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殊途同归（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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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尾巴搭在腿上，传来一片绵软的温热感，温顺地任人揉捏。
姜景云垂眸，想起了狐妖的规矩。
“不是说，摸了尾巴便要娶你吗？”
闻言，暖阳自他怀中抬眸，一字一句认真纠正道。
“错了，是要嫁与我的。”
“不过，如今你已是我的道侣了啊。”他重新缩回姜景云怀中，还主动拉起对方的手，放在了自己尾巴上，“你就摸摸小狐狸嘛。”
他歪着头，声音轻软，眼尾和脸颊皆被醉意熏得微红。
“.....我很乖的，不咬人。”
与清醒时的撩人强势不同，醉酒后的暖阳，变得格外乖软黏人。
姜景云将人抱在怀中，不自觉笑了笑，眉眼柔和，“好好好，我知晓了，”说着，便顺着暖阳的手，轻轻揉了揉那毛茸茸的狐尾。
暖阳将下巴搁在他肩头，手还轻轻揽着姜景云脖子。
“阿云，我跟你说哦，你平日里在家，若是没有我陪着，便不要独自出去乱跑。”
“你是....是仙门的人，”话音中断，他咬起唇，打了个小小的酒嗝，"外面是妖界，很危险的。”
这还是头一次听暖阳主动提起这些。
事关自己的过往，姜景云垂了头，忍不住多问道。
“仙门....是何处？”
暖阳茫然地眨着眼睛，似乎在斟酌用词。
“仙门啊，就是天天都在斩妖除魔，守护万物苍生的地方。”
.......斩妖。
暖阳是妖。
依他话中意思，妖族应该与仙门是对立的。
姜景云蹙起眉，问出了疑惑。“若是如此，你为何还这般费心....救我？”
似是被酒意麻木了思维，暖阳迟迟没有应答。
等到过了许久，久到姜景云以为他睡着时，他才歪过头，缓缓喃喃道。
“我也不知。”
“大抵......是觉得你样貌俊俏，合我心意吧？”
说着，他兀自弯起眉眼，笑的有些傻气。
姜景云神情微怔。
出乎意料的答案，可放在暖阳身上，似乎又变得合情合理。
“那我从前可有伤过你？”
他犹豫许久，才轻声问道。
“自然没有，”暖阳慢慢从他怀中起身，突然笑了起来，“在你醒来前，你我都不曾相识的。”
听到这些，姜景云没由来地松了口气。
“倒是你，我如今说什么，你便信什么，就不怕......”暖阳凑到他面前，轻轻握住他的右手，笑了笑，“我便是当日加害你的人？”
离得这般近时，姜景云才发现暖阳的瞳孔是浅淡的暗金色，灯影摇曳中，那双眸里似有微光流转，顾盼生姿。
两人之间，静默无言，周围气氛缱绻，弥漫着浅淡的梅子酒香，一时让人分不出醉的到底是谁。
姜景云仓促地垂了头，目光无处安放，便只能看着暖阳的手。
“你...不是。”
“嗯？”暖阳笑着，有些好奇，“为何这般认为？”
姜景云垂着眼眸，两人交握着的手还在传递着彼此的体温。
脑海中莫名泛起了零星的碎片，似是之前便是这样的一双手，帮他摆脱了雨地的冰冷。
他对此记忆模糊不清，却依稀感觉那个人便是暖阳。
“我也不甚清楚，只直觉得伤我的人不是你。”
话音刚落，一声清润的笑意在耳边响起，“.......傻子。”
暖阳轻挑起他的下巴，两人对视，他俯身吻了姜景云的唇，顷刻间，清甜的梅子酒味弥漫在二人唇齿间。
姜景云瞳孔微缩，他下意识想要推开暖阳，却被对方提前握住了手。
慢慢地，他觉得与男子亲近也并非如想象中的那般令人难以接受，相反，对方的唇又软又甜，令人留恋。
屋外雨声绵绵，屋中灯火摇曳，天地间的声音逐渐远去，似乎只余二人在此贪欢。
而暖阳醉了酒，不过片刻便倚在他怀中，眼眸困顿地轻眨着。
姜景云回过神来，脸色微红，他舔了舔唇，有些无措地轻揽暖阳的腰，将人安顿在床上。
“你今日醉了酒，早些歇息吧。”
“那你呢？”暖阳伸手拉住他的衣角，“.....你要去何处？”
姜景云看着一旁的桌子，轻声道。
“我去将那边桌子收拾收拾。”
暖阳抿了抿唇，半伏在床上，手指依旧勾着他的衣角不放。
“你别走。”
声音有些软，姜景云只当他醉的厉害，坐在床边揉了揉他的头，耐心哄着。
“嗯，不走了，你且安心睡。”
暖阳蹭了蹭他的掌心，拍着身边的空位。
“那你陪我一起吧。”
姜景云微怔，神情有些犹豫。
暖阳见他不说话，手指再度勾着他的衣角，小声道。
“莫要忧心，我睡觉时也乖得很，不会压到你的伤口的。”
这般说着，他的尾巴还在身后不安地轻轻晃着，生怕被拒绝。
见此，姜景云不禁叹了口气，“那你等我将门锁好。”
暖阳眼眸微亮，乖乖应了声好。
姜景云起身将门关好，吹熄旁边的烛火，躺在了暖阳身边。
而暖阳在他过来前，便又主动挪出些位置，等他躺下，才侧身抱住他，整个人都蜷缩在他怀中。
不过自始至终，他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姜景云的伤口。
姜景云揽着暖阳，本打算等他睡着，自己另去旁边睡软塌，可夜色浓重，身边人呼吸平缓，不知不觉间，竟也跟着沉沉睡去。
两人相拥，和衣而眠，却是一夜好梦。
.......
