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战饕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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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燕汝嫣与柠檬山二人很响亮的击了个掌，以表二人各自以继承者的身份重新相聚的小激动，尹梦珊没有燕汝嫣那么激动，目光不住的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崭新的’燕汝嫣。
玲儿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两个人，搞不懂她们的举动。
燕汝嫣的激动不止是与老友相聚，她更像是发泄身体中按奈不住的兴奋，杀戮的天性积压了那么久，她就差站在桌子上狂吼了。
十年前，她是众兽族诛杀的对象，记忆也只是恢复到那日山谷上发生的事情，最后听到的一句话，就是当年龙二子说的那句“七弟，她变成普通的女孩，是不是就饶她不死？”
燕汝嫣眉头一压，看向窗外，自己只是恢复了记忆，找回了曾经的自己而已，不过一夜之间的事，尹梦珊说的昨夜外面的躁动从何而来！
难道这十年间，众兽族都已察觉到那个英勇好战的白虎会有再次觉醒的一天？
“十年了，他们难道还没有放过我吗？”燕汝嫣淡淡的说道，脸依旧望着窗外。
尹梦珊看着她，心中多有不忍，十年前的众兽族之所以饶她不死，是因为龙二子螭吻在她后颈处下了封印，封住了她所有对兽族的记忆，也封住了她所有的力量，众兽承诺，只要她从此以后像一个正常的人类那样，活着，并无碍。
但是如今，漆雕老人解开了她的封印，她的记忆与力量都回来了，那么之前众兽族的那个承诺，也将随之作废了！
“我依然是个威胁，对吗？”燕汝嫣将视线转移到尹梦珊脸上，她注意到了尹梦珊的神情，答案变不问而知。
语罢，燕汝嫣嘴角扬起了笑意，她的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和悲愤，取而代之的是跃跃欲试的期待和她天生好战的兴奋！
“燕汝嫣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白虎一族所有的希望可都在你身上了！”尹梦珊用手指着燕汝嫣很认真的说道。
“我知道！”燕汝嫣看都不看尹梦珊一眼，顺手拿起桌上的凉茶，将杯沿贴着嘴边小口的抿着。
看燕汝嫣根本没拿她的话当回事，尹梦珊心里又急又气，转念一想，又说“哎~你能安稳的活到现在，还记得十年前是谁救了你吗？”
听了这话，燕汝嫣含着一小口凉茶，瞳仁微转，脑中迅速再现十年前的那一天。最后救了我的是谁？我那时候眼睛看不见了，最后被龙二子咬了一口，就没有意识了......
“不记得了吗？当年不惜自身性命全力救下你的龙家二少？”尹梦珊盯着燕汝嫣的脸，观察她的表情变化。
当年果然是龙二子的那句“她变成普通的女孩，是不是就饶她不死？”说服了睚眦！真没想到，一个当年和她一般大的孩子的一句话就能打消诛杀白虎的计划？燕汝嫣还在努力的在刚恢复的记忆片段里回忆着。
尹梦珊见燕汝嫣听到‘龙家二少’四个字时眼睛立刻睁大了些，起码注意力转过来了，继续说道“你可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片苦心啊，好好活着吧！”
燕汝嫣眼神一转，转到尹梦珊脸上，目光满是狐疑“咦！你怎么知道那天在柳溪山谷的事，当时你也在场吗？”
“我不在场，那一年是兽族千年一次的争霸之日，每逢这天也是天象大变之时，斗转星移，整个天庭各种杂事不断，哪有空掺和地上的擂台赛！”尹梦珊无奈道。
“不过，你已经成为传奇了！天象千年一变化，为期七七四十九日，兽族千年一争霸，战期七七四十九天，十年前的那一次兽族争霸，却因为你足足提前了十九天结束了战争，导致众圣之首没有正常更替，兽族争霸一结束，战况也就随之传开了。”
燕汝嫣恍然大悟，摸着自己的后脖颈“当年螭吻咬了我！那现在....众兽之首是？”
“没有更替呗!”
