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燕擎天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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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一会，大家还是奉行沉默是金，林超群只好点名，“楚师弟，你的想法呢？”
楚庆愁一摊手，“师兄都没办法，我如何能想到？”
“苏师兄以为呢？”
“我看…尽早恢复灵石矿产出，重开坊市，多少能支应一下!”
林超群失望的摇摇头，“恢复灵石矿产出，至少要月余，但是多出那十万八万灵石，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至于坊市，经此打击，短期内恐难见到效益！”
“苏某不擅经营，师弟还是问问其它人吧！”
林超群又点了费无忧的名子，这位更是直截了当，“你要问我炼丹的事，费某自不会推辞，门派大事，我是外行，你还是找其它人问问吧！”
“李师妹，你以为呢？”
李凤梅迟疑道：“前几次都是通过众筹，不知这次能不能还用此法？”
林超群苦笑，这个办法他当然想过，之前有燕飞的那一千万拖底，无论是救林卿，还是燕飞有所求，都有不错的说辞；
现在用什么借口？人家凭什么再给门派众筹拖底？
说门派有庇护之恩？
这次若不是杀虎口城给力，燕飞又出了个好主意，宗门差点有覆灭之忧，再说什么庇护之类的话，就算他脸皮厚，也说不出口。
还有更重要一点，要众筹，只能用燕飞未来那三千万，但是要拿到那三千万，必须要等到燕某人结丹，且不说能不能顺利结丹，只从时间上来说，恐怕要几十上百年后，哪个愿意做这等长期投资？
所以，众筹这一条完全不可取。
“此法不妥，李师妹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师兄还是问问其它诸位吧？”
林超群扫了一眼剩下的人，最后目光放在了作沉思状的黎正春身上，“黎师弟，以你之见，如何解决门派眼下的难题？”
“黎某驽钝，并不办法，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掌教师兄可以问问你的那位女婿！”
“你是说找燕飞？”
“没错，燕飞乃商业天才，经营能力更是有目共睹，现在杀虎口之繁荣，已然超过了诸多坊市，仅次于靖海城！也许他有办法解决门派面临的困境！”
“师弟所言有理，只是他肯不肯替门派分忧？”
“燕飞毕竟是天道宗弟子，理所当然为门派出力，只是…宗门也该赏罚分明！”
林超群何等人物，赚钱他也许不在行，但是搞政治，揣摩人心，却是一等一的好手，黎正春是告诉他：别总把燕飞当外人，一味索取并非正途，要让燕飞有以门派为家的主人翁精神，这样才肯为门派出力！
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他忽然发现，以往那种对待燕飞的方式，完全是错误的。
同时，他也明白了老师的良苦用心，燕擎天只有一个孙子，对这个孙子的爱护天地可鉴，所以才会留下一亿灵石的巨额财富；
但是为何，在飞升前却要将此事公布于众？燕飞守着一亿灵石，找个安稳的地方慢慢修行不是更好吗？
此时，这个疑问才有了答案，作为太上长老，曾为天道宗倾注了太多心血，对宗门的感情，恐怕比他这个掌教还要深厚，而门派所面临的问题肯定是一清二楚。
现在想来，那一亿灵石，其实是留给宗门用的，只不过他又担心自己的孙子，所以，才用了神念封印的手段，将宗门和燕飞绑定。
可笑，自己还巴巴送出自己的闺女！
老师，你好深的算计啊，只不过你大概没想到，你的孙子其实也像你一样，是个天才吧？
一瞬间，他想清楚了许多事，以前只想从燕飞身上抠灵石，完全是走入了误区！
