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会保护你，因为你是我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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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酒会当天，韶霏去妈妈的工作室翻出了一件复古绿的小礼服，侧面有个大开衩，她穿上非常好看。为了这件礼服她还去花钱做了个港式大波浪的造型。
“我闺女确实好看。”苑妈妈看着韶霏比了个大拇指，“借你件儿白色浴袍式大衣，暖和又合适。”
“谢谢妈咪！”韶霏故意嗲了一下，苑妈妈白了她一眼。
沫冉今晚穿了件蜜桃粉芭比公主裙，收起了妩媚，准备当在逃公主。两个人走进会场的时候，很多人都投来目光。
“韶霏，新年快乐。”黎洲手中不知何时拿着一条和这条裙子极搭的钻石项链，亲手带在她脖子上。
“谢谢！”韶霏惊喜的拥抱了一下黎洲，还趴在耳边低声说，“老黎，这个超级贵吧？”
“婚礼礼金花了一半。”黎洲也笑着回应。
“哎呦，你俩能不能行了……”沫冉搓了搓胳膊，“我这一身鸡皮疙瘩。给单身狗留条活路吧。”
“陈铁头？啊，不是，陈曈？”沫冉定睛一看，可不是那个陈曈正看着这边。
“陈曈！”韶霏看见他，也挥了挥手，三个人一起走了过去。
“几个月没见，你竟然结婚了。”陈曈上下打量了一下韶霏，“我还以为你对老申是真爱呢……”
“我可以对他是真爱，但可惜他不是。我何必自取其辱？”韶霏说完看了一眼黎洲，“介绍一下，这是……”
“不必介绍了，往后不太可能有交集。”陈曈多少心里还是有些芥蒂，申洛威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他倒是觉得老申心里是默认韶霏的位置的。也就是说韶霏只要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就能坐稳那个位子。
“我去我同学那边看看，你们先聊。”黎洲低声说，“我估计要喝酒了，一会儿你开车吧。”
“你觉得这样的生活，还适应么？”陈曈冷笑道。
“我本来过得就是这样的生活。虽然你的职业要求你想象力丰富，但请你别脑补我和老申的日常，真没你想的那么浪漫。但凡一个正常人，都不会为那种关系维持一辈子。”
“老申确实不是什么好的托付对象，但你也别自作聪明。”
“忠告还是不必了。我做事自然有我的道理。祝我们大家都各自安好吧。我去存外衣，失陪了！”韶霏有些心烦意乱，路过侍者顺手拿了杯香槟，忘记了黎洲的忠告。沫冉没敢追上来，只能在后面骂陈曈。
“啊！”一个穿着高定礼服的女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撞了韶霏一下。韶霏杯里的酒都撒在了臂弯的衣服上。
“苑韶霏？”那个女人画的妆很浓，韶霏有些难以确定，过了两分钟，才确定是客服部的姚梦殊。
“姚主管啊！”韶霏没什么好脸色，只想离开，却听见一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问，“酒还没拿好么？”
韶霏深吸了一口气，明白了梦殊的身份，眼中不由得多了份薄凉。
申洛威看见韶霏也是没有预料到的。他听楚樊说了韶霏结婚的事，一度震惊的晚上不能入眠。不管真实不真实，他始终觉得这是一种猎物被人占了的耻辱感。
“不小心把苑小姐衣服弄脏了。”姚梦殊尴尬的笑了笑。
“照价赔偿吧。”申洛威脸色铁青，他也想着两个人以这种方式再见面。
“不必了，”韶霏看了一眼梦殊，“不值钱的玩意儿。”
韶霏深吸了一口气朝沫冉挥了挥手。沫冉冷着脸看了一眼申洛威和旁边的妖艳女人，冷笑了一声，极尽嘲讽。
“衣服怎么了？”
“被弄脏了。”韶霏让沫冉看了看那块深红色的印记。
“白色的衣服，弄脏了就挽回不了了。算了，断舍离吧。”沫冉拎着大衣去前台要了个袋子，不知道放哪儿去了。
整场酒会因为申洛威的出现而变得无聊，韶霏走到哪儿都觉得有人在监视她。以至于全场的都觉得她与沫冉是冷艳的美人，来搭讪的人络绎不绝。