翌日。
天色微亮，姜景云便被身边一阵动静吵醒。
他睁开眼睛，坐起身，循声看去，却见暖阳正蜷缩在床上一角，捂着口鼻，不停地打喷嚏。
曾多次强调自己身体很好的小狐妖，在醉酒后终还是染了风寒。
“阿嚏.....”暖阳揉着酸涩的鼻尖，见姜景云醒了，轻声道，“......是我把你吵醒了？”
话刚说完，便又打了个喷嚏。
而见他蜷缩在床尾，眼尾鼻尖红红的，眸中还蕴着水色，一副小可怜样，姜景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他倾身上前，手背搭在小狐狸的额头上，久久停留。
暖阳身子一僵，眼巴巴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看来只是风寒，并未高热，”姜景云将手收回来，“家中可有药医？”
闻言，暖阳忍住喷嚏，想了一会儿，摇摇头。
“没有，我以往从未....染过风寒。”
以前妖力强大时，他自然不会生病，而这其中道理，姜景云自然也明白，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暖阳的尾巴，轻声叹了口气。
终归是为了救自己，暖阳才会落得这般地步。
想了想，他开口问道，“那你可知需用何药？”
“我去帮你寻来。”
暖阳见他一身伤未愈，刚要拒绝，又似是想到什么，轻声道。
“阿云，我们下山吧。”
姜景云一怔，“下山？”
暖阳点点头，起身挽了墨发，“去山下镇子的药铺买药。”
姜景云眉头微蹙，他看着暖阳身后毛茸茸的尾巴，“可你该如何去？”
暖阳冲他笑了笑，抬手轻打了个响指，尾巴和狐耳便都同时消失了。他衣着白衫，长身而立，看起来只像是个貌美的世家公子。
不过，这样肆意地耗用妖力，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勉强。
断尾之痛重新萦绕在心，暖阳瞬间白了脸色，手不自觉地按住心口。
姜景云见他情况不对，赶忙扶着他在旁坐下，“不如，我下山去帮你买？”
暖阳缓了口气，勉强笑道。
“那你可认得下山的路？”
姜景云一怔，有些窘迫，“你口头说与我听，我记得下。”
见他认真，暖阳勾唇笑了笑，拉住他的手，紧紧握着。
“不可，下山路仍属妖界，对你而言太危险了。”
闻言，姜景云垂下眸子，没再坚持。
最后，仍是两人结伴而行，一同下山。
昨日刚下过雨，此时山路泥泞难走，姜景云身负伤势，暖阳又染风寒，这路倒是走的比平时更艰难。
两人明明一早就从家里出发，可等到镇子时，已是晌午。
而姜景云也明白了暖阳为何非要坚持着亲自下山。
“阿云，这个可好吃了，你尝尝？”
暖阳弯起眉眼，虽染着风寒鼻音有些重，可脸上神情仍是开心的。
此时，他举着手中的糖葫芦，递到姜景云唇边，不停笑着询问。
姜景云跟在他身边，看着怀中抱着的一堆糕点，和街道两旁热闹的摊位，不由叹了口气。
今天是山下镇民们祭祀龙神的日子，整个镇子都热热闹闹的，人山人海中，各种小吃摊位更是层出不穷。
而暖阳在山上住了那么久，定是知晓今日山下会有庆典。
“不是说来买药？”
他声音平淡地问道，暖阳一噎，回头冲他讪笑了几声。
“可是，糖葫芦也很好吃啊。”
姜景云无奈叹气，见暖阳又要跑去旁边买糖糕，连忙腾出一只手将人拉住。
“先去买药，其余之后再买。”
暖阳咬下一颗裹糖山楂，乖乖唔了一声，任由他拉着自己去药铺。
雪白的尾巴搭在腿上，传来一片绵软的温热感，温顺地任人揉捏。
姜景云垂眸，想起了狐妖的规矩。
“不是说，摸了尾巴便要娶你吗？”
闻言，暖阳自他怀中抬眸，一字一句认真纠正道。
“错了，是要嫁与我的。”
“不过，如今你已是我的道侣了啊。”他重新缩回姜景云怀中，还主动拉起对方的手，放在了自己尾巴上，“你就摸摸小狐狸嘛。”
他歪着头，声音轻软，眼尾和脸颊皆被醉意熏得微红。
“.....我很乖的，不咬人。”
与清醒时的撩人强势不同，醉酒后的暖阳，变得格外乖软黏人。
姜景云将人抱在怀中，不自觉笑了笑，眉眼柔和，“好好好，我知晓了，”说着，便顺着暖阳的手，轻轻揉了揉那毛茸茸的狐尾。