良久之后，感受到大家的目光，这才回过神来，“黎师弟高见，劳烦你走一趟杀虎口，燕飞救援门派立下不世之功，特奖励五万贡献，另，门派增设一个职司…”
他顿了一下，“增设勤务殿，主管门派经营，月供福利发放等诸多事宜，享受执事长老待遇！”
“不可，燕飞不过才刚刚筑基，怎可担任执事长老？这有违门规！”楚庆愁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执事长老虽然比他还低一等，但是已经不是他这个刑罚殿长老能随意拿捏的了，而且这个勤务殿明显还是个权利很大的实权职部，将来说不定有机会争夺掌教之位。
林超群早猜到他会跳出来，并没有理会，而是眼神扫向在场其它人，“不知，还有谁有不同意见？”
“福利发放，向来是由宗务殿负责，那我们以后做什么？”说话的是宗务殿执事伍岩松，他一向是林超群的铁杆，没想到，为了燕飞，竟然将他最大的权利给拿走了，心里自然不满。
“宗务殿除了主管任务发布和奖励，以后增加对各职部资财使用的监管，和管事的考绩和任用，你觉得如何？”
伍岩松不由大喜，失去了部分财权，却增加了人事权，还能减少一些工作量，何乐而不为？
他的毛顺了，苏常清又不高兴了，因为这等于剥夺了长老院的部分权利，
刚要开口提出反对，林超群又继续说道：“过去一段时间，对犯错弟子惩戒，都是刑罚殿说了算，缺少必要的监管，致使宗门出现了花灵石赎罪等不公平现象，希望长老院将这一块纳入管理体系，另外，外事方面，苏师兄也要多费心！”
“呵呵，掌教有吩咐，我们长老院自当尽力！”失去了些许人事权，却多了对刑罚殿的直属监管权，还拿到了原本属于掌教的外事管辖权，这笔交换不算亏。
楚庆愁更加愤怒了，转了一圈，非但没能阻止燕飞当官，刑罚殿又多了一个婆婆，他如何能忍？
“林师兄，纵然你是掌教，也不适合一言堂吧？如此重大的人事调整，总该先经过长老院集体表决吧？”
“花灵石赎罪的事，想必就是楚师弟的手笔？若是犯了错，都可以用灵石来赎罪，还要门规戒律作甚？”
“门派不给经费，让我们自行解决，不用这种方式，我们刑罚殿如何创收？”
“哼，创收有的是方法，堂堂刑罚殿长老，竟视门规戒律如儿戏，我看长老院首先要考虑的，你这个刑罚殿长老，是否合适继续当下去！”
两人明争暗斗了数百年，但是，这种刺刀见红的话，林超群还是第一次出口，楚庆愁愣了一下，随即反唇相讥，“你这个当掌教的又何曾尽职，门派都差点被你整没了！”
“那好，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由长老院和在场的诸位来决定，如果大家都认为我不称职，林某人愿意让出掌教之位！”
此言一出，大殿内立时一阵喧哗，谁不知道林超群对于掌教的宝座，看得比命都重要，今天怎会这般冲动？
楚庆愁做梦都要扳倒林超群，眼见机会来了，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那就由长老院决定好了，诸位，可要擦亮自己的眼睛，选个真正有能力的掌教…”
如果在寻常，他的话至少有三成人响应，三成人犹豫，还有一些人反对，但是，这次却是没有一个人响应，就连他暗中最大的支持者费无忧，都仿佛没听见一般。
“你们怎么…”
“楚师弟，我看你是真的需要好好反思一下了，现在正值门派危难之际，你难道想让门派分崩离析吗？”说话者正是长老院的首席苏常清，平常这位行事风格偏软，说话向来比较温和，这次却是疾言厉色。
楚庆愁先是一怔，随即便醒悟过来，现在是什么时候？门派刚遭遇重创，留下了一个烂摊子，林超群恐怕巴不得有人接手，自己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出此昏招？
眼见情势不好收场，他也是反应极快，忽然面容扭曲，身体颤动，“啊~我旧伤复发了，门派大事就劳烦各位了！”说完，直接伤遁而走。
众人无语，却也没人讥讽，能有如此急智，说明那家伙刚才只是一时糊涂！
林超群以一招以退为进，赶走了楚庆愁，然后趁热打铁，将一些不听话的执事连削带打，收回了不少权力，此时此刻，没人再反对他，惟恐他再祭出撂挑子之类的杀手锏。