“我结婚了。”韶霏每一次都大方的展示自己的婚戒，示意他人。申洛威看过来的时候，恰好看见那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戒指带在她的左手无名指。心中的复杂情绪像是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苑韶霏，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陈曈顺着老申的目光，定位到了人群中那个美丽的女人，“在西安害得我被她那个精神病朋友拉着跑了一整天找她。但凡一个正常人，也不会想到这样的方式分手。”
“她那不是分手，是逃离。”申洛威说。
“她说不愿意维系那种关系一辈子，你觉得她说的是哪种关系？”
“床伴关系。”申洛威一字一顿的说。
陈曈看了申洛威几秒，“你也够渣的。”
申洛威喝光了手中的威士忌，这是韶霏爱喝的酒，她爱的酒口味都很纯粹。他始终认为只要不过度参与彼此的生活，不过于密切的接触，就可以将关系只停留在身体。
“申总，外面下雪了，咱回去么？”姚梦殊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去车里，等我电话。”申洛威站着大门口的一侧抽烟。的确是下雪了，s城的冬天有雪，非常非常漂亮，韶霏曾说过。
一辆别克商务开到了酒店门口，开车的男人拎着一个薄毯子去接韶霏和沫冉。韶霏裹着一件男士的羊绒大衣，那男人用毯子为两个女生挡住刮过来的雪花。
所以女生是喜欢这样贫穷的体贴还是那样富有的孤独？申洛威踩灭了手中的烟头，真是难搞定的问题。总的来说他还是更愿意把爱情用金钱去衡量。
“申总，回酒店吗？”梦殊裹着崭新的皮草，靠在申洛威身侧。他总觉得那皮草挨着他有些不舒服，但原本是韶霏对皮毛过敏，不是自己。
“你们做今晚的航班回去吧，我还有事。”申洛威在此之前只来过s城一次，他有种想要逛逛的欲望，也许这里有些待开发的商机。
“申总，那我留下照顾您吧。”姚梦殊试探着问了一句。
“工作重要。”申洛威从车窗的反光中看着姚梦殊的侧脸。也很好看，在公司也是出了名的美女。平常也不黏人，工作也可以上的了台面。他曾以为她会是很好的替代，所以她着急贴过来他也没拒绝。但可能是她太兢兢业业，太小心翼翼，总之他也说不好，那种感觉说不出来，心是乱了……
“老黎，你今儿太给力了。你说你也不喜欢女的，你怎么那么会照顾女生呢？”沫冉今晚暂住韶霏家，从进门开始就对黎洲赞不绝口，“你真的，你真的不喜欢女生么？还是不喜欢韶霏这样冷淡的？我这样热情奔放的呢？”
“我没有不喜欢女生，只是我喜欢的人恰好是个男生。”黎洲也没见过沫冉这样的女生显然有些招架不住。
“真是好姐妹哈！法律上这是我老公行么？当面勾搭！”韶霏扔给沫冉一套睡衣，“洗你的澡去。”
沫冉不在，韶霏才低声问，“你知道我和申洛威的事？”
“上次那个叫楚樊的人告诉我的，说你和申洛威曾经是男女朋友，刚刚分手没多久。今天我事先确实知道申洛威会来。”
“楚樊吗？”韶霏心里暗自记下了，“不用这样解释，我只是想谢谢你，特别特别特别的感谢。突然就觉得自己不那么脆弱，能跟他很硬气。还有……其实我们不算男女朋友吧，只是……”韶霏还是没能当着黎洲的面说出那个词。
“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我会把你当做家人一样。”黎洲摸了摸她的头，就像小的时候。
送走了沫冉，韶霏短暂的安排了一下工作。拜年礼服的大货已经出了，后续不是她要管的事。翻看这一季设计稿的时候她才想起自己留给申洛威的霓裳设计稿，好像没有在秀场上见到过。她迅速打开电脑搜了一下碧海清塘最新一季的衣服，果然，只是延续了上一季的主题，做了秋冬款，并没有用霓裳。到底也是自己花了心血的作品，不发布多少有些失望。
“韶霏？明早六点我们就接爷爷出发去机场，早点休息吧。”黎洲看她开着门，灯还亮着，便过来提醒。
“嗯，我整理一下稿子。”韶霏拿出霓裳的设计稿，“我之前设计的，怎么样？”
“你确定让一个学数学的欣赏艺术吗？”黎洲接过稿子，仔细研读了一下，点了点头，“你这个系列让我想起来大唐，想起了胡璇舞，想起了敦煌，想起了丝绸之路。”
