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脸都丢光了，还要淡定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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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美家，泡了壶茶，两人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言。
许久，小美开口：“你能表达得清楚吗？”
小帅想了想，摇了摇头。是啊，想用语言文字来表达自己的情感，可是真的到了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真的是才疏学浅。无论怎样的文字在情感面前都显得那么的苍白，那么的没有张力，根本无法清晰地表达情感的复杂和内涵的深邃。他开始羡慕古人，羡慕诗人，羡慕小说家，他们能将一段情感润色得深入人心，为何自己就这样词穷？那个能说会道的小帅去哪里了？
又是一阵沉默。
忽然小美起身，坐在了小帅的旁边，说：“吻我！”
“啊？小美，你说啥？”小帅惊。
“我说吻我，用你全部的情感！”面对小帅的惊讶和不敢相信的表情，小美道，“不是无法用语言表达吗？那你用行动表达也行。”
“你，你……你确定？”
小美坚定地看着他，没有一丝犹豫，然后她一个翻身跨坐到了他的腿上，闭上了眼睛。专注地看着这张日思夜想的面容，小帅有些不敢相信她就在咫尺，若非是自己双腿上压着小美的重量，他真的会以为他在做梦。慢慢地靠近她，他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双唇触碰到的瞬间，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莫名地，有种想哭的感觉。他试探着，一下又一下似蜻蜓点水，然后试探着描摹着她的上唇瓣。
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小美亲了一下他的下唇。得到了小美鼓励似的小动作，他心头一震，亲吻的动作加重了一些，偏头含住了小美的整个唇。舌尖描摹着他朝思暮想的柔软，他空出一只抱着小美腰间的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推开小美的唇齿，可是动作做到一半又顿住了，手指和亲吻的动作变得有些颤抖。感受到小美将放那个他胸口的两只小手绕到了他颈后，他再也没有犹豫，心底的渴望随着他的舌尖爆发出来，没有什么技巧可言，他横扫着小美的口腔，努力搜寻着小美的舌尖，撩拨着，喰吸着，怎么也不够，像是要将小美生生地吞进腹中，间或地，又换作温柔地掠过小美的唇瓣，似是安抚和疼惜。
离开她的唇，他用嘴唇轻点着小美的唇角，脸颊，耳垂，脖颈……小美抬头，像是将自己奉送给他品尝一般。他托着小美腰间的那只手不由自主地伸进了小美的衣摆，向上摩挲着，然后，他尝到了一丝温润的咸涩，心里一惊，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小美，怎么了，小美？……小美你别哭，是我不好，你别哭啊……你怎么哭了？……你打我，骂我吧？你一流眼泪，我这心里就揪着疼……小美……”
“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那么多年，对不起！……”
“小美？”原来小美是为了这个流眼泪？不是被自己没轻没重吻哭了就好。他舒了口气，将自己的额头和小美的抵在一起。
小美伸回一条手臂，用手在小帅的心口轻抚着，轻声问：“疼吗？”
“看到小美的时候就不疼了。”
“骗人！”
褪去脸上的潮红，小美挪动了一下位置，然后……
“唔！～”小帅有些激动又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颜秀顷！”小美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什么，脸蹭地一下红了，“你居然随时随地给我发情！你是公狗吗？”