自然，燕飞担当勤务殿执事的提议，得以顺利通过。
当黎正春跑到杀虎口告诉他这些的时候，燕飞郁闷的要死，“我真的不想当官啊！”
“你不仅是天道宗弟子，而且还是真传弟子，你祖父是天道宗的太上长老，为了宗门曾呕心沥血，你父母也都是门派执事，甚至为了宗门的利益而牺牲，你如何能置身事外？”
“可是，我已经为门派做出不小的贡献了！”
“你忍心，让你祖父和父母的心血付诸东流吗，忍心看着天道宗就此没落吗？”
“要不，我再赠送五十万灵石，帮宗门重建？”
五十万灵石，的确够门派应付一阵子，不过黎正春非常清楚，门派的问题不在于救急，而在于救穷，需要的是从根本上解决财源问题。
眼见燕飞，不想接宗门抛过来的橄榄枝，他不得不将林超群私下里说的那番话说出来，“你可知太上长老，留给你一亿灵石的用意？”
“您不会说，其实是给宗门的吧？”
“你猜到了？”
“如果祖父真有意把灵石给门派，肯定会告诉我一声，但是并没有，所以，这种说辞，您就不必再说了！”
一句话，把黎正春给顶了回去，毕竟林超群所说没有丝毫依据，只是一种相对合理的猜测而已。
没办法，他只好抛出第二个条件，“如果你能带领门派走出困境，等你达到金丹期，掌教之位传给你，如何？”
“如果我对权力有兴趣，刚才那个执事长老就心动了，其实…门派面临的问题，主要中开辟财源，这个我可以帮忙解决，不过有几个条件！”
燕飞忽然改变主意，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与天道宗捆绑在一起了，虽然不能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是的确有些纠缠不清，也许这就是老爷子曝光那一亿灵石的真正用心。
考虑到以后，自己羽翼丰满了也还要被门派牵累，他决定再出手一次，争取让天道宗学会自力更生！
“说来听听！”
“第一条，我做事需要门派最大限度的支持，不能有掣肘！”
“这个我会禀明掌教，应该问题不大！”
“第二条，要想开源赚钱，离不开人员和资源的调配，门派不能含糊！”
“这些我都做不了主，不如，你跟我一起回门派再说吧！”
“好吧，等我把杀虎口的事情安排妥当！”
事情不急于一时，黎正春也不催促，闲来无事在杀虎口城转了几圈，仅仅相隔两月，这里比以前繁华了许多，甚至见到有金丹期的修士逛店铺！
看到飞诚勿扰的招牌，他走了过去，门口站立的一男一女，都对他很熟悉了，“您请进，孙掌柜就在里边！”
进入其中，孙四娘急忙打招呼，两人落座。
“飞诚勿扰不准备在天道坊重新开业了吗？”
“当然不是，不过天道坊如今客流量太少，在商言商，咱们也不可能死守那里，您说是不是？”
“你说的有道理！”
两人又聊了一会，有客人到来，他告辞而去。
两天后，燕飞跟着他回了宗门，不过林卿却是留下了，赵甲、李丁等人虽然值得信赖，不过她觉得若大的城池，城主不在，城主夫人若是不留下坐镇，实在让人不放心！
回到宗门，燕飞来到了门派大殿，林超群既没有摆掌教的架子，也没有站在老丈人的立场，而是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若不是燕某人内里装了一颗老狐狸的心，一定会被他感动！
这场谈话进行了一个多时辰，谁也不知道翁婿俩谈了些什么。
次日，燕飞正式履行勤务殿执事长老的职司，而他的副手则是韩玄。
另外，门派还给他配了一些手下：阮梦盈、秦昊、蒋双龙，邓春梅。
班底有了，接下来，解决门派委托的第一项任务：门派重建。
没有钱，能重建门派吗？
所有人都觉得，燕飞接这个任务，只能自己先垫钱，林超群把事情交给他，恐怕也是这样想的。
但是，拿私人的钱，做公家的事，燕飞会做这等蠢事吗？
等了好一会，大家还是奉行沉默是金，林超群只好点名，“楚师弟，你的想法呢？”
楚庆愁一摊手，“师兄都没办法，我如何能想到？”
“苏师兄以为呢？”
“我看…尽早恢复灵石矿产出，重开坊市，多少能支应一下!”
