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神魔联姻，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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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我第一次听到大魔尊的故事，甚至我第一次听到大魔尊这三个字，还是我弱冠礼的时候。那一天，我的父尊在忘水河边，他单独讲给我一个人听的。大魔尊的故事，就是我的成人礼。大魔尊的故事，也是每一个魔族少年的成人礼。那个特殊的日子，魔族男子的弱冠礼，魔族女子的及笄礼，是魔族每一位少年，终生唯一听到大魔尊故事的一次机会。只因为，万年来，大魔尊是离幻天魔族最大的禁忌，谁也不能提到的禁忌。”
“丕丕哥，你的姑姑，万年前的大魔尊，她在魔族中如此举足轻重，叱咤风云，万民顶礼膜拜，令六界众生莫不仰视。却为何万年来，离幻天魔族要把她列为最大的禁忌，以至于连提都不准提？”
“因为我的姑姑，万年前的大魔尊，对我离幻魔族来说，太重要了，太神圣了。在姑姑不幸死于非命之后，她在每一个魔族人的灵魂中，更加成为了不可替代的存在。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会把灵魂深处最重要的、最在意的，轻易地说出口的。”
“大魔尊竟死于非命？！”
花如尘的内心开始翻腾不已，没想到大魔尊那般可以改天换地的历史人物，竟然最后落得个连自己的性命，都保全不了、任人宰割的下场。
“花如尘，我的姑姑是遭遇难产，加上产后抑郁症，精神崩溃自尽而亡。你相信吗？”
花如尘闻听房丕丕此撼山动地之言，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
“打死我也决计不相信！大魔尊是何等的人物！大魔尊是魔族几十万年才出一个的领袖人物，身负天命，岂会如同普通妇人一般，得产后抑郁症，岂会精神崩溃以致自尽？大魔尊那样的人物，怕是天崩地裂都不会动容的。若是要令她生无可恋、一心轻生寻死，那得是发生了多大的事情，承受了多大的打击啊？！恐怕天底下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如尘实在是难以想象。”
“你不相信对不对？我也不相信。可散尽天良的昊圣九天神族，却让我离幻天魔族不得不相信。”
“神族？！”
“昊圣九天神族，以神魔两族联姻、止戈为武、永世为好之名，迫使我姑姑放弃了自己的命定之人。青华圣主以和平为媒，以六界江山为聘，御九天飞龙万乘，亲来魔族迎娶姑姑。姑姑为了魔族子孙万代和平，与神族缔结盟约，下嫁青华，做了他的贵妃。神族历来假仁假义、阴险狡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果然，青华圣主得逞之后，却背信弃义、倒行逆施，趁姑姑有孕在身魔力微弱、我魔族上下休养生息毫无戒备的时候，瞒着姑姑，集结百万神兵，大举侵犯魔族，攻城略地。魔族败北，一溃千里，血流成河。大魔尊现世后曾经鼎盛一时的偌大魔族，只剩老弱幼小，魔族领土尽归神族所有！后来，我姑姑感到了异常，等她万念俱灰地赶来的时候，魔族已经大势已去。姑姑她，用尽毕生修为，裂开天地，打开了神魔之井，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带领魔军残部和魔族老幼，穿越神魔之井，后又将其封印，将所有的神将仙兵都隔离在外，无从而入，叫六界再也追不到魔族的一点讯息。通过神魔之井后，姑姑带领大家来到了一片荒芜之地，在那里，姑姑一手创立了离幻天，造就了我魔族后代子孙遮风避雨、安身立命之所。她自己却修为散尽，威力难回了。”
说到这里，房丕丕终于忍不住潸然泪下，涕泪交流。
