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灭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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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比南楚王地宫还要神奇的地方！
李瑰月完全被她所处之地的奇异所吸引。她坐在冰层之上，冰层之下一片蓝汪汪的柔光，凝目细看，蓝光之处，有不知名液体如旋涡涌动。稍一注目那旋涡，立时头晕目眩，耳边有鬼哭狼嚎声呼啸而过，令人胆寒。同时有阴冷的风打着旋儿向上，李瑰月抬头，石顶上赫然并列两个黑洞，阴寒之气似乎都被吸入那两个黑洞之中，像极了人的两个鼻孔在吸纳空气。
环顾，四壁可见，此处并不十分阔大。石壁中似混杂了万点金沙，映着冰下蓝光，使得石壁也闪闪发光，隐约可见壁上似乎铭有文字和图画。
小心爬起，尝试挪步，脚下冰层并无异样，李瑰月才敢慢慢走到石壁前面，仔细观察，试图找到出路。
环绕一圈后，瑰月失望至极。墙上铭刻的尽是不知名文字，图画也是一些诡异莫名的内容，一时看不出端倪，至于出口更是毫无线索。
瑰月抬头再望向那两个幽深的黑洞，莫非她是从那两个黑洞之一掉下来的？那可糟了，目测一下高度，接近洞口已不是她能力所及，更遑论逆行而上。
记得她目睹妖女对墨玄痛下杀手，勉力撑起身体提醒墨玄，就是这一起之间，身下地面突然像是融化了一般绵柔，她顿失所依遽然堕下，接着就昏厥了。再醒来才发现身处这个奇怪石室之中。
颓然跌坐，李瑰月心里揪痛。惊马时、误入地宫时、堕崖时的场面依次涌入脑海，幸得墨玄屡次相救，她才有惊无险。这一次，没有墨玄，而且很有可能以后都没有墨玄在身边了，头一次，瑰月想落泪。
光亮乍现时，瑰月的泪正凝而未落。
见到形容憔悴的外甥女，殷扬又惊又喜，疾步走向瑰月，步履之矫健哪里像七旬老人！
“月儿，你真的在这里！”
殷扬的声音中压抑了强烈的喜悦，感谢老妻当年的一念之仁，竟然救了自家的一条血脉，真是意外之喜！
勉力眨眼，眨去泪水，李瑰月抬头，意外看到外祖父欣喜的脸：“外祖父，您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月儿以为……月儿以为……”
“你以为要死在这里了吧？说来真是侥天之幸，我先派人在崖下惜河里遍寻不着，就猜测你们极有可能是进了授经洞中，原想等无关人等散去，就到洞中接你，奈何你外祖母不依啊，哭天抹泪要我立时下来接你。你看，我的胡子都被她揪掉几根了！你外祖母哪里是名门闺秀，完全是悍妇雌狮，平日里活菩萨一般的形容完全是诓骗世人的！”
殷扬说话间还真有点来气，这个老婆子老了老了咋还这样凶悍！他只得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下到授经洞中接月儿，老婆子如今除了外甥女啥也不顾忌了！
