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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一同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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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客栈稍作休整以后,四个人就又准备出发了。上官昱青前去结账,那店小二正在打算盘,头都没有抬就说道:“你们那两间房的房钱已经结过了。”

    上官昱青纳闷,就问道:“是谁结的账?那人可还在店中?”

    店小二抬起头朝着一个方向怒了努嘴说道:“就在那,那个穿着粉衫的姑娘。”上官昱青循着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了一个身着粉色衣衫的女子,只是那女子只是背对着他,他瞧不清模样。他只好走上前去,柔声道:“敢问姑娘芳名?”

    那粉衫女子转过头来冲着他笑,竟是苏萤雪。上官昱青一时错愕,他微微皱起了眉:“你怎么会在这?”

    苏萤雪瞧见他皱起的眉头,察觉到了上官昱青的冷漠,但还是笑嘻嘻地说着:“凑巧碰见的呀,我正好在店里吃午饭,看见了你和祝二小姐走进了,就帮你们付了房钱。本来以为是一间房,不过幸好是两间房。”

    上官昱青的脸一红,还想要说些什么就听见了祝晚秋的声音。“苏萤雪,你怎么在这里?难不成是祝府发生了什么事?”祝晚秋走了过来,脸上依旧蒙着面纱。

    苏萤雪提着裙摆站起身,对着祝晚秋说道:“府里确实发生了两件大事,这其中一件大事就是慕容府的小公子要迎娶你家三妹啦。还有一件事呢就是祝晨霜要进宫了,她居然乐得像朵花,整日里在府中作威作福,我实在受不了就跑出来了。”祝晚秋在听到慕容最要和三妹成亲的消息以后,耳朵就仿佛短暂失去了听觉,苏萤雪之后说的话她都听不进去了,脑袋里只留嗡嗡一片。幸好她戴着面纱,那下垂的嘴角没有人能够看见。只是一瞬间,她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轻声说了一句:“喜事一桩,不是吗?”

    不过她发现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难过,只是有一时间的晃神,但之后便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上官昱青看过来,正看见她的眼眸,里面暗藏着悲伤与不甘。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没有什么能够说出口,只是垂手站在一边。时间仿佛停滞了很久,末了,还是上官昱青说道:“我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走吧,马车早就备好了。”

    苏萤雪往桌子上扔下一点碎银子,就跟了过来:“我也想和你们一块。”她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一双白嫩的手已经攀上了上官昱青的衣袖。上官昱青正想将苏萤雪的手拂开,就看见祝晚秋已经回过身来,并且盯着苏萤雪那只手看着。

    上官昱青急忙轻轻拂去苏萤雪的手,看向祝晚秋:“晚秋,你做主。”祝晚秋想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就点点头。苏萤雪开心地冲着上官昱青笑,然后钻进了马车。于是车子里坐了三个人,祝晚秋基本上一路都在闭目养神,而苏萤雪的一双眼睛像是黏在了上官昱青的身上。

    上官昱青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就让周七在一处闹市停了下来。他买了一匹马,决定接下来还是骑马比较好。苏萤雪不时把马车的帘子掀开去看外面的上官昱青,一张小嘴嘟得都快要可以挂油瓶了。祝晚秋抬起眼皮瞅了一眼苏萤雪:“既然那么想看,怎么不跟着一块骑马?”

    “骑马会晒黑,而且灰尘太多,对皮肤不好。”苏萤雪悠悠然地说道,说完还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了一面小镜子,左看右看。祝晚秋又闭上了眼睛眼睛,她是真的觉得有些累了,昨日在梦里沉浮了一个晚上,此时的她仿佛四肢百骸都快要散架了。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祝晚秋听见有细碎的说话声传来……

    她睁开眼睛,眼前却仍然是一片黑暗,所有感觉都消失了,只留下敏锐的听觉。她听见有人掀开车帘,有一双手将她抓住,再之后就连听觉都消失了,她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祝晚秋才醒来,脑子一片混沌。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所处一间厢房,身边空无一人。她的手脚并无被绑住,嘴巴里也没有被塞上布条,这厢房瞧起来也很是正常。祝晚秋下了床先是在屋子里打量了一番,然后试图去开门,她并没有抱着什么期待,然而门就这样被打开了。屋子外面挂满了灯,灯影憧憧,只有树木被拉长的长长的影子在风中晃动。

    这是个她之前从未到过的地方,她一时间又记挂其他人的安危便慌不择路地在幽暗的小道上奔跑着。“上官!黛月!周七!苏萤雪!你们在哪呀?”她近乎绝望地喊着,直到喉咙嘶哑也没有任何回应。

    不知道跑了多久,似乎跑进了一片竹林,里面雾气氤氲,几乎看不见路。祝晚秋驻足向四周张望,远处终于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祝晚秋从来没见过一个男子可以把红色的衣裳穿得那样好看,他一步步走来,似是见到了久别重逢之人。

    “阿瑶,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他的脸上带着五分喜悦,三分惆怅,两分释然。祝晚秋环顾四周,确定周遭没有人才察觉男子在和自己说话。

    她茫然无措,想要告诉面前的男子她不是什么阿瑶,许是因为蒙着面纱认错了吧,但一看到他的神情又觉得不忍心。男子似是什么都没有察觉,抬手将一片竹叶自祝晚秋头顶拿下来,嘴里喃喃道:“阿瑶,你终于回来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原谅我的……”

    祝晚秋还是开了口:“我不是你口中的阿瑶,想是你认错人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的同伴又在什么地方?”她的语气冰冷疏离,还带着一种诘问。男子浑不在意,只是轻笑着说:“阿瑶,不要管别人,我们只管我们自己便好了。我带你去看我们的兔儿,都生了一窝小兔子了。”

    祝晚秋心想:这人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她转过身想要离开到别处去寻人,腰上却突然被一揽,整个人就被带到了男子的怀里。男子低头看着她,俊朗的容颜近在咫尺,祝晚秋想要推开却发现男子力气极大,她自是无法推开。

    “我都和你说了,我不是阿瑶,我叫祝晚秋!”祝晚秋又一次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