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美梦皆是你（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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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打量着四周，并未轻举妄动。
这是一间废弃的厂房，里面的机器和货物都已被搬空，只剩下了一个脏乱老旧的躯壳。
房顶上的灯泡随风轻轻晃荡，黯淡的光线飘忽不定。
见暂时没有危险，暖阳赶忙小跑了过去。
听到了动静，季文言瞳孔微瞪，却连回头看的勇气都没有。
他痛苦地蜷缩着身体，满是鲜血的小手不断拍打着眼前的铁门。
“求求你们.....放我走吧....”
暖阳心里一揪，知道是自己吓到了他，赶忙蹲伏在旁边，小声道。
“嘘，不要害怕，我是来救你的。”
最后一句话成功让季文言安静了下来。
他慢慢转过头，身子却颤抖的厉害。
“你....你是谁？”
声音软软的，许是太久没喝过水，听起来有些沙哑。
暖阳轻轻将他扶起来抱在怀中，看着他身上的伤口直皱眉。
“我叫暖阳。”
季文言半阖着眸子，将‘暖阳’这两个字在唇间默念了一遍。
突然，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他下意识地攥紧暖阳的衣角，跟着闷哼了一声。
暖阳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安抚道。
“乖，忍一下，我要先帮你把伤处理一下。”
季文言倚在他怀中，眸子微亮。
“暖哥哥，你是医生吗？”
暖阳动作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轻弯了眉眼。
“是啊，我的医院就在旁边，那里有很多医疗设备，有厉害的警卫员，还有可以报警的电话。”
“等我们从这儿出去，我就带你去医院，那里很安全。”
季文言舔着干裂的唇瓣，神情间有了希望。
“真....真的吗？”
暖阳垂头帮他处理着伤，坚定地点了点头。
只要你相信，那么这些都会成真。
许是暖阳的描述太过美好，季文言看着房顶的老旧灯泡，脑海中竟描绘出了那副景象。
干净的医院里，有明亮的电灯，有温柔的护士和医生，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不过在此之前，他们还要面对最棘手的问题。
该怎么逃出去。
季文言轻轻拉了拉暖阳的衣角，小声道。
“那我们...怎么...从这儿出去？”
他身上伤口太多，就连说话都断断续续，没什么力气。
暖阳动作微顿，他抬头看着四周，问道。
“你知道是谁把你带到这儿的吗？”
季文言身子一颤，“是...怪物。”
暖阳蹙了眉，见这间厂房里并没有任何怪物留下的痕迹。
“那怪物现在在哪儿？”
季文言吃力地指了指眼前的铁门。
“它不知道去哪儿了，但隔一段时间就会回来。”
话音刚落，远处就开始传来一阵类似于牛叫般地动静。
在这夜色中，显得沉重又诡异。
季文言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浑身颤个不停。
“它...它好像要回来了。”
暖阳安抚地揉了揉他的头，起身打量着这间厂房。
只是这里除了横七竖八的铁质管道，和地上被遗留下来的恶臭垃圾以外，周围一片空旷，视野开阔到连个可以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眼下，大概只有这一扇铁门可以利用了。
暖阳抿着唇，快速地脱下了身上的风衣，见长度不够，便又脱了一件。
等到他上身只剩下一件衬衫时，他才将那些衣服紧紧地绑在一起，勉强做了一条绳子。
而在铁门的左侧，有一个深埋在地下的弯形粗管道。
暖阳将绳子的一端绑在管道上，自己拉着另一端回到铁门右侧，做了个简易粗糙的小陷阱。
他蹲伏在地上，用力地绷紧绳子，确定绳子不会突然散开后，才松了口气。
怪物的叫声离这里越来越近，可季文言见他有条不紊地忙碌着，竟觉得莫名有些安心。
暖阳用衣袖擦了擦额上的薄汗，抬头看向了房间里的灯泡。
这个房间里不能有光。
他垂头翻找着地上的垃圾，最后从里面找到了半块红瓷砖。
沉重的瓷砖被他用力地抛向空中，‘啪’地一声脆响，灯泡外的玻璃罩子全碎。
灯灭了。
厂房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季文言瞳孔一缩，赶忙用手捂着嘴，没有让自己叫出声。
他害怕自己给暖阳惹麻烦。
黑暗中，暖阳将他抱在怀中，揉了揉他的头，手紧紧攥着那根绳子。
一片寂静里，只有怪物的脚步声在逼近。
暖阳抿着唇，心脏疯狂跳动着，就连手心都出了冷汗。
最后，铁门被人从外推开。
一条粗壮又畸形的长腿迈了进来。
暖阳咬着牙，在千钧一发之际，狠狠地将手中的绳子拉紧。
厂房里漆黑，那绳子又出现的过于突兀，怪物没想到这儿会有个陷阱，一时不防，直接被绊倒在地。
暖阳没有丝毫犹豫，他将季文言抱起来，奋力地冲向外面。
厂房外，本是一片荒野。
可在季文言的意识改造下，远处竟出现了一个光点。
那光点上有一个大大的木质牌照，只简单地写了两个字。
医院。
暖阳松了口气，看来是之前对季文言的心理暗示起了作用。
不过，那怪物也很快从地上爬了起来，它怒吼着冲出来，追赶着两人。
暖阳抱着季文言拼命地冲向那个光点，周围冰冷的空气不断顺着呼吸深入肺中，刺的生疼。
季文言用手环着暖阳的脖子，一抬头便能看见追赶而来的怪物。
它突出的眼睛充满血丝，不断嘶鸣着。
“回来.....站住....”
