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观影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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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姚鸿志迷迷糊糊醒来时，映入眼中的是医药堂病房的天花板。
他猛然惊醒，直起身来，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脸颊微微作痛，但身体没有大碍，似乎在昏睡中已经接受过治疗了。
他转头往右边看去，发现席成礼与江超正站在床边。
“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跑这里来了？余乐呢？”他连连问道。
“你被余乐一拳打成濒死，失去了意识。”席成礼面无表情回答道：“然后我们把你送到医药堂救治。因为来得及时，所以顺利把你的命保住了。”
“这样啊。那……我们输了？”姚鸿志问道。
“不然呢？”江超同样面无表情道：“难不成你还能赢？”
“怎么会这样……”姚鸿志一脸低落恼怒，“怎么会输了呢？”
“你想说的就这些？”席成礼像是在压抑着怒火，眉头颤动，“没有别的要对我说了吗？”
“说什么？”姚鸿志斜眼看他们道：“还有你们一个两个家里妈死了？瞪着我干什么？我伤得最重啊。我被打得半死，你们两个一点屁事都没有。还瞪我。你瞪你妈呢！”
席成礼双手缓缓握紧，冷声道：“姚鸿志。你是被打得失忆了？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做什么？”姚鸿志不耐烦道：“你有话直说。”
“你差点把我砍死你忘了吗？”席成礼怒道。
“嗨。那算什么。”姚鸿志满不在乎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不就是一不小心急红眼了，没注意到你吗？再说谁让你傻了吧唧站在那不动的？”
“所以我就活该被你砍是吧！”席成礼愤怒地喊道。
“你叫什么叫？”姚鸿志吼了回去，“你他妈又没受伤。搁这小题大做？”
席成礼气得脸色涨红，仿佛下一刻就要动手。
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竭力冷静道：“姚鸿志。一直以来，一直以来！我都在忍你让你。虽然你脾气暴戾，愚蠢莽撞，语气刻薄，污言秽语脏话连篇，但我一直告诉自己你本性纯良，只是不善言语。何况我们亦是难兄难弟，处在同样的困境，同样承受不断被其他人甩开的煎熬。但现在我受够了，我们决裂吧。”
“呵。”姚鸿志嗤笑了一声，“说你两句就决裂？还受够了？行行行。决裂就决裂，说得好像谁愿意理你一样。滚吧。滚啊！”
席成礼紧握的双拳，因为过于用力，指甲都陷进肉里，话都说不出来了。
姚鸿志看他这模样，倒是身心舒畅，被余乐暴揍嘲讽的怨气消散了大半。
“姚鸿志，其实我们还有一件事情没和你说。”一旁的江超这时开口道。
“你们怎么还不滚？还想说什么？”姚鸿志挑眉道。
“送你来医药堂的时候，因为伤势严重，惊动了刑堂的人，他们特地派人过来了解情况，查看了你录下来的影像，看到你用摧日轰天斩攻击席成礼的画面。”江超说道。
姚鸿志脸色骤然煞白。
他惊怒道：“你们是故意的对不对！你们肯定撒谎陷害我了对不对！刑堂的人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我们并没有撒谎陷害你，反而一个劲为你辩解，说你是无心之失，醒来后肯定会悔恨交加，希望刑堂对你从轻发落。为了能尽快证明这件事情，我们才特意在这里候着你。”江超冷着脸道：“结果，犯蠢的是我们啊。”
