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殊途同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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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景云服过丹药后，气色果然好了许多。
担心中途再出状况，暖阳将软塌移至床边守着，直到黎明之际，他才终是耐不住疲乏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朦胧中，似乎有人在捏他的耳朵。
暖阳皱了皱眉，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刚好与姜景云撞了视线。
见他醒了，姜景云连忙缩回手，“对....对不住，”他抿了抿唇，脸上隐有微红，“在下只是一时好奇，并非是有唐突之意。”
太久未进水食，他清冽的声音中还含着一些沙哑。
暖阳微怔，茫然从软塌上坐起身，“好奇？”
他垂眸打量自己，却见有三条毛茸茸的尾巴正从衣摆里露出来。
许是昨晚断尾后妖力衰退，才让他的人形没有维持住。
暖阳瞳孔微缩，他下意识去看姜景云，却见对方神色平静，丝毫没有异样。
“你.....”暖阳伸手摸着自己的狐耳，想了一会儿才想出措辞，试探道，“不怕我？”
姜景云躺在床上，有些困惑，“为何要怕？”
说完似是觉得不对，他又抿着唇，轻声问道，“我....应该怕你吗？”
暖阳一噎，闻言，心中怪异感更浓。
现在仙门中人见到妖族都这么平静吗？
他舔了舔唇，伸手指着自己，白尾巴在衣袍中轻轻抖了两下，“你说不怕我，那可知晓我是什么？”
姜景云歪过头，认真打量着他，“是小狐狸？”
“......狐狸人？”
听着他一本正经地回答，暖阳愣了愣，无奈纠正道，“我是妖。”
“是狐妖。”
本以为此话一出，两人定要针锋相对，却不想姜景云竟点点头，语气有些乖巧，“抱歉，是在下见识短浅，此后便记得了。”
暖阳：？？？
他不由想到一个可能性，问道，“你可还记得自己是何人？”
听到这个问题，姜景云明显愣住了，“在下....是.....”他蹙眉思索许久，最后轻轻摇了摇头。
见此，暖阳皱了眉。
失忆，莫非是那颗丹药的缘故？
正当他思索之时，姜景云已从床上坐起身，似是扯到伤口，他捂唇干咳了两声。
暖阳回过神来，赶忙扶住他的手臂，“莫要乱动，你的伤还未痊愈。”
姜景云道了声谢，却顺势握住暖阳的手腕，抬眸问道，“那你呢？”
"可否知晓我是谁？”
暖阳眉头微挑，虽然通过剧情，他知道很多事，但此刻，他并不打算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全盘和出。
毕竟，他只是悠然生活在山下，刚好从战场旁路过的狐妖。
是不该知道那么多事的。
他装出一副思索模样，随后从旁边拿来姜景云的旧衣袍。
“我也不认得你。”
“只是昨日路过山脚，见你重伤倒在地上，便将你带回来疗伤罢了。”
说着他从衣袍中摸出一块玉牌，递了过去。
“这个应是你的牌子，你看看可否能想起点什么？”
姜景云抬手接下，摩挲着上面的字迹。
“仙门.....姜景云.....”
暖阳站在旁边，歪了歪头，“怎样？可有想起什么？”
姜景云摇了摇头，“在下对此....毫无印象。”
暖阳从他手中拿回玉牌，轻声道。
“如此，你便先在我这儿安心养伤吧，等过几日，我再送你回仙门。”
姜景云蹙起眉，兀自重复着，“仙门....仙门是何处.....”
暖阳倒了杯水，递给他。
“既想不出，便暂且不想了，给你。”
姜景云接过水，轻声问道。
“多谢，只是你救了我，我如今还不知你名姓。”
暖阳在他身边坐下，笑了笑。
“方才不是说了嘛，我是狐妖，叫暖阳。”
“.....暖阳，”姜景云将他的名字在唇间反复呢喃，随后勾唇笑了，“我记下了。”
“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不知.....”
