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师父小院，如尘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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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道宗北部大学，教职工宿舍区。
这是一处寂静的小院子，院墙上爬满粉色的蔷薇花，花头攒动，暗香扑鼻。院内一棵挺拔的梧桐树，高耸百米，亭亭华盖，穿入云端。
这花，是师父千年前亲手撒的种子。蔷薇花，是师父最爱的花，也是花如尘最爱的花。
这树，是师父千年前亲手植下的，分梧树和桐树两枝，相依相偎，相伴千年。一树紫色的梧桐花香，常引来五彩凤凰栖息。凤鸣锵锵，花如尘不懂鸟语，千年来，她总也分不清，凤凰鸟是在欢喜，还是在泣血。
花如尘，蹑手蹑脚地走进这处院落。
自从皇太子在信南山神道宗总部，完成了拜师大典，一行车驾浩浩荡荡地折返东宫。信南山的一切禁制，也暂时都解除了。
花如尘，趁一个月黑风高夜，飞出了东宫，飞回了信南山，来看望日思夜想的师父。
自从千年前，清流河畔一见，自己还从未和师父分别超过一日之久。就算师父常常宿醉几日，她也定是侍候在侧，不曾离开过他。
这次她跟着梦非凡的车驾，算来，也有七八日没有见过师父了。
不过，仙界一日，人间一年。这七八日，对信南山上的师父来说，也不过须臾之间。
师父，果然还在醉着，睡着。
师父半倚着，躺在床上，床上的小桌子上，半瓶酒尚温。
师父闭着眼睛，月光透过梧桐树的叶子，洒在他浓密绵长的睫毛上，洒在他如玉的面容上，洒在他及腰的三千青丝上。
这个男人，真是太美了。
他胸前的衣襟半掩，露出半片胸膛，随着呼吸，缓缓起伏着，线条流畅，肌肉柔美。
秋夜的风，带着一丝淡淡的微凉，好温煦啊。
师父浑身散发着热熏熏的味道。
花如尘走进师父，跪坐在他面前的床上。
她轻启朱唇，慢慢靠近师父那种美丽的无与伦比的脸，在师父的双唇之间，若有似无地碰触了一下。
花如尘感到师父是那么美好，圣洁，不可方物。
千年了，从第一次见到起，她对师父有过无数次非分之想，但是，仅仅想想而已，更多的时候，想都不敢想。
师父有无数喝醉了酒烂醉如泥，没有任何戒备和抵抗能力的时候，只要她愿意，什么都可以做。
但是，千年来，她从未付诸行动。
今夜，和师父的嘴唇，第一次触碰，她感到自己，仿佛开启了整个宇宙的大门，仿佛她在亲吻整个宇宙。
花如尘根本停不下来。
有些事情，要开始很难，但是，一旦开始了，就一发不可收拾。
她反复触碰着师父柔软的嘴唇，含住了其中的一片，恣意地吮吸，纵情攫取师父嘴中的甜蜜。
她闭上眼睛，甜蜜地享受着一阵阵快乐涌来，无比地惬意和舒展，唇齿间忍不住发出一声呢喃。
这呢喃却叫她惊醒般地发现，自己的羞耻。
她花如尘到底在干什么呢？！
一千年了，为何她偏偏今日如此大胆？
难道是因为闯阵后的重生吗?
