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鱼的新娘（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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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闻声一愣，他警惕的看向那边的草丛，眉头微皱。
他随手拿起一根长条木棍，慢慢的走到了那边的草丛里，用木棍轻轻的拨弄了两下。
草丛那边便传来了细软的声音：“痛....哼唧.....”
暖阳瞳孔一缩，连忙后退了几步。
这时，草丛抖动了几下，有一个小女孩露出了小脑袋。
淡黄色的长发乱糟糟的在头上绕成一团，应是澄澈的双眼，此时却毫无焦点的看着前方。
这个小女孩，没有视力。
暖阳眉头微皱，他不认为这个岛上会有人类存在。
很快，小女孩便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她的双腿呈现灰白色，在阳光下隐隐泛着微光。
暖阳眼眸微垂，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才发现那双腿上竟是覆盖着细小的鳞片。
暖阳心头一跳，这个小女孩是人鱼？
此时那小女孩仍是趴在地上，她的双腿似乎只是摆设，根本无法支撑她站起来。
她微微仰起头，冲着面前的空气嗅了嗅，小小的鼻翼微微抖动，随后她便甜糯的笑了起来。
她冲着暖阳所在的位置慢慢的爬了过来，一边爬还一边小声道：“......父亲。”
声音细软，带着依赖。
暖阳愣了，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眼见那小女孩就要爬到自己脚边了，暖阳又向后退了退，尽可能的不跟小女孩接触。
那小女孩察觉到味道的气息又远去了，赶忙停在了原地，冲着暖阳的方向喊道：
“父亲....父亲....不走....”
“我...乖乖的....等你....”
暖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回头看了看海面，迦尔还没回来。
最后他无奈的走到小女孩的身旁，蹲了下来，轻声道：“你父亲是谁？”
小女孩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脏兮兮的小脸立马便扬起了微笑，她歪了歪头，甜软的笑道：“父亲...就是你。”
“你和父亲...气味...一样....”
暖阳有些无奈的笑道：“可我并不是你的父亲。”
小女孩闻言一愣，她又凑近暖阳，细细的嗅了嗅。
最后她撇了撇嘴，眼眶泛红，却没有眼泪流出。
她带着细软的哭腔，小声道：“你....不是父亲...”
“气味.....不太一样。”
“父亲的....声音也没你....好听。”
暖阳看着小女孩可怜兮兮的，便轻声道：“那你记得你父亲是谁吗？”
小女孩灰暗的双眼眨了眨，她冲着暖阳开口道：“我不知道....父亲叫....什么....”
“叔叔阿姨都叫他....余博士。”
暖阳瞳孔一缩，他轻声问道：“你的父亲，是不是叫余北秋？”
小女孩歪了歪头，沉默了会儿，才轻轻点点头：“好像是。”
暖阳抿了抿唇，眉头微皱：“那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
小女孩闻言便摇了摇头，应是因为说话多了，她的语句也开始流畅了起来：
“不是只有我在这儿啊。”
“还有好多个父亲的孩子，他们也在这里。”
“只不过现在他们都睡着了，就剩下我还醒着。”
“我想出来找父亲。”
暖阳心砰砰的跳了起来，他觉得嗓子有些干涩：“那些孩子，在哪儿？”
小女孩指了指岛的后方，轻声道：“在后面。”
暖阳站了起来，看着岛的后面，眉头微皱。
但是他并不打算单独行动，至少也要等迦尔回来。
想到这儿，他便又重新蹲了下来，轻声道：“那你要到什么地方找父亲？”
小女孩摇了摇头：“小花不知道。”
暖阳挑了挑眉：“你叫...小花？”
小女孩扬起小脸，甜甜的笑了：“对，这是父亲给取得名字。”
“是父亲给我的，独一无二的。”
暖阳突然觉得心中有些酸涩。
他结合眼前的几条线索，心中已有了一些猜测。
这个小女孩应该是余北秋研究人鱼时使用的实验品，想必是实验失败，便被扔到了这荒岛上，自生自灭。
小花这个名字，想必是余北秋无聊之余，随便取得。
却被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视若珍宝。
想到这儿，他便轻轻的抬手揉了揉小女孩的头：“嗯，很好听的名字。”
小姑娘闻言更开心了，但还不等她开口，她的小肚子就先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暖阳挑了挑眉：“你饿了？”