“如尘，你都不知道。”房丕丕呜呜道，“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讲过一遍姑姑的故事。以前是因为禁忌。现在，魔族最大的禁忌已经解除了，离幻天魔族众人，都在追思姑姑，还编成了话本和戏本子，戏台上天天上映，场场爆满。但是，我嫌这故事太过于煽情，从来未对别人讲过，你是第一个。当年，我父尊在忘水河边，给我讲姑姑的故事，那时候，父尊哭的也跟我今天这般稀里哗啦的。我当时还暗暗笑话他，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未免太过于感情用事。没想到，我自己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却和父尊哭成了一样呢，并不比他强多少。”
花如尘轻轻地拍了下房丕丕的肩膀，没想到房丕丕这个八尺男儿，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也有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啊。
青华圣主？
花如尘想起，她和梦非凡在祺水中听过的那段男女对话的声音。
“你跟我回来，不然，我屠尽整个魔族。”
“圣主，你放过雪幽吧！”
“我答应你，只要你回来，万年内，神族永不犯离幻天。”
……
“不要救我了，我已生无可恋。本来，这个孩子是我唯一的念想了，现在孩子已是活不成的，雪幽此生再无牵绊。”
“不行，你不要走！我只想与你共治天下啊。”
……
那声音中的女的，必是房丕丕的姑姑，万年前的大魔尊，房雪幽无疑。
看来，房雪幽口中的圣主，便是昊圣九天神族的青华圣主。万年前，青华圣主是六界的实际掌控者。
大魔尊房雪幽和青华圣主这两段对话的内容，应该是真实的。却不知为何，会跨越万年，从远古骤然显现，同时飘进花如尘和梦非凡的耳中。
从这段对话的内容，结合房丕丕的陈述来看，房雪幽应是生下来一个孩子，是个女儿，不然令房丕丕害怕到寝食难安的未婚妻，从何而来？
房雪幽以为女儿活不成了，所以说自己已经生无可恋，此生再无牵绊。
难道房雪幽一代枭雄，竟真的是产后抑郁症，精神崩溃乃至自尽而亡？
若真如此，万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丕丕哥，青华圣主以离幻天魔族的存亡为要挟，迫使你怀有身孕的姑姑就犯，同他回昊圣九天，对吧？”
“是的。如尘，你怎么会知道的？！”房丕丕惊道。
“我……哎，我瞎猜的，竟然猜对了。”花如尘见房丕丕如今情绪悲伤，她准备以后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向房丕丕说明，她和梦非凡在祺水中听过的那段男女对话之事。
“万年前，青华圣主亲来离幻天外喊话，要姑姑跟他回昊圣九天，继续做他的贵妃，不然，就屠尽整个魔族。姑姑要青华圣主，以她肚子里的孩子立誓，万年内，神族永不犯离幻天。青华圣主依了姑姑，以姑姑肚子里的孩子立下重誓。万年来，魔族在离幻天中繁衍生息，一脉尚存，全得姑姑庇护。可姑姑自己，再入昊圣九天以后，不久就香消玉殒了。”
“丕丕哥，你姑姑的女儿，你的未婚妻，万年前你姑姑还在世的时候，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万年前，我姑姑产后没多久就去世了。神族只派来使者通报说姑姑死了，是自尽而亡。至于姑姑的孩子，神族也告诉我离幻天魔族，说是生下来没多久就死了。神族连姑姑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不说，说那是他们神族的至高机密，凡是知道个一星半点的，都已经被秘密处置化成灰了，世上再也无人知晓那段历史。我离幻天魔族再次上当，竟然又相信了神族的鬼话。神族使者警告我们离幻天魔族，令我们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待在离幻天，神族只因为青华圣主曾立下誓言，万年内，神族永不犯离幻天。否则，神族随时抬手就能将我离幻天魔族亡族绝种。从那以后，一万年以来，我离幻天魔族一蹶不振，被神族肆意毁谤践踏，踩在脚下，沦为六界的次等公民。还好，天无绝人之路，风水轮流转。就在两个多月前，离幻天天魔峰顶，紫镜台之上，紫色光芒大盛，最纯正的紫色魔气，绚丽流转。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证明姑姑当年生下来一个女儿，并且，姑姑的女儿，还不是普通的魔族人，是魔族历史上第三次出现的大魔尊。