重生以后，她微觉自己，跟从前不一样了。
她总感觉，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萌生，在奔腾。
最近，她总感觉，一阵阵的空虚袭来，仿佛自己是残破不全的，是不完整的，对世间美好的事物，总想着急切地拥有，想着尽快地占有。
她变得更加离经叛道，更加不想受任何的束缚，变得更加大胆！变得连师父都敢猥亵了。
她到底是怎么了？
那金甲门神，明明说自己是魔，自己分明已经灰飞烟灭，是如何重生的呢？
梦非凡在清流河畔，发现她的时候，那时的她，分明已经恢复了肉身，这中间的过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切，又和这位皇太子殿下，有什么关联？
她，又如何变成今日这般的心性？
一切的一切，都未可知。
但是，她花如尘，一定会查个清楚的。
花如尘离开了师父的唇，师父仍然深醉着。他微张着嘴，似在索吻。
“雪幽……”师父动情地轻唤了一声。
哼！
花如尘轻轻地冷笑了一声。
又是这个名字！
千年来，师父醉后常常呼唤的名字。千年来，花如尘听得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这算什么？刚才，师父是以为吻他的是房雪幽吗？
那自己算什么？不过是房雪幽的替代品。房雪幽，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啊，师父醉里梦里都忘不了她。
师父，你宁愿喝醉了，去梦到她，也不愿意多看如尘一会儿吗？
花如尘的眼泪落下来，正滴在了师父的唇间。
师父动了一下嘴唇，将那滴眼泪，砸吧了两下，吃了。接着，他身子微微往旁边一侧，抱住了花如尘的细腰。
“雪幽……”师父又动情地轻唤了一声。
花如尘看了看师父紧闭的双眼，他应是在醉里仙乡，与那房雪幽相会之中。因着她这一吻的缘故，师父怕要与那房雪幽梦中缠绵了。
花如尘瞬间感到膈应异常，她厌恶地一把将无忌上神推到一旁，他倒头继续睡了起来。
也不知道师父的春梦，到底有没有被斩断。
涂无忌！
花如尘在月下起誓。
“我这次，一定要看看，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如果世间有比你更好更美的男子，他爱我宠我，对我死心塌地，山盟海誓，你还会无动于衷吗？”
“如果那样，你还是无动于衷，那么余生，我便不再做你的徒弟。”
“因为，我的心里，再也不想受这样的煎熬。”
“我宁愿离开，叫你再也见不到我。”
“如果，你再也见不到我了，如果你失去了我对你一心一意的心，你也会着急吗？你也会想我吗？”
“仙界一日，人间一年。我已与六界第一美男，人间皇太子梦非凡，定下了三月之期。三个月之后，等到师父睡醒了，我一定要看清师父的心。”
说完这些，花如尘最后看了师父一眼，扭头化作一道白光，从小院中消失了。
不久之后，这道白光，出现在了昊瞻大陆的东宫之内。
花如尘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天亮之前回到了东宫。她如一道闪电般地，钻进了一个破破烂烂的被窝里，躺在东宫奴婢所的床上。说是床，实际上是个大通铺，她正与那些烧火做饭、洒扫倒马桶的丫鬟们住在一处，周围弥漫着一股火烧火燎的汗味，还夹杂着一丝骚臭味。
凡人之中劳动人民的气息嘛！
她半点都不嫌弃，反而觉得自己很接地气，很有人间烟火气。
花如尘在神道宗北部大学里，学习异常刻苦，文学、历史、哲学、艺术这些功课，她门门都是优秀。她记得《愿力篇》里讲过，神仙以享受人间愿力，俗称人间香火为食物。此食物非彼食物也。此食物，不是用来吃的。神仙，除非自己愿意吃，否则不需要吃饭。人间香火这种食物，一旦被有效转化，可以用来提升神仙的修为。
享用了人间香火，神仙便不必再辛劳地择时择地打坐运气，到处采食天地灵气灵物了。毕竟上古至今的灵物灵气，已经被一茬一茬的神仙，采食得差不多光了。就算是新出现的灵物，也因为奇货可居，成为被抢夺的对象。像她这种法力低微的小仙，自是抢不过大神们，也不敢擅自占有。毕竟，俗话说得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嘛。
但是，人间愿力不同。
人间愿力，俗称人间香火，是从凡人心上，长出来的灵物。
一颗颗至诚至纯的心，一份份至真至美的信念，无论对于神仙们来说，还是妖魔鬼怪们来说，都这是天地间最好的食物。
