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陪伴此生，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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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丕丕！”花如尘大声呵斥道，“你能住口吗？！”
房丕丕拉着花如尘的手，“小可爱，我房丕丕可是一生一世一心人，我才是你的命定之人，你擦亮眼睛，别选错了，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丕丕哥，算我求你了，你快赶紧走吧，别说了。”
“好，我走，我走，我这就走。……哎！有事一定记得叫我来。”说完，他终于不再啰嗦，化成一缕魔烟，飞走了。
“殿下！挽云去后厨，给殿下做点吃的去。”
花如尘作势要起身，梦非凡忙拉住她的手。
“不要！你陪着我就好，我不饿。”
花如尘无奈，只得重又坐下。她注意到，经过了这次生死，梦非凡在她面前，竟然不自称“本太子如何如何了”。
这两人，干坐着许久，也不说话。
梦非凡的一只手，握着花如尘的一只手，却不曾放下。
梦非凡再一次救了自己，还差点命丧扶荔山。花如尘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花如尘想起，现在梦非凡对自己难舍难分，此情此景，是不是该把师父叫来了，好叫师父好好看看。
“殿下，其实挽云……”
“在我面前，还是不肯说出你的真名吗，你打算继续骗我到什么时候？你的真名叫什么？”梦非凡打断了她。
“花如尘。”
“哦，花如尘啊。”他早已经知道她的真名叫花若尘，不过从他自己的嘴中说出花如尘这三个字，却还是第一次。
“殿下，我不得已才假装失忆的。因为，我不是凡人。”
“这个，我早已经知道了。”梦非凡苦笑一下。
你早就知道了？还假装不知道？
这个死梦非凡，果然阴险狡诈又腹黑，每天使唤她，逗她玩呢。
花如尘没好气地继续说，“殿下，如尘本是信南山脚下清流河里的一颗小石子，吐纳日月精华，风吹雨打九千年，后来我经师父点化，修仙化人，我的师父是昊圣九天大名鼎鼎的无忌上神。”
“哦，花如尘，原来，你是一颗小石头啊。怪不得，你的性子，那么倔。”
梦非凡深情地望着花如尘，经过了一番生死，经过了一番舍弃性命的付出，他对花如尘的心意，早已经在她面前，和盘托出，暴露无遗。他已经没有必要，藏匿自己的真心了。
曾经，他只想远远地，看着她，守望着她，仅此而已。
他最喜欢捉弄她，看她任性胡闹，看她生气懊恼。
看着她朝自己走过来，他板着一本正经的脸，心里的开心，却在不住地流淌。
她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故意忍住不去看她，心里，却住满了她的样子。
看着她的背影，他浅浅地笑着，装满笑意的眼睛，一直目送她远去。
他想，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这么矛盾过。
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欢腾跳跃过。
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患得患失过。
自懂事起，他是昊瞻大陆王朝的接班人，他太紧张了，从未松弛。做任何事情，他都是按部就班，审时度势，诸多考量。
他从未试过，对任何一个女人，如此毫无防备，如此相信，如此敞开心扉，如此沉迷其中。
他以往认为自己，此生不会有爱。他的位置，只允许他考量数不清的利益纠葛。他唯独无法有爱，唯独爱不起来。
但是，他却爱了。
他早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只想任性一回。此生，就任性这一回。
他想，好好珍惜。