林超群失望的摇摇头，“恢复灵石矿产出，至少要月余，但是多出那十万八万灵石，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至于坊市，经此打击，短期内恐难见到效益！”
“苏某不擅经营，师弟还是问问其它人吧！”
林超群又点了费无忧的名子，这位更是直截了当，“你要问我炼丹的事，费某自不会推辞，门派大事，我是外行，你还是找其它人问问吧！”
“李师妹，你以为呢？”
李凤梅迟疑道：“前几次都是通过众筹，不知这次能不能还用此法？”
林超群苦笑，这个办法他当然想过，之前有燕飞的那一千万拖底，无论是救林卿，还是燕飞有所求，都有不错的说辞；
现在用什么借口？人家凭什么再给门派众筹拖底？
说门派有庇护之恩？
这次若不是杀虎口城给力，燕飞又出了个好主意，宗门差点有覆灭之忧，再说什么庇护之类的话，就算他脸皮厚，也说不出口。
还有更重要一点，要众筹，只能用燕飞未来那三千万，但是要拿到那三千万，必须要等到燕某人结丹，且不说能不能顺利结丹，只从时间上来说，恐怕要几十上百年后，哪个愿意做这等长期投资？
所以，众筹这一条完全不可取。
“此法不妥，李师妹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师兄还是问问其它诸位吧？”
林超群扫了一眼剩下的人，最后目光放在了作沉思状的黎正春身上，“黎师弟，以你之见，如何解决门派眼下的难题？”
“黎某驽钝，并不办法，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掌教师兄可以问问你的那位女婿！”
“你是说找燕飞？”
“没错，燕飞乃商业天才，经营能力更是有目共睹，现在杀虎口之繁荣，已然超过了诸多坊市，仅次于靖海城！也许他有办法解决门派面临的困境！”
“师弟所言有理，只是他肯不肯替门派分忧？”
“燕飞毕竟是天道宗弟子，理所当然为门派出力，只是…宗门也该赏罚分明！”
林超群何等人物，赚钱他也许不在行，但是搞政治，揣摩人心，却是一等一的好手，黎正春是告诉他：别总把燕飞当外人，一味索取并非正途，要让燕飞有以门派为家的主人翁精神，这样才肯为门派出力！
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他忽然发现，以往那种对待燕飞的方式，完全是错误的。
同时，他也明白了老师的良苦用心，燕擎天只有一个孙子，对这个孙子的爱护天地可鉴，所以才会留下一亿灵石的巨额财富；
但是为何，在飞升前却要将此事公布于众？燕飞守着一亿灵石，找个安稳的地方慢慢修行不是更好吗？
此时，这个疑问才有了答案，作为太上长老，曾为天道宗倾注了太多心血，对宗门的感情，恐怕比他这个掌教还要深厚，而门派所面临的问题肯定是一清二楚。
现在想来，那一亿灵石，其实是留给宗门用的，只不过他又担心自己的孙子，所以，才用了神念封印的手段，将宗门和燕飞绑定。
可笑，自己还巴巴送出自己的闺女！
老师，你好深的算计啊，只不过你大概没想到，你的孙子其实也像你一样，是个天才吧？
一瞬间，他想清楚了许多事，以前只想从燕飞身上抠灵石，完全是走入了误区！
良久之后，感受到大家的目光，这才回过神来，“黎师弟高见，劳烦你走一趟杀虎口，燕飞救援门派立下不世之功，特奖励五万贡献，另，门派增设一个职司…”
他顿了一下，“增设勤务殿，主管门派经营，月供福利发放等诸多事宜，享受执事长老待遇！”
“不可，燕飞不过才刚刚筑基，怎可担任执事长老？这有违门规！”楚庆愁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执事长老虽然比他还低一等，但是已经不是他这个刑罚殿长老能随意拿捏的了，而且这个勤务殿明显还是个权利很大的实权职部，将来说不定有机会争夺掌教之位。