要想获得这种食物，也是很难的。须得在人世间获取一定的崇拜和供奉。要获取崇拜和供奉，须得对凡人有功德，须得在人间有起码的影响力。而这之中的第一步，便是走进凡人，了解凡人，熟悉凡人的所思所想所感，抓住凡人的心。
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了。
因为，人心，是最难琢磨的东西。不少神仙都打了退堂鼓。
花如尘肯定不会是退缩的那一类。她为了飞升上仙，已经努力了万年了。到现在，虽然她千年前已经成了人形，但是，她脱胎换骨，靠的全是她的上神师父。事实上，她的雷劫还没有来呢。她天天企求，雷就是不劈她。雷不劈她，她就渡不了劫。渡不了劫，她的修为就不能更上一层。
万年了，她始终处于仙界法力最低微的那一层级，成了她无法突破的天花板。
今日，她突发奇想，也许，她的突破之路，就在人间。
六界第一美男，人间皇太子梦非凡，就是她的第一个目标。
谁叫他救了她呢，谁叫他最近和她有缘，屡屡与她相犯呢？
谁叫他是六界第一美男呢？谁叫他是人间皇太子呢？
她想要他的倾心相许，她更想要他的人间香火。
是的，花如尘都要。却不知，自从重生之后，她的魔心就开始生长，她已经一点点开始入魔了。
花如尘，站在奴婢所外一棵不高不矮的树上，远眺着太子寝殿的方向。那里彻夜灯火通明，通宵达旦，有管弦丝竹之音飘过来。
这奴婢所的处境，离皇太子寝宫确实忒远了些。
不过，天赋不足的花如尘，有的是恒心，有的是毅力。她相信天道酬勤。
三个月之内，她一定要把六界第一美男，人间皇太子梦非凡，牢牢抓在自己的手心里，把他收入囊中……
“喂，喂！起床了！”
花如尘感到屁股一阵炙烤般的疼痛，似是被执行了藤条之刑。
“哎呦哎呦！谁敢抽我，知道我师父是谁吗？”她跳起来，揉揉惺忪的双眼喊道，“师父，徒儿被打了！”
下一刻，她却猛然醒悟到，自己此刻已经不在师父的小院了，而是在皇太子梦非凡东宫的奴婢所。
神道宗北部大学，教职工宿舍区。
这是一处寂静的小院子，院墙上爬满粉色的蔷薇花，花头攒动，暗香扑鼻。院内一棵挺拔的梧桐树，高耸百米，亭亭华盖，穿入云端。
这花，是师父千年前亲手撒的种子。蔷薇花，是师父最爱的花，也是花如尘最爱的花。
这树，是师父千年前亲手植下的，分梧树和桐树两枝，相依相偎，相伴千年。一树紫色的梧桐花香，常引来五彩凤凰栖息。凤鸣锵锵，花如尘不懂鸟语，千年来，她总也分不清，凤凰鸟是在欢喜，还是在泣血。
花如尘，蹑手蹑脚地走进这处院落。
自从皇太子在信南山神道宗总部，完成了拜师大典，一行车驾浩浩荡荡地折返东宫。信南山的一切禁制，也暂时都解除了。
花如尘，趁一个月黑风高夜，飞出了东宫，飞回了信南山，来看望日思夜想的师父。
自从千年前，清流河畔一见，自己还从未和师父分别超过一日之久。就算师父常常宿醉几日，她也定是侍候在侧，不曾离开过他。
这次她跟着梦非凡的车驾，算来，也有七八日没有见过师父了。
不过，仙界一日，人间一年。这七八日，对信南山上的师父来说，也不过须臾之间。
师父，果然还在醉着，睡着。
师父半倚着，躺在床上，床上的小桌子上，半瓶酒尚温。
师父闭着眼睛，月光透过梧桐树的叶子，洒在他浓密绵长的睫毛上，洒在他如玉的面容上，洒在他及腰的三千青丝上。
这个男人，真是太美了。
他胸前的衣襟半掩，露出半片胸膛，随着呼吸，缓缓起伏着，线条流畅，肌肉柔美。
秋夜的风，带着一丝淡淡的微凉，好温煦啊。
师父浑身散发着热熏熏的味道。
花如尘走进师父，跪坐在他面前的床上。
她轻启朱唇，慢慢靠近师父那种美丽的无与伦比的脸，在师父的双唇之间，若有似无地碰触了一下。
花如尘感到师父是那么美好，圣洁，不可方物。
千年了，从第一次见到起，她对师父有过无数次非分之想，但是，仅仅想想而已，更多的时候，想都不敢想。
师父有无数喝醉了酒烂醉如泥，没有任何戒备和抵抗能力的时候，只要她愿意，什么都可以做。
但是，千年来，她从未付诸行动。
今夜，和师父的嘴唇，第一次触碰，她感到自己，仿佛开启了整个宇宙的大门，仿佛她在亲吻整个宇宙。
花如尘根本停不下来。
有些事情，要开始很难，但是，一旦开始了，就一发不可收拾。
她反复触碰着师父柔软的嘴唇，含住了其中的一片，恣意地吮吸，纵情攫取师父嘴中的甜蜜。
她闭上眼睛，甜蜜地享受着一阵阵快乐涌来，无比地惬意和舒展，唇齿间忍不住发出一声呢喃。
这呢喃却叫她惊醒般地发现，自己的羞耻。
她花如尘到底在干什么呢？！
一千年了，为何她偏偏今日如此大胆？
难道是因为闯阵后的重生吗?