想到外祖父人前高山仰止，在外祖母面前还是得言听计从的样子，李瑰月一时也忘了伤痛，“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外祖母出身青州刘家，是卜家的正宗嫡脉。卜家身负异能，能卜算未来，为世人敬仰又忌惮。五十年前不知得罪了哪位权贵，刘家遭遇灭门之灾，唯有外祖母和她的侄儿因在外游玩而幸免于难。百年世家轰然倒塌，外祖母为了家族未来，毅然带着侄儿隐姓埋名，迁居到江南生活。她一直扶持侄儿谙熟家族秘术且娶妻成家，反而耽误了她自己的终身大事。恰彼时，江南大族殷家掌门人丧妻鳏居。殷家长辈认为，续娶妇不必身份高贵，能吃苦耐劳、坚韧忠贞、容忍仁爱方是良配，就聘娶了这位青州逃难女。这位逃难女却也真旺家，入殷家门连生三子四女，个个风神毓秀、人品端重。那个她亲手养大的侄儿后来也贵为钦天监监正，成为天子宠臣。如今青州刘家重起门楣，当家做主的正是刘监正长子刘观海。
“对了，外祖父，您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这里是什么地方，您知道吗？”
想起正事，瑰月的心又沉重起来。
殷扬捋须环顾四周，才慢悠悠道：“这里才是殷家的密中之密啊！”殷扬回头审视李瑰月，问：“月儿，在这里你怕吗？”
“当然怕啊，不知道是个什么所在，您们能不能找到这里，如果这是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我就必死无疑了……”
“不，月儿，我是说你有没有感觉那种怕……”殷扬琢磨怎样措辞能让外甥女更明白他的意思：“我是说，那种面对阴森恐怖的害怕，就像……就像人们说到了阴间地府的害怕。”
李瑰月愕然：“没有吧，这里也不是很黑，也没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就是冷了点。还有就是我有点害怕这冰层破裂，把我给掉下去，您不知道，我最近很背，到哪里都很容易……额……掉下去！”
见到了可亲的外祖父，瑰月心定，天生的性情就出来了。
殷扬没有听出外甥女的言外之意，欣喜不已：“果然没错，果然没错！”
李瑰月莫名，深感外祖父现如今果真如母亲所言，老小孩一般！
外甥女这不赞同的神态，越看越像桓娥了！
抚须思忖片刻，殷扬郑重对瑰月言道：“月儿啊，外祖父现在所说，非常重要，你既能到此处，少不得与此处因缘颇深，就是你大舅尚且不知的秘密，我现在就要一一对你言说清楚。”
沿惜河朔流而上，出西宁，就出了大越国境，再往西万里之遥，就到了一个叫身毒的国度。 其国之巨，其国之富，其国之强，远胜大越多矣。殷家祖上就是这个国家皇族的旁支，当时他们都姓墨伽。身毒王子嗣单薄，膝下只有一女。因身毒不讳女主当政，这位公主就是唯一的王位继承人。墨伽王晚年的最大心事就是为他的掌上明珠墨伽爱伦公主选取一位能力出众的王夫，好让他将来辅助爱伦公主临朝称制。
问题就出在公主身上！举国上下，居然没个可以让她看上眼的青年。小公主不在王都迈加城仔细遴选夫婿，却每日徘徊在巴彦神山的近日神庙中。神庙中有位凛冽如冰雪、俊逸如朝阳的神官。举国猜测，莫非小公主看上了神庙中的斯坎达小神官大人，但他是出家之人，又怎会重回世俗，与人婚配呢？
听到流言蜚语的墨伽王很是着恼，身毒人敬重出家之人，能够侍奉神佛是莫大的荣耀，就是当朝公主把一个德高望重的神官拉入世俗，也是会被人诟病的。于是墨伽王做了一个决定，将当朝宰相的孙子莫赞公子钦定为爱伦公主的王夫，待次年公主十八岁就为他们完婚。
莫赞公子俊美绝伦，脸如刀刻斧削，冰蓝的眼眸泛着冷漠，嘴角却常挂着邪肆的笑容，迈加贵女小姐有一多半是爱慕他的。墨伽王这一赐婚破碎了多少怀春少女的美梦。
