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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血红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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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到家发第二章,如果回的早有第三章。第二章大概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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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已然末了,天空却飘起了雪白的花朵。

    不是梨花,更不是海棠,只是雪而已。

    一骑,白呢大袍在马上翻飞。

    楚王未受召见,私入皇城。

    而楚王得腋下,夹着的不是刀。而是楚王世子,赢棵。

    大理寺霎时间炸开惊雷,皇族里正挟大理寺卿直入宫门。

    不过片刻,这件事传遍皇城大街小巷。

    不知从哪儿传出的消息,楚王世子在汨罗江畔,路遇樊家樊木之女,遂淫{性}大发,将其掳走。翻下滔天大祸。

    楚王亲自绑了赢棵,不远千里,亲自带赢棵上京请罪。

    此消息一出,全京城士族哗然。

    樊家是楚州最大的士族,是宋之后南国十三大士族之首。而樊木,正是这一代樊家家族的幼弟。

    如果此事处理不好,朝廷将会对楚州完全失去控制。

    天下五十六州最大一州,楚州。樊家最大,皇家老二。

    随后,宫中传出消息,皇帝陛下削去楚王世子继承楚王得资格。随后皇族里正决定将赢棵逐出赢氏。

    接下来,赢战再次下旨,赐赢棵荆姓。让赢棵到樊家悔过,永不准踏出楚州一步。

    三百年前,大宋之时,楚州还不叫楚州,叫做荆州。所以这个名字,就代表了赢战的想法与做法。

    赢棵从此改名,荆轲。说来就巧,一千五百年前,刺秦的,便是荆轲。

    作为皇族,出去太子,其他人没有资格拥有五行之外的名字。每个人名字都必须带有金木水火土的偏旁。褪去赢姓,反而脱去了荆轲的枷锁。

    如果说,天下皇族排名继承大宝的资格,赢棵还在十名左右,但荆轲,却没有资格了。

    随后,赢战再次下旨,荆轲三日内,必须离开皇城。

    而此时,正是常空与完颜守仁准备上任的日子。

    那一日,状元榜眼探花,三人骑乘骏马,在雪中巡游皇城,好不热闹。

    李好乘坐白驹,白驹黑衣,头发披散,喜笑颜开。

    完颜守仁乘骑红马,大宛良驹,稳重端正。

    独常空,牵着一匹龙马,走在两人前面。一身麻衣长袍。不像是状元,更像是马前卒。

    恩,一个像马前卒的四品牧边将军。

    也不知皇城商户哪儿来的本事,大雪天硬是从千里外的岭南拉来无数鲜花。这一日,花瓣沿街飞舞,前路雪白。走过之后,却如同步步生莲。

    得到旨意,楚王寻来一头驴子,让荆轲跟着自己出城了。

    白虎大街,两队人马不期而遇。

    一边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边是永贬荆楚落难时。

    荆轲看见牵着马的常空,哈哈大笑:“哥,你这状元郎,不敢骑马?”

    常空大嘴巴一开:“你这皇族世子,骑了头驴。”

    完颜守仁固执的说道:“他不是世子了,从早上起就不是了。”

    楚王拱手:“状元郎,探花郎,未来的小刀神,孤就不送了。”

    常空为首三人拱手:“恕不能远送,楚王一路安康。”

    荆轲脸上看不到丝毫悔意:“爹,咱们走吧。”走时,还露出大白牙咧嘴一笑。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淫{性}大发,触怒荆楚贵族?

    百姓私下骂骂咧咧:“状元郎得意时,多好的日子,怎么得碰上这样的无赖?”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目送荆轲出城的大理寺卿疑惑。荆轲不能再称楚王做父王了。所以叫楚王爹。那么,如果他还是那个世子,不叫常空哥,是否应该尊称一声,皇兄?

    两队人马交错而过,一队是红花戴胸口的兵卒,一队是手握寒铁的悍勇兵卒。

    交错而过,李好恭手:“两位兄弟,额,状元郎,榜眼君,今日一别,江湖再见。”

    说完,不等回话,李好独自牵引马缰,转头西去,正是荆轲出城的方向。

    常空二人无言,不多时,到了北玄武大街。常空拱手:“我该出城了。”

    完颜守仁拱手:“那鸡腿,好吃。”

    常空哈哈大笑:“本来该我送你,你却送了我,要是我再走半圈到了朱雀大街,就有违礼制了,你这家伙肯定要话多。我就先走了。李好这货,不想当官还占朝廷的便宜,牵走了青葱白,我也不能亏,这龙马牵到北平帮我背银子。下次见面,你还这穷酸样,就白当官了。”

    完颜守仁拱手,微笑。

    常空自讨没趣,转身,不回头。

    完颜守仁翻身下马:“各位,我要去吃一碗正月阳春面,囊中羞涩,不能宴请各位了。散了吧!”

    随后,完颜守仁也走了。

    就在常空踏出北门之时,京城中,无数飞鸽,甚至鹰隼脚上绑着信,飞出了京城。

    只是后来有传闻,那一日,张灵甫还跪在御书房外,膝盖上渗出了鲜红的血。

    那一日,司徒长明枪挑红楼门帘,赶走所有嫖客,独自一人,躺在木椅上,双腿搭在上好八百里上,独自斟酒。

    那一日,赵居正怒砸兵部十二道令箭,一道一道全部发往北疆。

    常空,牵着龙马,左手莂在裤腰带上,潇洒的走出了玄武门。

    赢桑笑看白雪中,略显狼狈,却故作潇洒的常空,笑的扶着腰,笑落了金钗。

    走出皇城,摸了摸兜。从胸口掏出一个小袋子,常空后悔了,仰头大骂:“妈蛋,忘了问李好借点儿银子了。老子堂堂四品大员,揣着两个大印一片虎符,沿途讨口去北平?”

    随后,常空悻悻,丢下两个大印的袋子,挂在马鞍角上,端详手中的虎符,随后得意的唱着歌。走了出去。

    二月二,三王突破虎牢关,进入河洛。

    太子兵马刚到洛水便和三王军队展开了厮杀。

    入夜,月光不在,照不出明晃晃的银色银子,星光下,只能依稀看到,渗人的暗红,与残破的浮冰。

    二月二,龙抬头,太子跪在洛水岸,单膝单刀支撑身体。

    身前,龙虎山掌教张倚山一柄雕花玄铁剑,剑退三王骑兵千甲。

    二月二夜,太子抬起头颅,阴森惨白的面孔,两丝乱发从鬓角垂落,额头上的血,一直滴落到下巴,却滴不下去了,干涸在胡子的河床上。

    从来笑面如春风和煦的太子提起单刀,领着等待着他的大明铁骑,反冲入虎牢关。

    没有援兵,没有挑夫,砸掉锅碗,进入了虎牢关。虎都能关的大山里,厮杀声,震碎天际的云朵。露出灿烂的星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