看着它不断逼近，季文言身子微颤，将头埋进了暖阳的脖颈间。
温热的体温和淡香的气息安抚着他的情绪。
暖阳侧头看了一眼，见怪物紧跟在身后，便咬着牙，强行加快了速度。
现在与上次不同，他在奔跑时感觉异常疲惫，双腿像是灌满了铅，每一步都依靠惯性迈出。
季文言感到暖阳跑得越来越快，蹙了蹙眉头。
他总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当时的暖阳，好像也是这样抱着另一个孩子在楼梯上奔跑。
只是，在哪里见过？
想不起来。
......
渐渐地，医院的大门出现在眼前。
门外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卫员，长得人高马大，看起来很有安全感。
可怪物也已近在身后，它伸出粗壮的手臂，尖锐的长指甲划过了暖阳的背脊。
鲜血四溢。
暖阳闷哼一声，硬撑着冲进了医院大门。
当他进入医院的那一刻，门口的两个警卫员也像是被按下了启动按钮。
他们活动了几下筋骨，然后迈步走向那只怪物。
怪物冲他们嘶吼了几声，刚要扑上来，便被其中一个警卫员用火枪率先制服。
橘红色的火焰冲向怪物，在它身上燃起了猛烈的火光。
怪物痛苦地嘶吼着，转身想要逃跑，可那警卫员却吹了吹胸口的铁哨。
哨音刺耳，却有更多的警卫员，手里拿着喷火枪从医院后方跑出来，将那怪物团团围住。
暖阳吃惊地看着这一幕，不由地感叹季文言的想象力。
他呼了口气，后背上火辣辣的疼，却先抱着季文言走进了医院。
许是现实记忆影响到了季文言，这座医院和暖阳平时上班的医院一模一样，就连里面的内部构造和科室分布都没有任何改动。
暖阳熟练地找到自己的科室，将季文言放在旁边的病床上，打电话报了警。
季文言乖乖蜷缩在床上，哪怕身上伤口严重，也没有开口喊过疼。
暖阳从旁边的药柜里找了些药和纱布，开始帮季文言处理伤口。
当他俯着身子时，季文言便看到了他背上的血色，嘴唇嗫动，小声道。
“暖哥哥，你....你也受伤了...”
暖阳手上动作微顿，柔声笑道。
“啊，没关系，我要先给你处理伤口。”
季文言歪着小脑袋，神情有些不解。
“为什么要先给我处理？”
明明暖哥哥自己的伤也很重啊。
暖阳用药棉轻轻沾着他伤口边缘的血迹，柔声道。
“因为我是大人，你是小孩子啊。”
“我会保护你的。”
季文言一愣，眼圈微红，眸中无端地映出了水色。
“如果想哭的话就哭吧，”暖阳笑着揉了揉他的头，“你是小孩子，受委屈就是要哭的。”
“而且我们已经安全了，哭一会儿也没关系的。”
季文言瞳孔微缩，哪怕伤口再疼，他都没想着要哭。
此刻听了暖阳的话，莫名鼻头一酸，他拼命咬着唇，却开始啪嗒啪嗒地掉起眼泪，哭声都被压在喉咙里，像只可怜的小猫。
暖阳帮他处理着伤口，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乖，不要怕，已经没事了。”
季文言小心翼翼地抱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了他怀中。
“暖哥哥....”
暖阳垂头抱着他，侧过头却见桌上的角落里放着两颗糖。
包装纸有点眼熟，像是他曾经给过季文言的那两颗。
他抿了抿唇，最后伸手将那两颗糖拿过来，递到了季文言面前。
“好啦，乖，吃颗糖就不哭了，好不好？”
季文言看了看那两颗糖，抬起头时，却见暖阳正弯着眉眼，冲自己笑的温柔。
如果世上有神明，大概便是暖阳这样的吧。
季文言打了个哭嗝，慢慢将那两颗糖拿在手中，心里突然这么想着。
暖阳打量着四周，并未轻举妄动。
这是一间废弃的厂房，里面的机器和货物都已被搬空，只剩下了一个脏乱老旧的躯壳。
房顶上的灯泡随风轻轻晃荡，黯淡的光线飘忽不定。
见暂时没有危险，暖阳赶忙小跑了过去。
听到了动静，季文言瞳孔微瞪，却连回头看的勇气都没有。
他痛苦地蜷缩着身体，满是鲜血的小手不断拍打着眼前的铁门。
“求求你们.....放我走吧....”
