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四章 破解与新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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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剑刺入墙壁四分之一剑身方才停止，随后南宫倩用力一挑，一块四尺见方的钢板被撬了下来。
落在地上，发出哐哐的撞击声。
余乐看着这一幕，惊得嘴巴大张，下巴脱臼，表情夸张得都能去海贼王片场应聘当群众演员了。
撬下来了？居然撬下来了！？感情这墙壁还是组装起来的么！？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余乐望向南宫倩问道。
“就和你看到的一样。这大厅里的墙壁看似严丝合缝，但其实并不是完整一体，而是一块一块拼起来的。”南宫倩收起剑说道：“不过这拼接手法极为高明，所以我之前怎么看都没有看出破绽，还是因为我刚刚那一剑——那一剑虽然没有对墙壁造成损伤，但也并非毫无作用，它确确实实震动了墙壁，让拼接处的痕迹明显了一丝。”
“我也得以隐约看到痕迹，但又不是很确定，所以就想着施法缩小佩剑试一下。”南宫倩脸上也带着一丝惊奇，“没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
余乐：“……”
一旁的郑什顿时又有了站起来的力气。
反倒是余乐有点想要跌坐下去了。
“不过虽然撬下了一块，但看来还没到高兴的时候。”南宫倩望着被撬开的部分说道：“还要问题需要解决。”
在那块钢板后面并不是逃出大厅的出口，而是又一面墙壁，只是这面墙壁和光滑平整的外墙不同，上面有着繁密的图案，还泛着微光。
“又是法阵么？”南宫倩脸上露出少许为难。
余乐心里又升起了点希望。
很显然，如果不能解决这个法阵，那他们还是难逃一死。
而余乐记得很清楚，南宫倩说过她不擅长阵法。
南宫倩轻移莲步凑到近前观察，余乐与郑什自然也跟了上去。
余乐先看了看那内墙上的法阵，可惜那法阵显然非常深奥复杂，以他三流的阵法造诣什么名堂都看不出来。于是他又看了看南宫倩，发现后者也是眉头紧皱，像极了试图解开最后一道大题但是连题干都看不懂的差生。
然而在端详了一阵后，南宫倩竟然缓缓点头道：“原来如此。”
“你认识这法阵？”余乐惊讶地问道。
“不。这法阵有不少地方迥异与现如今的法阵理论，显然是远古时代的产物，别说我了，放眼整个修行界都没几个人能认出来。不过。”南宫倩一个‘不过’把余乐本来都要放下来的心又提起来了，“看不懂全局，不代表连一些边边角角也看不懂。这阵法虽然有不少奇妙之处，但也有不少地方和寒气法阵相似，显然这座大厅里的寒气就是由它制造出来的。”
“由内壁的法阵制造出寒气，再经由管道出口输送到大厅里，这应该就是这一陷阱的原理了。”南宫倩总结道。
“……所以我们只要破坏了这个法阵就能活下来了？”余乐不安地问道：“就像你在拜火门做的那样？”
“那倒不是。”南宫倩摇了摇头道：“法阵与法阵也是不同的。有些法阵毁了也就毁了，不会有太大动静，但还有一些法阵——往往是威能极大的杀伐法阵，阵法内蕴含着极庞大危险的力量，全靠法阵压制，一旦法阵被破坏，力量失控肆意向外宣泄暴走，造成的危险也绝对不小。”
“我不清楚这座法阵属于哪一种。不过万一是后者，考虑到它能够制造出那么可怕的寒气，一旦失控危险极大，更别说我们还被关在这座大厅里，连躲都没法躲，说必死无疑也不为过。不过。”南宫倩又一个‘不过’把余乐刚刚升起的希望给生生打消了，“有一个奇怪的地方。绘制法阵的人不知道是疏忽大意了，还是懒得费心，亦或是太过自信觉得没人能够发现这法阵。完全没有想着去隐藏法阵的供能部分。你看。”