话未说完，暖阳便先凑到他面前，“不知可否以身相许？”
姜景云一噎，他微瞪了眼睛，随后便有些不自然地挪开目光，“你我皆是男子，莫....莫要开此玩笑。”
暖阳眉头微挑，倒也不介意，只笑着道。
“那你方才想说什么？”
姜景云想了想，“不知你这儿可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
暖阳单手撑起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他。
“有啊，我修行千年，未尝情爱，身边刚好缺个道侣。”
“你意下如何？”
狐妖生来貌美，他这般笑起来，眉眼皆是如水潋滟的媚态，姜景云愣了愣，耳尖有些红。
他下意识侧过头，“此事不妥。”
暖阳看着他泛红的耳朵，唇角笑意更浓。
“可是，是你说要报恩的啊。”
“况且，你欠下我的恩情何止这一条？”
姜景云一愣，“可还有别的？”
暖阳点点头，主动冲他撩起了自己的长衫下摆，只是他虽衣着整齐，可姜景云仍是下意识侧过头，面上有些羞恼。
“你....你这是要作甚？”
暖阳眉头微挑，不禁勾了勾唇角，却又很快换上一副委屈模样。
“你看嘛，快看。”
禁不住他可怜兮兮的语气，姜景云回过头，看过去，却见暖阳衣衫半褪，露着三条毛茸茸的尾巴。
只是比起那诱人的风景，姜景云的目光全然放在了尾巴的起端。
在那里，还有三处断截。
“这.....这是？”姜景云惊疑地看向暖阳，却见对方点点头，语气娇软“昨日，你伤的太重，我为了救你，便拿三条尾巴和人换了药。”
“好痛的。”
说着，他还抿起唇，眼睛轻轻眨动着，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姜景云瞳孔微缩，他抿着唇，下意识抚上那颤动着的毛茸茸尾巴。
他本意是想帮暖阳减轻些疼痛，可对方却突然涨红了脸，软倒在他怀中。
“对....对不住...”姜景云连忙松手，神情有些无措，“我不是故意....”
暖阳从他怀中抬了头，就连眼尾都蕴着浅红，“我们狐族有个规矩。”
姜景云一愣，“嗯？”
暖阳抿着唇，一本正经地道。“谁摸了我的尾巴，谁就得娶我。”
“啊...不对，是得嫁我。”
姜景云微怔，有些狐疑，“真的有这个规矩？”
暖阳从他怀中起身，却和他一起挤在床上，面对面坐着。
“我是你的恩人，你还方才摸了我的尾巴。”
“莫非是想抵赖？”
一提到恩情，姜景云便不再反驳了。
他看着暖阳，过了许久，才无奈叹了口气，“可你我同为男子......”
话未说完，暖阳便竖起手指抵在他唇前。
“没关系，我们只是暂且做夫妻。”
“等我懂得情爱，将你送回仙门时，你我之间便彻底两清，如何？”
他说的正经，漂亮的眸子笑着，里面满是期待。
姜景云眼眸微敛，看着暖阳身后只剩下的三条尾巴，不由叹了口气。
“......那便如此吧。”
“只是，”他脸色有些泛红，抬手帮暖阳将衣衫穿戴好，“你以后莫要再这般。”
暖阳笑了笑，他主动倾过身子，仰头吻了姜景云的唇。
小仙长的容貌清俊，气质脱俗，便连薄唇都是带着些凉意，可味道却像是浅淡的茉莉香。
“你......”姜景云瞳孔微缩，连忙用手指抚上自己的唇。
暖阳笑着起身，他拍了拍自己的衣袍，“你饿不饿啊？我去给你煮粥吧。”
姜景云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暖阳也不在意，“你先在屋里好好休息，我马上就回来，”说着，便笑着推门出去。
姜景云独自坐在床上，唇上还残留着暖阳的温度。
他蹙起眉，却又无端叹了口气。
“当真是....荒唐。”
声音很轻，却不知是在说暖阳，还是在说自己。
.........
暖阳在院里的小厨房给姜景云煮上了粥，想了想，最后还是出了门。
他轻车熟路地找到树妖，同样礼貌地敲了敲树干。
“刘前辈，今日仍是我，暖阳。”
“在下有一事想问。”
很快，树干上浮现出那张脸，还打了个哈欠。
“小狐后生，欲问何事啊？”
暖阳冲他拱了拱手，“晚辈好友昨日服用丹药后，今日便失忆了。”
“敢问前辈，可有办法解决？”
闻言，树妖倒是不以为意。
“那只是丹药的效用罢了。”
“等你那好友的仙骨愈合，修为恢复，那记忆自然便回来了。”
暖阳挑了挑眉，不禁松了口气。
“多谢前辈。”
“那么今日的询问，前辈想要什么报酬？”
