留下痕迹。
“也许，我们不用亲自把画给警方，”暖阳看着那幅画想了许久，“只要告诉何萌萌这些信息就好。”
“然后，由她跟警方交涉线索。”
时千秋哑然，“她会相信这种东西吗？”
暖阳抿着唇，“不知道，但我会去试试。”
眼下两人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时千秋点了点头，“好。”
.......
最后，暖阳独自约何萌萌在一家隐私保密比较好的茶馆见了面。
对方似乎是从公司里匆匆赶来，身上还穿着干练的职业装，手里拎着包，脸上妆容精致却有些憔悴。
“怎么了？是甜甜有什么事吗？”
“我记得今天还在放假。”
她抿着唇，看起来有些紧张。
暖阳将面前的茶递到她面前，温和地笑道。
“我找你不是为了甜甜，是你父母的那桩案子。”
何萌萌瞳孔微缩，她手指紧攥着茶杯，可面上仍在克制悲恸。
“我父母....的案子？”
她慢慢开口，声音有些微颤。
暖阳将时千秋画的那幅画取出来，递到她面前。
“这个人，你觉得眼熟吗？”
他本是随口一问，何萌萌端详片刻，却点点头。
“嗯，认识，是我们那边卖早餐的大叔，叫林大方。”
“他人很好的，铺子已经开了十多年，我从小就喜欢在他店里吃。”
说着，似是察觉到暖阳神情不对，“怎么了吗？”
“林大叔和我父母的案子....有关系吗？”
暖阳心中犹豫，最后还是点点头，“他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何萌萌眉头微皱，“这怎么可能！”
意识到自己失态，她用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林大叔和我父母关系也很好的。”
而何萌萌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暖阳也没多惊讶。
“我的朋友有特殊能力，他得到了这些信息。”
“你如果相信的话，可以找警方提供真的破案思路。”
“如果不信的话，就当我今天只是约你出来喝个茶，不必放在心上。”
说着，他指尖收拢了画，将东西重新收了起来。
而何萌萌坐着沉默了许久，杯子中的茶水空了一杯又一杯。
最后，她抿着唇，轻声道，“.....我会去试试的。”
暖阳面色平静地点点头，“好。”
两人分别时，看着对方的背影，暖阳突然又想到了些什么，轻声道。
“虽然他们已经不在你们身边。”
“可他们说，希望女儿们能好好生活，天天开心。”
何萌萌身子微颤，她没有回头，却不断地抬手抚过眼角。
“好，我知道了。”她转过身，冲暖阳慢慢鞠了一躬，“谢谢你，和你的朋友。”
曾经是被家人捧在掌心的公主，如今却要扛起所有的重担。
暖阳看在眼中，虽于心不忍，“.....不客气。”
却也知生死轮回，最寻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