“小美，我是男人。”颜秀顷扶额，“被你这样撩拨，我要是再无动于衷，那肯定是废了！”
“我撩拨？我哪里撩拨了？”说着一个跨越离开了小帅的双腿，毕竟那个姿势是挺“撩拨”的。
“你哪里都撩拨……”小帅很小声地嘟哝了一句。
“哦？是吗？”小美坏笑，小帅心里咯噔了一下，坏了，这么小声她居然都能听清。唉唉？小美这是在干嘛？
这时小美换了一张没脸没皮的笑脸，跪坐在小帅旁边的沙发上，脸凑得小帅很近，让小帅心神荡漾，看得离不开眼，“好美！”感觉到小美的手不老实地从他的膝盖开始贴着他的大腿内侧往上移，他绷紧了腿部的肌肉，颤抖地问小美：“小美，你干嘛？你别……哼嗯～”一个不自然地闷哼就这样从小帅的喉咙深处冒出来，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脸上已经烧得滚烫滚烫。这还没完，停在大队根部的玉手忽然伸到了他两腿中间，朝着他支起的帐篷的底端最柔软的部位暧昧地捏了一下……小帅浑身一个激灵，颤抖地喘了口粗气，好家伙，这下丢脸丢到奶奶家了！因为完全没有料到小美的动作，一个激动，把所有的存货都交代了！看着自己休闲裤上慢慢透出的潮湿的痕迹，他用双手遮挡住自己哭丧着的脸，半天才说了一句：“小美，你这样是犯规！”
“呵呵，那个，那个……”小美也有些窘，自己这是被啥妖孽附身了？抓过小帅那个部位的手有点烧起来的感觉，太变态了！不过她很快就重新找回无赖模式，小美继续胡诌，“小CHU男果然都是经不起撩拨的，这样就秒了啊？”
“章美珏！你还说！”小帅咬牙切齿，男性威严啊！就这样被秒了，丢脸不是一万点！“你再说一句，别怪我兽性大发，将你就地正法！”
“你打算秒我？”
“章美珏！你给我等着！”
“怎么？想揍我？你来啊？我又不是打不过你！”
小帅蔫了，幽幽地吐出一句撩人的话：“我舍不得，小美，我宁愿丢人丢到黄浦江也不会对你动手。”
“哎呀！你这样还怎么愉快聊天了啦！”这回换小美被撩了，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对他说，“去收拾一下吧，客房里有你的东西，自己解决。”
被小美这么一胡闹，金字塔已经风化成平川，只不过这黏腻的感觉真不好受。颜秀顷用别扭的姿势去了客房，拿了浴袍和内/裤，转身进了浴室。听到浴室传来水声，小美起身打开窗户，拍了拍发烫的面颊，愤愤地对自己说：“小姑娘家家的，能不能矜持点？你这是都做了什么事儿啊？惊为天人了啊？过分了知道吗？收敛！收敛！”然后她又扑哧一笑，因为小帅的反应好好玩哦！以前他做蠢事都不带脸红的，今天脸红了好多次，好可爱！这是以后该多调戏几次呢？还是多调戏几次呢？
关了窗，将冷了的茶水倒掉，慢悠悠地泡了两杯咖啡，还坏心眼地用奶泡浇了个心形，说好的矜持呢？还没有几分钟又开始调戏人家了？可怜的小帅啊，死因不外乎心脏病啊！
将自己收拾干净，披了浴袍，颜秀顷重新回到客厅。裤子是暂时不能穿了，衬衫也一股汗味，小美这里只有平时留宿时应急的浴袍，内/裤和洗漱用品。平日里不觉得套个浴袍走来走去有啥不对的，可是今天他这么走出来的时候觉得，看哪儿，哪儿都不对！老觉得自己像是暴露狂。
坐回沙发上，小美端过来一杯拿铁，还眨了眨眼，然后他看了一眼咖啡上的心形奶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小美刚才那小眼神，自己这是又被调戏了吗？抓了一把浴袍，把两条大光腿遮得牢一点，小帅挠了挠头。
“小帅，我不排斥。”
“啊？”小美莫名其妙来那么一句，小帅不懂。
“芹姐说，身体会比理智更诚实，如果你不喜欢一个人的亲近，就会排斥和回避。”小美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我想我大概本身对你是喜欢的，但又不是爱情。”
这一席话说得小帅心里七上八下的，小美说她喜欢他的时候，他是激动的，但是说她的喜欢不是爱情，他又是失落的，另外就是他不知道小美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他不说话，就等着小美继续说下去。
“小帅，接下来的难题，就交给你了！”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得努力一把，让我爱上/你。”