“bingo！”韶霏开心的打了个响指，“就是这种感觉，我认为中国文化输出盛于大唐，这从文化服饰的多样性，包容性和开放性上就能看得出来。整个礼服系列展现了一个长安女人的一生。我特别喜欢。”
“韶霏，”黎洲认真的说，“你不该妄自菲薄，以前无论遇到过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该是你抛弃梦想的借口。你是个非常非常优秀的人，是我认识过最接近完美的人。”
韶霏觉得自己触动了心弦，很少哭的她，眼里满是泪水。她用手背擦了一下眼角，故作轻松的说，“哎呦，黎洲，你别这么好，我该爱上你了。”
黎洲无奈的笑了笑，帮她收了画稿，一直看着她躺在床上才关灯离开。
踏上新加坡这片土地，韶霏就感受到了爷爷刻意的为她和黎洲制造独处的机会。在新加坡定居的陈爷爷，是爷爷的大学同学，两个人友情非常稳固。陈爷爷的老伴去世早，如今也是自己独居，两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每天在儿孙的陪伴下，竟也玩的很开心。
“老黎，爷爷让我跟你说，没有你，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带他来看陈爷爷……”晚上韶霏和黎洲第一次住在一个床上，虽然别扭，却难得的都很适应。
“你不是没有这个心，你是没时间。”黎洲说话总是让人觉得非常舒服，舒服的想要睡着了。
“过几天放假你就去找儒东吧，我自己在s城没事。过年我就把你妈我妈接一块，还有我爷爷一起。你就说去国外培训了就好，国外也不过春节。”
“再说吧，我放假就走，春节前应该也能回来了。”
“老黎？你为什么一定要留在s城，我那天碰见大饼，大学也和你一个班那个，说你的成绩非常优秀。其实你可以和儒东一起读博的是不是？”
“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羁绊。我得学会享受当下，和自己妥协。”
“那你还鼓励我去追求梦想，我现在也有点想和自己妥协。”韶霏笑到。
“那你还没找到和自己妥协的正确解题方法。”
黎洲关了台灯，每天也许只有在黑暗中他才能彻底的放松自己，不必做一个完美的人。
新年酒会当天，韶霏去妈妈的工作室翻出了一件复古绿的小礼服，侧面有个大开衩，她穿上非常好看。为了这件礼服她还去花钱做了个港式大波浪的造型。
“我闺女确实好看。”苑妈妈看着韶霏比了个大拇指，“借你件儿白色浴袍式大衣，暖和又合适。”
“谢谢妈咪！”韶霏故意嗲了一下，苑妈妈白了她一眼。
沫冉今晚穿了件蜜桃粉芭比公主裙，收起了妩媚，准备当在逃公主。两个人走进会场的时候，很多人都投来目光。
“韶霏，新年快乐。”黎洲手中不知何时拿着一条和这条裙子极搭的钻石项链，亲手带在她脖子上。
“谢谢！”韶霏惊喜的拥抱了一下黎洲，还趴在耳边低声说，“老黎，这个超级贵吧？”
“婚礼礼金花了一半。”黎洲也笑着回应。
“哎呦，你俩能不能行了……”沫冉搓了搓胳膊，“我这一身鸡皮疙瘩。给单身狗留条活路吧。”
“陈铁头？啊，不是，陈曈？”沫冉定睛一看，可不是那个陈曈正看着这边。
“陈曈！”韶霏看见他，也挥了挥手，三个人一起走了过去。
“几个月没见，你竟然结婚了。”陈曈上下打量了一下韶霏，“我还以为你对老申是真爱呢……”
“我可以对他是真爱，但可惜他不是。我何必自取其辱？”韶霏说完看了一眼黎洲，“介绍一下，这是……”
“不必介绍了，往后不太可能有交集。”陈曈多少心里还是有些芥蒂，申洛威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他倒是觉得老申心里是默认韶霏的位置的。也就是说韶霏只要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就能坐稳那个位子。
“我去我同学那边看看，你们先聊。”黎洲低声说，“我估计要喝酒了，一会儿你开车吧。”
“你觉得这样的生活，还适应么？”陈曈冷笑道。
“我本来过得就是这样的生活。虽然你的职业要求你想象力丰富，但请你别脑补我和老申的日常，真没你想的那么浪漫。但凡一个正常人，都不会为那种关系维持一辈子。”