“第三次出现的大魔尊？丕丕哥，你们离幻天魔族就那么肯定，你姑姑生的是个女儿，不是儿子啊？”
“魔族历史上，至今一共出现了三位大魔尊，第一位是魔族创立者元魔始祖，第二位是一万年以前，我姑姑房雪幽，第三位便是姑姑的女儿了，我的未婚妻。大魔尊就是个女子，魔尊一支自古血脉传承，魔族的大魔尊要么不出现，只要应运而生了，就一定是个女子，而且一定是冠绝六界的美女！所以，姑姑当年生下的，一定是个女孩儿。”
《昊圣九天神录》记载，青华圣主子嗣单薄，只有一个儿子，也就是现在的九天圣主喜和。除此之外，青华圣主再无所出。
很明显，房雪幽的女儿，不是跟青华圣主生的。
除非《昊圣九天神录》被人有意篡改，可《昊圣九天神录》是官修史籍，又上承天运。歪曲史实，篡改神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行径，会遭受最严厉的天罚。纵使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去干此事，也不会有人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干成此事。
房雪幽的女儿，却是和谁生的？
该不会是师父吧？
想到这里，花如尘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哎，不会的，不会的。
她和师父已相守千年，在信南山那一方小小的院落里，长相厮守，千年的时光，始终如一。
师父说过，他在万年前早已经将万般情缘斩断，万年来，她是师父唯一的牵绊，是师父在这天地间唯一的徒弟。
若是师父有个女儿，怎么都没见师父去找过自己的女儿，连提都没有听师父提起过。
一万年过去了，高山都变成了沧海桑田，天上的日月星辰都改变了运行的轨道，但师父对房雪幽的深情，却丝毫未减。
若是师父有个和房雪幽的血亲骨肉，能一万年不去寻找自己的女儿吗？恐怕，纵使刀山火海加身，他一秒钟都不会弃了他和房雪幽的女儿的。师父定会把自己的女儿天天挂在嘴边，捧在手心里。
花如尘说服自己，房雪幽的女儿，不会是和师父生的。
那房雪幽的女儿，是和谁生的？
难道是房丕丕刚才说的，房雪幽为了神魔两族联姻、止戈为武、永世为好，被迫放弃了的自己的命定之人？
这个人，又是谁?
既是自己钟情的命定之人，房雪幽又是魔族的大魔尊，自然无人敢拿礼教约束于她。她在嫁给青华圣主之前，便有可能已经与她的命定之人珠胎暗结，或者已经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那样的话，房雪幽的女儿，便是和她的命定之人生的也未可知。
真相仍然扑朔迷离，难以追踪。但如此臆想房雪幽，真是亵渎了死者的清名。花如尘忍不住想扇自己两巴掌。
“那昊圣九天的神族之主青华圣主，神陨于万年之前，这么说，就在你姑姑去世之后不久，青华圣主便也神陨了。”
“那个破圣主，他早就该死了。青华圣主是万年来六界最大的渣男！他出尔反尔，欺骗和利用姑姑的感情，就连姑姑肚子里的孩子，都成了他谋权算计的筹码。他合该给姑姑陪葬，神陨都便宜他了。我的姑姑何等人物！六界之内，无人的美貌能出其右；六界之内，亦无人的善心能出其右；六界之内，更无人的胆识能出其右。奈何一步走错，嫁错了男人，最终魂飞魄散。如尘，你现在知道，女孩子，选择一个好的对象，是多么地重要了吧？男错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找对象，可一定要擦亮眼睛，一定要多提防梦非凡。梦非凡的后宫多么复杂，你不是也吃到苦头了吗？梦非凡有正房老婆了，哼，当年的青华圣主，也是已经有了圣后娘娘，还惦记着我姑姑，费劲心机，用尽手段，非把我姑姑娶到手不可，结果，最后倒霉的，是我姑姑！”
