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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兜兜转转,错过又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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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与你之间不会再有故事,不曾想一番兜兜转转之后,你又再次来到了我的世界,将我原本归于平静的生活再次打乱。

    不仅如此,我的心也随之乱了。

    只是这一次,你又能在我的生命里停留多长时间呢?

    与往年不同的是,级部主任决定我们这一届初一升初二重新划分班级,班级花名册就张贴在教学楼外的公示板上。

    重新分班,也就意味着我和H君有1/6的希望会分在同一个班。虽然心中仍抱有期待,但相比去年,不过小巫见大巫。已然经历了一次错过,即使再经历一次,想来也不会太过失落感伤吧。

    只不过会在心里再告诉自己一次,我与他之间的缘分已尽,暗恋无果,强求不得,以后只要能远远的看他一眼就好。

    开学那天,一大早公示板附近就挤满了人,争先抢后,挤来挤去,好不热闹。有些人在看完后便满心欢喜地走进了教学楼,有些人则愁眉不展,唉声叹气。我望着来来去去的他们,不知他们是因何而喜,又是为何而悲。却总忍不住因他们欢喜而欢喜,因他们悲伤而悲伤。或许是在他们之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只是我想,学生时代的我们无非为两件事而悲喜。一是能否与自己喜欢的人分在一个班,亦或者是和自己趣味相投的好友分在一个班;二是能否分在自己心仪的老师班里,毕竟以后至少有一年的相处时光。

    所谓期待,如愿则喜,落空则悲。那个时候不经世事的我们,所思所想,就是如此简单。

    我站在人群后,努力保持心态平静,静待人流散去,心里想的却都是H君。不知道第二次分班,他会被分在哪一个班里,而我又会被分到哪一个班里。

    熙熙攘攘的人群终于逐渐散去,我缓缓走上前,站在公示版下,于六张花名册中寻找我的名字。

    就在第二张花名册上,我看见了H君的名字,在比较靠前的位置。于是,眼神不自觉地停留在了他的名字上,总共二十画的两个字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因为我曾在心里默念过好多好多次,也曾在笔下写了好多好多遍。如今看到,仍然还有会怦然心动的感觉。

    初二的H君被分在了二班。

    之后,我继续寻找自己的名字,期待着林洋两个字也能在二班花名册的某一个角落里出现。

    却没想到,真的在最靠后的位置看见了我的名字。那一刻的心情复杂不已,不敢相信、十分欢喜、三分感叹杂糅在一起。

    我和H君的名字终于在有朝一日再次出现在了同一张花名册里。一个靠前,一个靠后;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中间隔了许多人,就好像我与他之间的距离。

    不知道H君在看见这份班级花名册时,有没有注意到我的名字。

    开学第一天,老班没有排座,所有的位置都由同学们自己选择。

    我去教室的时间比较晚,到的时候三分之二的座位已经被同学们坐满。我远远站在门口,朝教室里面观望。他们之中有的在低头整理自己的东西,有的已经和周围的同学聊起了天,而我习惯性地望向了离门最远且左边靠窗的位置,因为我记得那是H君最喜欢的角落。

    果然,H君就坐在第四排靠窗的位置,此刻,他已然和周围的男同学们打成一片了。

    又是一个夏末,夏日未满,秋初晚来。H君坐在阳光洒落的位置,柔和的光线将周围映出了一圈金黄色的光晕。阳光下他的白衬衫,温柔了我整个夏天。

    时光清浅,岁月静好,一如初见,那个少年,笑容未变。

    此时,他的身旁并没有坐人,虽然很想和他成为同位,但我又实在太过胆小懦弱,总是迈不开想要奔向他的双腿。

    一番犹豫后,我最终选择了中间第二排的位置,再次与H君处在了对角线的两端。

    我所坐的位置距离黑板、讲台都是很近的,又是整个班级视线的中心。其实选择这个位置是抱有私心的,因为这一次,我想让H君先注意到我。

    从进入教室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忐忑不安,紧张不已,不敢往斜后方望去。只能翻开语文课本,心不在焉地看着书中那些晦涩难懂而又清新儒雅的文言,以此来掩盖我的慌张。

    “林洋?”

    在一片喧哗说闹声中,我似乎听见了他的声音,在叫我的名字?

    真的是在叫我的名字吗?我不敢相信,双手紧握着书本,手心不停地出汗。心脏跳动得如此强烈,好像已经冲破了我的躯体,砰砰地敲打着眼前的书本。

    我没有回头,怕只是我的错觉,最后空欢喜一场。

    “林洋、林洋……”

    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我不会听错,真的是H君在叫我!不是别人,就是他!

    我极力克制自己,想要最大程度的按捺住自己躁动不安的心,生怕他看出我的紧张慌乱。

    “嗯?”我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过头去,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我不知道那时候的我是自然的还是不自然的,只是感觉自己表现得很自然。

    在看见我回头应答后,H君笑着和我解释道:“没事,就是确定一下是不是你,刚才看着就很像,果然没看错。”

    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满心欢喜。他果然注意到了我,并且认出了我。

    没错,这一次,是他先主动叫我的名字的。是他先主动的!

    他的笑容还是那么美好,看得我春心荡漾。

    随即他就和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女生,也就是他的同位说:“没错了,她叫林洋。”

    那个女生随即拿起了笔,在本子上写了起来。不一会儿,又放下了笔,然后就听见H君说:“不不不,不是太阳的阳,是海洋的洋,三点水加一个山羊的羊。”那女生复又拿起了笔,改了起来。

    我迅速转回头去,因为此时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了,早已嘴角上扬,笑意难掩,只能用齐肩的发遮住羞红的半边脸

    三点水加一个山羊的羊,也就只有他会这么说了。

    我又想起方才H君解释我名字里的洋字,说是海洋的洋。如果不是鱼塘而是海洋,那么我究竟是不是他这条大鱼的归途?

    因为他,我想奢望一次,就一次。

    后来才知道,H君是在帮他同位写座次表。那个女孩是我们班的英语课代表,因为初一就跟着现在教我们的英语老师,当他的课代表,彼此都很熟悉了,而且配合得也相当默契,所以到了初二也还继续做他的英语课代表。

    冥冥之中命运到底是怎样安排的呢?

    回顾与H君认识的这两年,我与他之间总是在相遇、错过、相遇……经过两个四季的兜兜转转,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张爱玲曾说过:如果有缘,就算错过了,也会重来。

    说的会不会就是我和H君呢?我们之间错过了一次,如今重来一次,故事重新开始,结局又会不会改变?

    缘分未尽,所以就算不会改变,至少现在也还是进行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