林超群早猜到他会跳出来，并没有理会，而是眼神扫向在场其它人，“不知，还有谁有不同意见？”
“福利发放，向来是由宗务殿负责，那我们以后做什么？”说话的是宗务殿执事伍岩松，他一向是林超群的铁杆，没想到，为了燕飞，竟然将他最大的权利给拿走了，心里自然不满。
“宗务殿除了主管任务发布和奖励，以后增加对各职部资财使用的监管，和管事的考绩和任用，你觉得如何？”
伍岩松不由大喜，失去了部分财权，却增加了人事权，还能减少一些工作量，何乐而不为？
他的毛顺了，苏常清又不高兴了，因为这等于剥夺了长老院的部分权利，
刚要开口提出反对，林超群又继续说道：“过去一段时间，对犯错弟子惩戒，都是刑罚殿说了算，缺少必要的监管，致使宗门出现了花灵石赎罪等不公平现象，希望长老院将这一块纳入管理体系，另外，外事方面，苏师兄也要多费心！”
“呵呵，掌教有吩咐，我们长老院自当尽力！”失去了些许人事权，却多了对刑罚殿的直属监管权，还拿到了原本属于掌教的外事管辖权，这笔交换不算亏。
楚庆愁更加愤怒了，转了一圈，非但没能阻止燕飞当官，刑罚殿又多了一个婆婆，他如何能忍？
“林师兄，纵然你是掌教，也不适合一言堂吧？如此重大的人事调整，总该先经过长老院集体表决吧？”
“花灵石赎罪的事，想必就是楚师弟的手笔？若是犯了错，都可以用灵石来赎罪，还要门规戒律作甚？”
“门派不给经费，让我们自行解决，不用这种方式，我们刑罚殿如何创收？”
“哼，创收有的是方法，堂堂刑罚殿长老，竟视门规戒律如儿戏，我看长老院首先要考虑的，你这个刑罚殿长老，是否合适继续当下去！”
两人明争暗斗了数百年，但是，这种刺刀见红的话，林超群还是第一次出口，楚庆愁愣了一下，随即反唇相讥，“你这个当掌教的又何曾尽职，门派都差点被你整没了！”
“那好，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由长老院和在场的诸位来决定，如果大家都认为我不称职，林某人愿意让出掌教之位！”
此言一出，大殿内立时一阵喧哗，谁不知道林超群对于掌教的宝座，看得比命都重要，今天怎会这般冲动？
楚庆愁做梦都要扳倒林超群，眼见机会来了，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那就由长老院决定好了，诸位，可要擦亮自己的眼睛，选个真正有能力的掌教…”
如果在寻常，他的话至少有三成人响应，三成人犹豫，还有一些人反对，但是，这次却是没有一个人响应，就连他暗中最大的支持者费无忧，都仿佛没听见一般。
“你们怎么…”
“楚师弟，我看你是真的需要好好反思一下了，现在正值门派危难之际，你难道想让门派分崩离析吗？”说话者正是长老院的首席苏常清，平常这位行事风格偏软，说话向来比较温和，这次却是疾言厉色。
楚庆愁先是一怔，随即便醒悟过来，现在是什么时候？门派刚遭遇重创，留下了一个烂摊子，林超群恐怕巴不得有人接手，自己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出此昏招？
眼见情势不好收场，他也是反应极快，忽然面容扭曲，身体颤动，“啊~我旧伤复发了，门派大事就劳烦各位了！”说完，直接伤遁而走。
众人无语，却也没人讥讽，能有如此急智，说明那家伙刚才只是一时糊涂！
林超群以一招以退为进，赶走了楚庆愁，然后趁热打铁，将一些不听话的执事连削带打，收回了不少权力，此时此刻，没人再反对他，惟恐他再祭出撂挑子之类的杀手锏。
自然，燕飞担当勤务殿执事的提议，得以顺利通过。
