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人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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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燕瑶和闻元青一起去了镇上。
来镇上第一个目的，就是去买人。
镇子虽然算不上大，但也有人牙子。
这个时代的人牙子兼顾了卖人，卖地，卖房，租房等业务。
江燕瑶总结：就是个综合性中介。
问过人之后，江燕瑶两人到了一个二进小院门外。
院子关着门，闻元青上前敲门，里面传来声音：“谁啊？”
“来买些东西。”闻元青声音不高不低。
院门很快就被打开，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探出头来，等不着痕迹打量了一下闻元青，妇人脸上的笑容看上去热情多了：“这位公子，先请进，我们慢慢谈。”
“嗯。”闻元青走了进去，妇人才发现跟在他身后的江燕瑶。
相比于闻元青身上她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从容，能判断出来不是普通人，江燕瑶看上去就是又普通又不同。
她明明看上去就是普通村中小姑娘的样子，但进入人牙子这里也不害怕，反而好奇看了看周围，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
不过做生意嘛，也不用管那么多。
妇人心中转过几个念头，先把门关上，才笑着说：“我名福娘，不知公子和姑娘想要买的是什么？”
“买人。”闻元青淡淡说。
福娘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买人啊，要买什么样子的？要多少？我先让他们出来让两位看看？”
闻元青的要求很简单，十四岁以下，十岁以上的少年少女们，还有三十岁到四十岁的中年妇人。
很显然，少年少女更受欢迎，所以福娘带出来的九个人里面，有七个都是少年少女。
只有两个是中年妇人。
闻元青见状，问江燕瑶：“我先选出来，再你来选？”
“好啊。”江燕瑶欣然同意。
闻元青问福娘：“我可以给他们捏骨吗？”
福娘眼神闪了闪，用帕子捂着嘴，娇笑：“当然可以，不过姑娘家的面皮薄，还请公子手下留情。”
捏骨时候，闻元青能感觉到那几个少女身体抖了抖，他避开了比较敏感的地方，倒是也捏了个七七八八。
然后他指出来了两个女孩一个男孩：“这三个都可以。”
两个女孩子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一岁，男孩也是十三岁，其实让闻元青来说，他们练武已经稍微有点晚了，但闻元青的目的不是把他们培养成高手，只是让他们可以有保护江燕瑶的能力，稍微能够一打五就够了。
江燕瑶走到三个少年面前，“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三个少年沉默抬起头，让江燕瑶意外的是，这三个少年都长得不错。
十四岁的那个女孩子比江燕瑶高了不少，也没有江燕瑶这么营养不良，还带着几分稚嫩的面庞能看出清秀温柔。
男孩子脸庞略方，是一种很端正的长相。
而年纪最小的那个女孩子长得却是最好看的，她能算得上明丽，只是此时表情怯生生的。
江燕瑶原本是偏向选个男孩子的，但十三岁的男孩子真带回去，可能也不太合适。
而十一岁的女孩子年纪又太小了一点，她最后指着十四岁的女孩子：“就她吧。”
“姑娘真是好眼光，秀秀温柔贴心，一定能把你照顾好。”福娘笑眯眯的，看上去分外开心。
没被选中的少年少女有些失落，江燕瑶选定了人就不准备改，正准备回去，就听到福娘笑着说：“秀秀她娘有一手好厨艺，姑娘要不要把她娘也一起带走？”
“她娘？”江燕瑶有些意外。
福娘指着左边那个妇人：“就是她，她娘的价格比秀秀低多了，姑娘要是愿意，一起带走也挺好。”
江燕瑶多看了福娘一眼，才看向那个妇人。
妇人面容比秀秀长得更好看，看上去三十出头的年纪，在江燕瑶打量她的时候，她捏紧拳头，似乎有些紧张。
“你先说说价格。”江燕瑶没一口拒绝。
福娘一听有戏，笑得更开心了：“秀秀价格13两，她娘价格7两。”
这价格，几乎差了一半。
但听到秀秀的价格，江燕瑶有些牙酸：“这么贵？”
“哎呀，这可不兴说贵的。”福娘误会了江燕瑶的意思，她细声解释，“秀秀她娘多少也算是个厨娘呢，买个厨娘回家，也确实要这个花销。”
江燕瑶：我说的是秀秀贵！