“老申确实不是什么好的托付对象，但你也别自作聪明。”
“忠告还是不必了。我做事自然有我的道理。祝我们大家都各自安好吧。我去存外衣，失陪了！”韶霏有些心烦意乱，路过侍者顺手拿了杯香槟，忘记了黎洲的忠告。沫冉没敢追上来，只能在后面骂陈曈。
“啊！”一个穿着高定礼服的女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撞了韶霏一下。韶霏杯里的酒都撒在了臂弯的衣服上。
“苑韶霏？”那个女人画的妆很浓，韶霏有些难以确定，过了两分钟，才确定是客服部的姚梦殊。
“姚主管啊！”韶霏没什么好脸色，只想离开，却听见一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问，“酒还没拿好么？”
韶霏深吸了一口气，明白了梦殊的身份，眼中不由得多了份薄凉。
申洛威看见韶霏也是没有预料到的。他听楚樊说了韶霏结婚的事，一度震惊的晚上不能入眠。不管真实不真实，他始终觉得这是一种猎物被人占了的耻辱感。
“不小心把苑小姐衣服弄脏了。”姚梦殊尴尬的笑了笑。
“照价赔偿吧。”申洛威脸色铁青，他也想着两个人以这种方式再见面。
“不必了，”韶霏看了一眼梦殊，“不值钱的玩意儿。”
韶霏深吸了一口气朝沫冉挥了挥手。沫冉冷着脸看了一眼申洛威和旁边的妖艳女人，冷笑了一声，极尽嘲讽。
“衣服怎么了？”
“被弄脏了。”韶霏让沫冉看了看那块深红色的印记。
“白色的衣服，弄脏了就挽回不了了。算了，断舍离吧。”沫冉拎着大衣去前台要了个袋子，不知道放哪儿去了。
整场酒会因为申洛威的出现而变得无聊，韶霏走到哪儿都觉得有人在监视她。以至于全场的都觉得她与沫冉是冷艳的美人，来搭讪的人络绎不绝。
“我结婚了。”韶霏每一次都大方的展示自己的婚戒，示意他人。申洛威看过来的时候，恰好看见那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戒指带在她的左手无名指。心中的复杂情绪像是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苑韶霏，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陈曈顺着老申的目光，定位到了人群中那个美丽的女人，“在西安害得我被她那个精神病朋友拉着跑了一整天找她。但凡一个正常人，也不会想到这样的方式分手。”
“她那不是分手，是逃离。”申洛威说。
“她说不愿意维系那种关系一辈子，你觉得她说的是哪种关系？”
“床伴关系。”申洛威一字一顿的说。
陈曈看了申洛威几秒，“你也够渣的。”
申洛威喝光了手中的威士忌，这是韶霏爱喝的酒，她爱的酒口味都很纯粹。他始终认为只要不过度参与彼此的生活，不过于密切的接触，就可以将关系只停留在身体。
“申总，外面下雪了，咱回去么？”姚梦殊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去车里，等我电话。”申洛威站着大门口的一侧抽烟。的确是下雪了，s城的冬天有雪，非常非常漂亮，韶霏曾说过。
一辆别克商务开到了酒店门口，开车的男人拎着一个薄毯子去接韶霏和沫冉。韶霏裹着一件男士的羊绒大衣，那男人用毯子为两个女生挡住刮过来的雪花。
所以女生是喜欢这样贫穷的体贴还是那样富有的孤独？申洛威踩灭了手中的烟头，真是难搞定的问题。总的来说他还是更愿意把爱情用金钱去衡量。
“申总，回酒店吗？”梦殊裹着崭新的皮草，靠在申洛威身侧。他总觉得那皮草挨着他有些不舒服，但原本是韶霏对皮毛过敏，不是自己。
“你们做今晚的航班回去吧，我还有事。”申洛威在此之前只来过s城一次，他有种想要逛逛的欲望，也许这里有些待开发的商机。
“申总，那我留下照顾您吧。”姚梦殊试探着问了一句。
“工作重要。”申洛威从车窗的反光中看着姚梦殊的侧脸。也很好看，在公司也是出了名的美女。平常也不黏人，工作也可以上的了台面。他曾以为她会是很好的替代，所以她着急贴过来他也没拒绝。但可能是她太兢兢业业，太小心翼翼，总之他也说不好，那种感觉说不出来，心是乱了……
