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是我的神明（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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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一愣，他手上动作微顿，柔声笑道。
“我是恶魔，体内只有魔气本源，没有圣洁之心。”
“所以只能呆在魔域里。”
伽林西没有应话，但却将暖阳的手握的更紧了。
暖阳眉头微挑，他轻轻拍了拍伽林西的手，垂眸笑道。
“好了，我该帮你净化了。”
伽林西抿着唇，他沉默了许久，才淡淡道。
“不用了。”
暖阳一愣，面色有些茫然。
“嗯？”
伽林西直接站了起来，随意道。
“我并未想过要重回九重天。”
暖阳歪着头，轻声笑道。
“那你想怎样？”
伽林西垂着头，面色平静地淡淡道。
“毁掉它。”
他的声音清冷淡漠，语气也极为平缓。
但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暖阳抿着唇，只觉心头一跳。
他垂眸看着手中的那小瓶精灵泪，轻叹道。
“好想法，不过你现在的力量都来源于我。”
“如果你想毁掉一切，就得拥有更强的力量。”
“而净化翅膀，可以帮你恢复原有的实力。”
伽林西一愣，他看着暖阳，沉默了许久，才淡淡道。
“从刚见面的那天起，你就在帮我。”
“为什么？”
暖阳耸了耸肩，只弯着眉眼，轻笑道。
“因为我喜欢你啊。”
伽林西神情有些茫然，似是不能理解这种感情。
“.....喜欢？”
暖阳点了点头，他主动凑到伽林西面前，柔声笑道。
“当我看到你时，就特别想去吻你。”
“想和你做些亲密的事。”
“这种情绪，就叫做喜欢。”
伽林西双眸轻眨，并未应话。
在他的过往中，只有肃杀和审判。
没有喜欢。
暖阳见此便微仰着头，笑的温柔。
“那你喜欢我吗？”
“或者说，你现在想吻我吗？”
说这话时，他的唇角微勾，眸中赤红微闪，似是满含期待。
伽林西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恶魔，双手微握。
最后，他垂头吻上了暖阳的唇。
“嗯。”
暖阳弯了眉眼，他慢慢回应着伽林西的吻，喃喃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是真正的恋人了。”
伽林西并未反驳，只轻轻咬着他的唇瓣。
动作温柔，带着些珍视。
屋中有暖光映入，格外静谧美好。
最后，伽林西将暖阳轻轻揽在了怀中。
“那我身为你的恋人。”
“该为你做些什么？”
他的语速很慢，似乎不习惯这么问。
暖阳一愣，他思索了片刻，才柔声笑道。
“哄我开心吧。”
伽林西垂头轻吻着怀中人的发，淡淡道。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开心？”
暖阳闻言便抬起头，弯了眉眼。
“只要你一直喜欢我。”
“我便开心。”
伽林西一愣，随后便蹙着眉头，轻声道。
“是要我一直吻你的意思吗？”
暖阳眉头微挑，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从伽林西怀中挣脱出来，随意坐在一旁软凳上。
“也可以这么理解。”
“不过，这个问题我们还是等以后再讨论吧。”
“现在该给你净化翅膀了。”
说着，他便轻轻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伽林西并未再拒绝。
他抿着唇，乖乖坐在了暖阳身边。
还慢慢展开了自己的四对羽翼。
暖阳见此便俯下身子，轻轻扶着他的翅膀，将精灵泪倒在了上面。
那些澄澈的泪滴刚一碰上黑色的羽翼，便瞬间变为了纯黑。
像是浓稠的墨汁。
而羽翼的颜色也变浅了一些。
暖阳眉头微挑，见此便勾着唇角，柔声道。
“精灵泪可以起作用....”
他的话还未说完，那羽翼便又再度恢复为纯黑色。
而精灵泪也消失不见了。
似是融入到羽翼中，与之混为一体。
暖阳抿着唇，眉头微皱。
“看来，精灵泪对你没有作用。”
伽林西对此并不在意，闻言便将翅膀收了起来。
他侧过身子，便见暖阳皱着眉头。
似是不开心。
想到方才的对话，他便直接俯身吻上了暖阳的唇。
“我这样，你会觉得开心吗？”
暖阳一愣，随后便勾着唇角，笑着点了点头。
伽林西见此便揽着他的腰，将他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该休息了。”
暖阳躺在床上，主动环着他的脖子。
“那你呢？”
伽林西顺势吻了他的唇，淡淡道。
“我去帮你找食物。”
暖阳一愣，随后便轻轻摇了摇头。
“可我想让你多陪我一会儿。”
伽林西抿着唇，闻言便直接躺在了他身边。
他侧过身子，羽翼轻展，将暖阳抱在了怀中。
“睡吧，我就在这儿。”
暖阳窝在他怀中，轻轻蹭了蹭。
“我会帮你找到净化翅膀的办法的。”
伽林西并未应话，只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
暖阳早已累极，见此便抱着伽林西的腰，双眸轻闭。
不过片刻，他便陷入了梦境。
而伽林西垂眸看着他的睡颜，只觉得整颗心都被一种莫名情绪填满。
似乎连复仇都变得不重要了。
他犹豫了许久，最后便将暖阳紧紧抱在怀中，吻上了他的唇。
“我想，我也是喜欢你的。”
他似是不习惯说这个词汇，语速很慢。
但清冷的声音中，却带着无比的虔诚。
......
