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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惊艳时光,温柔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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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读过童话。在童话故事中,王子爱的要么是公主,要么是灰姑娘。

    爱上公主,可能是因为她温柔了自己的岁月。同样的生活环境,相同的家庭背景,相似的谈吐学识,让两个人相互吸引,惺惺相惜。

    而爱上灰姑娘,可能是因为她惊艳了自己的时光。迥异的生活环境,悬殊的家庭背景,不同的见闻经历,让王子在初见灰姑娘的那一刻感到惊艳脱俗,因为他跟自己身边的女孩儿都不一样,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或许,公主才是王子的最佳选择,而所谓的灰姑娘只是例外。因为生活不是童话,并非所有的王子都喜欢灰姑娘。

    试想一下,如果灰姑娘没有了那双漂亮的水晶鞋,王子是否会爱她如初?童话里的水晶鞋象征着现实生活中二人的门第,不言而喻,门当户对真的很重要。不但是指金钱方面,更体现在无形中的价值观上。

    当恋爱时的甜蜜转化成婚姻里的鸡毛蒜皮、柴米油盐,矛盾不可避免。

    比如“王子”娶了“灰姑娘”,当他某天买了一瓶自己心爱已久的价值几万甚至几十万的红酒,兴冲冲地拿给“灰姑娘”看时,她却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因为那瓶红酒的价格可能会是她一年甚至更久的工资,她会觉得他挥洒无度,而“王子”则认为这并没什么,不过九牛一毛罢了;如果“王子”娶得是“公主”,那么二人可能早已在烛光下悠然地品起红酒来了,聊着红酒的年份、口感、甚至红酒背后鲜为人知的故事。

    他们注重的是当下的享受,而她注重的却是现实的生活。这便是二人迥异的价值观所在。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家庭教育与成长环境不同罢了。除非一方愿意为了另一方而做出改变,否则又怎会有未来?

    人的一生中总会遇见那么两个人,就像张爱玲笔下的红玫瑰与白玫瑰,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但能陪你走到最后的,大概往往都是那个温柔了我们时光的人吧。

    所谓惊鸿一瞥,便像是我们握在手里的仙女棒,在点亮的那一瞬间,璀璨至极,而后沦为一抹灰烬。面对着手里的仙女棒,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点燃,要么不点燃。如果是我,那么我会选择点燃,因为自己至少曾经见证过它的美丽,且知道他并不像平凡的外表一样平庸。不必为此惋惜,因为这才是仙女棒存在的意义。

    所谓白月光,便像是窗外的九天星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明亮的月,闪闪的星,就算没有那么惊鸿一瞥的璀璨,就算始终暗淡,但却是一直存在于你的身旁,默默地守护。斗转星移、四时更迭,终有一日,他能够打开你的心扉,消解你的执着,成为照耀你余生前行的光,予你温柔岁月,漫长一生。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呢?

    我们总希望得到自己所爱之人,又希望自己同样被爱。可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如果真要做出选择,或许,我们更倾向于选择那个相对来说更爱自己的人。我爱你,但我希望你比我爱你更爱我。因为爱一个没有那么爱自己的人,真的太累了。

    但如果为了让他爱上自己,而选择伪装、迎合、退让、迁就,那么爱本身就失去了原来的意义。

    H君于我而言,既是我心口上的朱砂痣,又是我窗前的白月光,既惊艳了时光,又温柔了岁月。

    炎炎夏日,艳阳高照,连吹过耳边的风都是炙热的。柳梢轻摆,蝉鸣不休,阳光照到跑道上,炽热地烤着塑胶跑道,站在操场上的我们,总能闻到塑胶的味道。

    在我们的记忆中,这就是夏天的专属味道。

    在我们学校,夏天的课间操时间要在操场上扭秧歌。男生手拿两个棒子打棒槌,女生手持扇子和手绢扭秧歌。初一、初二、初三三个级部所有的学生都在那个操场上跳着我们独特的“舞蹈”。

    女生一列,男生一列,人和人之间隔了一米左右的步子。我就站在H君的斜前方。虽然自己跳得并不好,但每次都在卖力地跳。就是为了他看向我的目光。

    每次女生转圈的时候,男生是保持原有动作不动的。我便会趁此时偷偷瞄他一眼。

    夏日的阳光最是耀眼,每次我看向H君的时候,他的眼睛都会不由自主地眯起来,以至于每次我看了都忍不住发笑,使得本来就躁动不已的心更加不安分起来。

    而我每次最想听到的声音是哨子吹响的集合声集合后,每个人都紧挨着前一个人。由初三的班级先带回班,其次是初二,最后是初一。在等待的那段时间,可以悄悄地说笑打闹。H君有时会故意拿棒槌戳我一下,然后迅速装作无事人的样子。好几次我都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戳我,但我却很享受这个过程,因为总有理由可以正大光明地回头看向每一个人,包括H君。

    直到看到身后的同学在暗暗提示,以及一旁的H君忍不住笑出了声,我才发现是他在捣鬼。虽然表面上的我很无语、很生气,但实际上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而我每次都会拿扇柄去戳他反击,因为他怕痒。其实,我也很怕痒的,尤其是在腰间和脖子后

    在学校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的,你会发现上一秒还绿得发亮的树叶下一秒就换上了明黄色的秋衣。而当散去炙热的风拂过一棵棵树木时,总能捎带下几片落叶。我总会拾起一两片,将它们小心翼翼地夹在日记本里。当再次翻阅看见它们时,经过时间的沉淀,原本的明黄色已然变成了浅褐色。不由得感叹,时间真是奇妙!

    天高云淡,大雁南飞,你会看到,一个方队接着一个方队的跑操的学子们在红色的塑胶跑道上步调一致地慢跑,偶尔在临近拐弯处喊几声响亮的口号。

    每个班里的女生跑内圈,男生跑外圈。很幸运的是,我被排在女生里的第三列,而H君则被排在男生里的第一列,这两列是紧挨着的,而我又与他在同一排上。所以我可以和他并排着跑,而这也让从小运动细胞不发达的我有了奔跑下去的动力。

    左—右—左,随着体育班长的口号,我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子,目视前方,用力奔跑。H君前后摆动的胳膊总会时不时地触碰上我的胳膊,每次不经意间的触碰对我来说就像触电一般,感觉浑身酥麻。

    由于距离很近,所以我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以及心脏跳动的频率。

    从前,每次听到跑操的哨声,我都要迈着无比沉重的双腿,心不甘情不愿的到操场集合,就像抱着马上要上刑场一般的心情;后来,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竟然开始对跑操有了期待,甚至会因为下雨、下雪天不跑操的课间而感到遗憾、惋惜。

    原来,喜欢一个人,会因为他变得更好,是真的。

    也曾惊艳时光,也曾温柔岁月,他的出现美好了我整个青春。

    也许,你在青春最好的年纪里也会出现那么一个人,因为他的出现,从此你的青春以他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