暖阳将下巴搁在他肩头，手还轻轻揽着姜景云脖子。
“阿云，我跟你说哦，你平日里在家，若是没有我陪着，便不要独自出去乱跑。”
“你是....是仙门的人，”话音中断，他咬起唇，打了个小小的酒嗝，"外面是妖界，很危险的。”
这还是头一次听暖阳主动提起这些。
事关自己的过往，姜景云垂了头，忍不住多问道。
“仙门....是何处？”
暖阳茫然地眨着眼睛，似乎在斟酌用词。
“仙门啊，就是天天都在斩妖除魔，守护万物苍生的地方。”
.......斩妖。
暖阳是妖。
依他话中意思，妖族应该与仙门是对立的。
姜景云蹙起眉，问出了疑惑。“若是如此，你为何还这般费心....救我？”
似是被酒意麻木了思维，暖阳迟迟没有应答。
等到过了许久，久到姜景云以为他睡着时，他才歪过头，缓缓喃喃道。
“我也不知。”
“大抵......是觉得你样貌俊俏，合我心意吧？”
说着，他兀自弯起眉眼，笑的有些傻气。
姜景云神情微怔。
出乎意料的答案，可放在暖阳身上，似乎又变得合情合理。
“那我从前可有伤过你？”
他犹豫许久，才轻声问道。
“自然没有，”暖阳慢慢从他怀中起身，突然笑了起来，“在你醒来前，你我都不曾相识的。”
听到这些，姜景云没由来地松了口气。
“倒是你，我如今说什么，你便信什么，就不怕......”暖阳凑到他面前，轻轻握住他的右手，笑了笑，“我便是当日加害你的人？”
离得这般近时，姜景云才发现暖阳的瞳孔是浅淡的暗金色，灯影摇曳中，那双眸里似有微光流转，顾盼生姿。
两人之间，静默无言，周围气氛缱绻，弥漫着浅淡的梅子酒香，一时让人分不出醉的到底是谁。
姜景云仓促地垂了头，目光无处安放，便只能看着暖阳的手。
“你...不是。”
“嗯？”暖阳笑着，有些好奇，“为何这般认为？”
姜景云垂着眼眸，两人交握着的手还在传递着彼此的体温。
脑海中莫名泛起了零星的碎片，似是之前便是这样的一双手，帮他摆脱了雨地的冰冷。
他对此记忆模糊不清，却依稀感觉那个人便是暖阳。
“我也不甚清楚，只直觉得伤我的人不是你。”
话音刚落，一声清润的笑意在耳边响起，“.......傻子。”
暖阳轻挑起他的下巴，两人对视，他俯身吻了姜景云的唇，顷刻间，清甜的梅子酒味弥漫在二人唇齿间。
姜景云瞳孔微缩，他下意识想要推开暖阳，却被对方提前握住了手。
慢慢地，他觉得与男子亲近也并非如想象中的那般令人难以接受，相反，对方的唇又软又甜，令人留恋。
屋外雨声绵绵，屋中灯火摇曳，天地间的声音逐渐远去，似乎只余二人在此贪欢。
而暖阳醉了酒，不过片刻便倚在他怀中，眼眸困顿地轻眨着。
姜景云回过神来，脸色微红，他舔了舔唇，有些无措地轻揽暖阳的腰，将人安顿在床上。
“你今日醉了酒，早些歇息吧。”
“那你呢？”暖阳伸手拉住他的衣角，“.....你要去何处？”
姜景云看着一旁的桌子，轻声道。
“我去将那边桌子收拾收拾。”
暖阳抿了抿唇，半伏在床上，手指依旧勾着他的衣角不放。
“你别走。”
声音有些软，姜景云只当他醉的厉害，坐在床边揉了揉他的头，耐心哄着。
“嗯，不走了，你且安心睡。”
暖阳蹭了蹭他的掌心，拍着身边的空位。
“那你陪我一起吧。”
姜景云微怔，神情有些犹豫。
暖阳见他不说话，手指再度勾着他的衣角，小声道。
“莫要忧心，我睡觉时也乖得很，不会压到你的伤口的。”
这般说着，他的尾巴还在身后不安地轻轻晃着，生怕被拒绝。
见此，姜景云不禁叹了口气，“那你等我将门锁好。”
暖阳眼眸微亮，乖乖应了声好。
姜景云起身将门关好，吹熄旁边的烛火，躺在了暖阳身边。
而暖阳在他过来前，便又主动挪出些位置，等他躺下，才侧身抱住他，整个人都蜷缩在他怀中。
不过自始至终，他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姜景云的伤口。
姜景云揽着暖阳，本打算等他睡着，自己另去旁边睡软塌，可夜色浓重，身边人呼吸平缓，不知不觉间，竟也跟着沉沉睡去。
两人相拥，和衣而眠，却是一夜好梦。
.......