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我好多天没吃东西了。”
暖阳眉头微皱：“好多天？”
小姑娘唔了一声，便仰着小脸想了一会儿：“从我到这个岛上，就没有吃过东西了。”
“有...有好久了。”
暖阳心中划过疑虑，但他并未直言，只看了看手边那条被烧焦的鱼，叹了口气：“你等一会儿。”
说着他便将那条鱼整个掰开，却发现整条鱼都被烤的又黑又硬，完全无法食用了。
暖阳认命的叹了口气：“估计你要多等一会儿了。”
“等我的丈夫回来，才能吃到食物。”
小女孩乖乖的点了点头，细声细气的说道：“谢谢你。”
暖阳揉了揉她的头，轻声道：“我现在要去海边等我的丈夫，但是那边有火，你愿意过去吗？”
小女孩歪了歪头：“火？”
暖阳点了点头，想起她看不到，便柔声解释道：“是一种很热的东西，靠近会觉得温暖，但是离得太近，就会被烫伤。”
小女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想跟着你，去哪儿都可以。”
暖阳笑了，他看了看小女孩的双腿，轻声道：“你的腿...可以站起来吗？”
小女孩疑惑的眨了眨眼：“腿？”
“小花没有腿啊，只有鱼尾巴。”
暖阳闻言一愣，她又看了看小女孩那覆盖了细小鱼鳞的双腿，轻声道：
“抱歉，刚才是我看错了。”
“那我抱你过去吧。”
小花闻言一愣，随后才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好。”
说着，她便冲着暖阳的方向伸出了双手。
暖阳微微俯身便将她一把抱起。
小姑娘很轻。
小花窝在暖阳的怀中，轻声道：“我该叫你什么？”
暖阳唇角微勾：“我的名字是暖阳，你自己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小花点了点头，软软的开口道：“我叫你暖阳哥哥吧。”
暖阳嗯了一声，抱着小花走到了火的旁边，将她放在自己的身旁。
小花看不到火，却能感受到那温度。
她抬起小手，双眼无焦距的看着前方，轻声道：“我前面的，是火吗？”
暖阳侧过身，帮她打理那乱糟糟的头发， 轻声道：“对，现在在你面前的就是火。”
小花唇角微勾，笑的甜甜糯糯：“好温暖，和你一样。”
暖阳挑了挑眉：“什么一样？”
小花侧过头，轻声笑道：“和你一样温柔。”
“你和父亲的气息很像，但是你比他温柔，他从来都不肯抱我。”
“你说，父亲是不是讨厌我呢？”
暖阳闻言一愣，他沉默了片刻，才轻声笑道：
“我认识你的父亲，他很爱你的。”
小花目光无焦距的看着暖阳，欣喜若狂道：“真的吗？”
“你认识父亲？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为...为什么不回来看我？”
说到最后，小花的声音便弱了下来，像只被抛弃的小狗。
暖阳见此便舔了舔唇，轻笑道：“你的父亲他很忙。”
“他一直都说小花是最可爱的姑娘，他很喜欢你。”
“等他有空了，他就会来看你的。”
小花闻言便又开心了起来，她小声嘟囔道：“我就知道，父亲不会忘记我的。”
暖阳看着她，眼眸微垂，心中有些苦涩，但他还是不忍告诉小花真相。
有的时候，人还是需要一些念头，才能够支撑自己活下去。
哪怕那念头是无尽的等待和虚无。
之后一大一小两人就坐在火边，等着迦尔回来。
过了片刻，迦尔带了好几条鱼回来了。
他刚上岸，便见暖阳的身边还坐着别人。
顿时脸色阴沉的走到了暖阳跟前，还未开口质问，便看到了小花和那双长着鱼鳞的双腿。
暖阳见到迦尔，便站起身子，唇角微勾：“你回来了。”
迦尔点了点头，他看了看小花，轻声道：“这是谁？”
暖阳舔了舔唇，才柔声道：“刚刚在岛上遇到的小姑娘，叫小花。”
“我们先烤鱼吧，我好饿，其他的事情，等会儿再说。”
迦尔明白了暖阳的意思，便沉默着点了点头。
他这次没有避开火源，而是选择坐在暖阳的身旁。
暖阳把那些新鲜的鱼重新串在木棍上，放在火边烘烤。
小花有些局促不安的捏了捏自己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小声道：“暖阳哥哥，这是你的丈夫吗？”
暖阳挑了挑眉：“嗯，他叫迦尔。”
小花闻言便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道：“我觉得，他身上的气息，有点像我的母亲。”
暖阳瞳孔一缩：“什么？”
小花却歪了歪头，有些苦恼道：“但是又不太像。”
“他的气息比我母亲要强大许多。”
暖阳侧目看着迦尔，挑眉道：
“你有个女儿？”
暖阳闻声一愣，他警惕的看向那边的草丛，眉头微皱。
他随手拿起一根长条木棍，慢慢的走到了那边的草丛里，用木棍轻轻的拨弄了两下。
草丛那边便传来了细软的声音：“痛....哼唧.....”