这时刑堂弟子从门外走来。
“刚刚的对话，我已经全部听到了。”他看着姚鸿志说道：“外门弟子姚鸿志，法境四重。在剑子挑战中，杀害同伴未遂。虽然并非刻意为之，但毫无悔恨之心。将自己险些残杀同门的行为视作理所当然，这等卑劣心性与本门不符。按照门规，我要散掉你的修为，打断你的根骨，剥夺所有与本门功法有关的记忆，将你逐出问剑门，沦为凡人，终身不得修炼。你可服气？”
姚鸿志如坠冰窟，他张着嘴想说却说不出话来。
他当然不服气，但他不敢。
唯有内门弟子，才允许在问剑门各堂工作，也即是说面前这位刑堂弟子修为至少灵境一重天，远强于他。更别说在门内与刑堂弟子动手，罪行还会再加一等。到时候连命可能都保不住了。
“我、我服……”姚鸿志一脸绝望道。
“那么跟我去刑堂吧。”刑堂弟子转身往外走。
姚鸿志从床上下来，行尸走肉般浑浑噩噩跟上去。
看着一幕，席成礼与江超发现自己心中一丝同情都没有，只感到浑身舒畅，格外解气。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江超忽然问道。
“去找余乐吧。”席成礼说道：“如果不是他出手相助，我已经死了。之前为了保住姚鸿志的命，我们走得匆忙，连道谢都来不及说。现在去补上吧。”
“嗯。”江超赞同地点头。
再次来到剑子洞府，余乐诧异地看着两人，不解道：“你们怎么又来了？还想再打第二回吗？”
“不是的。我们已经输的心服口服了。”席成礼摇头道：“杀招轻易被破，我们与你之间的差距再明显不过。还要挑战那就是螳臂当车，愚不可及。我是来道谢的。”
说完，席成礼顿了顿，郑重地行大礼道：“多谢剑子救我一命。”
“哇哇哇。别别别。”余乐当了二十多年现代人，哪接受得了这阵势，赶紧让他起来，“我们同是问剑门弟子，救你是理所当然的。用不着谢我。”
“同为问剑门弟子，姚鸿志却险些杀了我，而且事后毫无悔意。我竟与那种人称兄道弟多年。”席成礼抿了抿唇，又道：“无论如何，这都是份大恩情。请让我报答你。你有什么麻烦事吗？只要我力所能及，就一定全力以赴帮你达成。”
我想死。余乐心道。
“真不必了。”余乐摇头道：“我没什么麻烦事。”
“真的没有吗？什么事都可以的。”席成礼说道：“不必顾虑我，多琐碎麻烦的小事都可以。”
“真的没有！”余乐说道：“我现在一心只想尽快晋升到法境五重。懒得管其他事情。”
席成礼与江超闻言一愣。
“晋升法境五重？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席成礼疑惑道。
在他看来就算不刻意压低境界，打磨其他能力，那也该按部就班修炼啊。何必这么着急？
“本门法境五重的修士实力应该挺强的吧？”余乐一脸期待，“我想尽快和他们交手。”
席成礼与江超像是一愣，继而满心叹服。
我们，乃至王孟那些八重修士都觉得余乐惧怕同境界修士，所以肯定会压低进度，增强底蕴，打磨战力。所以才一个个都急着对他下手。他们心想：可没想到余乐才是最急切的人。他根本不怕，甚至还迫切想要和强者交手，不惜加快修行进度。这就是天才吗？思路与我们这些凡人截然相反。
“我明白了。看来暂时确实没有我能做的事情。”席成礼叹息一声道：“但至少请剑子放心，我们不会把与你交手的详细过程透露出去。录下来的影像也会销毁的。”
“诶，别！”余乐下意识道。
“啊？”席成礼一脸疑惑。
“有人想看，就给他们看好了。”余乐风轻云淡道：“我不需要这种小把戏。”
你别多管闲事，降低我的死亡率啊！他心道。
而席成礼自然听不到余乐的心声，于是再度叹服：这等强者气度，不愧是剑子！
“明白了。我是眼界窄了。”席成礼作揖道：“那么我们告辞了。祝剑子武运昌隆，早日击败章高蝉，真正夺得剑子之位。”
说完，两人便离开了。