他既藏不住自己的心，他也再不想藏。他要把自己的心，彻彻底底地拿出来，暴露在阳光底下，好好地晒晒太阳。
既然，在黑暗中，仍然躲不了那些明枪暗箭，何不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既然，已经认定了是她，那就豁出去一切，与她双宿双飞。
“花如尘，这一次，我又救了你一次。快说说，这一次，你要如何报答我？”
梦非凡该不会要求她以身相许吧？花如尘心想，如今，梦非凡为救自己，差点丢了性命，理应报答与他，但是，以身相许，却是万万不能的。
“除了以身相许，其他都可以。”花如尘如是说。
梦非凡脸上泛起一阵青白，他能感受得到，花如尘的心里，果真是如此想的。倒不是因为他会读心术，而是，自从遇到花如尘，他总有一种由来已久的熟悉感。他总能从花如尘的脸上，读到她的心声，也同时读到自己的心声。
他，目前为止，还仍然没有走进，花如尘的内心深处。
他能感受得到，花如尘的内心里面，好似有一处秘密花园，极为神圣，极为隐蔽。她小心地守护着，比她自己的性命还重要。这一处花园，谁也不能侵犯，谁也不能踏进去。这一处秘密花园，经年累月，门户紧锁，里面种好了世上最真诚最绚烂的花草树木，只为一个人准备着。而那个人，并不是他。
而花如尘，就是梦非凡心里的秘密花园。
他既选择了，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秘密，邀请她来自己的花园逛逛。他便下定决心，早晚有一天，走进她的内心深处。
梦非凡闪了一下眼睛。
“这件事情，对你来说，不算难，可以说，极为容易。取消那个该死的三月之期！你答应我，留在东宫，陪着我，直到我老去、死去。放心，我不会强迫你以身相许的。只要你自己不愿意，我永远不会违背你。你也不用时时陪着我，什么时候想回信南山了，你随时回去。我只想你能来去自由。我特别想你的时候，你能出现在我身边。可以吗？你不是仙女吗，仙界一日，凡间一年。你的寿命不可计量，我的寿命短暂，如白驹过隙。你能陪伴我，度过这短暂的一生吗？”
梦非凡边说边想，他一定要勤加修习仙道了，等到飞升的那一天，他就可以，把这人世间短暂的陪伴，延长千倍、万倍、数万倍。
“不行！我不答应！”
这是要她花如尘，给你当一辈子丫鬟，给你使唤一辈子的节奏啊。
花如尘此话一出，下一秒，梦非凡苍白的嘴唇，已经欺了上来，直到她无法呼吸。
花如尘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不受控制地越跳越急，她想大声叫喊，喊出的声音，却全被梦非凡湿热的吻，给疯狂地吞噬掉，越来越猛烈，她怎么都喊不出来。
梦非凡的吻，却如狂风骤雨般热烈，难舍难分。花如尘记起，那日御花园宫宴，丽水洞中的情景，皇后娘娘的情人，也是这般吻她的。
那不仅仅是亲情的吻，也不仅仅是喜欢的吻，而是饱含深情的吻。
花如尘感到一股暖流从喉底升起，她不自觉地扬起头迎合着，轻轻闭上眼睛，一阵阵地愉悦笼罩着她。她的身体越来越僵硬，慢慢地，天地间，仿佛唯此而已。
原来，被别人亲吻的感觉，是这个样子的？
“快说，答应不答应，不然的话，本太子就要继续下一步了。”
她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是百分之一百的诚实，诚实地不由自主地给他回应，诚实到他忍不住进行下一步。但是，他却一定要忍住，他要慢慢来，他不能跑的太快，要等她看清楚自己的心，慢慢地追上自己
“我答应你！你快放开我！”
自己的身心越来越不受大脑控制了，入了魔道一般。不然她身体的反应，绝对不会是此时这个该死的样子。一想到这里，她懊恼地想要爆炸。
“乖！”
梦非凡终于满意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放她逃走。旋即，他又歪倒在床上，作出一副牵扯到伤口，需要好好修养的疼痛模样，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花如尘红红的脸蛋儿。