但她还没说话，秀秀就一咬牙，对着她跪了下去：“姑娘，奴婢会一些刺绣，若是姑娘愿意买下我娘，奴婢往后也会努力刺绣赚银子。”
江燕瑶下意识看了一眼她的手，心说等练武之后，那双手就不一定适合刺绣了。
而看到秀秀跪下，秀秀她娘也跟着跪了下来，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对女儿的担忧占据了上风，出格出声：“还请姑娘不要介意秀秀的冒犯，秀秀只是一时间舍不得奴家而已，奴家和秀秀早就知道，被卖之后身不由己，何况姑娘再花银子买奴家这个年长之人也没必要。”
这话是和江燕瑶说，也是和秀秀说的。
秀秀转头看她娘，却只看到她娘对着她摇摇头。
秀秀她娘看出来了，这次买人主要还是看江燕瑶，估摸着是要给江燕瑶选个丫环伺候。
能被卖给姑娘家当丫环，总比卖到某些人手里强。
至于她？
都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哪怕被卖，也不会遇到多少糟心事。
这是一个母亲打心底里对女儿的保护。
秀秀抿唇，她刚才贸然出声，现在却安安静静低下头，什么都没说了。
“要带你们两个人走也不是不可以。”江燕瑶其实本来就准备还买个年纪大一些的人，毕竟秀秀也才十四岁，哪怕武力值高，但某种程度上也只是小孩，会被人轻视。
她家需要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女性。
听到江燕瑶的话，秀秀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她猛抬头看向江燕瑶：“您若是有话，尽管说。”
“那就看你了。”江燕瑶眉眼弯弯，“我不需要你刺绣，我需要你习武保护我，所以你之后可能会很累，很痛，你愿意吗？”
“我愿意。”不需要犹豫，秀秀直接给出了答案。
江燕瑶仔仔细细打量她，女孩表情坚毅，并没有丝毫不满。
“就她们两个怎么样？”江燕瑶看向闻元青。
闻元青说：“可以。”
然后他就开始掏钱。
福娘做这一行的生意，至少人脉不缺，整个流程也走得快。
等拿到卖身契，江燕瑶也知道了秀秀她娘叫柔娘，但她性子却并不和名字一样过于柔和，反而自有坚韧和果断。
江燕瑶对这两人的初步接触很是满意。
等从福娘那边出来，江燕瑶看向闻元青：“我先去买东西？那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好，镇口汇合。”闻元青点点头，迈步往更混乱的小巷里面走去。
第二天，江燕瑶和闻元青一起去了镇上。
来镇上第一个目的，就是去买人。
镇子虽然算不上大，但也有人牙子。
这个时代的人牙子兼顾了卖人，卖地，卖房，租房等业务。
江燕瑶总结：就是个综合性中介。
问过人之后，江燕瑶两人到了一个二进小院门外。
院子关着门，闻元青上前敲门，里面传来声音：“谁啊？”
“来买些东西。”闻元青声音不高不低。
院门很快就被打开，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探出头来，等不着痕迹打量了一下闻元青，妇人脸上的笑容看上去热情多了：“这位公子，先请进，我们慢慢谈。”
“嗯。”闻元青走了进去，妇人才发现跟在他身后的江燕瑶。
相比于闻元青身上她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从容，能判断出来不是普通人，江燕瑶看上去就是又普通又不同。
她明明看上去就是普通村中小姑娘的样子，但进入人牙子这里也不害怕，反而好奇看了看周围，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
不过做生意嘛，也不用管那么多。
妇人心中转过几个念头，先把门关上，才笑着说：“我名福娘，不知公子和姑娘想要买的是什么？”
“买人。”闻元青淡淡说。
福娘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买人啊，要买什么样子的？要多少？我先让他们出来让两位看看？”
闻元青的要求很简单，十四岁以下，十岁以上的少年少女们，还有三十岁到四十岁的中年妇人。
很显然，少年少女更受欢迎，所以福娘带出来的九个人里面，有七个都是少年少女。
只有两个是中年妇人。
闻元青见状，问江燕瑶：“我先选出来，再你来选？”
“好啊。”江燕瑶欣然同意。
闻元青问福娘：“我可以给他们捏骨吗？”
福娘眼神闪了闪，用帕子捂着嘴，娇笑：“当然可以，不过姑娘家的面皮薄，还请公子手下留情。”
捏骨时候，闻元青能感觉到那几个少女身体抖了抖，他避开了比较敏感的地方，倒是也捏了个七七八八。