树妖咂咂嘴，旁边的树枝伸过来摆了摆，“不必了。”
“你且回去吧。”
闻言，暖阳俯身道了谢，刚要离去时，身后却又传来了声音。
“小狐后生。”
暖阳脚步一顿，
“你应知晓，仙妖殊途这句话吧？”
暖阳双手微握，回头冲树妖拱了拱手。
“多谢前辈告诫。”
“只是，各人皆有各人的路途罢了。”
树妖见他执意，便也不再多言，“如此，便回去吧。”
暖阳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看着眼前离开的小狐狸，树妖不禁叹了口气。
“年轻人怎地都这般不听劝。”
“莫不是非要同我这老头子一样，等到吃了亏才肯罢休？”
姜景云服过丹药后，气色果然好了许多。
担心中途再出状况，暖阳将软塌移至床边守着，直到黎明之际，他才终是耐不住疲乏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朦胧中，似乎有人在捏他的耳朵。
暖阳皱了皱眉，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刚好与姜景云撞了视线。
见他醒了，姜景云连忙缩回手，“对....对不住，”他抿了抿唇，脸上隐有微红，“在下只是一时好奇，并非是有唐突之意。”
太久未进水食，他清冽的声音中还含着一些沙哑。
暖阳微怔，茫然从软塌上坐起身，“好奇？”
他垂眸打量自己，却见有三条毛茸茸的尾巴正从衣摆里露出来。
许是昨晚断尾后妖力衰退，才让他的人形没有维持住。
暖阳瞳孔微缩，他下意识去看姜景云，却见对方神色平静，丝毫没有异样。
“你.....”暖阳伸手摸着自己的狐耳，想了一会儿才想出措辞，试探道，“不怕我？”
姜景云躺在床上，有些困惑，“为何要怕？”
说完似是觉得不对，他又抿着唇，轻声问道，“我....应该怕你吗？”
暖阳一噎，闻言，心中怪异感更浓。
现在仙门中人见到妖族都这么平静吗？
他舔了舔唇，伸手指着自己，白尾巴在衣袍中轻轻抖了两下，“你说不怕我，那可知晓我是什么？”
姜景云歪过头，认真打量着他，“是小狐狸？”
“......狐狸人？”
听着他一本正经地回答，暖阳愣了愣，无奈纠正道，“我是妖。”
“是狐妖。”
本以为此话一出，两人定要针锋相对，却不想姜景云竟点点头，语气有些乖巧，“抱歉，是在下见识短浅，此后便记得了。”
暖阳：？？？
他不由想到一个可能性，问道，“你可还记得自己是何人？”
听到这个问题，姜景云明显愣住了，“在下....是.....”他蹙眉思索许久，最后轻轻摇了摇头。
见此，暖阳皱了眉。
失忆，莫非是那颗丹药的缘故？
正当他思索之时，姜景云已从床上坐起身，似是扯到伤口，他捂唇干咳了两声。
暖阳回过神来，赶忙扶住他的手臂，“莫要乱动，你的伤还未痊愈。”
姜景云道了声谢，却顺势握住暖阳的手腕，抬眸问道，“那你呢？”
"可否知晓我是谁？”
暖阳眉头微挑，虽然通过剧情，他知道很多事，但此刻，他并不打算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全盘和出。
毕竟，他只是悠然生活在山下，刚好从战场旁路过的狐妖。
是不该知道那么多事的。
他装出一副思索模样，随后从旁边拿来姜景云的旧衣袍。
“我也不认得你。”
“只是昨日路过山脚，见你重伤倒在地上，便将你带回来疗伤罢了。”
说着他从衣袍中摸出一块玉牌，递了过去。
“这个应是你的牌子，你看看可否能想起点什么？”
姜景云抬手接下，摩挲着上面的字迹。
“仙门.....姜景云.....”
暖阳站在旁边，歪了歪头，“怎样？可有想起什么？”
姜景云摇了摇头，“在下对此....毫无印象。”
暖阳从他手中拿回玉牌，轻声道。
“如此，你便先在我这儿安心养伤吧，等过几日，我再送你回仙门。”
姜景云蹙起眉，兀自重复着，“仙门....仙门是何处.....”
暖阳倒了杯水，递给他。
“既想不出，便暂且不想了，给你。”
姜景云接过水，轻声问道。
“多谢，只是你救了我，我如今还不知你名姓。”
暖阳在他身边坐下，笑了笑。
“方才不是说了嘛，我是狐妖，叫暖阳。”
“.....暖阳，”姜景云将他的名字在唇间反复呢喃，随后勾唇笑了，“我记下了。”
“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不知.....”
