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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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之后的一天里,我正在书房里写字,我爱上写字这件事是得益于白索的,当时是他让我在他的位置上坐着写字。

    门响了,来的人是江逸尘。

    “想不到你还是没有习武。”

    “我就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怎么练啊。”我头都没有抬,继续写我的字。

    “那等去了南疆之后,你就用你的笔来把田方亮还有何坚等人写死吧。”他讥讽道。

    “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我也反击了回去。

    “三天之后的这个时间,我们在乱坟岗集合吧。直接去南疆了。”江逸尘说道。

    “好的,到时候我们去找你好了。”

    江逸尘走后,我把还在睡觉的奕奕叫醒,准备陪她去办离职手续。

    “都已经办的差不多了,我们晚点再去嘛。”还没睡醒的奕奕翻了个身,两条洁白修长的玉腿露在了被子外面。

    我离开了她的房间,回到客厅坐着,幻想着去南疆可能遇到的种种困难。

    多宝不知为什么今天格外听话,不仅不闹了,还乖乖的爬了过来蹲在我的大腿上。陪多宝玩耍了一会之后,准备去厨房弄点吃的。由于沙发太软,我起来的时候裤兜里揣着的无量玉璧滑落了出来,掉在了沙发上。由于我习惯了不管做什么都带着它,一摸口袋发现玉璧不在的时候,我便回头看向沙发。

    多宝正用嘴叼着无量玉璧,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别咬它,多宝,把那个放下来。”我装作镇定的样子,心里却是紧张的不行。

    多宝没有理我,纵身一跃跳下了沙发,跑到了阳台的窗户边缘。

    “多宝,乖,快把它放下来吧,这个东西吃下去会死掉的。”

    多宝发出哼鸣的声音,丝毫没有放下无量玉璧的迹象,反而是咬的更紧了。我内心诧异,一只猫怎么会对这种配饰感兴趣呢,这个玉璧又硬又凉的,怎么看都不是猫在玩耍时喜欢的玩具。

    我又转念一想,这会不会是上天暗示我不要去南疆?才让猫拿走我的无量玉璧,让我没有任何可以防身的道具。

    但片刻之后我否定了我的推断,我宁愿相信这只是一个巧合。

    我站在离多宝一米远的位置哄着它,看起来颇为滑稽。我知道不能通过强硬的手段抢下来,因为它太灵活,我抓不住它。渐渐地,我也有些失去了耐心,准备去求助奕奕。然而就在我准备去她房间的时候,多宝不争气地把无量玉璧吞了下去。

    多宝把无量玉璧吃掉了。

    我瘫坐在地板上,心灰意冷。多宝它肯定不知道这个东西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往后几个月的时间里我甚至要靠它生存,但现在没了无量玉璧的我内心绝望,甚至感觉去南疆已经毫无意义了。而多宝,也很有可能为吃下去无量玉璧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我把事情的经过向奕奕说了一下。她没有惊讶或是埋怨,只是说先带多宝去医院看看。但如今这座城市已经是满目疮痍,大街小巷已经没有几个人了,能离开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哪还有兽医店在营业。

    我和奕奕抱着多宝在大街上走着,曾经的商业街有百分之八十以上已经关门,随处可见人们拖家带口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还有被爆炸的余震冲击的断壁残垣,还有砖块和瓦砾掉落,沙尘和泥土覆盖了曾经的柏油和沥青。我看到这残破败坏的景象,心里一阵感慨。曾几何时这是我儿时的乐园,如今被这群人摧毁成这般模样,着实令人愤怒,但我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看着家园任其被破坏。远处,白色的罩子还在支撑着,发力没有丝毫减退的迹象。

    我也想成为孙叔那样的人,即便是丢弃性命,也愿意为自己心中坚守的信仰而战。随即我又想起了去白索的药房面试之时,他对我看重钱财这一点很是不满,言外之意是我这么在意钱财是不会成的了大气候。其实从我出生之时,算命先生也说我这辈子平平庸庸的,这些我都认了。

    镇里为数不多能给宠物看病的地方全都关门了,我和奕奕失望地回了家。路上奕奕不停地问着多宝:“多宝乖,有不舒服吗?”另一只手则是一只摸索着它的后背,试图感受他的感觉。

    然而说实话,我更心疼我的无量玉璧。没了它,真的是什么都没了。

    “奕奕,你看我的玉璧也没有了,到了南疆真的没有办法保护你...”

    “没关系的,那我们带着多宝去好了,反正你的玉璧就在它的肚子里,况且我们不带多宝的话,把它交给谁呢?”奕奕说道。多宝好似也点了点头,伸出舌头舔了几下空气。

    我从未想过去南疆冒险要带着多宝,在物资匮乏的局面下,它无疑是一个累赘。但现在或许是真的要带着它了。我仔细打量着多宝,吞掉了无量玉璧的它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不适感,相反反而比之前更加机灵和兴奋。

    算了,反正知道玉璧在哪里就好了。我心里盘算着,加快了回家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