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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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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学之后,丽娜不再和小安歌同一个班级。

    “亲爱的,以后我们就不再是一个班级了,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一起上学和回家了。还好,还能有个通话机。哎……”小安歌垂头丧气地说道。

    “哎……不过我还是会来你家,找你玩儿,好吗?”丽娜也为小安歌搬家感到很失望。

    “好呀。”小安歌,这才有些许笑容。

    放学时,顺路的时候丽娜会陪着着小安歌一起走,剩下的路,她们就得各自走。

    有时周末,丽娜会到小安歌家留宿,陪她一起度过。其他时候,小安歌就只能一个人在家。

    “亲爱的,要不周末你来我家玩儿吧?”丽娜通话道。

    “不行啊……妈妈不让我出门,我会被锁在家里,出不去……”小安歌委屈地说道。

    “哎……可怜的小安歌。作业好多呀,我妈妈也不让我过来。放长假的时候我过来玩儿吧。”

    “好吧……”

    搬家之后一切都变了,她总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写作业;一个人看影片……

    每当兔妈妈回家时,小安歌已经睡着,她会轻轻吻一吻小安歌的额头,然后再去睡觉。

    小安歌最期待早晨,因为那时,妈妈会叫她起床,为她准备好早餐、零花钱,还有带去学校的便当。

    “要听老师的话哦——妈妈走啦。”兔妈妈会在家门口不远处目送小安歌离开。

    “好,再见妈妈。”小安歌会乖乖去学校。

    她总是很早就到了。每次到达班里时,班里的人不会超过五个。

    回到家里时,家里空荡荡的,她开始喜欢凌乱,因为当凌乱的房间变得整齐之后,就代表着妈妈来过了。她开始喜欢看影片,否则,她会感到害怕,若是不放点声音出来,她就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兔妈妈还是很想陪陪安歌的,可她的工作太多了。她要早早儿地就出去进货,然后为小安歌准备好餐点,叫安歌起床。

    之后,兔妈妈需要在店里忙活一整天,回到家还要做家务,打扫卫生。

    兔妈妈觉得,孩子总要长大,应该要学会自理生活,理解她的辛苦。于是替小安歌买了闹钟。

    可对于小安歌来说就不一样了。这下,她几乎一整天都见不到妈妈。

    兔妈妈越来越忙,陪伴小安歌的时间越来越少,家里也越来越乱。

    渐渐的,屋子里多了许多蟑螂,小安歌从未见过,吓得她在屋子里大叫。

    她不敢打蟑螂,于是想了个两全的办法。她找来盆子将蟑螂盖在了里面。

    老师让写日记,小安歌便把这件事写到了日记里。

    兔妈妈回到家里,打开盆,发现是蟑螂,直接将蟑螂踩死了。打了好几只。又将整个屋子打扫了一遍。而安歌已经熟睡。

    兔妈妈翻看了小安歌的日记,因为她太久没和孩子有所交流了,她很想知道孩子一个人是怎么度过的。

    日记里写着:“家里多出来好些黑乎乎的小家伙,将我吓得大叫。我不敢打死他们,因为他们会动,是有生命的,如果他们不伤害我,我就不能伤害他们。于是我颤抖着将他们盖在了盆子里。可是他们太多了,即便只有几只,对我来说也太多了,我只好躲进被窝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我想喊救命,可是家里只有我自己。我多希望妈妈爸爸能在家,帮帮我……”

    兔妈妈看着看着,便潸然泪下。她好想抱抱小安歌,可小安歌已经熟睡。她只好又轻轻吻了吻小安歌的额头,在床边陪了许久。

    炎炎夏日,兔妈妈替小安歌扇了许久的扇子。扇着扇着便趴在小安歌的床边就睡着了。

    小安歌醒来时发现兔妈妈躺在旁边,日记也被翻阅过,就知道妈妈看了她的日记心疼她了。她其实是开心的。

    小安歌突然觉得自己该有些隐私。也许是怕妈妈自责,也许是想有些秘密,总之,她再也不会往日记里写出类似吐露心声的内容了。

    看着妈妈手中的扇子,她依稀想起,昨夜妈妈为她扇了许久的扇子。

    她替妈妈盖了件薄衣服,自己起床洗漱。

    随后兔妈妈便醒了。

    像往常一样,兔妈妈为小安歌准备了早餐和便当。

    “宝贝——早餐在桌上,便当和零花钱妈妈放书包里了。妈妈走啦,你准备好了就乖乖去学校嗷。”兔妈妈一边装便当一边喊道。

    兔妈妈觉得孩子大了,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像以前那样亲吻小安歌的额头了。

    “好——”小安歌回答道。

    小安歌不再像往常一样活泼可爱,听惯了妈妈同样的话,回应也是习惯性的了。

    安歌按照惯例去上学、回家、用餐、写作业……她看影片的时间越来越长,成绩也不如从前那么好。

    兔妈妈整理房间时,看到试卷成绩,她并没有责怪安歌。对她来说,能够得到良好就很不错了,重要的是安歌能够平安。

    安歌的学业越来越繁重,作业总是要写到很晚。周末的时候一个人在家便没了自制力,一直看着影片,并且一边看一边写作业。这样写作业,速度自然快不到哪儿去。

    兔妈妈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做完工作,好不容易空出点时间,想要早点回家。她在小超市门口贴了张提示:今日九点打烊。

    可当兔妈妈回家,看见那么晚了,安歌还在看影片,大发雷霆道:“这么晚还看影片!妈妈不回来你还想看到几点!作业写完了吗?”兔妈妈看了看作业本。安歌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给愣住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有那么多没写!书不好好读,就知道看影片!怪不得成绩下滑了!都这么大了,怎么不自觉呐!你想把妈妈气死是不是啊?看我今天不把你屁股打肿!”

    安歌挨打了,这是她第一次挨打。她躲在被窝里嚎啕大哭,屁股隐隐作痛。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挨打,她心想:“为什么妈妈要打我,我把碗打碎了妈妈都没有打我,只是因为很晚睡觉就要挨打吗,还是说成绩下滑了才会挨打,我都写了作业了,为什么会不自觉……”

    安歌虽然不明白,但是她决定不再那么晚睡了。她一直哭,哭到睡着。枕头湿了一大片。

    兔妈妈见她哭得那么伤心,有些自责,她也搞不懂为何自己突然那么大脾气。她很想安慰安歌,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任由这样不管是不好的,可管了安歌又会伤心,是自己的教育方式不对吗?想来想去,安歌已经睡着,她替安歌换了枕头,无可奈何地走了。

    兔妈妈感到很累,身体累,心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