“你是说……”小帅有点激动，口齿有点不清晰，抬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小美，表情有点傻里傻气的。
“是，小帅，我们试试吧！”
“我，我去下洗手间……”说完他嗖地起身，冲进洗手间，关门。几分钟后，小帅从洗手间出来，眼眶红红的，小美贴心地没有揭穿他。
“小美，我会努力的。”
“噗～别那么严肃，轻松点！”小美放下咖啡，又挪到了小帅旁边坐下，小帅立马僵硬。感觉到他的紧绷，小美又邪恶了，“要不要我给你盖个章？”
“啊？小美，你要干什么？”小帅觉得自己等不到让小美爱上自己的那一天了，觉得自己今天就要被小美弄挂了。因为小美拉开了他的浴袍领子，手指抚摸着他的锁骨，然后慢慢向下移动到胸肌，然后再到腹肌，在人鱼线那里打了个圈，再慢慢会上去，在经过胸前的小红点的时候，还用手指弹了一下。
“咳～小美！别玩火！”
“不玩火，玩别的。”然后她俯下身，对准了他的锁骨就喰吸起来。麻麻的，温热的，带有一些微微刺痛的感觉在小帅的锁骨处蔓延到全身，他又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嘻嘻，够明显的了，这两天给我秀着吧！”拍了拍自己的杰作，小美嬉笑道。然后再小帅反应过来之前，离开了案发现场，离开前还提醒小帅：“那个，你把金字塔收一收，别弄得这辈子没碰过女人似的！淡定，淡定啊！”小帅抓过靠垫，一把遮住自己的尴尬，心想：“可不就是没碰过吗？说得像你碰过男人似的！脸都丢光了，还需要淡定干啥？”不过话说这小妮子这些坏招都是哪里学来的？别说又是网上学的！让他找到祸害的源头，看他不黑了他们的站！
等到小美洗漱完毕，换了家居服再回到客厅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正经的神情。她在沙发上躺下，将头枕在小帅的腿上，开口问小帅：“你觉得结症在哪里？为什么多年我对你的感情浑然不觉？”
“我不敢让你知道。”
“原因呢？”
“你说过，我如果喜欢上/你，就是背叛我们的友谊，你不要背叛的人。”
“那我问你，我说这话的时候几岁？”
“16岁。”
“觉得你自己可笑吗？”
“可是我不敢冒险，万一呢？”
“那你有没有尝试过改变我的观点？”
“呃，没有。”
“小帅，你对我好，我知道，但是，你对我的好，从来就是朋友的范畴，是自然的，还是刻意演练安排过的？”
颜秀顷没有说话，他知道小美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出来？
“那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对你失望？”
“所以，这才是你对我失望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的喜欢？”
“想明白了？”
“明白了。”
“现在不会想死了？”
“小美，咱们能不能不提那茬儿？”
“那我问你，你明白了啥？”
“你对我掏心掏肺，我却对你有隐瞒。在对待感情上，我不够真诚，我对你表达的感情是有欺骗性质的，所以你对我，还有我的人品失望了。”
“你欠我九年对你应该有的正确记忆……我等你全都给我纠正过来！”
“好！”
“很晚了，回房休息吧！记得明天叫邱助理送换洗的衣服过来。既然决定了要试试看，那就先和普通情侣一样约会几次吧？我现在暂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爱上/你，也许换个角度重新和你相处之后，我会有答案。”
“好，晚安！”
“晚安！”
这一夜对于颜秀顷来说，是注定无眠的。小美平时看来没心没肺，那是因为她懒得CAO心，她喜欢阳光单纯的世界。可是她不傻，不但不傻，还相当的聪明。她能通过现象，透析到本质。好多问题，她一下就问到点子上了。九年，自己稀里糊涂，一意孤行，小心翼翼地隐藏的行为，在她的剖析下完全变得没有必要，没有意义，自己的行为完全是在自己的臆想为前提的向导下产生的。她把前提抽出来放在阳光下，然后发现根本禁不起推敲，自己却看不清，白白当了九年的傻子。