当黎正春跑到杀虎口告诉他这些的时候，燕飞郁闷的要死，“我真的不想当官啊！”
“你不仅是天道宗弟子，而且还是真传弟子，你祖父是天道宗的太上长老，为了宗门曾呕心沥血，你父母也都是门派执事，甚至为了宗门的利益而牺牲，你如何能置身事外？”
“可是，我已经为门派做出不小的贡献了！”
“你忍心，让你祖父和父母的心血付诸东流吗，忍心看着天道宗就此没落吗？”
“要不，我再赠送五十万灵石，帮宗门重建？”
五十万灵石，的确够门派应付一阵子，不过黎正春非常清楚，门派的问题不在于救急，而在于救穷，需要的是从根本上解决财源问题。
眼见燕飞，不想接宗门抛过来的橄榄枝，他不得不将林超群私下里说的那番话说出来，“你可知太上长老，留给你一亿灵石的用意？”
“您不会说，其实是给宗门的吧？”
“你猜到了？”
“如果祖父真有意把灵石给门派，肯定会告诉我一声，但是并没有，所以，这种说辞，您就不必再说了！”
一句话，把黎正春给顶了回去，毕竟林超群所说没有丝毫依据，只是一种相对合理的猜测而已。
没办法，他只好抛出第二个条件，“如果你能带领门派走出困境，等你达到金丹期，掌教之位传给你，如何？”
“如果我对权力有兴趣，刚才那个执事长老就心动了，其实…门派面临的问题，主要中开辟财源，这个我可以帮忙解决，不过有几个条件！”
燕飞忽然改变主意，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与天道宗捆绑在一起了，虽然不能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是的确有些纠缠不清，也许这就是老爷子曝光那一亿灵石的真正用心。
考虑到以后，自己羽翼丰满了也还要被门派牵累，他决定再出手一次，争取让天道宗学会自力更生！
“说来听听！”
“第一条，我做事需要门派最大限度的支持，不能有掣肘！”
“这个我会禀明掌教，应该问题不大！”
“第二条，要想开源赚钱，离不开人员和资源的调配，门派不能含糊！”
“这些我都做不了主，不如，你跟我一起回门派再说吧！”
“好吧，等我把杀虎口的事情安排妥当！”
事情不急于一时，黎正春也不催促，闲来无事在杀虎口城转了几圈，仅仅相隔两月，这里比以前繁华了许多，甚至见到有金丹期的修士逛店铺！
看到飞诚勿扰的招牌，他走了过去，门口站立的一男一女，都对他很熟悉了，“您请进，孙掌柜就在里边！”
进入其中，孙四娘急忙打招呼，两人落座。
“飞诚勿扰不准备在天道坊重新开业了吗？”
“当然不是，不过天道坊如今客流量太少，在商言商，咱们也不可能死守那里，您说是不是？”
“你说的有道理！”
两人又聊了一会，有客人到来，他告辞而去。
两天后，燕飞跟着他回了宗门，不过林卿却是留下了，赵甲、李丁等人虽然值得信赖，不过她觉得若大的城池，城主不在，城主夫人若是不留下坐镇，实在让人不放心！
回到宗门，燕飞来到了门派大殿，林超群既没有摆掌教的架子，也没有站在老丈人的立场，而是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若不是燕某人内里装了一颗老狐狸的心，一定会被他感动！
这场谈话进行了一个多时辰，谁也不知道翁婿俩谈了些什么。
次日，燕飞正式履行勤务殿执事长老的职司，而他的副手则是韩玄。
另外，门派还给他配了一些手下：阮梦盈、秦昊、蒋双龙，邓春梅。
班底有了，接下来，解决门派委托的第一项任务：门派重建。
没有钱，能重建门派吗？
所有人都觉得，燕飞接这个任务，只能自己先垫钱，林超群把事情交给他，恐怕也是这样想的。
但是，拿私人的钱，做公家的事，燕飞会做这等蠢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