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白剑镇的过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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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房间里满是漂亮的装饰，不知什么禽类的羽毛又柔软又暖和，林岩靠在大床上不知不解之中睡了过去。
“咚咚咚……”
“……呜”短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林岩的美梦，他爬了起来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些后朝着屋外走去，早已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王富贵站在门前笑着说道：“林兄弟等久了吧？晚宴准备好了让我来叫你一起用膳。”
夜晚的王家晚宴很是热闹，林岩作为宾客而且还是少年灵武者，自然被普通的王家奉为了座上宾。
王老员外胡须花白面相和善，富态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位老好人。
“林小友，你且来我这边坐。”王员外笑眯眯地朝着林岩招手道。
待到林岩落座之后，王员外问道：“林小友今年几岁了？灵武修为又到何种境界了？”
“今年已满十七岁，修为堪堪达到了武阶下品了。”林岩答道。
“嘶……”王员外原本以为眼前少年不过人阶左右修为，没成想居然如此之高，不过口头言语王员外当然不会相信他说道：“老朽听说武阶灵武者已经能将肉身锤炼以掌断树，老朽年幼时也有过修炼灵武的机会。
“但早年王家贫困老朽也错过了修习灵武的最佳时机，后虽能灵气入体，可也难成大道，不过是能够强身健体，如今见林小友你年纪轻轻又不禁感叹岁月蹉跎。
老朽到如今这个年纪已经不再想那些东西，思来想去也是烦恼，每天与儿孙嬉戏共享天伦之乐但却一直好奇武阶武者真实实力，还请林小友展示一下武阶灵武的力量，也算是圆老朽一个愿望。”
王府有灵武者护卫，说没见过肯定是假的，更多的还是想要确认林岩的真实水平。
林岩并不喜欢这样的怀疑，但为了不驳了王富贵的面子，林岩从亭子之中走到了院子里，一掌劈在了碗口粗细的小树上。
“咔咔……嘭！”
碗口粗细的小树应声断裂险些砸到了晚宴的亭子，林岩眼疾手快一招高踢腿直接将断木踢得飞出三米之远。
落在池塘里的小树掀起了不小的浪花，水里的锦鲤也被吓得四处躲藏。
王家人无不惊叹林岩的力量，王员外相比之前笑意更浓了很多，笑眯眯的说道：“够了够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像林小友这样的本领，到哪儿都是不过多得的人才啊！”
武阶的灵武者虽多，但能在成年前达到武阶的人不说凤毛麟角那也是百里挑一的，林岩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王员外不可避免地起了恻隐之心，如有此人协助，白剑镇的盘子肯定会越盘越大的，而他王家也会继续荣华富贵下去。
他问道：“林小兄弟家住何处啊？家中还有几口人啊？”
“家中只有老父一人，家住大漠绿草镇。”
“哦……老朽倒是听说过那地方，听说周边水草丰茂倒也是大漠里为数不多的牧场，倒也是一处得天独厚的宝地了。”王员外说道。
林岩重新坐回了座位道：“不过是外人鼓吹罢了，每年都有牧民迷失在大漠之中，或被妖兽袭杀或是被路过的蛮人商团抓做奴隶。”
“这样啊……那令尊独自一人呆在哪里怕是有些危险，不如让令尊迁移到我们这白剑镇来，比起大漠白剑镇倒也是个颐养天年的好地方。”王员外面带关怀之色道。