直到夜晚，暖阳才睁开了双眼。
长时间的睡眠，让他体内的魔气得到了补充。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却不见伽林西的踪影。
而整个房间都空荡荡的，未曾点灯。
此时只有窗外的皎洁月光映入其中，视线昏暗。
暖阳从床上起身，点亮烛火后，便慢慢走到窗旁，向外看去。
只见整个城镇都亮着点点星火。
一片宁静美好。
暖阳趴在窗边，目光不断在城镇中搜寻着。
最后，他锁定了城中最高的那座建筑——教堂。
那里有圣水，还有许多可以用来净化的东西。
到时候，可以让伽林西去教堂里试试。
想到这儿，他便歪着头，叹了口气。
这时，房间的另一扇窗外突然有了不小的动静。
紧接着，伽林西直接从窗外飞了进来。
暖阳一愣，神色有些诧异。
“为什么不走门....”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注意到伽林西手中拎着的麻袋。
很大的一个袋子。
里面的东西不断挣扎着，还有呜呜的声响。
暖阳双眸轻眨，疑惑道。
“这是什么？”
伽林西关上窗户，淡淡道。
“给你找的食物。”
暖阳眉头微挑，闻言便随意地解开了袋子上的绳索。
只是，麻袋里的不是魔兽。
而是一个女人。
她被五花大绑着，嘴里还塞了布。
暖阳瞳孔一缩，有些诧异道。
“这....这是给我的食物？”
伽林西点了点头，面色寡淡。
“我记得恶魔是要吃灵魂的。”
“这个人的灵魂很纯净，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暖阳双眸轻眨，他沉默了片刻，才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吃人的灵魂。”
伽林西眉头微蹙，淡淡道。
“为什么？”
暖阳歪了歪头，随意道。
“因为不喜欢啊。”
而麻袋里的那个女人听到他们讨论吃不吃自己的问题，当即吓得花容失色。
她疯狂扭动着身子，眼尾也有泪水滑落。
暖阳见此便叹了口气，他蹲下身子，柔声道。
“你乖一点，我帮你把嘴里的布取出来。”
“不可以乱叫哦。”
女人一愣，她双眸微瞪，赶忙点了点头。
暖阳见此便抬手将她嘴中的布取了出来。
而那女人也乖乖的，没有乱叫。
她抬眸看着暖阳，惶恐道。
“不....不要吃我。”
“求你们了。”
暖阳摸了摸鼻子，尽量柔声道。
“我替我的恋人向你道歉。”
“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并且会马上送你回家。”
女人向后缩了缩身子，半信半疑道。
“真....真的吗？”
暖阳点了点头，轻轻解开了她脚腕上的绳索。
“真的。”
“不过在送你离开前，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女人一愣，她缩着身子，小声道。
“什么问题，你...你问吧。”
“只要别伤害我....”