余乐：“……”
啧，又是被人咒的一天。
席成礼两人回到下院之后，就看到王孟正在自家门口守着。
“终于回来了吗？”他急切地迎了上去，“如何？赢得顺利吗？等下，那个姚鸿志呢？哦。我懂了。”
王孟恍然大悟道：“他一直都是最积极的人。你们肯定拗不过他。所以让他先上了对吧？他现在应该拿到剑子头衔，正在行使剑子权利，去拿门派的丹药资源，功法秘籍吧？”
“不。我们输了。”席成礼说道。
王孟：“……啊？你说什么？”
“我们、输了。”席成礼咬字极重道。
“输了？这怎么可能！”王孟瞪大眼睛道：“那余乐是速成的法境四重，而你们的杀招可是能威胁到法境六重的啊！怎么输的？”
“我们的判断错得一塌糊涂。剑子才华绝世，难以常理衡量。我们的杀招一点效果都没有。详细情况也懒得说了。这个给你。”席成礼把记录了交手过程的留影石递给他，“我们已经死心，现在只想全力准备晋升法境五重，所以暂时要闭关一段时间，无法再奉陪了。”
随后不给王孟说话的余地，说了声告辞，便回到了各自的宅院。
王孟拿着留影石，一个人站在原地，有些茫然。
“怎么挑战完余乐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啊。”王孟一脸疑惑。
他颠了颠手里的留影石，有些不服气道：“我倒要看看他怎么个才华绝世。”
＃＃＃＃
回到家里之后，他就立刻启动了留影石，内里存储的影像投影到半空中。
王孟端坐在影像前，神情专注。
开场没多久，影像就播放到了姚鸿志一套奔雷剑法耍得虎虎生风，‘逼迫’余乐不断后退的部分。
“步伐沉稳，看似节节败退，实则尽在掌握之中。”王孟点着头道：“这个余乐确实有两下子，不像是走捷径升到四重的空壳。倒是姚鸿志还是缺了些经验，眼力也不够毒辣，这么冒进下去迟早会被反击。但说到底……也就不过如此啊。”
王孟耸耸肩道：“也就是不错而已。席成礼他们至于吓成那样吗？才华绝世？也太夸张了。”
这时，影像播放到姚鸿志准备施展摧日轰天斩的时间点。
“咦？”本以为姚鸿志是因为贪功冒进才被击败的王孟见状一愣，“怎么突然改换战术了？难道说他是觉得胜券在握，所以就想着尽快结束战斗？这……这倒是歪打正着了。此招一出，余乐可就别想再优哉游哉地躲闪了。”
下一刻，姚鸿志杀招已出。
“威势竟比上次训练还强，余乐居然还想着挡？这都不是赢不赢的问题，而是他能不能活下来的问题了啊。”王孟自语道。
接着便是剑锋相对，火光烟尘四起。
等到烟尘散去，看到完好无损的两人，王孟顿时一愣：“诶？”
接着他看到余乐轻飘飘的一拳挥出，直接把姚鸿志打得吐血倒飞，当即惊得蹦了起来：“卧槽！这啥呀！？”
影像继续播放，很快就来到了余乐单挑姚鸿志三人的环节，王孟的惊呼也顿时停不下来了。
“卧槽！这又是啥呀？”
“追魂步居然能被强行抓出来吗？！”
“没感觉？你特么被弥勒掌击中了啊！”
“抓住了？我的妈呀！居然空手抓住了！那可是摧日轰天斩啊！”
等到整个影像播放完，王孟已经一脸恍惚，开始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出现错觉了。
于是他把影像又放了一遍，然后陷入了沉默。
“这也、这也、这也……”他‘这也’了半天也吐不出下一句，最后骂了一声艹，拿着留影石，猛地冲出了自家大门。
没多久，他就把李飞、齐富等当初一起谋划帮助席成礼等人挑战余乐的八重修士聚在一起。
“我现在要给你们看一样东西。”王孟一脸严肃道：“事先说好，这东西有点吓人。你们都坐稳了，待会儿别跌倒，还有闭紧嘴巴，别大吼大叫地丢人。”
见王孟说得认真，众人便纷纷点头，一脸严肃地答应。
然而当影像播放之后，谁也没能把持住，各种词汇匮乏没文化的惊呼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等到影像播放完毕，宅院里鸦雀无声。