南宫倩指着法阵中央道：“这里镶嵌着一枚灵石。法阵运转所需要的法力就是由它提供的。只要取下它，法阵就会自动停止。一般来说这种至关重要的部分，阵师都会想方设法隐瞒，像这样大摇大摆露出来的，我还是头次见到。”
余乐：“……”
结果还是完了吗！？
“不仅没有隐藏，甚至没有任何防护手段，完全可以用手随时取下来。”南宫倩朝灵石伸出手，“简直就像一开始就是为了方便其他人取下灵石而设计的一样。”
说话间，南宫倩握住了灵石，轻轻一用力，就将其拔了出来。
然而法阵什么变化都没有出现。
余乐与郑什扭头去看平台，发现涌出的寒气也没有变少的迹象。
“咦？”南宫倩皱眉不解道：“为什么灵石都取下来了，法阵还在运转？等等。”
南宫倩举起灵石，仔细一看，讶然道：“这灵石早就已经空了。也就是说……另有供能渠道吗？”
她皱眉重新审视法阵，自语道：“是在哪里？考虑到灵石都这么大大咧咧暴露在外面，另一条供能渠道应该也不难找……找到了！”
余乐：“……”
他这回甚至还没来得及升起希望，就已经失望了。
南宫倩指着法阵上一条线，然后沿着线往外划，很快就划到了边缘，于是她把边缘的钢板掰下来，又露出大一片内壁。而这一块内壁上并没有繁密的阵法图案，只有那条线一直延伸过去。
“原来如此。没有猜错的话，那块灵石应该是法阵的主要供能，而这条线大概是直接连接到秘境核心，是以防万一的备用供能。”南宫倩自语道。
这时余乐已经彻底熄了会死在这座大厅里的心了，而一旦不挂念这些，他就有闲心关注其他东西了。
这两个听起来像是电池和电源的区别啊。余乐看着法阵回忆南宫倩的解说，心想：不过为啥电池是主能源啊？
这不太符合余乐上辈子的常识，所以他就开口问了一下。
“因为很危险。”南宫倩举起剑，小心翼翼地对准那条线说道：“秘境核心的法力一般是用于维持秘境本身的。”
“秘境本身也需要消耗法力吗？”余乐讶然道。
“不仅要额外开辟出一处空间，长时间维持空间的存在，还要确保自己建造的机关宫殿等等不受空间侵蚀，不因时间流逝而腐坏，要做到这些当然需要法力了。”南宫倩一边盯着那条线似乎在调整状态，一边说道：“再考虑到这些秘境往往持续了几千上万年，所需要的法力更是庞大到难以想象，以至于难以依靠灵石之类的死物补充，所以秘境一般都会从外界汲取灵气。”
“外界？秘境不是彻底和外界隔离的吗？”余乐问道。
“大体上是隔离的，只不过会开辟出多条只允许灵气进出的通道而已。”南宫倩解释道：“不然拜火道人为什么要把弟子安排在荒山的一百二十八个灵气节点上？不就是因为那里是最有可能与秘境相连的地方吗？”
“原来如此。”余乐恍然大悟。
“当然这座秘境肯定不止一百二十八条，我见过最少的秘境也有五六百条。毕竟单纯汲取灵气效率太低，而秘境耗能又极大，数量不多不行。又因为这种通道开辟得太多，无论是秘境的隐蔽性，还是空间的稳定性都会出现隐患，所以一般秘境都会将其定在勉强维持的最低线。”南宫倩继续道：“在这种情况下，分出秘境核心的法力给其他区域，显然很危险。所以只能作为应急的备用供能。”
“是这样的。”余乐一脸明白过来的表情。
随后他见南宫倩举着剑但是迟迟不下手，便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只要切断这条线，就能中止供能，法阵也会随之停止。而且这条线独立于法阵之外，切断它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万一……啧。”南宫倩脸上露出一丝厌烦和恼怒，“我的错。在这里犹豫不决毫无意义，就算担忧不安，该做的事情也不会变。我要动手了。”
话音落下，南宫倩猛地刺出手中的佩剑。
剑尖精准地击中那条线并将其切断。
法阵上的光芒接连闪烁几下，然后在三人紧张的目光下，彻底暗淡下去。
他们又猛地转头看向平台。
起初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只过了一小会儿，涌出的寒气就肉眼可见地少了一些。