暖阳见此便叹了口气，轻声道。
“你知道，教堂的圣水一般都放在什么地方吗？”
女人神色微怔，她怯怯地看了伽林西一眼，才小声道。
“我....我不知道。”
“圣水都是由主教直接发给我们的。”
“每周一次，很小一瓶。”
暖阳眉头微挑，继续问道。
“那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大量的圣水？”
女人狐疑地看了暖阳一样，并未多问。
她歪着头，老老实实地应道。
“一般只有在结婚接受洗礼的时候，才能得到许多圣水。”
“而且，结婚的双方还会被带到一个房间里。”
“听说里面有圣光，可以赐予他们祝福。”
暖阳沉默了片刻，才轻轻点了点头。
他将女人身上的绳索全都解开，柔声道。
“谢谢你的消息。”
“我会马上送你回去的。”
女人一愣，小心翼翼地应道。
“真....真的吗？”
暖阳点了点头，他抬起一手，轻按在女人的眉心处。
“抱歉，今晚带给你这么不好的回忆。”
“请先休息一会儿吧。”
话音刚落，那女人便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而伽林西站在一旁，见此便不赞同地开口道。
“你要将她送回去？”
暖阳眉头微挑，笑着点了点头。
“对啊。”
“她失踪这么久，家里人应该也急了吧。”
伽林西皱着眉，淡淡道。
“她只是一个人类。”
暖阳一愣，他抬眸看着伽林西，柔声道。
“但她也是生命啊。”
“我们应当对此有所敬畏。”
伽林西歪了歪头，似乎无法理解。
暖阳见此也并未多言，只弯着眉眼笑道。
“好了，我刚才已经清除了她的记忆。”
“快点把她送回去吧。”
伽林西犹豫了下，才轻轻点了点头。
暖阳见此便俯下身子，打算将女人抱起来。
却不想，伽林西竟直接挡在了他身前。
“不可以。”
暖阳一愣，轻声问道。
“怎么了？”
伽林西眼眸微垂，面上仍是无甚表情。
“你是我的恋人。”
“你不能抱她。”
暖阳眉头微挑，闻言便勾唇笑道。
“你是在哪儿学到的这个？”
伽林西犹豫了下，才淡淡开口道。
“酒馆里的老波特就是这么说的。”
暖阳一愣，有些诧异。
“老波特？”
伽林西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开口道。
“我下午去酒馆帮你找食物。”
“里面有一个叫老波特的人。”
“他说恋人之间就要独占彼此，不能与第三人亲密。”
暖阳歪着头，突然便勾着唇角，笑了。
他指了指地上的女人，柔声道。
“既然这样，那这个小姑娘该怎么办？”
“我们怎么送她回去？”
伽林西垂眸看了看，淡淡道。
“不必送回去，你负责吃掉她的灵魂。”
“其他的，我会处理。”
暖阳一愣，只笑着摇了摇头。
“不行，我说过要送她回去的。”
伽林西眉头微蹙，神情有些烦躁。
对他而言，人类只是最渺小的生物。
完全不值得怜悯。
但暖阳对他来说，很重要。
想到这儿，他便上前一步，喃喃道。
“你很虚弱，需要她的灵魂。”
“而人类不值得你怜悯。”
许是因为审判过人间的太多罪孽。
他在提到这些的时候，脸色微沉。
暖阳见此便主动上前，轻轻拥住了他。
“但无辜的生命值得我们敬畏。”
“况且，真要这样做的话，我会不开心的。”
伽林西一愣，他将暖阳抱在怀中，淡淡道。
“这样，你会不开心吗？”
暖阳并未应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伽林西抿着唇，沉默了许久，才轻声应下。
“知道了。”
“我会负责将她送回去的。”
他虽不懂怜悯。
但也不会做让暖阳不开心的事。
而暖阳知晓他心中所想，却并未多言。
他窝在伽林西怀中，柔声笑道。
“我和你一起去。”
伽林西抿着唇，轻声道。
“你在房间里....”
话未说完，暖阳便直接开口打断道。
“我想出去走走了。”
伽林西一噎，最后便也同意了。
而暖阳本想将那个女人背回去，却不想伽林西的动作更快。
他动作麻利地将那个女人装在麻袋里，扛在了肩上。
暖阳一愣，见此便轻轻叹了口气。
两人并未走正门，而是从窗户跳了出去。
暖阳跟在伽林西身后，手指轻动，暗中用魔气托住了那个麻袋。
既省了伽林西的力气，也免得那姑娘路上颠簸。
两人走了片刻，便来到了一处茅屋前。
入目满是破旧不堪。
在屋子外面站着一个老妇人。
她攥着腰间的围裙，不断眺望远处，满脸焦急。
这时，远处有个年纪稍轻的男孩跑了回来。
那老妇人一见到他，便赶忙开口道。
“找到你姐姐了吗？”
男孩跑的满头大汗，闻言便轻轻摇了摇头。
“整个城镇我都跑遍了。”
“没...没找到。”
老妇人瞳孔一缩，她抬手捂着嘴，喃喃道。
“我的莎娜，到底去哪儿了？”
“明明下午还在酒馆帮忙的。”
声音沙哑，带着让人心酸的绝望。
暖阳见此便抬眸看着伽林西，轻声道。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她送回来了吗？”
伽林西并未应话，只抿着唇，面色茫然。
暖阳轻叹了口气，柔声道。
“因为她消失不见，她的家人会很难过。”
怕伽林西不理解，他又加了一句。
“如果有一天，你突然消失的话。”
“我也会很难过。”
“就像他们一样的难过。”
说着，他便抬手指了指那边的妇人。
伽林西眉头微蹙，下意识地不想让暖阳哭。
他抬手轻轻揉了小恶魔的头。
“我是你的恋人，所以不会消失。”
暖阳歪着头，轻勾了唇角。
“我晓得。”
“只是，我不想你以后再对无辜的人做这种事了。”
“因为总会有人难过的。”
伽林西犹豫了片刻，才轻轻点了点头。
他将莎娜抱出来，放在地上，淡淡道。
“那我们先把她送回去吧。”
暖阳闻言便弯着眉眼，笑了。
他蹲下身子，抬手点在了莎娜的眉心处。
很快，莎娜便慢慢睁开了双眼。
她看着面前的两人，有些疑惑道。
“你....你们是谁？”
“我不是在酒馆吗？”
伽林西抿着唇，并未开口。
而暖阳见此便歪着头，主动柔声道。
“我们刚才路过这里，就见你一个人晕倒在这里。”
“本打算送你去医馆，没想到你自己却先醒了。”
莎娜一愣，她慢慢站起来，摸了摸头。
“是....是吗？”
暖阳点了点头，还将一袋金币递到了莎娜面前。
“这袋钱，也是你的。”
莎娜眉头微蹙，她连忙摇了摇头，喃喃道。
“不...这个不是我的。”
“我没有这么多....”