“现在，你去给我弄点吃的吧！我饿了。我先睡一觉，一会儿你做好饭了叫醒我。”
“好的，殿下！”花如尘羞得无地自容，得了皇太子的令，正好趁机跑了。
信南山顶，一阵黄钟大吕之声响起，祥云从九重天降下，梦非凡踏着祥云梯步步拾阶而上，登上开满琼花玉树、仙气缭绕的宝殿。
一位温婉如玉、繁丽雍容的女上神朱唇微启，“和儿，我是你的母后，找到有紫晶印记之人，你们二人天生相克，命中不能共存，你必须杀死她。世上只有你能杀死她！快去！”
接着，她右手轻轻一推，一股磅礴的仙力将他捆束起来，连连后退，从九重天云霄直坠而下。
啊啊啊！
梦非凡大汗淋漓，从梦中惊醒。
“皇太子殿下！”花如尘在梦非凡床边侍候，紧紧握着他的手。
“我还活着吗？”
“殿下！您惊梦了。”
花如尘拿来汗巾，小心地为梦非凡擦拭额头和脖颈上的汗珠，又细心地扶他坐起，给他喂水喂药。
梦非凡眼望着花如尘，见她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心里一暖。
惟愿余生，目光所至，全是你。
但这个愿望，对梦非凡来说，不过是一份，永远无法企及的奢望罢了。
“这次，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也许是我舍不得你吧？！”梦非凡对花如尘说。
“殿下……殿下答应过如尘的，以后不要再为如尘涉险了。如尘不能欠殿下再多了，否则此生，如尘真的报答不完了。”
“我就是想叫你欠我的，欠得越多越好！”
梦非凡抬眼，一本正经地瞪着花如尘。
“殿下……”
“殿下，总是为了救如尘而受伤，叫如尘如何安心待在殿下身边。”
眼前这样的梦非凡，已经叫她不再想着，用他来查探师父的真心。
“那日，你为何在清流河畔出现？”梦非凡边吃边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本来，嗯，……闯入一个阵法，不知怎么来到了清流河畔，我当时并没有意识。”
梦非凡看着花如尘，知道她中间的停顿，自是隐去了许多细节，一些不想告知他的细节。
无妨。
他与她本是萍水相逢、匆匆过客。
他现在只想，今生且叫花如尘多留几日吧，多留一日，也算一日，有花如尘的一日。
“如尘只想，好好利用自己的医术，报答殿下的救命大恩，却没想到竟害殿下差点丢了性命，如尘……”
“此事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梦非凡望向窗外，窗外不知何时已经雪花纷扬。
“或许，是我错了。”
梦非凡想起了房千韧的话，“你自有你人间的妻子，你和她好好过日子吧。花如尘只是个无忧无虑的小仙女，她不适合你的东宫，也不适合你未来的帝位，不要因为你多余的贪心，毁了她！”
花如尘，真的不适合他的东宫呢。
他对她的强行挽留，对她，是一种束缚和负担。
他对她的强行挽留，完全是出于自己的私心。
可这私心，他又能坚持多久呢？
若是花如尘不开心，他怕是早晚会放手。
“等到殿下去信南山修道的时候，如尘定邀殿下喝一坛亲手酿的桃花醉。”
说完这一句话，花如尘的眼圈竟然红了。她急忙擦掉眼泪，眼见梦非凡病态恹恹，神情疏落，莫叫梦非凡看到她流泪才好。
“殿下！”
杨利好在寝殿外请示，“皇太子妃娘娘，领着众位贵妾，在殿外求见，请求伺候殿下汤药，贵妾们已经在雪地里跪了多时了。”
“怎么不早点禀报？秋儿身怀六甲，岂能在雪地里耗着？”
“殿下和挽云姑娘在里面，属下哪敢打扰殿下的雅致。”
“不见。本太子谁都不见，叫太子妃娘娘领着她们赶紧回去吧，不要再来求见了。”
杨利好来传了梦非凡的令，众姬妾旋即散去，只剩下皇太子妃娘娘吕秋还挺着渐渐隆起的肚子，在碧桃的搀扶下站在雪地里。
“娘娘，咱们回去吧，殿下是不会见我们的，当下，咱们小心着你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要紧的。”
“碧桃你说，我做这一切，又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