“成功了！”郑什大喜过望，心想自己暂时不用死了！
“成功了啊……”余乐面无表情，心想自己果然没死掉。
南宫倩也是如释重负。
“我说了的，只要一直走下去，总能突出重围。”她对余乐道。
余乐面无表情，一点都没有被振奋到。
随后南宫倩如法炮制，撬开一块块钢板，找出所有法阵，逐一切断供能。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所有管道全部停止输出寒气。
接着南宫倩又主动扩大乾极九阳罩，消除了大厅内堆积的寒气。
至此，拜火道人的计划彻底破产了。
不过南宫倩仍然维持着九阳罩，她本以为虽然陷阱被破解，但是拜火道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会再度出手，所以她才不敢放松警惕。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拜火道人仿佛消失了一样，一下子没了动静。
别说再度出手了，甚至连出声撂两句狠话都没有。
南宫倩等一会儿，见迟迟没有情况发生，就试探性地解除了九阳罩。
仍然无事发生。
“奇怪，是出什么事了吗？”南宫倩自语道。
“可别说这就是他唯一的手段。”余乐皱眉道：“见寒气被你破解，就束手无策，又无脸出来叫嚣，所以就沉默装死了啊？”
“说不定真是这样！”郑什一脸期盼道。
南宫倩没有郑什那么乐观，况且就算真是这样，那眼下仍然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虽然关掉了寒气，解除了被冻死的危机，但是他们依然被困在这座大厅里。
“总之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吧。”南宫倩环顾四周说道：“不管拜火道人在打什么主意，如果找不到离开这里的路，那输的还是我们。”
余乐与郑什都赞同地点点头。
灵境以上的修士虽然早已经辟谷，不需要五谷杂粮淡水维持生命，但要是连灵气都没有，那迟早还会被耗死的。
至于出路在哪里……虽然刻有法阵的内壁强度要比外壁弱不少，南宫倩用蛮力硬来倒也能挖出个洞来，但这么做消耗的法力一样不少，考虑到南宫倩本来法力就消耗了不少，这并不是个很好的选择。
万一后面还有陷阱，那她到时候不一定有足够的法力突围。
再加之南宫倩在之前就已经把整个大厅所有墙壁地板都仔细调查了一遍，所以她的目光自然而然投向了大厅中央的平台。
那里是她唯一没有近距离观察过的地方。
来到平台，南宫倩的视线从下往上扫视。
先是管道与平台的接口，做得非常细致，明显下了很大的心血将所有可能的缝隙都堵得严严实实，似乎非常担心寒气从借口缝隙中泄露出来。
这让南宫倩有些疑惑。作为杀敌的陷阱，寒气只要能够排入房间就足够了，从哪里进入没什么区别吧？真的有必要一定通过平台涌出来吗？难道寒气的特性是平台赋予的？
但南宫倩马上意识到这不对，因为那根被她扎起来最后被淤积的寒气弄破的管道，其中的寒气之后就一直是从破口出来，没有经过平台，依然具有一模一样的能力。
南宫倩抱着疑惑，继续往上看，待看到平台顶部的时候，她忽然咦了一声，缓缓伸出手去。
然后手停在了半空。
这并不是她故意停下来，而是被挡住了。
平台顶部有一层完全透明的罩子。
这是怎么回事？南宫倩一边疑惑，一边继续摸索。
她发现这个罩子虽然从平台边缘伸出，缓缓向中间合拢，一副要把整个平台顶部包裹住的样子，但实际上它只包住了一半。
像是关了一半就突然停止，或者是……被人打开了一半。
南宫倩看着平台，脑海中又不由想起内壁上法阵的种种不同寻常之处，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猜想。
“难道说……”南宫倩若有所思地自语。
就在这时，拜火道人的声音姗姗来迟。