话未说完，暖阳眸中便有红光微闪。
“这个的确是你的。”
“今天你在酒馆表现的很好，所以有一位客人给了你这袋金币。”
而莎娜的眸中也有了片刻失神。
她木然地接过那袋钱，喃喃自语道。
“哦对，这个是我的。”
暖阳见此便主动拉着伽林西的手，柔声笑道。
“你快些回家吧，我们也要走了。”
莎娜轻轻点了点头，闻言便转过身，慢慢向家走去。
而那个老妇人此时也看到了她的身影。
她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将莎娜抱在怀中。
“我的莎娜，你今天去哪儿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都要急死了。”
而莎娜听到母亲的声音，眼底也恢复了清明。
“我方才不知为什么晕倒在了路边。”
“有两个好心的先生救了我....”
说着，她便抬手指向身后。
但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老妇人顺着她的手看去，面色疑惑。
莎娜一愣，她收回了手，讪笑道。
“可能是我记错了。”
“不过，我今天在酒馆工作的很不错。”
“有一位客人给了我一袋金币当小费呢。”
说着，她便冲着母亲扬了扬手中的钱袋。
老妇人却只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
“钱不重要的。”
“我只想让你平安无事。”
莎娜闻言便伏在她怀中，弯了眉眼。
“好，我知道了。”
......
另一边。
暖阳单手撑着一棵树，腰身微弯，不断干咳着。
伽林西见此便抬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为什么要动用魔气去篡改她的记忆？”
暖阳拍了拍胸口，闻言便随意笑道。
“因为今晚的回忆对她来说并不美好。”
“若是让她一直记得，不仅会暴露我们的身份。”
“还会让她有阴影。”
伽林西眉头微蹙，淡淡道。
“可是，虚假的记忆便是谎言。”
而谎言代表罪孽。
暖阳抬眸看着他，柔声笑道。
“可是，虚假的谎言比真相更温柔啊。”
“有的时候，我们不得不去选择谎言。”
伽林西垂着眸子，闻言便反驳道。
“可谎言被戳穿后，便是更残酷的真相。”
暖阳冲着他轻轻眨了眨眼，随意道。
“那就要想办法将谎言一直圆下去。”
伽林西脚步一顿，他双手微握，淡淡道。
“那你对我的喜欢，也是谎言吗？”
暖阳一愣，他站在原地，并未应话。
只慢慢仰头吻上了天使的唇。
触感柔软，带着微凉。
他抬眸看着伽林西，轻声笑道。
“感受到我的喜欢了吗？”
伽林西双眸轻眨，他俯下身，将暖阳抱在了怀中。
“我分不清楚。”
“但是如你所言。”
“即便是谎言，你也要想办法一直圆下去。”
暖阳眉头微挑，闻言便抬手回抱着他，柔声笑道。
“你今日在酒馆里有没有听老波特讲过。”
“恋人是可以结婚的。”
伽林西一愣，他抿着唇，轻声道。
“没有。”
暖阳歪了歪头，小声嘟囔道。
“你当天使那么久，难道对人类一点都不了解吗？”
伽林西摇了摇头，面色寡淡。
“我只审判人类的罪孽。”
“未曾注意过其它。”
暖阳眉头微挑，笑着拉起了他的手。
“没关系，我可以慢慢教你。”
“你跟我过来。”
伽林西垂着眸子，闻言便主动反握住了他的手。
暖阳见此便拉着他，走到了教堂附近。
他抬手指着面前的教堂，轻声道。
“等你拥有六翼，我们就结婚吧。”
伽林西顺着他的手，看着教堂，喃喃道。
“.....结婚？”
暖阳点了点头，他弯着眉眼，笑意盈盈。
“是一种象征我们关系更为亲密的仪式。”
“等我们结了婚，你就不再是我的恋人了。”
伽林西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握住了暖阳的手腕。
“那是什么？”
暖阳轻笑一声，他踮起脚尖，吻上了伽林西的唇。
“是爱人。”
暖阳一愣，他手上动作微顿，柔声笑道。
“我是恶魔，体内只有魔气本源，没有圣洁之心。”
“所以只能呆在魔域里。”
伽林西没有应话，但却将暖阳的手握的更紧了。
暖阳眉头微挑，他轻轻拍了拍伽林西的手，垂眸笑道。
“好了，我该帮你净化了。”
伽林西抿着唇，他沉默了许久，才淡淡道。
“不用了。”
暖阳一愣，面色有些茫然。
“嗯？”
伽林西直接站了起来，随意道。
“我并未想过要重回九重天。”
暖阳歪着头，轻声笑道。
“那你想怎样？”
伽林西垂着头，面色平静地淡淡道。
“毁掉它。”
他的声音清冷淡漠，语气也极为平缓。