暖阳瞳孔一缩，连忙后退了几步。
这时，草丛抖动了几下，有一个小女孩露出了小脑袋。
淡黄色的长发乱糟糟的在头上绕成一团，应是澄澈的双眼，此时却毫无焦点的看着前方。
这个小女孩，没有视力。
暖阳眉头微皱，他不认为这个岛上会有人类存在。
很快，小女孩便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她的双腿呈现灰白色，在阳光下隐隐泛着微光。
暖阳眼眸微垂，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才发现那双腿上竟是覆盖着细小的鳞片。
暖阳心头一跳，这个小女孩是人鱼？
此时那小女孩仍是趴在地上，她的双腿似乎只是摆设，根本无法支撑她站起来。
她微微仰起头，冲着面前的空气嗅了嗅，小小的鼻翼微微抖动，随后她便甜糯的笑了起来。
她冲着暖阳所在的位置慢慢的爬了过来，一边爬还一边小声道：“......父亲。”
声音细软，带着依赖。
暖阳愣了，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眼见那小女孩就要爬到自己脚边了，暖阳又向后退了退，尽可能的不跟小女孩接触。
那小女孩察觉到味道的气息又远去了，赶忙停在了原地，冲着暖阳的方向喊道：
“父亲....父亲....不走....”
“我...乖乖的....等你....”
暖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回头看了看海面，迦尔还没回来。
最后他无奈的走到小女孩的身旁，蹲了下来，轻声道：“你父亲是谁？”
小女孩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脏兮兮的小脸立马便扬起了微笑，她歪了歪头，甜软的笑道：“父亲...就是你。”
“你和父亲...气味...一样....”
暖阳有些无奈的笑道：“可我并不是你的父亲。”
小女孩闻言一愣，她又凑近暖阳，细细的嗅了嗅。
最后她撇了撇嘴，眼眶泛红，却没有眼泪流出。
她带着细软的哭腔，小声道：“你....不是父亲...”
“气味.....不太一样。”
“父亲的....声音也没你....好听。”
暖阳看着小女孩可怜兮兮的，便轻声道：“那你记得你父亲是谁吗？”
小女孩灰暗的双眼眨了眨，她冲着暖阳开口道：“我不知道....父亲叫....什么....”
“叔叔阿姨都叫他....余博士。”
暖阳瞳孔一缩，他轻声问道：“你的父亲，是不是叫余北秋？”
小女孩歪了歪头，沉默了会儿，才轻轻点点头：“好像是。”
暖阳抿了抿唇，眉头微皱：“那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
小女孩闻言便摇了摇头，应是因为说话多了，她的语句也开始流畅了起来：
“不是只有我在这儿啊。”
“还有好多个父亲的孩子，他们也在这里。”
“只不过现在他们都睡着了，就剩下我还醒着。”
“我想出来找父亲。”
暖阳心砰砰的跳了起来，他觉得嗓子有些干涩：“那些孩子，在哪儿？”
小女孩指了指岛的后方，轻声道：“在后面。”
暖阳站了起来，看着岛的后面，眉头微皱。
但是他并不打算单独行动，至少也要等迦尔回来。
想到这儿，他便又重新蹲了下来，轻声道：“那你要到什么地方找父亲？”
小女孩摇了摇头：“小花不知道。”
暖阳挑了挑眉：“你叫...小花？”
小女孩扬起小脸，甜甜的笑了：“对，这是父亲给取得名字。”
“是父亲给我的，独一无二的。”
暖阳突然觉得心中有些酸涩。
他结合眼前的几条线索，心中已有了一些猜测。
这个小女孩应该是余北秋研究人鱼时使用的实验品，想必是实验失败，便被扔到了这荒岛上，自生自灭。
小花这个名字，想必是余北秋无聊之余，随便取得。
却被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视若珍宝。
想到这儿，他便轻轻的抬手揉了揉小女孩的头：“嗯，很好听的名字。”
小姑娘闻言更开心了，但还不等她开口，她的小肚子就先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暖阳挑了挑眉：“你饿了？”
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我好多天没吃东西了。”
暖阳眉头微皱：“好多天？”