就像王孟一样，这帮问剑门法境八重修士齐齐陷入了沉默，神情怪异，一副很想说但又不知道说啥的模样。
最后他们心中齐齐冒出这个念头来。
这特么啥呀！？
当姚鸿志迷迷糊糊醒来时，映入眼中的是医药堂病房的天花板。
他猛然惊醒，直起身来，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脸颊微微作痛，但身体没有大碍，似乎在昏睡中已经接受过治疗了。
他转头往右边看去，发现席成礼与江超正站在床边。
“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跑这里来了？余乐呢？”他连连问道。
“你被余乐一拳打成濒死，失去了意识。”席成礼面无表情回答道：“然后我们把你送到医药堂救治。因为来得及时，所以顺利把你的命保住了。”
“这样啊。那……我们输了？”姚鸿志问道。
“不然呢？”江超同样面无表情道：“难不成你还能赢？”
“怎么会这样……”姚鸿志一脸低落恼怒，“怎么会输了呢？”
“你想说的就这些？”席成礼像是在压抑着怒火，眉头颤动，“没有别的要对我说了吗？”
“说什么？”姚鸿志斜眼看他们道：“还有你们一个两个家里妈死了？瞪着我干什么？我伤得最重啊。我被打得半死，你们两个一点屁事都没有。还瞪我。你瞪你妈呢！”
席成礼双手缓缓握紧，冷声道：“姚鸿志。你是被打得失忆了？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做什么？”姚鸿志不耐烦道：“你有话直说。”
“你差点把我砍死你忘了吗？”席成礼怒道。
“嗨。那算什么。”姚鸿志满不在乎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不就是一不小心急红眼了，没注意到你吗？再说谁让你傻了吧唧站在那不动的？”
“所以我就活该被你砍是吧！”席成礼愤怒地喊道。
“你叫什么叫？”姚鸿志吼了回去，“你他妈又没受伤。搁这小题大做？”
席成礼气得脸色涨红，仿佛下一刻就要动手。
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竭力冷静道：“姚鸿志。一直以来，一直以来！我都在忍你让你。虽然你脾气暴戾，愚蠢莽撞，语气刻薄，污言秽语脏话连篇，但我一直告诉自己你本性纯良，只是不善言语。何况我们亦是难兄难弟，处在同样的困境，同样承受不断被其他人甩开的煎熬。但现在我受够了，我们决裂吧。”
“呵。”姚鸿志嗤笑了一声，“说你两句就决裂？还受够了？行行行。决裂就决裂，说得好像谁愿意理你一样。滚吧。滚啊！”
席成礼紧握的双拳，因为过于用力，指甲都陷进肉里，话都说不出来了。
姚鸿志看他这模样，倒是身心舒畅，被余乐暴揍嘲讽的怨气消散了大半。
“姚鸿志，其实我们还有一件事情没和你说。”一旁的江超这时开口道。
“你们怎么还不滚？还想说什么？”姚鸿志挑眉道。
“送你来医药堂的时候，因为伤势严重，惊动了刑堂的人，他们特地派人过来了解情况，查看了你录下来的影像，看到你用摧日轰天斩攻击席成礼的画面。”江超说道。
姚鸿志脸色骤然煞白。
他惊怒道：“你们是故意的对不对！你们肯定撒谎陷害我了对不对！刑堂的人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我们并没有撒谎陷害你，反而一个劲为你辩解，说你是无心之失，醒来后肯定会悔恨交加，希望刑堂对你从轻发落。为了能尽快证明这件事情，我们才特意在这里候着你。”江超冷着脸道：“结果，犯蠢的是我们啊。”
这时刑堂弟子从门外走来。