林岩摇了摇头说道：“没那么容易，他这辈子怕很难从大漠走出来了。”
“那还真是可惜……不过小友又是为什么离开大漠的？”王员外一边给林岩夹菜一边问道。
“我吗？我想走出大漠看看，一辈子呆在大漠里也不是个办法。”林岩双手接过王员外亲自盛的肉汤一口喝光竟然觉得有些不过瘾说道。
“真不愧是英雄少年，小小年纪便行万里路，老朽年轻之时也时常幻想仗剑走天涯。”王员外越看林岩越是顺眼。
自己有些单纯的儿子总算是带回来了一位有本事的人了。
“王员外过誉了，我不过是想一览南国的大好风光而已……”不知是光线昏暗还是老眼昏花，王员外用他那颤颤巍巍的手给林岩再盛一碗肉汤之时，肉汤直接撒到了林岩的衣服上。
“哎哟……老朽老眼昏花，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快来人啊！给林小友更衣！”王员外赶忙扯过亭子里悬挂着的绫罗绸缎擦拭着林岩身上的汤渍。
“王员外我自己来就行了。”说罢林岩起身脱去袍子一并藏在袍子里的冰霜匕首和血衣卫玉牌一并掉了出来。
“小友你玉牌牌牌……”王员外话还没说完就立马踢掉身后的椅子跪了下来。
带着哭腔道：“草民不知血衣千户驾到，草民罪该万死……”
“王员外你们这是作甚？”除了一脸不知所云在逗侄女玩的王富贵外，其他家眷都一同跪了下来。
“大人咋们王家可都是良民啊！天地可鉴。”
“王员外多半是误会了。”林岩赶忙将王员外从地上扶了起来，长辈之礼他可受不了。
“小人有幸见过玉牌，大人休要说笑了。”王员外笑起来比哭着还难看道：“小人家真的是良民啊！”
“这并不是我的，这是家父临行前给的。”这块牌子是烫手山芋，之前大摇大摆的挂在腰间不知道吓得多少人屁滚尿流的，为了又出现这样的状况林岩将其与匕首放在了一块，没成想脱袍子一时忘了，这才引发了这场闹剧。
王员外站了起来，聪明的智商又占领了高地，对啊！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有血衣卫的玉牌，可又想到人家有个血衣卫千户的老爹王员外的腿又开始打颤了。
“家父已经退隐多年，这块牌子不过是个纪念，王员外莫怕。”林岩很奇怪这么一块朝廷命官的身份牌有这么吓人吗？上面也没有后浪老板们说的那种神器压迫啊？咋见到的人一个个都跟见了鬼似的。
“令尊真是当代英豪也……”王员外颤颤巍巍的坐回了又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这血衣卫令牌乃是世袭，令尊将此牌交于公子就是想要公子接任令尊的官位。”
林岩右眉挑起眼睛一大一小好奇地问道：“家父倒是没和我说过这些，只说让我去京城找他熟人。”
王员外汗颜点头道：“是了是了，令尊应该就是让公子您前往京城继承官位了，公子还这么年轻到时候定是加官进爵财源广进，未来不可限量啊！”
“先坐先坐。”这次轮到林岩给王员外倒了杯水，可后者根本就不敢坐下来，诚惶诚恐地双手接过了水杯轻轻抿了一口道：“不愧是公子亲自盛给小人的甘泉，味道都变得甘甜无比，这么一杯恐怕小老儿也能多活几年了。”
“王员外是不是有些浮夸了……”林岩感觉很不舒适，明明是一顿热热闹闹的家宴，一下子搞得这么的诡异严肃。
王富贵见状也是赶忙起身说道：“爹你是不是做了太多亏心事？！为何如此惧怕林兄弟？”
血衣卫的事情他也隐隐约约知道一些，不过不继承的家业的二儿子王富贵不怎么关心这些，且他行事光明磊落根本就不怕这些‘寻血猎犬’。
反观大哥王富强和父亲都是一副烂泥状，瘫得瘫倒得倒。
“你小子休要胡言乱语！我们王家都是行的端做得正，怎么可能做了贪赃枉法的事情！”王员外赶忙死死盯着林岩道。
“林兄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且随我来！”王富贵没有理会自己的父亲而是对林岩说道。