但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暖阳抿着唇，只觉心头一跳。
他垂眸看着手中的那小瓶精灵泪，轻叹道。
“好想法，不过你现在的力量都来源于我。”
“如果你想毁掉一切，就得拥有更强的力量。”
“而净化翅膀，可以帮你恢复原有的实力。”
伽林西一愣，他看着暖阳，沉默了许久，才淡淡道。
“从刚见面的那天起，你就在帮我。”
“为什么？”
暖阳耸了耸肩，只弯着眉眼，轻笑道。
“因为我喜欢你啊。”
伽林西神情有些茫然，似是不能理解这种感情。
“.....喜欢？”
暖阳点了点头，他主动凑到伽林西面前，柔声笑道。
“当我看到你时，就特别想去吻你。”
“想和你做些亲密的事。”
“这种情绪，就叫做喜欢。”
伽林西双眸轻眨，并未应话。
在他的过往中，只有肃杀和审判。
没有喜欢。
暖阳见此便微仰着头，笑的温柔。
“那你喜欢我吗？”
“或者说，你现在想吻我吗？”
说这话时，他的唇角微勾，眸中赤红微闪，似是满含期待。
伽林西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恶魔，双手微握。
最后，他垂头吻上了暖阳的唇。
“嗯。”
暖阳弯了眉眼，他慢慢回应着伽林西的吻，喃喃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是真正的恋人了。”
伽林西并未反驳，只轻轻咬着他的唇瓣。
动作温柔，带着些珍视。
屋中有暖光映入，格外静谧美好。
最后，伽林西将暖阳轻轻揽在了怀中。
“那我身为你的恋人。”
“该为你做些什么？”
他的语速很慢，似乎不习惯这么问。
暖阳一愣，他思索了片刻，才柔声笑道。
“哄我开心吧。”
伽林西垂头轻吻着怀中人的发，淡淡道。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开心？”
暖阳闻言便抬起头，弯了眉眼。
“只要你一直喜欢我。”
“我便开心。”
伽林西一愣，随后便蹙着眉头，轻声道。
“是要我一直吻你的意思吗？”
暖阳眉头微挑，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从伽林西怀中挣脱出来，随意坐在一旁软凳上。
“也可以这么理解。”
“不过，这个问题我们还是等以后再讨论吧。”
“现在该给你净化翅膀了。”
说着，他便轻轻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伽林西并未再拒绝。
他抿着唇，乖乖坐在了暖阳身边。
还慢慢展开了自己的四对羽翼。
暖阳见此便俯下身子，轻轻扶着他的翅膀，将精灵泪倒在了上面。
那些澄澈的泪滴刚一碰上黑色的羽翼，便瞬间变为了纯黑。
像是浓稠的墨汁。
而羽翼的颜色也变浅了一些。
暖阳眉头微挑，见此便勾着唇角，柔声道。
“精灵泪可以起作用....”
他的话还未说完，那羽翼便又再度恢复为纯黑色。
而精灵泪也消失不见了。
似是融入到羽翼中，与之混为一体。
暖阳抿着唇，眉头微皱。
“看来，精灵泪对你没有作用。”
伽林西对此并不在意，闻言便将翅膀收了起来。
他侧过身子，便见暖阳皱着眉头。
似是不开心。
想到方才的对话，他便直接俯身吻上了暖阳的唇。
“我这样，你会觉得开心吗？”
暖阳一愣，随后便勾着唇角，笑着点了点头。
伽林西见此便揽着他的腰，将他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该休息了。”
暖阳躺在床上，主动环着他的脖子。
“那你呢？”
伽林西顺势吻了他的唇，淡淡道。
“我去帮你找食物。”
暖阳一愣，随后便轻轻摇了摇头。
“可我想让你多陪我一会儿。”
伽林西抿着唇，闻言便直接躺在了他身边。
他侧过身子，羽翼轻展，将暖阳抱在了怀中。
“睡吧，我就在这儿。”
暖阳窝在他怀中，轻轻蹭了蹭。
“我会帮你找到净化翅膀的办法的。”
伽林西并未应话，只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
暖阳早已累极，见此便抱着伽林西的腰，双眸轻闭。
不过片刻，他便陷入了梦境。
而伽林西垂眸看着他的睡颜，只觉得整颗心都被一种莫名情绪填满。
似乎连复仇都变得不重要了。
他犹豫了许久，最后便将暖阳紧紧抱在怀中，吻上了他的唇。
“我想，我也是喜欢你的。”
他似是不习惯说这个词汇，语速很慢。
但清冷的声音中，却带着无比的虔诚。
......