小美骂了自己好几次“懦夫”，的确，就是因为没有勇气，也没有自信改变现状，才会导致自己在错误的方向越走越远。这么多年的伤，这么多年的痛，都是白白地挨了！这样的自己，真的能配得上这么通透的小美吗？是不是因为这样，小美才没有爱上自己？
不断地后悔，不断地自我否定，然后再不断地给自己打气，鼓励自己改变。这一夜，他想了很多，直到天蒙蒙亮才睡了过去。
回到小美家，泡了壶茶，两人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言。
许久，小美开口：“你能表达得清楚吗？”
小帅想了想，摇了摇头。是啊，想用语言文字来表达自己的情感，可是真的到了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真的是才疏学浅。无论怎样的文字在情感面前都显得那么的苍白，那么的没有张力，根本无法清晰地表达情感的复杂和内涵的深邃。他开始羡慕古人，羡慕诗人，羡慕小说家，他们能将一段情感润色得深入人心，为何自己就这样词穷？那个能说会道的小帅去哪里了？
又是一阵沉默。
忽然小美起身，坐在了小帅的旁边，说：“吻我！”
“啊？小美，你说啥？”小帅惊。
“我说吻我，用你全部的情感！”面对小帅的惊讶和不敢相信的表情，小美道，“不是无法用语言表达吗？那你用行动表达也行。”
“你，你……你确定？”
小美坚定地看着他，没有一丝犹豫，然后她一个翻身跨坐到了他的腿上，闭上了眼睛。专注地看着这张日思夜想的面容，小帅有些不敢相信她就在咫尺，若非是自己双腿上压着小美的重量，他真的会以为他在做梦。慢慢地靠近她，他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双唇触碰到的瞬间，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莫名地，有种想哭的感觉。他试探着，一下又一下似蜻蜓点水，然后试探着描摹着她的上唇瓣。
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小美亲了一下他的下唇。得到了小美鼓励似的小动作，他心头一震，亲吻的动作加重了一些，偏头含住了小美的整个唇。舌尖描摹着他朝思暮想的柔软，他空出一只抱着小美腰间的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推开小美的唇齿，可是动作做到一半又顿住了，手指和亲吻的动作变得有些颤抖。感受到小美将放那个他胸口的两只小手绕到了他颈后，他再也没有犹豫，心底的渴望随着他的舌尖爆发出来，没有什么技巧可言，他横扫着小美的口腔，努力搜寻着小美的舌尖，撩拨着，喰吸着，怎么也不够，像是要将小美生生地吞进腹中，间或地，又换作温柔地掠过小美的唇瓣，似是安抚和疼惜。
离开她的唇，他用嘴唇轻点着小美的唇角，脸颊，耳垂，脖颈……小美抬头，像是将自己奉送给他品尝一般。他托着小美腰间的那只手不由自主地伸进了小美的衣摆，向上摩挲着，然后，他尝到了一丝温润的咸涩，心里一惊，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小美，怎么了，小美？……小美你别哭，是我不好，你别哭啊……你怎么哭了？……你打我，骂我吧？你一流眼泪，我这心里就揪着疼……小美……”
“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那么多年，对不起！……”
“小美？”原来小美是为了这个流眼泪？不是被自己没轻没重吻哭了就好。他舒了口气，将自己的额头和小美的抵在一起。
小美伸回一条手臂，用手在小帅的心口轻抚着，轻声问：“疼吗？”
“看到小美的时候就不疼了。”
“骗人！”
褪去脸上的潮红，小美挪动了一下位置，然后……
“唔！～”小帅有些激动又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颜秀顷！”小美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什么，脸蹭地一下红了，“你居然随时随地给我发情！你是公狗吗？”
“小美，我是男人。”颜秀顷扶额，“被你这样撩拨，我要是再无动于衷，那肯定是废了！”