林岩也没多说什么，留下了袍子带上了匕首和玉牌朝着王家人拱了拱手就跟着王富贵走了出去。
青石桥上，王富贵拿着石子投向漆黑的河水之中，桥的两岸的青楼里歌舞升平传来了人们嬉戏打闹的声音，桥头上的灯笼光芒照映在神情凝重王富贵的脸上。
“王兄何必和家里人置气？”林岩不清楚为什么王富贵会这么跑出来。
“林兄弟你看这街两岸繁华吗？”王富贵没回答林岩的问题，而是抛出一个问题道。
林岩耸了耸肩不可置否道：“很繁华，乌城都没有这么大的场面。”
“这些都是王家造下的孽。”王富贵嘴角一抽道。
“我跟你说说这白剑镇的故事吧。”王富贵转过身子坐在桥栏杆道。
“好啊，洗耳恭听。”林岩也靠在栏杆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二十年前的白剑镇并不是这样的……曾经的这里穷山恶水，乃是匪盗最为喜爱的聚集地，每年朝廷都要派兵清缴这片镇子。
官兵们每一次来到镇子都犹如蝗虫过境，榨干了贫穷百姓们的最后一丝丝油水，官兵走了匪盗又来了，如此往复……”
“白剑镇的百姓都不走的吗？”
王富贵笑了笑道：“你现在能看到了的路都是王家修的，那个年头普通百姓擅自出镇就是一个死字。
妖兽横行，贪官当道，当时的白剑镇说是人间炼狱也不为过，为了活下去人们易子相食，就连早已逝去的先人，但凡还有油水都……人们都扭曲得面目全非了。”
“现在的繁华肯定离不开王家吧？把这么一片人间炼狱变成这般景象来，王家功不可没。”林岩无法想象那种场景，空洞的文字只能让林岩觉得有些惊讶。
“是啊，建立在我的母亲我的姐姐牺牲之上的繁华……”王富贵眼中泪光闪烁道：“当年我的父亲在这白剑镇上开了第一家娼妓馆，而其中的娼妓就是我娘还有我那姐姐。”
“从守关士兵那里赚到了些银子，我爹大肆购买少女为娼妓，硬生生靠着守关的士兵贡献出来的银钱解决了山中的匪患。”
“这……”林岩不知该怎么评价，是非对错无法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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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满是漂亮的装饰，不知什么禽类的羽毛又柔软又暖和，林岩靠在大床上不知不解之中睡了过去。
“咚咚咚……”
“……呜”短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林岩的美梦，他爬了起来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些后朝着屋外走去，早已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王富贵站在门前笑着说道：“林兄弟等久了吧？晚宴准备好了让我来叫你一起用膳。”
夜晚的王家晚宴很是热闹，林岩作为宾客而且还是少年灵武者，自然被普通的王家奉为了座上宾。
王老员外胡须花白面相和善，富态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位老好人。
“林小友，你且来我这边坐。”王员外笑眯眯地朝着林岩招手道。
待到林岩落座之后，王员外问道：“林小友今年几岁了？灵武修为又到何种境界了？”
“今年已满十七岁，修为堪堪达到了武阶下品了。”林岩答道。
“嘶……”王员外原本以为眼前少年不过人阶左右修为，没成想居然如此之高，不过口头言语王员外当然不会相信他说道：“老朽听说武阶灵武者已经能将肉身锤炼以掌断树，老朽年幼时也有过修炼灵武的机会。
“但早年王家贫困老朽也错过了修习灵武的最佳时机，后虽能灵气入体，可也难成大道，不过是能够强身健体，如今见林小友你年纪轻轻又不禁感叹岁月蹉跎。