既然莫赞公子是要做王夫的人，众位爱慕者都知难而退，唯有一个人放不下他。
吠舍大将军的女儿吠舍曼怎么也不能服气心上人被公主夺走，就因为公主身份比她高贵吗？
吠舍曼是个很偏激的人，她因爱生恨，以自己的灵魂为祭，求邪神罗睺赐予她留住爱人的办法。
巴彦山乃神山，乃惜江发源之地。谁人能知汹涌澎湃的惜江最初不过发源于一碗口大的清泉，此泉金玉之色而膏糊之质，传说饮此泉能长生不老。不老泉流出巴彦山就突忽变成江河，水亦变成寻常之水。
罗睺告知吠舍曼，以她自己经血投入不老泉，必然可以心想事成，得爱人不离不弃。
吠舍曼依言行事，污血入泉刹那，天崩地裂、电闪雷鸣，惜江忽然狂躁泛滥，水淹身毒国。
数以万计的人死于滔天洪水，洪水过后，还有大旱加瘟疫，连续灾难下身毒人十室九空。最后只剩迈加城中还有少许饮水。幸存的人们疯狂涌入王都，寻求生机。
恰在此时，一个全身覆盖黑鳞，有无数如毒蛇脑袋的庞然大物出现在王都的御湖——白莲湖中，它就是来自地狱的上古魔兽——阿贺。阿贺一口气就喝下了近半湖水，尤自饥饿，便开始上岸吞食人畜。
眼见举国沦丧，臣民近乎灭种，墨伽王倾力对战魔兽，却片刻间便被魔兽吞入腹中。爱伦公主悲痛难抑，请求小神官相护臣民后，毅然启动了皇族秘传的传送大阵，把幸存的臣民传送到了远方。
不老泉其实是天神镇压地狱凶兽的，它汇集了天地灵气，最忌污秽。罗睺妄图毁灭身毒，就利用了吠舍曼的妒忌之心，指使她毁去灵泉，放出凶兽阿贺，造成了身毒的灭顶之灾。
由于传送的人太多，爱伦公主主动断后，最后被狂怒的阿贺撕成了万千碎片。
阿贺最后亦进入大阵，追踪众人而去。
趁阿贺将出未出，小神官引九天惊雷击伤阿贺，再自怀中取出玉瓶倾倒蓝色液体于阿贺身上。阿贺惨叫连连，全身溃烂，再无力逞凶狂。
凌空跌坐阿贺上方，小神官念无上咒语，身下坚冰蔓延，不消片刻，就将魔兽阿贺冰封其中。
这是个比南楚王地宫还要神奇的地方！
李瑰月完全被她所处之地的奇异所吸引。她坐在冰层之上，冰层之下一片蓝汪汪的柔光，凝目细看，蓝光之处，有不知名液体如旋涡涌动。稍一注目那旋涡，立时头晕目眩，耳边有鬼哭狼嚎声呼啸而过，令人胆寒。同时有阴冷的风打着旋儿向上，李瑰月抬头，石顶上赫然并列两个黑洞，阴寒之气似乎都被吸入那两个黑洞之中，像极了人的两个鼻孔在吸纳空气。
环顾，四壁可见，此处并不十分阔大。石壁中似混杂了万点金沙，映着冰下蓝光，使得石壁也闪闪发光，隐约可见壁上似乎铭有文字和图画。
小心爬起，尝试挪步，脚下冰层并无异样，李瑰月才敢慢慢走到石壁前面，仔细观察，试图找到出路。
环绕一圈后，瑰月失望至极。墙上铭刻的尽是不知名文字，图画也是一些诡异莫名的内容，一时看不出端倪，至于出口更是毫无线索。
瑰月抬头再望向那两个幽深的黑洞，莫非她是从那两个黑洞之一掉下来的？那可糟了，目测一下高度，接近洞口已不是她能力所及，更遑论逆行而上。
记得她目睹妖女对墨玄痛下杀手，勉力撑起身体提醒墨玄，就是这一起之间，身下地面突然像是融化了一般绵柔，她顿失所依遽然堕下，接着就昏厥了。再醒来才发现身处这个奇怪石室之中。
颓然跌坐，李瑰月心里揪痛。惊马时、误入地宫时、堕崖时的场面依次涌入脑海，幸得墨玄屡次相救，她才有惊无险。这一次，没有墨玄，而且很有可能以后都没有墨玄在身边了，头一次，瑰月想落泪。
光亮乍现时，瑰月的泪正凝而未落。