小姑娘唔了一声，便仰着小脸想了一会儿：“从我到这个岛上，就没有吃过东西了。”
“有...有好久了。”
暖阳心中划过疑虑，但他并未直言，只看了看手边那条被烧焦的鱼，叹了口气：“你等一会儿。”
说着他便将那条鱼整个掰开，却发现整条鱼都被烤的又黑又硬，完全无法食用了。
暖阳认命的叹了口气：“估计你要多等一会儿了。”
“等我的丈夫回来，才能吃到食物。”
小女孩乖乖的点了点头，细声细气的说道：“谢谢你。”
暖阳揉了揉她的头，轻声道：“我现在要去海边等我的丈夫，但是那边有火，你愿意过去吗？”
小女孩歪了歪头：“火？”
暖阳点了点头，想起她看不到，便柔声解释道：“是一种很热的东西，靠近会觉得温暖，但是离得太近，就会被烫伤。”
小女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想跟着你，去哪儿都可以。”
暖阳笑了，他看了看小女孩的双腿，轻声道：“你的腿...可以站起来吗？”
小女孩疑惑的眨了眨眼：“腿？”
“小花没有腿啊，只有鱼尾巴。”
暖阳闻言一愣，她又看了看小女孩那覆盖了细小鱼鳞的双腿，轻声道：
“抱歉，刚才是我看错了。”
“那我抱你过去吧。”
小花闻言一愣，随后才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好。”
说着，她便冲着暖阳的方向伸出了双手。
暖阳微微俯身便将她一把抱起。
小姑娘很轻。
小花窝在暖阳的怀中，轻声道：“我该叫你什么？”
暖阳唇角微勾：“我的名字是暖阳，你自己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小花点了点头，软软的开口道：“我叫你暖阳哥哥吧。”
暖阳嗯了一声，抱着小花走到了火的旁边，将她放在自己的身旁。
小花看不到火，却能感受到那温度。
她抬起小手，双眼无焦距的看着前方，轻声道：“我前面的，是火吗？”
暖阳侧过身，帮她打理那乱糟糟的头发， 轻声道：“对，现在在你面前的就是火。”
小花唇角微勾，笑的甜甜糯糯：“好温暖，和你一样。”
暖阳挑了挑眉：“什么一样？”
小花侧过头，轻声笑道：“和你一样温柔。”
“你和父亲的气息很像，但是你比他温柔，他从来都不肯抱我。”
“你说，父亲是不是讨厌我呢？”
暖阳闻言一愣，他沉默了片刻，才轻声笑道：
“我认识你的父亲，他很爱你的。”
小花目光无焦距的看着暖阳，欣喜若狂道：“真的吗？”
“你认识父亲？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为...为什么不回来看我？”
说到最后，小花的声音便弱了下来，像只被抛弃的小狗。
暖阳见此便舔了舔唇，轻笑道：“你的父亲他很忙。”
“他一直都说小花是最可爱的姑娘，他很喜欢你。”
“等他有空了，他就会来看你的。”
小花闻言便又开心了起来，她小声嘟囔道：“我就知道，父亲不会忘记我的。”
暖阳看着她，眼眸微垂，心中有些苦涩，但他还是不忍告诉小花真相。
有的时候，人还是需要一些念头，才能够支撑自己活下去。
哪怕那念头是无尽的等待和虚无。
之后一大一小两人就坐在火边，等着迦尔回来。
过了片刻，迦尔带了好几条鱼回来了。
他刚上岸，便见暖阳的身边还坐着别人。
顿时脸色阴沉的走到了暖阳跟前，还未开口质问，便看到了小花和那双长着鱼鳞的双腿。
暖阳见到迦尔，便站起身子，唇角微勾：“你回来了。”
迦尔点了点头，他看了看小花，轻声道：“这是谁？”
暖阳舔了舔唇，才柔声道：“刚刚在岛上遇到的小姑娘，叫小花。”
“我们先烤鱼吧，我好饿，其他的事情，等会儿再说。”
迦尔明白了暖阳的意思，便沉默着点了点头。
他这次没有避开火源，而是选择坐在暖阳的身旁。
暖阳把那些新鲜的鱼重新串在木棍上，放在火边烘烤。
小花有些局促不安的捏了捏自己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小声道：“暖阳哥哥，这是你的丈夫吗？”
暖阳挑了挑眉：“嗯，他叫迦尔。”
小花闻言便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道：“我觉得，他身上的气息，有点像我的母亲。”
暖阳瞳孔一缩：“什么？”
小花却歪了歪头，有些苦恼道：“但是又不太像。”
“他的气息比我母亲要强大许多。”
暖阳侧目看着迦尔，挑眉道：
“你有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