直到夜晚，暖阳才睁开了双眼。
长时间的睡眠，让他体内的魔气得到了补充。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却不见伽林西的踪影。
而整个房间都空荡荡的，未曾点灯。
此时只有窗外的皎洁月光映入其中，视线昏暗。
暖阳从床上起身，点亮烛火后，便慢慢走到窗旁，向外看去。
只见整个城镇都亮着点点星火。
一片宁静美好。
暖阳趴在窗边，目光不断在城镇中搜寻着。
最后，他锁定了城中最高的那座建筑——教堂。
那里有圣水，还有许多可以用来净化的东西。
到时候，可以让伽林西去教堂里试试。
想到这儿，他便歪着头，叹了口气。
这时，房间的另一扇窗外突然有了不小的动静。
紧接着，伽林西直接从窗外飞了进来。
暖阳一愣，神色有些诧异。
“为什么不走门....”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注意到伽林西手中拎着的麻袋。
很大的一个袋子。
里面的东西不断挣扎着，还有呜呜的声响。
暖阳双眸轻眨，疑惑道。
“这是什么？”
伽林西关上窗户，淡淡道。
“给你找的食物。”
暖阳眉头微挑，闻言便随意地解开了袋子上的绳索。
只是，麻袋里的不是魔兽。
而是一个女人。
她被五花大绑着，嘴里还塞了布。
暖阳瞳孔一缩，有些诧异道。
“这....这是给我的食物？”
伽林西点了点头，面色寡淡。
“我记得恶魔是要吃灵魂的。”
“这个人的灵魂很纯净，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暖阳双眸轻眨，他沉默了片刻，才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吃人的灵魂。”
伽林西眉头微蹙，淡淡道。
“为什么？”
暖阳歪了歪头，随意道。
“因为不喜欢啊。”
而麻袋里的那个女人听到他们讨论吃不吃自己的问题，当即吓得花容失色。
她疯狂扭动着身子，眼尾也有泪水滑落。
暖阳见此便叹了口气，他蹲下身子，柔声道。
“你乖一点，我帮你把嘴里的布取出来。”
“不可以乱叫哦。”
女人一愣，她双眸微瞪，赶忙点了点头。
暖阳见此便抬手将她嘴中的布取了出来。
而那女人也乖乖的，没有乱叫。
她抬眸看着暖阳，惶恐道。
“不....不要吃我。”
“求你们了。”
暖阳摸了摸鼻子，尽量柔声道。
“我替我的恋人向你道歉。”
“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并且会马上送你回家。”
女人向后缩了缩身子，半信半疑道。
“真....真的吗？”
暖阳点了点头，轻轻解开了她脚腕上的绳索。
“真的。”
“不过在送你离开前，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女人一愣，她缩着身子，小声道。
“什么问题，你...你问吧。”
“只要别伤害我....”