翌日。
天色微亮，姜景云便被身边一阵动静吵醒。
他睁开眼睛，坐起身，循声看去，却见暖阳正蜷缩在床上一角，捂着口鼻，不停地打喷嚏。
曾多次强调自己身体很好的小狐妖，在醉酒后终还是染了风寒。
“阿嚏.....”暖阳揉着酸涩的鼻尖，见姜景云醒了，轻声道，“......是我把你吵醒了？”
话刚说完，便又打了个喷嚏。
而见他蜷缩在床尾，眼尾鼻尖红红的，眸中还蕴着水色，一副小可怜样，姜景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他倾身上前，手背搭在小狐狸的额头上，久久停留。
暖阳身子一僵，眼巴巴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看来只是风寒，并未高热，”姜景云将手收回来，“家中可有药医？”
闻言，暖阳忍住喷嚏，想了一会儿，摇摇头。
“没有，我以往从未....染过风寒。”
以前妖力强大时，他自然不会生病，而这其中道理，姜景云自然也明白，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暖阳的尾巴，轻声叹了口气。
终归是为了救自己，暖阳才会落得这般地步。
想了想，他开口问道，“那你可知需用何药？”
“我去帮你寻来。”
暖阳见他一身伤未愈，刚要拒绝，又似是想到什么，轻声道。
“阿云，我们下山吧。”
姜景云一怔，“下山？”
暖阳点点头，起身挽了墨发，“去山下镇子的药铺买药。”
姜景云眉头微蹙，他看着暖阳身后毛茸茸的尾巴，“可你该如何去？”
暖阳冲他笑了笑，抬手轻打了个响指，尾巴和狐耳便都同时消失了。他衣着白衫，长身而立，看起来只像是个貌美的世家公子。
不过，这样肆意地耗用妖力，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勉强。
断尾之痛重新萦绕在心，暖阳瞬间白了脸色，手不自觉地按住心口。
姜景云见他情况不对，赶忙扶着他在旁坐下，“不如，我下山去帮你买？”
暖阳缓了口气，勉强笑道。
“那你可认得下山的路？”
姜景云一怔，有些窘迫，“你口头说与我听，我记得下。”
见他认真，暖阳勾唇笑了笑，拉住他的手，紧紧握着。
“不可，下山路仍属妖界，对你而言太危险了。”
闻言，姜景云垂下眸子，没再坚持。
最后，仍是两人结伴而行，一同下山。
昨日刚下过雨，此时山路泥泞难走，姜景云身负伤势，暖阳又染风寒，这路倒是走的比平时更艰难。
两人明明一早就从家里出发，可等到镇子时，已是晌午。
而姜景云也明白了暖阳为何非要坚持着亲自下山。
“阿云，这个可好吃了，你尝尝？”
暖阳弯起眉眼，虽染着风寒鼻音有些重，可脸上神情仍是开心的。
此时，他举着手中的糖葫芦，递到姜景云唇边，不停笑着询问。
姜景云跟在他身边，看着怀中抱着的一堆糕点，和街道两旁热闹的摊位，不由叹了口气。
今天是山下镇民们祭祀龙神的日子，整个镇子都热热闹闹的，人山人海中，各种小吃摊位更是层出不穷。
而暖阳在山上住了那么久，定是知晓今日山下会有庆典。
“不是说来买药？”
他声音平淡地问道，暖阳一噎，回头冲他讪笑了几声。
“可是，糖葫芦也很好吃啊。”
姜景云无奈叹气，见暖阳又要跑去旁边买糖糕，连忙腾出一只手将人拉住。
“先去买药，其余之后再买。”
暖阳咬下一颗裹糖山楂，乖乖唔了一声，任由他拉着自己去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