老朽到如今这个年纪已经不再想那些东西，思来想去也是烦恼，每天与儿孙嬉戏共享天伦之乐但却一直好奇武阶武者真实实力，还请林小友展示一下武阶灵武的力量，也算是圆老朽一个愿望。”
王府有灵武者护卫，说没见过肯定是假的，更多的还是想要确认林岩的真实水平。
林岩并不喜欢这样的怀疑，但为了不驳了王富贵的面子，林岩从亭子之中走到了院子里，一掌劈在了碗口粗细的小树上。
“咔咔……嘭！”
碗口粗细的小树应声断裂险些砸到了晚宴的亭子，林岩眼疾手快一招高踢腿直接将断木踢得飞出三米之远。
落在池塘里的小树掀起了不小的浪花，水里的锦鲤也被吓得四处躲藏。
王家人无不惊叹林岩的力量，王员外相比之前笑意更浓了很多，笑眯眯的说道：“够了够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像林小友这样的本领，到哪儿都是不过多得的人才啊！”
武阶的灵武者虽多，但能在成年前达到武阶的人不说凤毛麟角那也是百里挑一的，林岩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王员外不可避免地起了恻隐之心，如有此人协助，白剑镇的盘子肯定会越盘越大的，而他王家也会继续荣华富贵下去。
他问道：“林小兄弟家住何处啊？家中还有几口人啊？”
“家中只有老父一人，家住大漠绿草镇。”
“哦……老朽倒是听说过那地方，听说周边水草丰茂倒也是大漠里为数不多的牧场，倒也是一处得天独厚的宝地了。”王员外说道。
林岩重新坐回了座位道：“不过是外人鼓吹罢了，每年都有牧民迷失在大漠之中，或被妖兽袭杀或是被路过的蛮人商团抓做奴隶。”
“这样啊……那令尊独自一人呆在哪里怕是有些危险，不如让令尊迁移到我们这白剑镇来，比起大漠白剑镇倒也是个颐养天年的好地方。”王员外面带关怀之色道。
林岩摇了摇头说道：“没那么容易，他这辈子怕很难从大漠走出来了。”
“那还真是可惜……不过小友又是为什么离开大漠的？”王员外一边给林岩夹菜一边问道。
“我吗？我想走出大漠看看，一辈子呆在大漠里也不是个办法。”林岩双手接过王员外亲自盛的肉汤一口喝光竟然觉得有些不过瘾说道。
“真不愧是英雄少年，小小年纪便行万里路，老朽年轻之时也时常幻想仗剑走天涯。”王员外越看林岩越是顺眼。
自己有些单纯的儿子总算是带回来了一位有本事的人了。
“王员外过誉了，我不过是想一览南国的大好风光而已……”不知是光线昏暗还是老眼昏花，王员外用他那颤颤巍巍的手给林岩再盛一碗肉汤之时，肉汤直接撒到了林岩的衣服上。
“哎哟……老朽老眼昏花，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快来人啊！给林小友更衣！”王员外赶忙扯过亭子里悬挂着的绫罗绸缎擦拭着林岩身上的汤渍。
“王员外我自己来就行了。”说罢林岩起身脱去袍子一并藏在袍子里的冰霜匕首和血衣卫玉牌一并掉了出来。
“小友你玉牌牌牌……”王员外话还没说完就立马踢掉身后的椅子跪了下来。
带着哭腔道：“草民不知血衣千户驾到，草民罪该万死……”
“王员外你们这是作甚？”除了一脸不知所云在逗侄女玩的王富贵外，其他家眷都一同跪了下来。
“大人咋们王家可都是良民啊！天地可鉴。”
“王员外多半是误会了。”林岩赶忙将王员外从地上扶了起来，长辈之礼他可受不了。
“小人有幸见过玉牌，大人休要说笑了。”王员外笑起来比哭着还难看道：“小人家真的是良民啊！”
“这并不是我的，这是家父临行前给的。”这块牌子是烫手山芋，之前大摇大摆的挂在腰间不知道吓得多少人屁滚尿流的，为了又出现这样的状况林岩将其与匕首放在了一块，没成想脱袍子一时忘了，这才引发了这场闹剧。
王员外站了起来，聪明的智商又占领了高地，对啊！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有血衣卫的玉牌，可又想到人家有个血衣卫千户的老爹王员外的腿又开始打颤了。