“我撩拨？我哪里撩拨了？”说着一个跨越离开了小帅的双腿，毕竟那个姿势是挺“撩拨”的。
“你哪里都撩拨……”小帅很小声地嘟哝了一句。
“哦？是吗？”小美坏笑，小帅心里咯噔了一下，坏了，这么小声她居然都能听清。唉唉？小美这是在干嘛？
这时小美换了一张没脸没皮的笑脸，跪坐在小帅旁边的沙发上，脸凑得小帅很近，让小帅心神荡漾，看得离不开眼，“好美！”感觉到小美的手不老实地从他的膝盖开始贴着他的大腿内侧往上移，他绷紧了腿部的肌肉，颤抖地问小美：“小美，你干嘛？你别……哼嗯～”一个不自然地闷哼就这样从小帅的喉咙深处冒出来，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脸上已经烧得滚烫滚烫。这还没完，停在大队根部的玉手忽然伸到了他两腿中间，朝着他支起的帐篷的底端最柔软的部位暧昧地捏了一下……小帅浑身一个激灵，颤抖地喘了口粗气，好家伙，这下丢脸丢到奶奶家了！因为完全没有料到小美的动作，一个激动，把所有的存货都交代了！看着自己休闲裤上慢慢透出的潮湿的痕迹，他用双手遮挡住自己哭丧着的脸，半天才说了一句：“小美，你这样是犯规！”
“呵呵，那个，那个……”小美也有些窘，自己这是被啥妖孽附身了？抓过小帅那个部位的手有点烧起来的感觉，太变态了！不过她很快就重新找回无赖模式，小美继续胡诌，“小CHU男果然都是经不起撩拨的，这样就秒了啊？”
“章美珏！你还说！”小帅咬牙切齿，男性威严啊！就这样被秒了，丢脸不是一万点！“你再说一句，别怪我兽性大发，将你就地正法！”
“你打算秒我？”
“章美珏！你给我等着！”
“怎么？想揍我？你来啊？我又不是打不过你！”
小帅蔫了，幽幽地吐出一句撩人的话：“我舍不得，小美，我宁愿丢人丢到黄浦江也不会对你动手。”
“哎呀！你这样还怎么愉快聊天了啦！”这回换小美被撩了，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对他说，“去收拾一下吧，客房里有你的东西，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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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收拾干净，披了浴袍，颜秀顷重新回到客厅。裤子是暂时不能穿了，衬衫也一股汗味，小美这里只有平时留宿时应急的浴袍，内/裤和洗漱用品。平日里不觉得套个浴袍走来走去有啥不对的，可是今天他这么走出来的时候觉得，看哪儿，哪儿都不对！老觉得自己像是暴露狂。
坐回沙发上，小美端过来一杯拿铁，还眨了眨眼，然后他看了一眼咖啡上的心形奶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小美刚才那小眼神，自己这是又被调戏了吗？抓了一把浴袍，把两条大光腿遮得牢一点，小帅挠了挠头。
“小帅，我不排斥。”
“啊？”小美莫名其妙来那么一句，小帅不懂。
“芹姐说，身体会比理智更诚实，如果你不喜欢一个人的亲近，就会排斥和回避。”小美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我想我大概本身对你是喜欢的，但又不是爱情。”
这一席话说得小帅心里七上八下的，小美说她喜欢他的时候，他是激动的，但是说她的喜欢不是爱情，他又是失落的，另外就是他不知道小美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他不说话，就等着小美继续说下去。
“小帅，接下来的难题，就交给你了！”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得努力一把，让我爱上/你。”
“你是说……”小帅有点激动，口齿有点不清晰，抬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小美，表情有点傻里傻气的。
“是，小帅，我们试试吧！”
“我，我去下洗手间……”说完他嗖地起身，冲进洗手间，关门。几分钟后，小帅从洗手间出来，眼眶红红的，小美贴心地没有揭穿他。