吕秋万万想不到的是，堂堂隐盟这样令六界闻之色变的杀手组织，竟也失手了，最后连杀手的尸体都找不到。
一想到她走后，皇太子寝殿又成了梦非凡和那个贱婢的二人世界，她心里就难受地想要发狂。
“房丕丕！”花如尘大声呵斥道，“你能住口吗？！”
房丕丕拉着花如尘的手，“小可爱，我房丕丕可是一生一世一心人，我才是你的命定之人，你擦亮眼睛，别选错了，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丕丕哥，算我求你了，你快赶紧走吧，别说了。”
“好，我走，我走，我这就走。……哎！有事一定记得叫我来。”说完，他终于不再啰嗦，化成一缕魔烟，飞走了。
“殿下！挽云去后厨，给殿下做点吃的去。”
花如尘作势要起身，梦非凡忙拉住她的手。
“不要！你陪着我就好，我不饿。”
花如尘无奈，只得重又坐下。她注意到，经过了这次生死，梦非凡在她面前，竟然不自称“本太子如何如何了”。
这两人，干坐着许久，也不说话。
梦非凡的一只手，握着花如尘的一只手，却不曾放下。
梦非凡再一次救了自己，还差点命丧扶荔山。花如尘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花如尘想起，现在梦非凡对自己难舍难分，此情此景，是不是该把师父叫来了，好叫师父好好看看。
“殿下，其实挽云……”
“在我面前，还是不肯说出你的真名吗，你打算继续骗我到什么时候？你的真名叫什么？”梦非凡打断了她。
“花如尘。”
“哦，花如尘啊。”他早已经知道她的真名叫花若尘，不过从他自己的嘴中说出花如尘这三个字，却还是第一次。
“殿下，我不得已才假装失忆的。因为，我不是凡人。”
“这个，我早已经知道了。”梦非凡苦笑一下。
你早就知道了？还假装不知道？
这个死梦非凡，果然阴险狡诈又腹黑，每天使唤她，逗她玩呢。
花如尘没好气地继续说，“殿下，如尘本是信南山脚下清流河里的一颗小石子，吐纳日月精华，风吹雨打九千年，后来我经师父点化，修仙化人，我的师父是昊圣九天大名鼎鼎的无忌上神。”
“哦，花如尘，原来，你是一颗小石头啊。怪不得，你的性子，那么倔。”
梦非凡深情地望着花如尘，经过了一番生死，经过了一番舍弃性命的付出，他对花如尘的心意，早已经在她面前，和盘托出，暴露无遗。他已经没有必要，藏匿自己的真心了。
曾经，他只想远远地，看着她，守望着她，仅此而已。
他最喜欢捉弄她，看她任性胡闹，看她生气懊恼。
看着她朝自己走过来，他板着一本正经的脸，心里的开心，却在不住地流淌。
她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故意忍住不去看她，心里，却住满了她的样子。
看着她的背影，他浅浅地笑着，装满笑意的眼睛，一直目送她远去。
他想，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这么矛盾过。
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欢腾跳跃过。
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患得患失过。
自懂事起，他是昊瞻大陆王朝的接班人，他太紧张了，从未松弛。做任何事情，他都是按部就班，审时度势，诸多考量。
他从未试过，对任何一个女人，如此毫无防备，如此相信，如此敞开心扉，如此沉迷其中。
他以往认为自己，此生不会有爱。他的位置，只允许他考量数不清的利益纠葛。他唯独无法有爱，唯独爱不起来。
但是，他却爱了。
他早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只想任性一回。此生，就任性这一回。
他想，好好珍惜。
他既藏不住自己的心，他也再不想藏。他要把自己的心，彻彻底底地拿出来，暴露在阳光底下，好好地晒晒太阳。
既然，在黑暗中，仍然躲不了那些明枪暗箭，何不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既然，已经认定了是她，那就豁出去一切，与她双宿双飞。