然后他指出来了两个女孩一个男孩：“这三个都可以。”
两个女孩子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一岁，男孩也是十三岁，其实让闻元青来说，他们练武已经稍微有点晚了，但闻元青的目的不是把他们培养成高手，只是让他们可以有保护江燕瑶的能力，稍微能够一打五就够了。
江燕瑶走到三个少年面前，“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三个少年沉默抬起头，让江燕瑶意外的是，这三个少年都长得不错。
十四岁的那个女孩子比江燕瑶高了不少，也没有江燕瑶这么营养不良，还带着几分稚嫩的面庞能看出清秀温柔。
男孩子脸庞略方，是一种很端正的长相。
而年纪最小的那个女孩子长得却是最好看的，她能算得上明丽，只是此时表情怯生生的。
江燕瑶原本是偏向选个男孩子的，但十三岁的男孩子真带回去，可能也不太合适。
而十一岁的女孩子年纪又太小了一点，她最后指着十四岁的女孩子：“就她吧。”
“姑娘真是好眼光，秀秀温柔贴心，一定能把你照顾好。”福娘笑眯眯的，看上去分外开心。
没被选中的少年少女有些失落，江燕瑶选定了人就不准备改，正准备回去，就听到福娘笑着说：“秀秀她娘有一手好厨艺，姑娘要不要把她娘也一起带走？”
“她娘？”江燕瑶有些意外。
福娘指着左边那个妇人：“就是她，她娘的价格比秀秀低多了，姑娘要是愿意，一起带走也挺好。”
江燕瑶多看了福娘一眼，才看向那个妇人。
妇人面容比秀秀长得更好看，看上去三十出头的年纪，在江燕瑶打量她的时候，她捏紧拳头，似乎有些紧张。
“你先说说价格。”江燕瑶没一口拒绝。
福娘一听有戏，笑得更开心了：“秀秀价格13两，她娘价格7两。”
这价格，几乎差了一半。
但听到秀秀的价格，江燕瑶有些牙酸：“这么贵？”
“哎呀，这可不兴说贵的。”福娘误会了江燕瑶的意思，她细声解释，“秀秀她娘多少也算是个厨娘呢，买个厨娘回家，也确实要这个花销。”
江燕瑶：我说的是秀秀贵！
但她还没说话，秀秀就一咬牙，对着她跪了下去：“姑娘，奴婢会一些刺绣，若是姑娘愿意买下我娘，奴婢往后也会努力刺绣赚银子。”
江燕瑶下意识看了一眼她的手，心说等练武之后，那双手就不一定适合刺绣了。
而看到秀秀跪下，秀秀她娘也跟着跪了下来，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对女儿的担忧占据了上风，出格出声：“还请姑娘不要介意秀秀的冒犯，秀秀只是一时间舍不得奴家而已，奴家和秀秀早就知道，被卖之后身不由己，何况姑娘再花银子买奴家这个年长之人也没必要。”
这话是和江燕瑶说，也是和秀秀说的。
秀秀转头看她娘，却只看到她娘对着她摇摇头。
秀秀她娘看出来了，这次买人主要还是看江燕瑶，估摸着是要给江燕瑶选个丫环伺候。
能被卖给姑娘家当丫环，总比卖到某些人手里强。
至于她？
都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哪怕被卖，也不会遇到多少糟心事。
这是一个母亲打心底里对女儿的保护。
秀秀抿唇，她刚才贸然出声，现在却安安静静低下头，什么都没说了。
“要带你们两个人走也不是不可以。”江燕瑶其实本来就准备还买个年纪大一些的人，毕竟秀秀也才十四岁，哪怕武力值高，但某种程度上也只是小孩，会被人轻视。
她家需要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女性。
听到江燕瑶的话，秀秀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她猛抬头看向江燕瑶：“您若是有话，尽管说。”
“那就看你了。”江燕瑶眉眼弯弯，“我不需要你刺绣，我需要你习武保护我，所以你之后可能会很累，很痛，你愿意吗？”
“我愿意。”不需要犹豫，秀秀直接给出了答案。
江燕瑶仔仔细细打量她，女孩表情坚毅，并没有丝毫不满。
“就她们两个怎么样？”江燕瑶看向闻元青。
闻元青说：“可以。”
然后他就开始掏钱。
福娘做这一行的生意，至少人脉不缺，整个流程也走得快。
等拿到卖身契，江燕瑶也知道了秀秀她娘叫柔娘，但她性子却并不和名字一样过于柔和，反而自有坚韧和果断。
江燕瑶对这两人的初步接触很是满意。
等从福娘那边出来，江燕瑶看向闻元青：“我先去买东西？那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好，镇口汇合。”闻元青点点头，迈步往更混乱的小巷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