暖阳心里一揪，知道是自己吓到了他，赶忙蹲伏在旁边，小声道。
“嘘，不要害怕，我是来救你的。”
最后一句话成功让季文言安静了下来。
他慢慢转过头，身子却颤抖的厉害。
“你....你是谁？”
声音软软的，许是太久没喝过水，听起来有些沙哑。
暖阳轻轻将他扶起来抱在怀中，看着他身上的伤口直皱眉。
“我叫暖阳。”
季文言半阖着眸子，将‘暖阳’这两个字在唇间默念了一遍。
突然，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他下意识地攥紧暖阳的衣角，跟着闷哼了一声。
暖阳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安抚道。
“乖，忍一下，我要先帮你把伤处理一下。”
季文言倚在他怀中，眸子微亮。
“暖哥哥，你是医生吗？”
暖阳动作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轻弯了眉眼。
“是啊，我的医院就在旁边，那里有很多医疗设备，有厉害的警卫员，还有可以报警的电话。”
“等我们从这儿出去，我就带你去医院，那里很安全。”
季文言舔着干裂的唇瓣，神情间有了希望。
“真....真的吗？”
暖阳垂头帮他处理着伤，坚定地点了点头。
只要你相信，那么这些都会成真。
许是暖阳的描述太过美好，季文言看着房顶的老旧灯泡，脑海中竟描绘出了那副景象。
干净的医院里，有明亮的电灯，有温柔的护士和医生，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不过在此之前，他们还要面对最棘手的问题。
该怎么逃出去。
季文言轻轻拉了拉暖阳的衣角，小声道。
“那我们...怎么...从这儿出去？”
他身上伤口太多，就连说话都断断续续，没什么力气。
暖阳动作微顿，他抬头看着四周，问道。
“你知道是谁把你带到这儿的吗？”
季文言身子一颤，“是...怪物。”
暖阳蹙了眉，见这间厂房里并没有任何怪物留下的痕迹。
“那怪物现在在哪儿？”
季文言吃力地指了指眼前的铁门。
“它不知道去哪儿了，但隔一段时间就会回来。”
话音刚落，远处就开始传来一阵类似于牛叫般地动静。
在这夜色中，显得沉重又诡异。
季文言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浑身颤个不停。
“它...它好像要回来了。”
暖阳安抚地揉了揉他的头，起身打量着这间厂房。
只是这里除了横七竖八的铁质管道，和地上被遗留下来的恶臭垃圾以外，周围一片空旷，视野开阔到连个可以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眼下，大概只有这一扇铁门可以利用了。
暖阳抿着唇，快速地脱下了身上的风衣，见长度不够，便又脱了一件。
等到他上身只剩下一件衬衫时，他才将那些衣服紧紧地绑在一起，勉强做了一条绳子。
而在铁门的左侧，有一个深埋在地下的弯形粗管道。
暖阳将绳子的一端绑在管道上，自己拉着另一端回到铁门右侧，做了个简易粗糙的小陷阱。
他蹲伏在地上，用力地绷紧绳子，确定绳子不会突然散开后，才松了口气。
怪物的叫声离这里越来越近，可季文言见他有条不紊地忙碌着，竟觉得莫名有些安心。
暖阳用衣袖擦了擦额上的薄汗，抬头看向了房间里的灯泡。
这个房间里不能有光。
他垂头翻找着地上的垃圾，最后从里面找到了半块红瓷砖。
沉重的瓷砖被他用力地抛向空中，‘啪’地一声脆响，灯泡外的玻璃罩子全碎。
灯灭了。
厂房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季文言瞳孔一缩，赶忙用手捂着嘴，没有让自己叫出声。
他害怕自己给暖阳惹麻烦。
黑暗中，暖阳将他抱在怀中，揉了揉他的头，手紧紧攥着那根绳子。
一片寂静里，只有怪物的脚步声在逼近。
暖阳抿着唇，心脏疯狂跳动着，就连手心都出了冷汗。
最后，铁门被人从外推开。
一条粗壮又畸形的长腿迈了进来。
暖阳咬着牙，在千钧一发之际，狠狠地将手中的绳子拉紧。
厂房里漆黑，那绳子又出现的过于突兀，怪物没想到这儿会有个陷阱，一时不防，直接被绊倒在地。
暖阳没有丝毫犹豫，他将季文言抱起来，奋力地冲向外面。
厂房外，本是一片荒野。
可在季文言的意识改造下，远处竟出现了一个光点。
那光点上有一个大大的木质牌照，只简单地写了两个字。
医院。
暖阳松了口气，看来是之前对季文言的心理暗示起了作用。
不过，那怪物也很快从地上爬了起来，它怒吼着冲出来，追赶着两人。
暖阳抱着季文言拼命地冲向那个光点，周围冰冷的空气不断顺着呼吸深入肺中，刺的生疼。
季文言用手环着暖阳的脖子，一抬头便能看见追赶而来的怪物。
它突出的眼睛充满血丝，不断嘶鸣着。
“回来.....站住....”