“还是....睚眦！”说道睚眦的时候，燕汝嫣特意放低了音量。
“对啊，当年要是不下令杀你，现在众兽之首说不定就轮不到他继续在位了吧！”尹梦珊也放低了音量，小声说道。
“在位又怎样，你要知道当年众兽族提名诛杀的圣兽白虎记忆和力量都恢复了，救下她的龙家二少却惨死当天，这是多么能引起人神共愤的消息啊！大家都在传呢！”说完，尹梦珊又瞟了一瞟燕汝嫣。
燕汝嫣心头一震“他....怎么会？”
尹梦珊赶紧接过话来“我也是听说的，具体怎样我也不是很清楚，就知道个大概。从另一个角度上讲，龙家二少不是咬你，是把你所有与兽族有关的记忆和神兽的力量封印起来，让你变成一个普通的人类。不过人死不能复生不是么，你就按照他当年的意愿，当一个普通人吧！这样你才能不被诛杀，继续活着。”
燕汝嫣拄着额头，怎么也想不起来当年螭吻的容颜，记忆断断续续的在脑中闪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却始终记不起当年那个握紧自己的手的螭吻，他的样子。
玲儿伏在燕汝嫣肩膀上微微打着酣，尹梦珊这次谈话的目的就是不想燕汝嫣步她奶奶的后尘，该说的都说了，燕汝嫣也盯着桌角，缕着思绪。
一时间，三个人都安静着，正是午后时分，整个世界的光都暖暖的，那年，燕汝嫣就是在一股暖暖的温热中睁开了眼睛，她看见的是螭吻同样温热的目光。
隔着两排座位，有个人一直在注意着燕汝嫣那桌的一举一动，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怀表，四点一刻，该行动了。
“嗨~美女们，咱们互相认识一下怎么样啊？”说这话的少年笑的真不好看。
燕汝嫣抬眼瞧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偏过头去小声的叫着伏在她肩膀睡着的玲儿：“小玲儿！玲儿！醒一醒！”
刚刚对上那个搭讪少年眼神的时候，对方故意散发出来的杀意让燕汝嫣兴奋的全身的血液都熊汹涌澎湃起来，但又担心连累了玲儿，她强压下出手的欲望。
使了个眼色给尹梦珊，示意她不要多说，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谁想到尹梦珊‘砰’的一拍桌子，立刻吸引来全餐厅的目光，玲儿也从梦中一个激灵惊醒，比燕汝嫣的叫醒方式有效果。
这姑娘站起身来，一米七四的个头直接俯视那位搭讪少年“你以为你是谁啊！身高都没到我肩膀，还想调戏我们是嘛！”
搭讪少年面露不悦之色，瞪了一眼尹梦珊，没有理会她，转而看向燕汝嫣“我对这个大喊大叫的疯丫头没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话毕，少年拿着怀表的手微微抬起，眼睛迅速的扫了一眼怀表上的时间。
燕汝嫣看到了少年的小动作“怎么，你在赶时间吗？”
少年有些慌神，刚说了一句“那倒不是”尹梦珊的嗓音响起“你赶时间呀！赶时间你搭什么讪！还有你给我说清楚，你刚才嘴里说的疯丫头，你说谁呢你！”
搭讪少年握紧了拳头，压住怒火继续无视尹梦珊，对燕汝嫣说道：“我请客，我们换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坐下聊聊天怎么样？”
燕汝嫣并没有马上回话，而是无厘头的笑了笑，她知道这种情况有尹梦珊就够了。搭讪少年见状还没想到接下去要说什么，就又被尹梦珊的大嗓门打断：“你敢不理我，你什么意思啊！你给我说清楚，真是太不礼貌了！”
搭讪少年再也忍不下去了，握紧双拳，肩膀往后一挺，伸着脖子身子前倾，冲尹梦珊喊道：“你有完没完了，说什么话都这么大嗓门，吓人！”