见到形容憔悴的外甥女，殷扬又惊又喜，疾步走向瑰月，步履之矫健哪里像七旬老人！
“月儿，你真的在这里！”
殷扬的声音中压抑了强烈的喜悦，感谢老妻当年的一念之仁，竟然救了自家的一条血脉，真是意外之喜！
勉力眨眼，眨去泪水，李瑰月抬头，意外看到外祖父欣喜的脸：“外祖父，您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月儿以为……月儿以为……”
“你以为要死在这里了吧？说来真是侥天之幸，我先派人在崖下惜河里遍寻不着，就猜测你们极有可能是进了授经洞中，原想等无关人等散去，就到洞中接你，奈何你外祖母不依啊，哭天抹泪要我立时下来接你。你看，我的胡子都被她揪掉几根了！你外祖母哪里是名门闺秀，完全是悍妇雌狮，平日里活菩萨一般的形容完全是诓骗世人的！”
殷扬说话间还真有点来气，这个老婆子老了老了咋还这样凶悍！他只得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下到授经洞中接月儿，老婆子如今除了外甥女啥也不顾忌了！
想到外祖父人前高山仰止，在外祖母面前还是得言听计从的样子，李瑰月一时也忘了伤痛，“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外祖母出身青州刘家，是卜家的正宗嫡脉。卜家身负异能，能卜算未来，为世人敬仰又忌惮。五十年前不知得罪了哪位权贵，刘家遭遇灭门之灾，唯有外祖母和她的侄儿因在外游玩而幸免于难。百年世家轰然倒塌，外祖母为了家族未来，毅然带着侄儿隐姓埋名，迁居到江南生活。她一直扶持侄儿谙熟家族秘术且娶妻成家，反而耽误了她自己的终身大事。恰彼时，江南大族殷家掌门人丧妻鳏居。殷家长辈认为，续娶妇不必身份高贵，能吃苦耐劳、坚韧忠贞、容忍仁爱方是良配，就聘娶了这位青州逃难女。这位逃难女却也真旺家，入殷家门连生三子四女，个个风神毓秀、人品端重。那个她亲手养大的侄儿后来也贵为钦天监监正，成为天子宠臣。如今青州刘家重起门楣，当家做主的正是刘监正长子刘观海。
“对了，外祖父，您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这里是什么地方，您知道吗？”
想起正事，瑰月的心又沉重起来。
殷扬捋须环顾四周，才慢悠悠道：“这里才是殷家的密中之密啊！”殷扬回头审视李瑰月，问：“月儿，在这里你怕吗？”
“当然怕啊，不知道是个什么所在，您们能不能找到这里，如果这是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我就必死无疑了……”
“不，月儿，我是说你有没有感觉那种怕……”殷扬琢磨怎样措辞能让外甥女更明白他的意思：“我是说，那种面对阴森恐怖的害怕，就像……就像人们说到了阴间地府的害怕。”
李瑰月愕然：“没有吧，这里也不是很黑，也没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就是冷了点。还有就是我有点害怕这冰层破裂，把我给掉下去，您不知道，我最近很背，到哪里都很容易……额……掉下去！”
见到了可亲的外祖父，瑰月心定，天生的性情就出来了。
殷扬没有听出外甥女的言外之意，欣喜不已：“果然没错，果然没错！”
李瑰月莫名，深感外祖父现如今果真如母亲所言，老小孩一般！
外甥女这不赞同的神态，越看越像桓娥了！