暖阳见此便叹了口气，轻声道。
“你知道，教堂的圣水一般都放在什么地方吗？”
女人神色微怔，她怯怯地看了伽林西一眼，才小声道。
“我....我不知道。”
“圣水都是由主教直接发给我们的。”
“每周一次，很小一瓶。”
暖阳眉头微挑，继续问道。
“那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大量的圣水？”
女人狐疑地看了暖阳一样，并未多问。
她歪着头，老老实实地应道。
“一般只有在结婚接受洗礼的时候，才能得到许多圣水。”
“而且，结婚的双方还会被带到一个房间里。”
“听说里面有圣光，可以赐予他们祝福。”
暖阳沉默了片刻，才轻轻点了点头。
他将女人身上的绳索全都解开，柔声道。
“谢谢你的消息。”
“我会马上送你回去的。”
女人一愣，小心翼翼地应道。
“真....真的吗？”
暖阳点了点头，他抬起一手，轻按在女人的眉心处。
“抱歉，今晚带给你这么不好的回忆。”
“请先休息一会儿吧。”
话音刚落，那女人便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而伽林西站在一旁，见此便不赞同地开口道。
“你要将她送回去？”
暖阳眉头微挑，笑着点了点头。
“对啊。”
“她失踪这么久，家里人应该也急了吧。”
伽林西皱着眉，淡淡道。
“她只是一个人类。”
暖阳一愣，他抬眸看着伽林西，柔声道。
“但她也是生命啊。”
“我们应当对此有所敬畏。”
伽林西歪了歪头，似乎无法理解。
暖阳见此也并未多言，只弯着眉眼笑道。
“好了，我刚才已经清除了她的记忆。”
“快点把她送回去吧。”
伽林西犹豫了下，才轻轻点了点头。
暖阳见此便俯下身子，打算将女人抱起来。
却不想，伽林西竟直接挡在了他身前。
“不可以。”
暖阳一愣，轻声问道。
“怎么了？”
伽林西眼眸微垂，面上仍是无甚表情。
“你是我的恋人。”
“你不能抱她。”
暖阳眉头微挑，闻言便勾唇笑道。
“你是在哪儿学到的这个？”
伽林西犹豫了下，才淡淡开口道。
“酒馆里的老波特就是这么说的。”
暖阳一愣，有些诧异。
“老波特？”
伽林西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开口道。
“我下午去酒馆帮你找食物。”
“里面有一个叫老波特的人。”
“他说恋人之间就要独占彼此，不能与第三人亲密。”
暖阳歪着头，突然便勾着唇角，笑了。
他指了指地上的女人，柔声道。
“既然这样，那这个小姑娘该怎么办？”
“我们怎么送她回去？”
伽林西垂眸看了看，淡淡道。
“不必送回去，你负责吃掉她的灵魂。”
“其他的，我会处理。”
暖阳一愣，只笑着摇了摇头。
“不行，我说过要送她回去的。”
伽林西眉头微蹙，神情有些烦躁。
对他而言，人类只是最渺小的生物。
完全不值得怜悯。
但暖阳对他来说，很重要。
想到这儿，他便上前一步，喃喃道。
“你很虚弱，需要她的灵魂。”
“而人类不值得你怜悯。”
许是因为审判过人间的太多罪孽。
他在提到这些的时候，脸色微沉。
暖阳见此便主动上前，轻轻拥住了他。
“但无辜的生命值得我们敬畏。”
“况且，真要这样做的话，我会不开心的。”
伽林西一愣，他将暖阳抱在怀中，淡淡道。
“这样，你会不开心吗？”
暖阳并未应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伽林西抿着唇，沉默了许久，才轻声应下。
“知道了。”
“我会负责将她送回去的。”
他虽不懂怜悯。
但也不会做让暖阳不开心的事。
而暖阳知晓他心中所想，却并未多言。
他窝在伽林西怀中，柔声笑道。
“我和你一起去。”
伽林西抿着唇，轻声道。
“你在房间里....”
话未说完，暖阳便直接开口打断道。
“我想出去走走了。”
伽林西一噎，最后便也同意了。
而暖阳本想将那个女人背回去，却不想伽林西的动作更快。
他动作麻利地将那个女人装在麻袋里，扛在了肩上。
暖阳一愣，见此便轻轻叹了口气。
两人并未走正门，而是从窗户跳了出去。
暖阳跟在伽林西身后，手指轻动，暗中用魔气托住了那个麻袋。
既省了伽林西的力气，也免得那姑娘路上颠簸。
两人走了片刻，便来到了一处茅屋前。
入目满是破旧不堪。
在屋子外面站着一个老妇人。
她攥着腰间的围裙，不断眺望远处，满脸焦急。
这时，远处有个年纪稍轻的男孩跑了回来。
那老妇人一见到他，便赶忙开口道。
“找到你姐姐了吗？”
男孩跑的满头大汗，闻言便轻轻摇了摇头。
“整个城镇我都跑遍了。”
“没...没找到。”
老妇人瞳孔一缩，她抬手捂着嘴，喃喃道。
“我的莎娜，到底去哪儿了？”
“明明下午还在酒馆帮忙的。”
声音沙哑，带着让人心酸的绝望。
暖阳见此便抬眸看着伽林西，轻声道。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她送回来了吗？”
伽林西并未应话，只抿着唇，面色茫然。
暖阳轻叹了口气，柔声道。
“因为她消失不见，她的家人会很难过。”
怕伽林西不理解，他又加了一句。
“如果有一天，你突然消失的话。”
“我也会很难过。”
“就像他们一样的难过。”
说着，他便抬手指了指那边的妇人。
伽林西眉头微蹙，下意识地不想让暖阳哭。
他抬手轻轻揉了小恶魔的头。
“我是你的恋人，所以不会消失。”
暖阳歪着头，轻勾了唇角。
“我晓得。”
“只是，我不想你以后再对无辜的人做这种事了。”
“因为总会有人难过的。”
伽林西犹豫了片刻，才轻轻点了点头。
他将莎娜抱出来，放在地上，淡淡道。
“那我们先把她送回去吧。”
暖阳闻言便弯着眉眼，笑了。
他蹲下身子，抬手点在了莎娜的眉心处。
很快，莎娜便慢慢睁开了双眼。
她看着面前的两人，有些疑惑道。
“你....你们是谁？”
“我不是在酒馆吗？”
伽林西抿着唇，并未开口。
而暖阳见此便歪着头，主动柔声道。
“我们刚才路过这里，就见你一个人晕倒在这里。”
“本打算送你去医馆，没想到你自己却先醒了。”
莎娜一愣，她慢慢站起来，摸了摸头。
“是....是吗？”
暖阳点了点头，还将一袋金币递到了莎娜面前。
“这袋钱，也是你的。”
莎娜眉头微蹙，她连忙摇了摇头，喃喃道。
“不...这个不是我的。”
“我没有这么多....”