尹梦珊一下愣住了，这个搭讪的跟之前完全变了一个人，声音尖细了些，动作娇柔了些，就是一个娘炮嘛！
燕汝嫣也愣住了，这个人这是怎么了？
玲儿倒是觉得这个少年很有意思，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尹梦珊才不顾及搭讪少年的脸面，直接骂道：“你个死变态，你搞什么鬼啊你，吃错药了啊！”
一时间双方之间紧张的氛围舒缓了一些，心中的警惕也略有放松，这时一个熟悉的黑影闪过，轻松的带走了桌子上燕汝嫣和尹梦珊的包，窜出门去。燕汝嫣一下跳起来，二话没说就追了出去，玲儿也立马追着她的丹丹姐跑出去了。
尹梦珊还在和搭讪少年理论，回过神来，燕汝嫣已经不在餐厅里了，她着急的喊了声：“燕汝嫣！”然后扔下搭讪少年也追了出去。
燕汝嫣跟随那黑影一路追到了柳林，黑影一闪就不见了踪影，周围处处生长着宽大躯干的柳树，茂密又细长的柳枝直直的垂下，仿佛无数个披头散发的鬼怪。
“怎么不见了，那个偷包贼呢？”燕汝嫣四下里寻望着。
一阵微风带起千万条柳枝浮动，飘起层层柳浪，太阳已经落下山去，天色暗了，竟有些阴凉，那些随风飘动的柳枝在暗色里越发的渗人。
“哼！你就是白虎！今日一见，不过还是个黄毛丫头罢了！”
声音从柳林深处传来，这语气听起来好熟悉，燕汝嫣脑中过滤着记忆碎片。
那声音的主人一个前空翻从上方落地，头发的位置被一团燃烧着的橘色火焰代替，看得燕汝嫣一阵疑惑，心中暗想“这是什么招数？”
“十年不见，倒是长高了不少，还记得我么？”男子说话的同时，头上的火焰随之晃动着。
燕汝嫣看着他，她怎么会记得，十年前的那晚就像噩梦一样一直在梦里缠着她。
“也是，我不怎么与你们白虎家的来往，你第一次能有幸看见我的时候，你却不幸的瞎了!”说罢，男子发出痞气的笑声。
“你是谁？”燕汝嫣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男子头一歪，说道。
“倒是你，刚刚觉醒，力量恢复的居然这么快！你可知道你刚才的速度，几乎是瞬移，这柳林可是在天瑾的最西边，哼！”
男子最后一声“哼”终于让燕汝嫣想起来了，十年前的那个声音。
“哼！不如当初让我一口吞了她！”
“二哥，你还不过来，趁那个小妖孽还未暴动之前！”
“哼！没有了这老太婆，那个小丫头就完全不知所错！”
燕汝嫣愤怒的瞪着满头橘色火焰的男子。
“是你！说，你是谁？！”燕汝嫣提高了嗓量。
“饕！餮！”饕餮也提高了嗓音，话音未落便全身腾起火焰，瞬间兽化，一首无身，头上冒着高高的火焰，硕大的头颅包裹着墨绿色的皮肤，双目大如圆盆。
饕餮自浮空中快速以波浪状路线向燕汝嫣飞来，张开的大嘴里面好似深不见底。
燕汝嫣立即向后退出数百米的距离，以饕餮的速度还是将燕汝嫣撞飞，它咬住燕汝嫣的肩部，径直的击倒一列柳树。
被撞飞的同时，燕汝嫣忍痛努力的想要兽化，但是刚开始恢复神兽力量的身体就如同干旱了多年的枯木一般无法刚拥有水分就能参天！
柳林的垂柳接连被撞倒，与地面接触发出沉闷的响声。
尹梦珊和玲儿在柳林里寻了半天找不见燕汝嫣，无头苍蝇般的在柳林里喊着燕汝嫣的名字。
“燕汝嫣！你去哪了？”
“丹丹姐！丹丹姐你快出来呀！”
突然间远处接连传来阵阵隐约的撞击声，柳树的枝干砸在地上的声音沿着大地表面传来，一向敏感的尹梦珊立刻感应到了。
饕餮大嘴向上一扬，燕汝嫣的身子便被抛到空中，抛到了整片柳林之上。
燕汝嫣在空中看着已经布满繁星的天空，繁星间突然的一点闪烁，被燕汝嫣看在眼里，她深吸了一口气，心头一热，刹那间觉得万物静止了似的。