抚须思忖片刻，殷扬郑重对瑰月言道：“月儿啊，外祖父现在所说，非常重要，你既能到此处，少不得与此处因缘颇深，就是你大舅尚且不知的秘密，我现在就要一一对你言说清楚。”
沿惜河朔流而上，出西宁，就出了大越国境，再往西万里之遥，就到了一个叫身毒的国度。 其国之巨，其国之富，其国之强，远胜大越多矣。殷家祖上就是这个国家皇族的旁支，当时他们都姓墨伽。身毒王子嗣单薄，膝下只有一女。因身毒不讳女主当政，这位公主就是唯一的王位继承人。墨伽王晚年的最大心事就是为他的掌上明珠墨伽爱伦公主选取一位能力出众的王夫，好让他将来辅助爱伦公主临朝称制。
问题就出在公主身上！举国上下，居然没个可以让她看上眼的青年。小公主不在王都迈加城仔细遴选夫婿，却每日徘徊在巴彦神山的近日神庙中。神庙中有位凛冽如冰雪、俊逸如朝阳的神官。举国猜测，莫非小公主看上了神庙中的斯坎达小神官大人，但他是出家之人，又怎会重回世俗，与人婚配呢？
听到流言蜚语的墨伽王很是着恼，身毒人敬重出家之人，能够侍奉神佛是莫大的荣耀，就是当朝公主把一个德高望重的神官拉入世俗，也是会被人诟病的。于是墨伽王做了一个决定，将当朝宰相的孙子莫赞公子钦定为爱伦公主的王夫，待次年公主十八岁就为他们完婚。
莫赞公子俊美绝伦，脸如刀刻斧削，冰蓝的眼眸泛着冷漠，嘴角却常挂着邪肆的笑容，迈加贵女小姐有一多半是爱慕他的。墨伽王这一赐婚破碎了多少怀春少女的美梦。
既然莫赞公子是要做王夫的人，众位爱慕者都知难而退，唯有一个人放不下他。
吠舍大将军的女儿吠舍曼怎么也不能服气心上人被公主夺走，就因为公主身份比她高贵吗？
吠舍曼是个很偏激的人，她因爱生恨，以自己的灵魂为祭，求邪神罗睺赐予她留住爱人的办法。
巴彦山乃神山，乃惜江发源之地。谁人能知汹涌澎湃的惜江最初不过发源于一碗口大的清泉，此泉金玉之色而膏糊之质，传说饮此泉能长生不老。不老泉流出巴彦山就突忽变成江河，水亦变成寻常之水。
罗睺告知吠舍曼，以她自己经血投入不老泉，必然可以心想事成，得爱人不离不弃。
吠舍曼依言行事，污血入泉刹那，天崩地裂、电闪雷鸣，惜江忽然狂躁泛滥，水淹身毒国。
数以万计的人死于滔天洪水，洪水过后，还有大旱加瘟疫，连续灾难下身毒人十室九空。最后只剩迈加城中还有少许饮水。幸存的人们疯狂涌入王都，寻求生机。
恰在此时，一个全身覆盖黑鳞，有无数如毒蛇脑袋的庞然大物出现在王都的御湖——白莲湖中，它就是来自地狱的上古魔兽——阿贺。阿贺一口气就喝下了近半湖水，尤自饥饿，便开始上岸吞食人畜。
眼见举国沦丧，臣民近乎灭种，墨伽王倾力对战魔兽，却片刻间便被魔兽吞入腹中。爱伦公主悲痛难抑，请求小神官相护臣民后，毅然启动了皇族秘传的传送大阵，把幸存的臣民传送到了远方。
不老泉其实是天神镇压地狱凶兽的，它汇集了天地灵气，最忌污秽。罗睺妄图毁灭身毒，就利用了吠舍曼的妒忌之心，指使她毁去灵泉，放出凶兽阿贺，造成了身毒的灭顶之灾。
由于传送的人太多，爱伦公主主动断后，最后被狂怒的阿贺撕成了万千碎片。
阿贺最后亦进入大阵，追踪众人而去。
趁阿贺将出未出，小神官引九天惊雷击伤阿贺，再自怀中取出玉瓶倾倒蓝色液体于阿贺身上。阿贺惨叫连连，全身溃烂，再无力逞凶狂。
凌空跌坐阿贺上方，小神官念无上咒语，身下坚冰蔓延，不消片刻，就将魔兽阿贺冰封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