话未说完，暖阳眸中便有红光微闪。
“这个的确是你的。”
“今天你在酒馆表现的很好，所以有一位客人给了你这袋金币。”
而莎娜的眸中也有了片刻失神。
她木然地接过那袋钱，喃喃自语道。
“哦对，这个是我的。”
暖阳见此便主动拉着伽林西的手，柔声笑道。
“你快些回家吧，我们也要走了。”
莎娜轻轻点了点头，闻言便转过身，慢慢向家走去。
而那个老妇人此时也看到了她的身影。
她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将莎娜抱在怀中。
“我的莎娜，你今天去哪儿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都要急死了。”
而莎娜听到母亲的声音，眼底也恢复了清明。
“我方才不知为什么晕倒在了路边。”
“有两个好心的先生救了我....”
说着，她便抬手指向身后。
但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老妇人顺着她的手看去，面色疑惑。
莎娜一愣，她收回了手，讪笑道。
“可能是我记错了。”
“不过，我今天在酒馆工作的很不错。”
“有一位客人给了我一袋金币当小费呢。”
说着，她便冲着母亲扬了扬手中的钱袋。
老妇人却只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
“钱不重要的。”
“我只想让你平安无事。”
莎娜闻言便伏在她怀中，弯了眉眼。
“好，我知道了。”
......
另一边。
暖阳单手撑着一棵树，腰身微弯，不断干咳着。
伽林西见此便抬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为什么要动用魔气去篡改她的记忆？”
暖阳拍了拍胸口，闻言便随意笑道。
“因为今晚的回忆对她来说并不美好。”
“若是让她一直记得，不仅会暴露我们的身份。”
“还会让她有阴影。”
伽林西眉头微蹙，淡淡道。
“可是，虚假的记忆便是谎言。”
而谎言代表罪孽。
暖阳抬眸看着他，柔声笑道。
“可是，虚假的谎言比真相更温柔啊。”
“有的时候，我们不得不去选择谎言。”
伽林西垂着眸子，闻言便反驳道。
“可谎言被戳穿后，便是更残酷的真相。”
暖阳冲着他轻轻眨了眨眼，随意道。
“那就要想办法将谎言一直圆下去。”
伽林西脚步一顿，他双手微握，淡淡道。
“那你对我的喜欢，也是谎言吗？”
暖阳一愣，他站在原地，并未应话。
只慢慢仰头吻上了天使的唇。
触感柔软，带着微凉。
他抬眸看着伽林西，轻声笑道。
“感受到我的喜欢了吗？”
伽林西双眸轻眨，他俯下身，将暖阳抱在了怀中。
“我分不清楚。”
“但是如你所言。”
“即便是谎言，你也要想办法一直圆下去。”
暖阳眉头微挑，闻言便抬手回抱着他，柔声笑道。
“你今日在酒馆里有没有听老波特讲过。”
“恋人是可以结婚的。”
伽林西一愣，他抿着唇，轻声道。
“没有。”
暖阳歪了歪头，小声嘟囔道。
“你当天使那么久，难道对人类一点都不了解吗？”
伽林西摇了摇头，面色寡淡。
“我只审判人类的罪孽。”
“未曾注意过其它。”
暖阳眉头微挑，笑着拉起了他的手。
“没关系，我可以慢慢教你。”
“你跟我过来。”
伽林西垂着眸子，闻言便主动反握住了他的手。
暖阳见此便拉着他，走到了教堂附近。
他抬手指着面前的教堂，轻声道。
“等你拥有六翼，我们就结婚吧。”
伽林西顺着他的手，看着教堂，喃喃道。
“.....结婚？”
暖阳点了点头，他弯着眉眼，笑意盈盈。
“是一种象征我们关系更为亲密的仪式。”
“等我们结了婚，你就不再是我的恋人了。”
伽林西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握住了暖阳的手腕。
“那是什么？”
暖阳轻笑一声，他踮起脚尖，吻上了伽林西的唇。
“是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