“丕丕哥，你放心。我和梦非凡，清清白白，我们只是主仆关系。而且，这主仆关系，也总共只有三个月，眼下不是快到期了吗？”
“那就好。总之，你一定要擦亮眼睛，别被梦非凡给骗了。”
“最开始，我第一次听到大魔尊的故事，甚至我第一次听到大魔尊这三个字，还是我弱冠礼的时候。那一天，我的父尊在忘水河边，他单独讲给我一个人听的。大魔尊的故事，就是我的成人礼。大魔尊的故事，也是每一个魔族少年的成人礼。那个特殊的日子，魔族男子的弱冠礼，魔族女子的及笄礼，是魔族每一位少年，终生唯一听到大魔尊故事的一次机会。只因为，万年来，大魔尊是离幻天魔族最大的禁忌，谁也不能提到的禁忌。”
“丕丕哥，你的姑姑，万年前的大魔尊，她在魔族中如此举足轻重，叱咤风云，万民顶礼膜拜，令六界众生莫不仰视。却为何万年来，离幻天魔族要把她列为最大的禁忌，以至于连提都不准提？”
“因为我的姑姑，万年前的大魔尊，对我离幻魔族来说，太重要了，太神圣了。在姑姑不幸死于非命之后，她在每一个魔族人的灵魂中，更加成为了不可替代的存在。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会把灵魂深处最重要的、最在意的，轻易地说出口的。”
“大魔尊竟死于非命？！”
花如尘的内心开始翻腾不已，没想到大魔尊那般可以改天换地的历史人物，竟然最后落得个连自己的性命，都保全不了、任人宰割的下场。
“花如尘，我的姑姑是遭遇难产，加上产后抑郁症，精神崩溃自尽而亡。你相信吗？”
花如尘闻听房丕丕此撼山动地之言，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
“打死我也决计不相信！大魔尊是何等的人物！大魔尊是魔族几十万年才出一个的领袖人物，身负天命，岂会如同普通妇人一般，得产后抑郁症，岂会精神崩溃以致自尽？大魔尊那样的人物，怕是天崩地裂都不会动容的。若是要令她生无可恋、一心轻生寻死，那得是发生了多大的事情，承受了多大的打击啊？！恐怕天底下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如尘实在是难以想象。”
“你不相信对不对？我也不相信。可散尽天良的昊圣九天神族，却让我离幻天魔族不得不相信。”
“神族？！”
“昊圣九天神族，以神魔两族联姻、止戈为武、永世为好之名，迫使我姑姑放弃了自己的命定之人。青华圣主以和平为媒，以六界江山为聘，御九天飞龙万乘，亲来魔族迎娶姑姑。姑姑为了魔族子孙万代和平，与神族缔结盟约，下嫁青华，做了他的贵妃。神族历来假仁假义、阴险狡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果然，青华圣主得逞之后，却背信弃义、倒行逆施，趁姑姑有孕在身魔力微弱、我魔族上下休养生息毫无戒备的时候，瞒着姑姑，集结百万神兵，大举侵犯魔族，攻城略地。魔族败北，一溃千里，血流成河。大魔尊现世后曾经鼎盛一时的偌大魔族，只剩老弱幼小，魔族领土尽归神族所有！后来，我姑姑感到了异常，等她万念俱灰地赶来的时候，魔族已经大势已去。姑姑她，用尽毕生修为，裂开天地，打开了神魔之井，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带领魔军残部和魔族老幼，穿越神魔之井，后又将其封印，将所有的神将仙兵都隔离在外，无从而入，叫六界再也追不到魔族的一点讯息。通过神魔之井后，姑姑带领大家来到了一片荒芜之地，在那里，姑姑一手创立了离幻天，造就了我魔族后代子孙遮风避雨、安身立命之所。她自己却修为散尽，威力难回了。”
说到这里，房丕丕终于忍不住潸然泪下，涕泪交流。
“如尘，你都不知道。”房丕丕呜呜道，“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讲过一遍姑姑的故事。以前是因为禁忌。现在，魔族最大的禁忌已经解除了，离幻天魔族众人，都在追思姑姑，还编成了话本和戏本子，戏台上天天上映，场场爆满。但是，我嫌这故事太过于煽情，从来未对别人讲过，你是第一个。当年，我父尊在忘水河边，给我讲姑姑的故事，那时候，父尊哭的也跟我今天这般稀里哗啦的。我当时还暗暗笑话他，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未免太过于感情用事。没想到，我自己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却和父尊哭成了一样呢，并不比他强多少。”