“家父已经退隐多年，这块牌子不过是个纪念，王员外莫怕。”林岩很奇怪这么一块朝廷命官的身份牌有这么吓人吗？上面也没有后浪老板们说的那种神器压迫啊？咋见到的人一个个都跟见了鬼似的。
“令尊真是当代英豪也……”王员外颤颤巍巍的坐回了又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这血衣卫令牌乃是世袭，令尊将此牌交于公子就是想要公子接任令尊的官位。”
林岩右眉挑起眼睛一大一小好奇地问道：“家父倒是没和我说过这些，只说让我去京城找他熟人。”
王员外汗颜点头道：“是了是了，令尊应该就是让公子您前往京城继承官位了，公子还这么年轻到时候定是加官进爵财源广进，未来不可限量啊！”
“先坐先坐。”这次轮到林岩给王员外倒了杯水，可后者根本就不敢坐下来，诚惶诚恐地双手接过了水杯轻轻抿了一口道：“不愧是公子亲自盛给小人的甘泉，味道都变得甘甜无比，这么一杯恐怕小老儿也能多活几年了。”
“王员外是不是有些浮夸了……”林岩感觉很不舒适，明明是一顿热热闹闹的家宴，一下子搞得这么的诡异严肃。
王富贵见状也是赶忙起身说道：“爹你是不是做了太多亏心事？！为何如此惧怕林兄弟？”
血衣卫的事情他也隐隐约约知道一些，不过不继承的家业的二儿子王富贵不怎么关心这些，且他行事光明磊落根本就不怕这些‘寻血猎犬’。
反观大哥王富强和父亲都是一副烂泥状，瘫得瘫倒得倒。
“你小子休要胡言乱语！我们王家都是行的端做得正，怎么可能做了贪赃枉法的事情！”王员外赶忙死死盯着林岩道。
“林兄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且随我来！”王富贵没有理会自己的父亲而是对林岩说道。
林岩也没多说什么，留下了袍子带上了匕首和玉牌朝着王家人拱了拱手就跟着王富贵走了出去。
青石桥上，王富贵拿着石子投向漆黑的河水之中，桥的两岸的青楼里歌舞升平传来了人们嬉戏打闹的声音，桥头上的灯笼光芒照映在神情凝重王富贵的脸上。
“王兄何必和家里人置气？”林岩不清楚为什么王富贵会这么跑出来。
“林兄弟你看这街两岸繁华吗？”王富贵没回答林岩的问题，而是抛出一个问题道。
林岩耸了耸肩不可置否道：“很繁华，乌城都没有这么大的场面。”
“这些都是王家造下的孽。”王富贵嘴角一抽道。
“我跟你说说这白剑镇的故事吧。”王富贵转过身子坐在桥栏杆道。
“好啊，洗耳恭听。”林岩也靠在栏杆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二十年前的白剑镇并不是这样的……曾经的这里穷山恶水，乃是匪盗最为喜爱的聚集地，每年朝廷都要派兵清缴这片镇子。
官兵们每一次来到镇子都犹如蝗虫过境，榨干了贫穷百姓们的最后一丝丝油水，官兵走了匪盗又来了，如此往复……”
“白剑镇的百姓都不走的吗？”
王富贵笑了笑道：“你现在能看到了的路都是王家修的，那个年头普通百姓擅自出镇就是一个死字。
妖兽横行，贪官当道，当时的白剑镇说是人间炼狱也不为过，为了活下去人们易子相食，就连早已逝去的先人，但凡还有油水都……人们都扭曲得面目全非了。”
“现在的繁华肯定离不开王家吧？把这么一片人间炼狱变成这般景象来，王家功不可没。”林岩无法想象那种场景，空洞的文字只能让林岩觉得有些惊讶。
“是啊，建立在我的母亲我的姐姐牺牲之上的繁华……”王富贵眼中泪光闪烁道：“当年我的父亲在这白剑镇上开了第一家娼妓馆，而其中的娼妓就是我娘还有我那姐姐。”
“从守关士兵那里赚到了些银子，我爹大肆购买少女为娼妓，硬生生靠着守关的士兵贡献出来的银钱解决了山中的匪患。”
“这……”林岩不知该怎么评价，是非对错无法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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