话未说完，暖阳便先凑到他面前，“不知可否以身相许？”
姜景云一噎，他微瞪了眼睛，随后便有些不自然地挪开目光，“你我皆是男子，莫....莫要开此玩笑。”
暖阳眉头微挑，倒也不介意，只笑着道。
“那你方才想说什么？”
姜景云想了想，“不知你这儿可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
暖阳单手撑起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他。
“有啊，我修行千年，未尝情爱，身边刚好缺个道侣。”
“你意下如何？”
狐妖生来貌美，他这般笑起来，眉眼皆是如水潋滟的媚态，姜景云愣了愣，耳尖有些红。
他下意识侧过头，“此事不妥。”
暖阳看着他泛红的耳朵，唇角笑意更浓。
“可是，是你说要报恩的啊。”
“况且，你欠下我的恩情何止这一条？”
姜景云一愣，“可还有别的？”
暖阳点点头，主动冲他撩起了自己的长衫下摆，只是他虽衣着整齐，可姜景云仍是下意识侧过头，面上有些羞恼。
“你....你这是要作甚？”
暖阳眉头微挑，不禁勾了勾唇角，却又很快换上一副委屈模样。
“你看嘛，快看。”
禁不住他可怜兮兮的语气，姜景云回过头，看过去，却见暖阳衣衫半褪，露着三条毛茸茸的尾巴。
只是比起那诱人的风景，姜景云的目光全然放在了尾巴的起端。
在那里，还有三处断截。
“这.....这是？”姜景云惊疑地看向暖阳，却见对方点点头，语气娇软“昨日，你伤的太重，我为了救你，便拿三条尾巴和人换了药。”
“好痛的。”
说着，他还抿起唇，眼睛轻轻眨动着，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姜景云瞳孔微缩，他抿着唇，下意识抚上那颤动着的毛茸茸尾巴。
他本意是想帮暖阳减轻些疼痛，可对方却突然涨红了脸，软倒在他怀中。
“对....对不住...”姜景云连忙松手，神情有些无措，“我不是故意....”
暖阳从他怀中抬了头，就连眼尾都蕴着浅红，“我们狐族有个规矩。”
姜景云一愣，“嗯？”
暖阳抿着唇，一本正经地道。“谁摸了我的尾巴，谁就得娶我。”
“啊...不对，是得嫁我。”
姜景云微怔，有些狐疑，“真的有这个规矩？”
暖阳从他怀中起身，却和他一起挤在床上，面对面坐着。
“我是你的恩人，你还方才摸了我的尾巴。”
“莫非是想抵赖？”
一提到恩情，姜景云便不再反驳了。
他看着暖阳，过了许久，才无奈叹了口气，“可你我同为男子......”
话未说完，暖阳便竖起手指抵在他唇前。
“没关系，我们只是暂且做夫妻。”
“等我懂得情爱，将你送回仙门时，你我之间便彻底两清，如何？”
他说的正经，漂亮的眸子笑着，里面满是期待。
姜景云眼眸微敛，看着暖阳身后只剩下的三条尾巴，不由叹了口气。
“......那便如此吧。”
“只是，”他脸色有些泛红，抬手帮暖阳将衣衫穿戴好，“你以后莫要再这般。”
暖阳笑了笑，他主动倾过身子，仰头吻了姜景云的唇。
小仙长的容貌清俊，气质脱俗，便连薄唇都是带着些凉意，可味道却像是浅淡的茉莉香。
“你......”姜景云瞳孔微缩，连忙用手指抚上自己的唇。
暖阳笑着起身，他拍了拍自己的衣袍，“你饿不饿啊？我去给你煮粥吧。”
姜景云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暖阳也不在意，“你先在屋里好好休息，我马上就回来，”说着，便笑着推门出去。
姜景云独自坐在床上，唇上还残留着暖阳的温度。
他蹙起眉，却又无端叹了口气。
“当真是....荒唐。”
声音很轻，却不知是在说暖阳，还是在说自己。
.........
暖阳在院里的小厨房给姜景云煮上了粥，想了想，最后还是出了门。
他轻车熟路地找到树妖，同样礼貌地敲了敲树干。
“刘前辈，今日仍是我，暖阳。”
“在下有一事想问。”
很快，树干上浮现出那张脸，还打了个哈欠。
“小狐后生，欲问何事啊？”
暖阳冲他拱了拱手，“晚辈好友昨日服用丹药后，今日便失忆了。”
“敢问前辈，可有办法解决？”
闻言，树妖倒是不以为意。
“那只是丹药的效用罢了。”
“等你那好友的仙骨愈合，修为恢复，那记忆自然便回来了。”
暖阳挑了挑眉，不禁松了口气。
“多谢前辈。”
“那么今日的询问，前辈想要什么报酬？”
树妖咂咂嘴，旁边的树枝伸过来摆了摆，“不必了。”
“你且回去吧。”
闻言，暖阳俯身道了谢，刚要离去时，身后却又传来了声音。
“小狐后生。”
暖阳脚步一顿，
“你应知晓，仙妖殊途这句话吧？”
暖阳双手微握，回头冲树妖拱了拱手。
“多谢前辈告诫。”
“只是，各人皆有各人的路途罢了。”
树妖见他执意，便也不再多言，“如此，便回去吧。”
暖阳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看着眼前离开的小狐狸，树妖不禁叹了口气。
“年轻人怎地都这般不听劝。”
“莫不是非要同我这老头子一样，等到吃了亏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