花如尘轻轻地拍了下房丕丕的肩膀，没想到房丕丕这个八尺男儿，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也有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啊。
青华圣主？
花如尘想起，她和梦非凡在祺水中听过的那段男女对话的声音。
“你跟我回来，不然，我屠尽整个魔族。”
“圣主，你放过雪幽吧！”
“我答应你，只要你回来，万年内，神族永不犯离幻天。”
……
“不要救我了，我已生无可恋。本来，这个孩子是我唯一的念想了，现在孩子已是活不成的，雪幽此生再无牵绊。”
“不行，你不要走！我只想与你共治天下啊。”
……
那声音中的女的，必是房丕丕的姑姑，万年前的大魔尊，房雪幽无疑。
看来，房雪幽口中的圣主，便是昊圣九天神族的青华圣主。万年前，青华圣主是六界的实际掌控者。
大魔尊房雪幽和青华圣主这两段对话的内容，应该是真实的。却不知为何，会跨越万年，从远古骤然显现，同时飘进花如尘和梦非凡的耳中。
从这段对话的内容，结合房丕丕的陈述来看，房雪幽应是生下来一个孩子，是个女儿，不然令房丕丕害怕到寝食难安的未婚妻，从何而来？
房雪幽以为女儿活不成了，所以说自己已经生无可恋，此生再无牵绊。
难道房雪幽一代枭雄，竟真的是产后抑郁症，精神崩溃乃至自尽而亡？
若真如此，万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丕丕哥，青华圣主以离幻天魔族的存亡为要挟，迫使你怀有身孕的姑姑就犯，同他回昊圣九天，对吧？”
“是的。如尘，你怎么会知道的？！”房丕丕惊道。
“我……哎，我瞎猜的，竟然猜对了。”花如尘见房丕丕如今情绪悲伤，她准备以后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向房丕丕说明，她和梦非凡在祺水中听过的那段男女对话之事。
“万年前，青华圣主亲来离幻天外喊话，要姑姑跟他回昊圣九天，继续做他的贵妃，不然，就屠尽整个魔族。姑姑要青华圣主，以她肚子里的孩子立誓，万年内，神族永不犯离幻天。青华圣主依了姑姑，以姑姑肚子里的孩子立下重誓。万年来，魔族在离幻天中繁衍生息，一脉尚存，全得姑姑庇护。可姑姑自己，再入昊圣九天以后，不久就香消玉殒了。”
“丕丕哥，你姑姑的女儿，你的未婚妻，万年前你姑姑还在世的时候，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万年前，我姑姑产后没多久就去世了。神族只派来使者通报说姑姑死了，是自尽而亡。至于姑姑的孩子，神族也告诉我离幻天魔族，说是生下来没多久就死了。神族连姑姑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不说，说那是他们神族的至高机密，凡是知道个一星半点的，都已经被秘密处置化成灰了，世上再也无人知晓那段历史。我离幻天魔族再次上当，竟然又相信了神族的鬼话。神族使者警告我们离幻天魔族，令我们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待在离幻天，神族只因为青华圣主曾立下誓言，万年内，神族永不犯离幻天。否则，神族随时抬手就能将我离幻天魔族亡族绝种。从那以后，一万年以来，我离幻天魔族一蹶不振，被神族肆意毁谤践踏，踩在脚下，沦为六界的次等公民。还好，天无绝人之路，风水轮流转。就在两个多月前，离幻天天魔峰顶，紫镜台之上，紫色光芒大盛，最纯正的紫色魔气，绚丽流转。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证明姑姑当年生下来一个女儿，并且，姑姑的女儿，还不是普通的魔族人，是魔族历史上第三次出现的大魔尊。