“哼！”他冷哼一声，语气很是不爽，“算你们走运，居然没死在这里。不过别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了！我手段还多的是！”
佩剑刺入墙壁四分之一剑身方才停止，随后南宫倩用力一挑，一块四尺见方的钢板被撬了下来。
落在地上，发出哐哐的撞击声。
余乐看着这一幕，惊得嘴巴大张，下巴脱臼，表情夸张得都能去海贼王片场应聘当群众演员了。
撬下来了？居然撬下来了！？感情这墙壁还是组装起来的么！？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余乐望向南宫倩问道。
“就和你看到的一样。这大厅里的墙壁看似严丝合缝，但其实并不是完整一体，而是一块一块拼起来的。”南宫倩收起剑说道：“不过这拼接手法极为高明，所以我之前怎么看都没有看出破绽，还是因为我刚刚那一剑——那一剑虽然没有对墙壁造成损伤，但也并非毫无作用，它确确实实震动了墙壁，让拼接处的痕迹明显了一丝。”
“我也得以隐约看到痕迹，但又不是很确定，所以就想着施法缩小佩剑试一下。”南宫倩脸上也带着一丝惊奇，“没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
余乐：“……”
一旁的郑什顿时又有了站起来的力气。
反倒是余乐有点想要跌坐下去了。
“不过虽然撬下了一块，但看来还没到高兴的时候。”南宫倩望着被撬开的部分说道：“还要问题需要解决。”
在那块钢板后面并不是逃出大厅的出口，而是又一面墙壁，只是这面墙壁和光滑平整的外墙不同，上面有着繁密的图案，还泛着微光。
“又是法阵么？”南宫倩脸上露出少许为难。
余乐心里又升起了点希望。
很显然，如果不能解决这个法阵，那他们还是难逃一死。
而余乐记得很清楚，南宫倩说过她不擅长阵法。
南宫倩轻移莲步凑到近前观察，余乐与郑什自然也跟了上去。
余乐先看了看那内墙上的法阵，可惜那法阵显然非常深奥复杂，以他三流的阵法造诣什么名堂都看不出来。于是他又看了看南宫倩，发现后者也是眉头紧皱，像极了试图解开最后一道大题但是连题干都看不懂的差生。
然而在端详了一阵后，南宫倩竟然缓缓点头道：“原来如此。”
“你认识这法阵？”余乐惊讶地问道。
“不。这法阵有不少地方迥异与现如今的法阵理论，显然是远古时代的产物，别说我了，放眼整个修行界都没几个人能认出来。不过。”南宫倩一个‘不过’把余乐本来都要放下来的心又提起来了，“看不懂全局，不代表连一些边边角角也看不懂。这阵法虽然有不少奇妙之处，但也有不少地方和寒气法阵相似，显然这座大厅里的寒气就是由它制造出来的。”
“由内壁的法阵制造出寒气，再经由管道出口输送到大厅里，这应该就是这一陷阱的原理了。”南宫倩总结道。
“……所以我们只要破坏了这个法阵就能活下来了？”余乐不安地问道：“就像你在拜火门做的那样？”
“那倒不是。”南宫倩摇了摇头道：“法阵与法阵也是不同的。有些法阵毁了也就毁了，不会有太大动静，但还有一些法阵——往往是威能极大的杀伐法阵，阵法内蕴含着极庞大危险的力量，全靠法阵压制，一旦法阵被破坏，力量失控肆意向外宣泄暴走，造成的危险也绝对不小。”
“我不清楚这座法阵属于哪一种。不过万一是后者，考虑到它能够制造出那么可怕的寒气，一旦失控危险极大，更别说我们还被关在这座大厅里，连躲都没法躲，说必死无疑也不为过。不过。”南宫倩又一个‘不过’把余乐刚刚升起的希望给生生打消了，“有一个奇怪的地方。绘制法阵的人不知道是疏忽大意了，还是懒得费心，亦或是太过自信觉得没人能够发现这法阵。完全没有想着去隐藏法阵的供能部分。你看。”
南宫倩指着法阵中央道：“这里镶嵌着一枚灵石。法阵运转所需要的法力就是由它提供的。只要取下它，法阵就会自动停止。一般来说这种至关重要的部分，阵师都会想方设法隐瞒，像这样大摇大摆露出来的，我还是头次见到。”
余乐：“……”
结果还是完了吗！？