“老黎，你今儿太给力了。你说你也不喜欢女的，你怎么那么会照顾女生呢？”沫冉今晚暂住韶霏家，从进门开始就对黎洲赞不绝口，“你真的，你真的不喜欢女生么？还是不喜欢韶霏这样冷淡的？我这样热情奔放的呢？”
“我没有不喜欢女生，只是我喜欢的人恰好是个男生。”黎洲也没见过沫冉这样的女生显然有些招架不住。
“真是好姐妹哈！法律上这是我老公行么？当面勾搭！”韶霏扔给沫冉一套睡衣，“洗你的澡去。”
沫冉不在，韶霏才低声问，“你知道我和申洛威的事？”
“上次那个叫楚樊的人告诉我的，说你和申洛威曾经是男女朋友，刚刚分手没多久。今天我事先确实知道申洛威会来。”
“楚樊吗？”韶霏心里暗自记下了，“不用这样解释，我只是想谢谢你，特别特别特别的感谢。突然就觉得自己不那么脆弱，能跟他很硬气。还有……其实我们不算男女朋友吧，只是……”韶霏还是没能当着黎洲的面说出那个词。
“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我会把你当做家人一样。”黎洲摸了摸她的头，就像小的时候。
送走了沫冉，韶霏短暂的安排了一下工作。拜年礼服的大货已经出了，后续不是她要管的事。翻看这一季设计稿的时候她才想起自己留给申洛威的霓裳设计稿，好像没有在秀场上见到过。她迅速打开电脑搜了一下碧海清塘最新一季的衣服，果然，只是延续了上一季的主题，做了秋冬款，并没有用霓裳。到底也是自己花了心血的作品，不发布多少有些失望。
“韶霏？明早六点我们就接爷爷出发去机场，早点休息吧。”黎洲看她开着门，灯还亮着，便过来提醒。
“嗯，我整理一下稿子。”韶霏拿出霓裳的设计稿，“我之前设计的，怎么样？”
“你确定让一个学数学的欣赏艺术吗？”黎洲接过稿子，仔细研读了一下，点了点头，“你这个系列让我想起来大唐，想起了胡璇舞，想起了敦煌，想起了丝绸之路。”
“bingo！”韶霏开心的打了个响指，“就是这种感觉，我认为中国文化输出盛于大唐，这从文化服饰的多样性，包容性和开放性上就能看得出来。整个礼服系列展现了一个长安女人的一生。我特别喜欢。”
“韶霏，”黎洲认真的说，“你不该妄自菲薄，以前无论遇到过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该是你抛弃梦想的借口。你是个非常非常优秀的人，是我认识过最接近完美的人。”
韶霏觉得自己触动了心弦，很少哭的她，眼里满是泪水。她用手背擦了一下眼角，故作轻松的说，“哎呦，黎洲，你别这么好，我该爱上你了。”
黎洲无奈的笑了笑，帮她收了画稿，一直看着她躺在床上才关灯离开。
踏上新加坡这片土地，韶霏就感受到了爷爷刻意的为她和黎洲制造独处的机会。在新加坡定居的陈爷爷，是爷爷的大学同学，两个人友情非常稳固。陈爷爷的老伴去世早，如今也是自己独居，两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每天在儿孙的陪伴下，竟也玩的很开心。
“老黎，爷爷让我跟你说，没有你，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带他来看陈爷爷……”晚上韶霏和黎洲第一次住在一个床上，虽然别扭，却难得的都很适应。
“你不是没有这个心，你是没时间。”黎洲说话总是让人觉得非常舒服，舒服的想要睡着了。
“过几天放假你就去找儒东吧，我自己在s城没事。过年我就把你妈我妈接一块，还有我爷爷一起。你就说去国外培训了就好，国外也不过春节。”
“再说吧，我放假就走，春节前应该也能回来了。”
“老黎？你为什么一定要留在s城，我那天碰见大饼，大学也和你一个班那个，说你的成绩非常优秀。其实你可以和儒东一起读博的是不是？”
“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羁绊。我得学会享受当下，和自己妥协。”
“那你还鼓励我去追求梦想，我现在也有点想和自己妥协。”韶霏笑到。
“那你还没找到和自己妥协的正确解题方法。”
黎洲关了台灯，每天也许只有在黑暗中他才能彻底的放松自己，不必做一个完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