看着它不断逼近，季文言身子微颤，将头埋进了暖阳的脖颈间。
温热的体温和淡香的气息安抚着他的情绪。
暖阳侧头看了一眼，见怪物紧跟在身后，便咬着牙，强行加快了速度。
现在与上次不同，他在奔跑时感觉异常疲惫，双腿像是灌满了铅，每一步都依靠惯性迈出。
季文言感到暖阳跑得越来越快，蹙了蹙眉头。
他总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当时的暖阳，好像也是这样抱着另一个孩子在楼梯上奔跑。
只是，在哪里见过？
想不起来。
......
渐渐地，医院的大门出现在眼前。
门外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卫员，长得人高马大，看起来很有安全感。
可怪物也已近在身后，它伸出粗壮的手臂，尖锐的长指甲划过了暖阳的背脊。
鲜血四溢。
暖阳闷哼一声，硬撑着冲进了医院大门。
当他进入医院的那一刻，门口的两个警卫员也像是被按下了启动按钮。
他们活动了几下筋骨，然后迈步走向那只怪物。
怪物冲他们嘶吼了几声，刚要扑上来，便被其中一个警卫员用火枪率先制服。
橘红色的火焰冲向怪物，在它身上燃起了猛烈的火光。
怪物痛苦地嘶吼着，转身想要逃跑，可那警卫员却吹了吹胸口的铁哨。
哨音刺耳，却有更多的警卫员，手里拿着喷火枪从医院后方跑出来，将那怪物团团围住。
暖阳吃惊地看着这一幕，不由地感叹季文言的想象力。
他呼了口气，后背上火辣辣的疼，却先抱着季文言走进了医院。
许是现实记忆影响到了季文言，这座医院和暖阳平时上班的医院一模一样，就连里面的内部构造和科室分布都没有任何改动。
暖阳熟练地找到自己的科室，将季文言放在旁边的病床上，打电话报了警。
季文言乖乖蜷缩在床上，哪怕身上伤口严重，也没有开口喊过疼。
暖阳从旁边的药柜里找了些药和纱布，开始帮季文言处理伤口。
当他俯着身子时，季文言便看到了他背上的血色，嘴唇嗫动，小声道。
“暖哥哥，你....你也受伤了...”
暖阳手上动作微顿，柔声笑道。
“啊，没关系，我要先给你处理伤口。”
季文言歪着小脑袋，神情有些不解。
“为什么要先给我处理？”
明明暖哥哥自己的伤也很重啊。
暖阳用药棉轻轻沾着他伤口边缘的血迹，柔声道。
“因为我是大人，你是小孩子啊。”
“我会保护你的。”
季文言一愣，眼圈微红，眸中无端地映出了水色。
“如果想哭的话就哭吧，”暖阳笑着揉了揉他的头，“你是小孩子，受委屈就是要哭的。”
“而且我们已经安全了，哭一会儿也没关系的。”
季文言瞳孔微缩，哪怕伤口再疼，他都没想着要哭。
此刻听了暖阳的话，莫名鼻头一酸，他拼命咬着唇，却开始啪嗒啪嗒地掉起眼泪，哭声都被压在喉咙里，像只可怜的小猫。
暖阳帮他处理着伤口，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乖，不要怕，已经没事了。”
季文言小心翼翼地抱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了他怀中。
“暖哥哥....”
暖阳垂头抱着他，侧过头却见桌上的角落里放着两颗糖。
包装纸有点眼熟，像是他曾经给过季文言的那两颗。
他抿了抿唇，最后伸手将那两颗糖拿过来，递到了季文言面前。
“好啦，乖，吃颗糖就不哭了，好不好？”
季文言看了看那两颗糖，抬起头时，却见暖阳正弯着眉眼，冲自己笑的温柔。
如果世上有神明，大概便是暖阳这样的吧。
季文言打了个哭嗝，慢慢将那两颗糖拿在手中，心里突然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