‘啪！’燕汝嫣与柠檬山二人很响亮的击了个掌，以表二人各自以继承者的身份重新相聚的小激动，尹梦珊没有燕汝嫣那么激动，目光不住的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崭新的’燕汝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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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汝嫣的激动不止是与老友相聚，她更像是发泄身体中按奈不住的兴奋，杀戮的天性积压了那么久，她就差站在桌子上狂吼了。
十年前，她是众兽族诛杀的对象，记忆也只是恢复到那日山谷上发生的事情，最后听到的一句话，就是当年龙二子说的那句“七弟，她变成普通的女孩，是不是就饶她不死？”
燕汝嫣眉头一压，看向窗外，自己只是恢复了记忆，找回了曾经的自己而已，不过一夜之间的事，尹梦珊说的昨夜外面的躁动从何而来！
难道这十年间，众兽族都已察觉到那个英勇好战的白虎会有再次觉醒的一天？
“十年了，他们难道还没有放过我吗？”燕汝嫣淡淡的说道，脸依旧望着窗外。
尹梦珊看着她，心中多有不忍，十年前的众兽族之所以饶她不死，是因为龙二子螭吻在她后颈处下了封印，封住了她所有对兽族的记忆，也封住了她所有的力量，众兽承诺，只要她从此以后像一个正常的人类那样，活着，并无碍。
但是如今，漆雕老人解开了她的封印，她的记忆与力量都回来了，那么之前众兽族的那个承诺，也将随之作废了！
“我依然是个威胁，对吗？”燕汝嫣将视线转移到尹梦珊脸上，她注意到了尹梦珊的神情，答案变不问而知。
语罢，燕汝嫣嘴角扬起了笑意，她的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和悲愤，取而代之的是跃跃欲试的期待和她天生好战的兴奋！
“燕汝嫣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白虎一族所有的希望可都在你身上了！”尹梦珊用手指着燕汝嫣很认真的说道。
“我知道！”燕汝嫣看都不看尹梦珊一眼，顺手拿起桌上的凉茶，将杯沿贴着嘴边小口的抿着。
看燕汝嫣根本没拿她的话当回事，尹梦珊心里又急又气，转念一想，又说“哎~你能安稳的活到现在，还记得十年前是谁救了你吗？”
听了这话，燕汝嫣含着一小口凉茶，瞳仁微转，脑中迅速再现十年前的那一天。最后救了我的是谁？我那时候眼睛看不见了，最后被龙二子咬了一口，就没有意识了......
“不记得了吗？当年不惜自身性命全力救下你的龙家二少？”尹梦珊盯着燕汝嫣的脸，观察她的表情变化。
当年果然是龙二子的那句“她变成普通的女孩，是不是就饶她不死？”说服了睚眦！真没想到，一个当年和她一般大的孩子的一句话就能打消诛杀白虎的计划？燕汝嫣还在努力的在刚恢复的记忆片段里回忆着。
尹梦珊见燕汝嫣听到‘龙家二少’四个字时眼睛立刻睁大了些，起码注意力转过来了，继续说道“你可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片苦心啊，好好活着吧！”
燕汝嫣眼神一转，转到尹梦珊脸上，目光满是狐疑“咦！你怎么知道那天在柳溪山谷的事，当时你也在场吗？”
“我不在场，那一年是兽族千年一次的争霸之日，每逢这天也是天象大变之时，斗转星移，整个天庭各种杂事不断，哪有空掺和地上的擂台赛！”尹梦珊无奈道。
“不过，你已经成为传奇了！天象千年一变化，为期七七四十九日，兽族千年一争霸，战期七七四十九天，十年前的那一次兽族争霸，却因为你足足提前了十九天结束了战争，导致众圣之首没有正常更替，兽族争霸一结束，战况也就随之传开了。”
燕汝嫣恍然大悟，摸着自己的后脖颈“当年螭吻咬了我！那现在....众兽之首是？”
“没有更替呗!”