“第三次出现的大魔尊？丕丕哥，你们离幻天魔族就那么肯定，你姑姑生的是个女儿，不是儿子啊？”
“魔族历史上，至今一共出现了三位大魔尊，第一位是魔族创立者元魔始祖，第二位是一万年以前，我姑姑房雪幽，第三位便是姑姑的女儿了，我的未婚妻。大魔尊就是个女子，魔尊一支自古血脉传承，魔族的大魔尊要么不出现，只要应运而生了，就一定是个女子，而且一定是冠绝六界的美女！所以，姑姑当年生下的，一定是个女孩儿。”
《昊圣九天神录》记载，青华圣主子嗣单薄，只有一个儿子，也就是现在的九天圣主喜和。除此之外，青华圣主再无所出。
很明显，房雪幽的女儿，不是跟青华圣主生的。
除非《昊圣九天神录》被人有意篡改，可《昊圣九天神录》是官修史籍，又上承天运。歪曲史实，篡改神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行径，会遭受最严厉的天罚。纵使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去干此事，也不会有人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干成此事。
房雪幽的女儿，却是和谁生的？
该不会是师父吧？
想到这里，花如尘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哎，不会的，不会的。
她和师父已相守千年，在信南山那一方小小的院落里，长相厮守，千年的时光，始终如一。
师父说过，他在万年前早已经将万般情缘斩断，万年来，她是师父唯一的牵绊，是师父在这天地间唯一的徒弟。
若是师父有个女儿，怎么都没见师父去找过自己的女儿，连提都没有听师父提起过。
一万年过去了，高山都变成了沧海桑田，天上的日月星辰都改变了运行的轨道，但师父对房雪幽的深情，却丝毫未减。
若是师父有个和房雪幽的血亲骨肉，能一万年不去寻找自己的女儿吗？恐怕，纵使刀山火海加身，他一秒钟都不会弃了他和房雪幽的女儿的。师父定会把自己的女儿天天挂在嘴边，捧在手心里。
花如尘说服自己，房雪幽的女儿，不会是和师父生的。
那房雪幽的女儿，是和谁生的？
难道是房丕丕刚才说的，房雪幽为了神魔两族联姻、止戈为武、永世为好，被迫放弃了的自己的命定之人？
这个人，又是谁?
既是自己钟情的命定之人，房雪幽又是魔族的大魔尊，自然无人敢拿礼教约束于她。她在嫁给青华圣主之前，便有可能已经与她的命定之人珠胎暗结，或者已经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那样的话，房雪幽的女儿，便是和她的命定之人生的也未可知。
真相仍然扑朔迷离，难以追踪。但如此臆想房雪幽，真是亵渎了死者的清名。花如尘忍不住想扇自己两巴掌。
“那昊圣九天的神族之主青华圣主，神陨于万年之前，这么说，就在你姑姑去世之后不久，青华圣主便也神陨了。”
“那个破圣主，他早就该死了。青华圣主是万年来六界最大的渣男！他出尔反尔，欺骗和利用姑姑的感情，就连姑姑肚子里的孩子，都成了他谋权算计的筹码。他合该给姑姑陪葬，神陨都便宜他了。我的姑姑何等人物！六界之内，无人的美貌能出其右；六界之内，亦无人的善心能出其右；六界之内，更无人的胆识能出其右。奈何一步走错，嫁错了男人，最终魂飞魄散。如尘，你现在知道，女孩子，选择一个好的对象，是多么地重要了吧？男错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找对象，可一定要擦亮眼睛，一定要多提防梦非凡。梦非凡的后宫多么复杂，你不是也吃到苦头了吗？梦非凡有正房老婆了，哼，当年的青华圣主，也是已经有了圣后娘娘，还惦记着我姑姑，费劲心机，用尽手段，非把我姑姑娶到手不可，结果，最后倒霉的，是我姑姑！”
“丕丕哥，你放心。我和梦非凡，清清白白，我们只是主仆关系。而且，这主仆关系，也总共只有三个月，眼下不是快到期了吗？”
“那就好。总之，你一定要擦亮眼睛，别被梦非凡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