“花如尘，这一次，我又救了你一次。快说说，这一次，你要如何报答我？”
梦非凡该不会要求她以身相许吧？花如尘心想，如今，梦非凡为救自己，差点丢了性命，理应报答与他，但是，以身相许，却是万万不能的。
“除了以身相许，其他都可以。”花如尘如是说。
梦非凡脸上泛起一阵青白，他能感受得到，花如尘的心里，果真是如此想的。倒不是因为他会读心术，而是，自从遇到花如尘，他总有一种由来已久的熟悉感。他总能从花如尘的脸上，读到她的心声，也同时读到自己的心声。
他，目前为止，还仍然没有走进，花如尘的内心深处。
他能感受得到，花如尘的内心里面，好似有一处秘密花园，极为神圣，极为隐蔽。她小心地守护着，比她自己的性命还重要。这一处花园，谁也不能侵犯，谁也不能踏进去。这一处秘密花园，经年累月，门户紧锁，里面种好了世上最真诚最绚烂的花草树木，只为一个人准备着。而那个人，并不是他。
而花如尘，就是梦非凡心里的秘密花园。
他既选择了，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秘密，邀请她来自己的花园逛逛。他便下定决心，早晚有一天，走进她的内心深处。
梦非凡闪了一下眼睛。
“这件事情，对你来说，不算难，可以说，极为容易。取消那个该死的三月之期！你答应我，留在东宫，陪着我，直到我老去、死去。放心，我不会强迫你以身相许的。只要你自己不愿意，我永远不会违背你。你也不用时时陪着我，什么时候想回信南山了，你随时回去。我只想你能来去自由。我特别想你的时候，你能出现在我身边。可以吗？你不是仙女吗，仙界一日，凡间一年。你的寿命不可计量，我的寿命短暂，如白驹过隙。你能陪伴我，度过这短暂的一生吗？”
梦非凡边说边想，他一定要勤加修习仙道了，等到飞升的那一天，他就可以，把这人世间短暂的陪伴，延长千倍、万倍、数万倍。
“不行！我不答应！”
这是要她花如尘，给你当一辈子丫鬟，给你使唤一辈子的节奏啊。
花如尘此话一出，下一秒，梦非凡苍白的嘴唇，已经欺了上来，直到她无法呼吸。
花如尘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不受控制地越跳越急，她想大声叫喊，喊出的声音，却全被梦非凡湿热的吻，给疯狂地吞噬掉，越来越猛烈，她怎么都喊不出来。
梦非凡的吻，却如狂风骤雨般热烈，难舍难分。花如尘记起，那日御花园宫宴，丽水洞中的情景，皇后娘娘的情人，也是这般吻她的。
那不仅仅是亲情的吻，也不仅仅是喜欢的吻，而是饱含深情的吻。
花如尘感到一股暖流从喉底升起，她不自觉地扬起头迎合着，轻轻闭上眼睛，一阵阵地愉悦笼罩着她。她的身体越来越僵硬，慢慢地，天地间，仿佛唯此而已。
原来，被别人亲吻的感觉，是这个样子的？
“快说，答应不答应，不然的话，本太子就要继续下一步了。”
她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是百分之一百的诚实，诚实地不由自主地给他回应，诚实到他忍不住进行下一步。但是，他却一定要忍住，他要慢慢来，他不能跑的太快，要等她看清楚自己的心，慢慢地追上自己
“我答应你！你快放开我！”
自己的身心越来越不受大脑控制了，入了魔道一般。不然她身体的反应，绝对不会是此时这个该死的样子。一想到这里，她懊恼地想要爆炸。
“乖！”
梦非凡终于满意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放她逃走。旋即，他又歪倒在床上，作出一副牵扯到伤口，需要好好修养的疼痛模样，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花如尘红红的脸蛋儿。
“现在，你去给我弄点吃的吧！我饿了。我先睡一觉，一会儿你做好饭了叫醒我。”
“好的，殿下！”花如尘羞得无地自容，得了皇太子的令，正好趁机跑了。
信南山顶，一阵黄钟大吕之声响起，祥云从九重天降下，梦非凡踏着祥云梯步步拾阶而上，登上开满琼花玉树、仙气缭绕的宝殿。