“还是....睚眦！”说道睚眦的时候，燕汝嫣特意放低了音量。
“对啊，当年要是不下令杀你，现在众兽之首说不定就轮不到他继续在位了吧！”尹梦珊也放低了音量，小声说道。
“在位又怎样，你要知道当年众兽族提名诛杀的圣兽白虎记忆和力量都恢复了，救下她的龙家二少却惨死当天，这是多么能引起人神共愤的消息啊！大家都在传呢！”说完，尹梦珊又瞟了一瞟燕汝嫣。
燕汝嫣心头一震“他....怎么会？”
尹梦珊赶紧接过话来“我也是听说的，具体怎样我也不是很清楚，就知道个大概。从另一个角度上讲，龙家二少不是咬你，是把你所有与兽族有关的记忆和神兽的力量封印起来，让你变成一个普通的人类。不过人死不能复生不是么，你就按照他当年的意愿，当一个普通人吧！这样你才能不被诛杀，继续活着。”
燕汝嫣拄着额头，怎么也想不起来当年螭吻的容颜，记忆断断续续的在脑中闪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却始终记不起当年那个握紧自己的手的螭吻，他的样子。
玲儿伏在燕汝嫣肩膀上微微打着酣，尹梦珊这次谈话的目的就是不想燕汝嫣步她奶奶的后尘，该说的都说了，燕汝嫣也盯着桌角，缕着思绪。
一时间，三个人都安静着，正是午后时分，整个世界的光都暖暖的，那年，燕汝嫣就是在一股暖暖的温热中睁开了眼睛，她看见的是螭吻同样温热的目光。
隔着两排座位，有个人一直在注意着燕汝嫣那桌的一举一动，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怀表，四点一刻，该行动了。
“嗨~美女们，咱们互相认识一下怎么样啊？”说这话的少年笑的真不好看。
燕汝嫣抬眼瞧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偏过头去小声的叫着伏在她肩膀睡着的玲儿：“小玲儿！玲儿！醒一醒！”
刚刚对上那个搭讪少年眼神的时候，对方故意散发出来的杀意让燕汝嫣兴奋的全身的血液都熊汹涌澎湃起来，但又担心连累了玲儿，她强压下出手的欲望。
使了个眼色给尹梦珊，示意她不要多说，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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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站起身来，一米七四的个头直接俯视那位搭讪少年“你以为你是谁啊！身高都没到我肩膀，还想调戏我们是嘛！”
搭讪少年面露不悦之色，瞪了一眼尹梦珊，没有理会她，转而看向燕汝嫣“我对这个大喊大叫的疯丫头没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话毕，少年拿着怀表的手微微抬起，眼睛迅速的扫了一眼怀表上的时间。
燕汝嫣看到了少年的小动作“怎么，你在赶时间吗？”
少年有些慌神，刚说了一句“那倒不是”尹梦珊的嗓音响起“你赶时间呀！赶时间你搭什么讪！还有你给我说清楚，你刚才嘴里说的疯丫头，你说谁呢你！”
搭讪少年握紧了拳头，压住怒火继续无视尹梦珊，对燕汝嫣说道：“我请客，我们换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坐下聊聊天怎么样？”
燕汝嫣并没有马上回话，而是无厘头的笑了笑，她知道这种情况有尹梦珊就够了。搭讪少年见状还没想到接下去要说什么，就又被尹梦珊的大嗓门打断：“你敢不理我，你什么意思啊！你给我说清楚，真是太不礼貌了！”
搭讪少年再也忍不下去了，握紧双拳，肩膀往后一挺，伸着脖子身子前倾，冲尹梦珊喊道：“你有完没完了，说什么话都这么大嗓门，吓人！”