“不仅没有隐藏，甚至没有任何防护手段，完全可以用手随时取下来。”南宫倩朝灵石伸出手，“简直就像一开始就是为了方便其他人取下灵石而设计的一样。”
说话间，南宫倩握住了灵石，轻轻一用力，就将其拔了出来。
然而法阵什么变化都没有出现。
余乐与郑什扭头去看平台，发现涌出的寒气也没有变少的迹象。
“咦？”南宫倩皱眉不解道：“为什么灵石都取下来了，法阵还在运转？等等。”
南宫倩举起灵石，仔细一看，讶然道：“这灵石早就已经空了。也就是说……另有供能渠道吗？”
她皱眉重新审视法阵，自语道：“是在哪里？考虑到灵石都这么大大咧咧暴露在外面，另一条供能渠道应该也不难找……找到了！”
余乐：“……”
他这回甚至还没来得及升起希望，就已经失望了。
南宫倩指着法阵上一条线，然后沿着线往外划，很快就划到了边缘，于是她把边缘的钢板掰下来，又露出大一片内壁。而这一块内壁上并没有繁密的阵法图案，只有那条线一直延伸过去。
“原来如此。没有猜错的话，那块灵石应该是法阵的主要供能，而这条线大概是直接连接到秘境核心，是以防万一的备用供能。”南宫倩自语道。
这时余乐已经彻底熄了会死在这座大厅里的心了，而一旦不挂念这些，他就有闲心关注其他东西了。
这两个听起来像是电池和电源的区别啊。余乐看着法阵回忆南宫倩的解说，心想：不过为啥电池是主能源啊？
这不太符合余乐上辈子的常识，所以他就开口问了一下。
“因为很危险。”南宫倩举起剑，小心翼翼地对准那条线说道：“秘境核心的法力一般是用于维持秘境本身的。”
“秘境本身也需要消耗法力吗？”余乐讶然道。
“不仅要额外开辟出一处空间，长时间维持空间的存在，还要确保自己建造的机关宫殿等等不受空间侵蚀，不因时间流逝而腐坏，要做到这些当然需要法力了。”南宫倩一边盯着那条线似乎在调整状态，一边说道：“再考虑到这些秘境往往持续了几千上万年，所需要的法力更是庞大到难以想象，以至于难以依靠灵石之类的死物补充，所以秘境一般都会从外界汲取灵气。”
“外界？秘境不是彻底和外界隔离的吗？”余乐问道。
“大体上是隔离的，只不过会开辟出多条只允许灵气进出的通道而已。”南宫倩解释道：“不然拜火道人为什么要把弟子安排在荒山的一百二十八个灵气节点上？不就是因为那里是最有可能与秘境相连的地方吗？”
“原来如此。”余乐恍然大悟。
“当然这座秘境肯定不止一百二十八条，我见过最少的秘境也有五六百条。毕竟单纯汲取灵气效率太低，而秘境耗能又极大，数量不多不行。又因为这种通道开辟得太多，无论是秘境的隐蔽性，还是空间的稳定性都会出现隐患，所以一般秘境都会将其定在勉强维持的最低线。”南宫倩继续道：“在这种情况下，分出秘境核心的法力给其他区域，显然很危险。所以只能作为应急的备用供能。”
“是这样的。”余乐一脸明白过来的表情。
随后他见南宫倩举着剑但是迟迟不下手，便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只要切断这条线，就能中止供能，法阵也会随之停止。而且这条线独立于法阵之外，切断它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万一……啧。”南宫倩脸上露出一丝厌烦和恼怒，“我的错。在这里犹豫不决毫无意义，就算担忧不安，该做的事情也不会变。我要动手了。”
话音落下，南宫倩猛地刺出手中的佩剑。
剑尖精准地击中那条线并将其切断。
法阵上的光芒接连闪烁几下，然后在三人紧张的目光下，彻底暗淡下去。
他们又猛地转头看向平台。
起初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只过了一小会儿，涌出的寒气就肉眼可见地少了一些。
“成功了！”郑什大喜过望，心想自己暂时不用死了！
“成功了啊……”余乐面无表情，心想自己果然没死掉。
南宫倩也是如释重负。
“我说了的，只要一直走下去，总能突出重围。”她对余乐道。
余乐面无表情，一点都没有被振奋到。