“刚刚的对话，我已经全部听到了。”他看着姚鸿志说道：“外门弟子姚鸿志，法境四重。在剑子挑战中，杀害同伴未遂。虽然并非刻意为之，但毫无悔恨之心。将自己险些残杀同门的行为视作理所当然，这等卑劣心性与本门不符。按照门规，我要散掉你的修为，打断你的根骨，剥夺所有与本门功法有关的记忆，将你逐出问剑门，沦为凡人，终身不得修炼。你可服气？”
姚鸿志如坠冰窟，他张着嘴想说却说不出话来。
他当然不服气，但他不敢。
唯有内门弟子，才允许在问剑门各堂工作，也即是说面前这位刑堂弟子修为至少灵境一重天，远强于他。更别说在门内与刑堂弟子动手，罪行还会再加一等。到时候连命可能都保不住了。
“我、我服……”姚鸿志一脸绝望道。
“那么跟我去刑堂吧。”刑堂弟子转身往外走。
姚鸿志从床上下来，行尸走肉般浑浑噩噩跟上去。
看着一幕，席成礼与江超发现自己心中一丝同情都没有，只感到浑身舒畅，格外解气。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江超忽然问道。
“去找余乐吧。”席成礼说道：“如果不是他出手相助，我已经死了。之前为了保住姚鸿志的命，我们走得匆忙，连道谢都来不及说。现在去补上吧。”
“嗯。”江超赞同地点头。
再次来到剑子洞府，余乐诧异地看着两人，不解道：“你们怎么又来了？还想再打第二回吗？”
“不是的。我们已经输的心服口服了。”席成礼摇头道：“杀招轻易被破，我们与你之间的差距再明显不过。还要挑战那就是螳臂当车，愚不可及。我是来道谢的。”
说完，席成礼顿了顿，郑重地行大礼道：“多谢剑子救我一命。”
“哇哇哇。别别别。”余乐当了二十多年现代人，哪接受得了这阵势，赶紧让他起来，“我们同是问剑门弟子，救你是理所当然的。用不着谢我。”
“同为问剑门弟子，姚鸿志却险些杀了我，而且事后毫无悔意。我竟与那种人称兄道弟多年。”席成礼抿了抿唇，又道：“无论如何，这都是份大恩情。请让我报答你。你有什么麻烦事吗？只要我力所能及，就一定全力以赴帮你达成。”
我想死。余乐心道。
“真不必了。”余乐摇头道：“我没什么麻烦事。”
“真的没有吗？什么事都可以的。”席成礼说道：“不必顾虑我，多琐碎麻烦的小事都可以。”
“真的没有！”余乐说道：“我现在一心只想尽快晋升到法境五重。懒得管其他事情。”
席成礼与江超闻言一愣。
“晋升法境五重？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席成礼疑惑道。
在他看来就算不刻意压低境界，打磨其他能力，那也该按部就班修炼啊。何必这么着急？
“本门法境五重的修士实力应该挺强的吧？”余乐一脸期待，“我想尽快和他们交手。”
席成礼与江超像是一愣，继而满心叹服。
我们，乃至王孟那些八重修士都觉得余乐惧怕同境界修士，所以肯定会压低进度，增强底蕴，打磨战力。所以才一个个都急着对他下手。他们心想：可没想到余乐才是最急切的人。他根本不怕，甚至还迫切想要和强者交手，不惜加快修行进度。这就是天才吗？思路与我们这些凡人截然相反。
“我明白了。看来暂时确实没有我能做的事情。”席成礼叹息一声道：“但至少请剑子放心，我们不会把与你交手的详细过程透露出去。录下来的影像也会销毁的。”
“诶，别！”余乐下意识道。
“啊？”席成礼一脸疑惑。
“有人想看，就给他们看好了。”余乐风轻云淡道：“我不需要这种小把戏。”
你别多管闲事，降低我的死亡率啊！他心道。
而席成礼自然听不到余乐的心声，于是再度叹服：这等强者气度，不愧是剑子！
“明白了。我是眼界窄了。”席成礼作揖道：“那么我们告辞了。祝剑子武运昌隆，早日击败章高蝉，真正夺得剑子之位。”
说完，两人便离开了。
余乐：“……”
啧，又是被人咒的一天。
席成礼两人回到下院之后，就看到王孟正在自家门口守着。
“终于回来了吗？”他急切地迎了上去，“如何？赢得顺利吗？等下，那个姚鸿志呢？哦。我懂了。”