尹梦珊一下愣住了，这个搭讪的跟之前完全变了一个人，声音尖细了些，动作娇柔了些，就是一个娘炮嘛！
燕汝嫣也愣住了，这个人这是怎么了？
玲儿倒是觉得这个少年很有意思，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尹梦珊才不顾及搭讪少年的脸面，直接骂道：“你个死变态，你搞什么鬼啊你，吃错药了啊！”
一时间双方之间紧张的氛围舒缓了一些，心中的警惕也略有放松，这时一个熟悉的黑影闪过，轻松的带走了桌子上燕汝嫣和尹梦珊的包，窜出门去。燕汝嫣一下跳起来，二话没说就追了出去，玲儿也立马追着她的丹丹姐跑出去了。
尹梦珊还在和搭讪少年理论，回过神来，燕汝嫣已经不在餐厅里了，她着急的喊了声：“燕汝嫣！”然后扔下搭讪少年也追了出去。
燕汝嫣跟随那黑影一路追到了柳林，黑影一闪就不见了踪影，周围处处生长着宽大躯干的柳树，茂密又细长的柳枝直直的垂下，仿佛无数个披头散发的鬼怪。
“怎么不见了，那个偷包贼呢？”燕汝嫣四下里寻望着。
一阵微风带起千万条柳枝浮动，飘起层层柳浪，太阳已经落下山去，天色暗了，竟有些阴凉，那些随风飘动的柳枝在暗色里越发的渗人。
“哼！你就是白虎！今日一见，不过还是个黄毛丫头罢了！”
声音从柳林深处传来，这语气听起来好熟悉，燕汝嫣脑中过滤着记忆碎片。
那声音的主人一个前空翻从上方落地，头发的位置被一团燃烧着的橘色火焰代替，看得燕汝嫣一阵疑惑，心中暗想“这是什么招数？”
“十年不见，倒是长高了不少，还记得我么？”男子说话的同时，头上的火焰随之晃动着。
燕汝嫣看着他，她怎么会记得，十年前的那晚就像噩梦一样一直在梦里缠着她。
“也是，我不怎么与你们白虎家的来往，你第一次能有幸看见我的时候，你却不幸的瞎了!”说罢，男子发出痞气的笑声。
“你是谁？”燕汝嫣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男子头一歪，说道。
“倒是你，刚刚觉醒，力量恢复的居然这么快！你可知道你刚才的速度，几乎是瞬移，这柳林可是在天瑾的最西边，哼！”
男子最后一声“哼”终于让燕汝嫣想起来了，十年前的那个声音。
“哼！不如当初让我一口吞了她！”
“二哥，你还不过来，趁那个小妖孽还未暴动之前！”
“哼！没有了这老太婆，那个小丫头就完全不知所错！”
燕汝嫣愤怒的瞪着满头橘色火焰的男子。
“是你！说，你是谁？！”燕汝嫣提高了嗓量。
“饕！餮！”饕餮也提高了嗓音，话音未落便全身腾起火焰，瞬间兽化，一首无身，头上冒着高高的火焰，硕大的头颅包裹着墨绿色的皮肤，双目大如圆盆。
饕餮自浮空中快速以波浪状路线向燕汝嫣飞来，张开的大嘴里面好似深不见底。
燕汝嫣立即向后退出数百米的距离，以饕餮的速度还是将燕汝嫣撞飞，它咬住燕汝嫣的肩部，径直的击倒一列柳树。
被撞飞的同时，燕汝嫣忍痛努力的想要兽化，但是刚开始恢复神兽力量的身体就如同干旱了多年的枯木一般无法刚拥有水分就能参天！
柳林的垂柳接连被撞倒，与地面接触发出沉闷的响声。
尹梦珊和玲儿在柳林里寻了半天找不见燕汝嫣，无头苍蝇般的在柳林里喊着燕汝嫣的名字。
“燕汝嫣！你去哪了？”
“丹丹姐！丹丹姐你快出来呀！”
突然间远处接连传来阵阵隐约的撞击声，柳树的枝干砸在地上的声音沿着大地表面传来，一向敏感的尹梦珊立刻感应到了。
饕餮大嘴向上一扬，燕汝嫣的身子便被抛到空中，抛到了整片柳林之上。
燕汝嫣在空中看着已经布满繁星的天空，繁星间突然的一点闪烁，被燕汝嫣看在眼里，她深吸了一口气，心头一热，刹那间觉得万物静止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