随后南宫倩如法炮制，撬开一块块钢板，找出所有法阵，逐一切断供能。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所有管道全部停止输出寒气。
接着南宫倩又主动扩大乾极九阳罩，消除了大厅内堆积的寒气。
至此，拜火道人的计划彻底破产了。
不过南宫倩仍然维持着九阳罩，她本以为虽然陷阱被破解，但是拜火道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会再度出手，所以她才不敢放松警惕。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拜火道人仿佛消失了一样，一下子没了动静。
别说再度出手了，甚至连出声撂两句狠话都没有。
南宫倩等一会儿，见迟迟没有情况发生，就试探性地解除了九阳罩。
仍然无事发生。
“奇怪，是出什么事了吗？”南宫倩自语道。
“可别说这就是他唯一的手段。”余乐皱眉道：“见寒气被你破解，就束手无策，又无脸出来叫嚣，所以就沉默装死了啊？”
“说不定真是这样！”郑什一脸期盼道。
南宫倩没有郑什那么乐观，况且就算真是这样，那眼下仍然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虽然关掉了寒气，解除了被冻死的危机，但是他们依然被困在这座大厅里。
“总之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吧。”南宫倩环顾四周说道：“不管拜火道人在打什么主意，如果找不到离开这里的路，那输的还是我们。”
余乐与郑什都赞同地点点头。
灵境以上的修士虽然早已经辟谷，不需要五谷杂粮淡水维持生命，但要是连灵气都没有，那迟早还会被耗死的。
至于出路在哪里……虽然刻有法阵的内壁强度要比外壁弱不少，南宫倩用蛮力硬来倒也能挖出个洞来，但这么做消耗的法力一样不少，考虑到南宫倩本来法力就消耗了不少，这并不是个很好的选择。
万一后面还有陷阱，那她到时候不一定有足够的法力突围。
再加之南宫倩在之前就已经把整个大厅所有墙壁地板都仔细调查了一遍，所以她的目光自然而然投向了大厅中央的平台。
那里是她唯一没有近距离观察过的地方。
来到平台，南宫倩的视线从下往上扫视。
先是管道与平台的接口，做得非常细致，明显下了很大的心血将所有可能的缝隙都堵得严严实实，似乎非常担心寒气从借口缝隙中泄露出来。
这让南宫倩有些疑惑。作为杀敌的陷阱，寒气只要能够排入房间就足够了，从哪里进入没什么区别吧？真的有必要一定通过平台涌出来吗？难道寒气的特性是平台赋予的？
但南宫倩马上意识到这不对，因为那根被她扎起来最后被淤积的寒气弄破的管道，其中的寒气之后就一直是从破口出来，没有经过平台，依然具有一模一样的能力。
南宫倩抱着疑惑，继续往上看，待看到平台顶部的时候，她忽然咦了一声，缓缓伸出手去。
然后手停在了半空。
这并不是她故意停下来，而是被挡住了。
平台顶部有一层完全透明的罩子。
这是怎么回事？南宫倩一边疑惑，一边继续摸索。
她发现这个罩子虽然从平台边缘伸出，缓缓向中间合拢，一副要把整个平台顶部包裹住的样子，但实际上它只包住了一半。
像是关了一半就突然停止，或者是……被人打开了一半。
南宫倩看着平台，脑海中又不由想起内壁上法阵的种种不同寻常之处，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猜想。
“难道说……”南宫倩若有所思地自语。
就在这时，拜火道人的声音姗姗来迟。
“哼！”他冷哼一声，语气很是不爽，“算你们走运，居然没死在这里。不过别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了！我手段还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