“小美，我会努力的。”
“噗～别那么严肃，轻松点！”小美放下咖啡，又挪到了小帅旁边坐下，小帅立马僵硬。感觉到他的紧绷，小美又邪恶了，“要不要我给你盖个章？”
“啊？小美，你要干什么？”小帅觉得自己等不到让小美爱上自己的那一天了，觉得自己今天就要被小美弄挂了。因为小美拉开了他的浴袍领子，手指抚摸着他的锁骨，然后慢慢向下移动到胸肌，然后再到腹肌，在人鱼线那里打了个圈，再慢慢会上去，在经过胸前的小红点的时候，还用手指弹了一下。
“咳～小美！别玩火！”
“不玩火，玩别的。”然后她俯下身，对准了他的锁骨就喰吸起来。麻麻的，温热的，带有一些微微刺痛的感觉在小帅的锁骨处蔓延到全身，他又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嘻嘻，够明显的了，这两天给我秀着吧！”拍了拍自己的杰作，小美嬉笑道。然后再小帅反应过来之前，离开了案发现场，离开前还提醒小帅：“那个，你把金字塔收一收，别弄得这辈子没碰过女人似的！淡定，淡定啊！”小帅抓过靠垫，一把遮住自己的尴尬，心想：“可不就是没碰过吗？说得像你碰过男人似的！脸都丢光了，还需要淡定干啥？”不过话说这小妮子这些坏招都是哪里学来的？别说又是网上学的！让他找到祸害的源头，看他不黑了他们的站！
等到小美洗漱完毕，换了家居服再回到客厅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正经的神情。她在沙发上躺下，将头枕在小帅的腿上，开口问小帅：“你觉得结症在哪里？为什么多年我对你的感情浑然不觉？”
“我不敢让你知道。”
“原因呢？”
“你说过，我如果喜欢上/你，就是背叛我们的友谊，你不要背叛的人。”
“那我问你，我说这话的时候几岁？”
“16岁。”
“觉得你自己可笑吗？”
“可是我不敢冒险，万一呢？”
“那你有没有尝试过改变我的观点？”
“呃，没有。”
“小帅，你对我好，我知道，但是，你对我的好，从来就是朋友的范畴，是自然的，还是刻意演练安排过的？”
颜秀顷没有说话，他知道小美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出来？
“那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对你失望？”
“所以，这才是你对我失望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的喜欢？”
“想明白了？”
“明白了。”
“现在不会想死了？”
“小美，咱们能不能不提那茬儿？”
“那我问你，你明白了啥？”
“你对我掏心掏肺，我却对你有隐瞒。在对待感情上，我不够真诚，我对你表达的感情是有欺骗性质的，所以你对我，还有我的人品失望了。”
“你欠我九年对你应该有的正确记忆……我等你全都给我纠正过来！”
“好！”
“很晚了，回房休息吧！记得明天叫邱助理送换洗的衣服过来。既然决定了要试试看，那就先和普通情侣一样约会几次吧？我现在暂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爱上/你，也许换个角度重新和你相处之后，我会有答案。”
“好，晚安！”
“晚安！”
这一夜对于颜秀顷来说，是注定无眠的。小美平时看来没心没肺，那是因为她懒得CAO心，她喜欢阳光单纯的世界。可是她不傻，不但不傻，还相当的聪明。她能通过现象，透析到本质。好多问题，她一下就问到点子上了。九年，自己稀里糊涂，一意孤行，小心翼翼地隐藏的行为，在她的剖析下完全变得没有必要，没有意义，自己的行为完全是在自己的臆想为前提的向导下产生的。她把前提抽出来放在阳光下，然后发现根本禁不起推敲，自己却看不清，白白当了九年的傻子。
小美骂了自己好几次“懦夫”，的确，就是因为没有勇气，也没有自信改变现状，才会导致自己在错误的方向越走越远。这么多年的伤，这么多年的痛，都是白白地挨了！这样的自己，真的能配得上这么通透的小美吗？是不是因为这样，小美才没有爱上自己？
不断地后悔，不断地自我否定，然后再不断地给自己打气，鼓励自己改变。这一夜，他想了很多，直到天蒙蒙亮才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