王孟恍然大悟道：“他一直都是最积极的人。你们肯定拗不过他。所以让他先上了对吧？他现在应该拿到剑子头衔，正在行使剑子权利，去拿门派的丹药资源，功法秘籍吧？”
“不。我们输了。”席成礼说道。
王孟：“……啊？你说什么？”
“我们、输了。”席成礼咬字极重道。
“输了？这怎么可能！”王孟瞪大眼睛道：“那余乐是速成的法境四重，而你们的杀招可是能威胁到法境六重的啊！怎么输的？”
“我们的判断错得一塌糊涂。剑子才华绝世，难以常理衡量。我们的杀招一点效果都没有。详细情况也懒得说了。这个给你。”席成礼把记录了交手过程的留影石递给他，“我们已经死心，现在只想全力准备晋升法境五重，所以暂时要闭关一段时间，无法再奉陪了。”
随后不给王孟说话的余地，说了声告辞，便回到了各自的宅院。
王孟拿着留影石，一个人站在原地，有些茫然。
“怎么挑战完余乐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啊。”王孟一脸疑惑。
他颠了颠手里的留影石，有些不服气道：“我倒要看看他怎么个才华绝世。”
＃＃＃＃
回到家里之后，他就立刻启动了留影石，内里存储的影像投影到半空中。
王孟端坐在影像前，神情专注。
开场没多久，影像就播放到了姚鸿志一套奔雷剑法耍得虎虎生风，‘逼迫’余乐不断后退的部分。
“步伐沉稳，看似节节败退，实则尽在掌握之中。”王孟点着头道：“这个余乐确实有两下子，不像是走捷径升到四重的空壳。倒是姚鸿志还是缺了些经验，眼力也不够毒辣，这么冒进下去迟早会被反击。但说到底……也就不过如此啊。”
王孟耸耸肩道：“也就是不错而已。席成礼他们至于吓成那样吗？才华绝世？也太夸张了。”
这时，影像播放到姚鸿志准备施展摧日轰天斩的时间点。
“咦？”本以为姚鸿志是因为贪功冒进才被击败的王孟见状一愣，“怎么突然改换战术了？难道说他是觉得胜券在握，所以就想着尽快结束战斗？这……这倒是歪打正着了。此招一出，余乐可就别想再优哉游哉地躲闪了。”
下一刻，姚鸿志杀招已出。
“威势竟比上次训练还强，余乐居然还想着挡？这都不是赢不赢的问题，而是他能不能活下来的问题了啊。”王孟自语道。
接着便是剑锋相对，火光烟尘四起。
等到烟尘散去，看到完好无损的两人，王孟顿时一愣：“诶？”
接着他看到余乐轻飘飘的一拳挥出，直接把姚鸿志打得吐血倒飞，当即惊得蹦了起来：“卧槽！这啥呀！？”
影像继续播放，很快就来到了余乐单挑姚鸿志三人的环节，王孟的惊呼也顿时停不下来了。
“卧槽！这又是啥呀？”
“追魂步居然能被强行抓出来吗？！”
“没感觉？你特么被弥勒掌击中了啊！”
“抓住了？我的妈呀！居然空手抓住了！那可是摧日轰天斩啊！”
等到整个影像播放完，王孟已经一脸恍惚，开始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出现错觉了。
于是他把影像又放了一遍，然后陷入了沉默。
“这也、这也、这也……”他‘这也’了半天也吐不出下一句，最后骂了一声艹，拿着留影石，猛地冲出了自家大门。
没多久，他就把李飞、齐富等当初一起谋划帮助席成礼等人挑战余乐的八重修士聚在一起。
“我现在要给你们看一样东西。”王孟一脸严肃道：“事先说好，这东西有点吓人。你们都坐稳了，待会儿别跌倒，还有闭紧嘴巴，别大吼大叫地丢人。”
见王孟说得认真，众人便纷纷点头，一脸严肃地答应。
然而当影像播放之后，谁也没能把持住，各种词汇匮乏没文化的惊呼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等到影像播放完毕，宅院里鸦雀无声。
就像王孟一样，这帮问剑门法境八重修士齐齐陷入了沉默，神情怪异，一副很想说但又不知道说啥的模样。
最后他们心中齐齐冒出这个念头来。
这特么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