一位温婉如玉、繁丽雍容的女上神朱唇微启，“和儿，我是你的母后，找到有紫晶印记之人，你们二人天生相克，命中不能共存，你必须杀死她。世上只有你能杀死她！快去！”
接着，她右手轻轻一推，一股磅礴的仙力将他捆束起来，连连后退，从九重天云霄直坠而下。
啊啊啊！
梦非凡大汗淋漓，从梦中惊醒。
“皇太子殿下！”花如尘在梦非凡床边侍候，紧紧握着他的手。
“我还活着吗？”
“殿下！您惊梦了。”
花如尘拿来汗巾，小心地为梦非凡擦拭额头和脖颈上的汗珠，又细心地扶他坐起，给他喂水喂药。
梦非凡眼望着花如尘，见她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心里一暖。
惟愿余生，目光所至，全是你。
但这个愿望，对梦非凡来说，不过是一份，永远无法企及的奢望罢了。
“这次，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也许是我舍不得你吧？！”梦非凡对花如尘说。
“殿下……殿下答应过如尘的，以后不要再为如尘涉险了。如尘不能欠殿下再多了，否则此生，如尘真的报答不完了。”
“我就是想叫你欠我的，欠得越多越好！”
梦非凡抬眼，一本正经地瞪着花如尘。
“殿下……”
“殿下，总是为了救如尘而受伤，叫如尘如何安心待在殿下身边。”
眼前这样的梦非凡，已经叫她不再想着，用他来查探师父的真心。
“那日，你为何在清流河畔出现？”梦非凡边吃边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本来，嗯，……闯入一个阵法，不知怎么来到了清流河畔，我当时并没有意识。”
梦非凡看着花如尘，知道她中间的停顿，自是隐去了许多细节，一些不想告知他的细节。
无妨。
他与她本是萍水相逢、匆匆过客。
他现在只想，今生且叫花如尘多留几日吧，多留一日，也算一日，有花如尘的一日。
“如尘只想，好好利用自己的医术，报答殿下的救命大恩，却没想到竟害殿下差点丢了性命，如尘……”
“此事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梦非凡望向窗外，窗外不知何时已经雪花纷扬。
“或许，是我错了。”
梦非凡想起了房千韧的话，“你自有你人间的妻子，你和她好好过日子吧。花如尘只是个无忧无虑的小仙女，她不适合你的东宫，也不适合你未来的帝位，不要因为你多余的贪心，毁了她！”
花如尘，真的不适合他的东宫呢。
他对她的强行挽留，对她，是一种束缚和负担。
他对她的强行挽留，完全是出于自己的私心。
可这私心，他又能坚持多久呢？
若是花如尘不开心，他怕是早晚会放手。
“等到殿下去信南山修道的时候，如尘定邀殿下喝一坛亲手酿的桃花醉。”
说完这一句话，花如尘的眼圈竟然红了。她急忙擦掉眼泪，眼见梦非凡病态恹恹，神情疏落，莫叫梦非凡看到她流泪才好。
“殿下！”
杨利好在寝殿外请示，“皇太子妃娘娘，领着众位贵妾，在殿外求见，请求伺候殿下汤药，贵妾们已经在雪地里跪了多时了。”
“怎么不早点禀报？秋儿身怀六甲，岂能在雪地里耗着？”
“殿下和挽云姑娘在里面，属下哪敢打扰殿下的雅致。”
“不见。本太子谁都不见，叫太子妃娘娘领着她们赶紧回去吧，不要再来求见了。”
杨利好来传了梦非凡的令，众姬妾旋即散去，只剩下皇太子妃娘娘吕秋还挺着渐渐隆起的肚子，在碧桃的搀扶下站在雪地里。
“娘娘，咱们回去吧，殿下是不会见我们的，当下，咱们小心着你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要紧的。”
“碧桃你说，我做这一切，又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
吕秋万万想不到的是，堂堂隐盟这样令六界闻之色变的杀手组织，竟也失手了，最后连杀手的尸体都找不到。
一想到她走后，皇太子寝殿又成了梦非凡和那个贱婢的二人世界，她心里就难受地想要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