重生以后，她微觉自己，跟从前不一样了。
她总感觉，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萌生，在奔腾。
最近，她总感觉，一阵阵的空虚袭来，仿佛自己是残破不全的，是不完整的，对世间美好的事物，总想着急切地拥有，想着尽快地占有。
她变得更加离经叛道，更加不想受任何的束缚，变得更加大胆！变得连师父都敢猥亵了。
她到底是怎么了？
那金甲门神，明明说自己是魔，自己分明已经灰飞烟灭，是如何重生的呢？
梦非凡在清流河畔，发现她的时候，那时的她，分明已经恢复了肉身，这中间的过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切，又和这位皇太子殿下，有什么关联？
她，又如何变成今日这般的心性？
一切的一切，都未可知。
但是，她花如尘，一定会查个清楚的。
花如尘离开了师父的唇，师父仍然深醉着。他微张着嘴，似在索吻。
“雪幽……”师父动情地轻唤了一声。
哼！
花如尘轻轻地冷笑了一声。
又是这个名字！
千年来，师父醉后常常呼唤的名字。千年来，花如尘听得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这算什么？刚才，师父是以为吻他的是房雪幽吗？
那自己算什么？不过是房雪幽的替代品。房雪幽，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啊，师父醉里梦里都忘不了她。
师父，你宁愿喝醉了，去梦到她，也不愿意多看如尘一会儿吗？
花如尘的眼泪落下来，正滴在了师父的唇间。
师父动了一下嘴唇，将那滴眼泪，砸吧了两下，吃了。接着，他身子微微往旁边一侧，抱住了花如尘的细腰。
“雪幽……”师父又动情地轻唤了一声。
花如尘看了看师父紧闭的双眼，他应是在醉里仙乡，与那房雪幽相会之中。因着她这一吻的缘故，师父怕要与那房雪幽梦中缠绵了。
花如尘瞬间感到膈应异常，她厌恶地一把将无忌上神推到一旁，他倒头继续睡了起来。
也不知道师父的春梦，到底有没有被斩断。
涂无忌！
花如尘在月下起誓。
“我这次，一定要看看，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如果世间有比你更好更美的男子，他爱我宠我，对我死心塌地，山盟海誓，你还会无动于衷吗？”
“如果那样，你还是无动于衷，那么余生，我便不再做你的徒弟。”
“因为，我的心里，再也不想受这样的煎熬。”
“我宁愿离开，叫你再也见不到我。”
“如果，你再也见不到我了，如果你失去了我对你一心一意的心，你也会着急吗？你也会想我吗？”
“仙界一日，人间一年。我已与六界第一美男，人间皇太子梦非凡，定下了三月之期。三个月之后，等到师父睡醒了，我一定要看清师父的心。”
说完这些，花如尘最后看了师父一眼，扭头化作一道白光，从小院中消失了。
不久之后，这道白光，出现在了昊瞻大陆的东宫之内。
花如尘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天亮之前回到了东宫。她如一道闪电般地，钻进了一个破破烂烂的被窝里，躺在东宫奴婢所的床上。说是床，实际上是个大通铺，她正与那些烧火做饭、洒扫倒马桶的丫鬟们住在一处，周围弥漫着一股火烧火燎的汗味，还夹杂着一丝骚臭味。
凡人之中劳动人民的气息嘛！
她半点都不嫌弃，反而觉得自己很接地气，很有人间烟火气。
花如尘在神道宗北部大学里，学习异常刻苦，文学、历史、哲学、艺术这些功课，她门门都是优秀。她记得《愿力篇》里讲过，神仙以享受人间愿力，俗称人间香火为食物。此食物非彼食物也。此食物，不是用来吃的。神仙，除非自己愿意吃，否则不需要吃饭。人间香火这种食物，一旦被有效转化，可以用来提升神仙的修为。
享用了人间香火，神仙便不必再辛劳地择时择地打坐运气，到处采食天地灵气灵物了。毕竟上古至今的灵物灵气，已经被一茬一茬的神仙，采食得差不多光了。就算是新出现的灵物，也因为奇货可居，成为被抢夺的对象。像她这种法力低微的小仙，自是抢不过大神们，也不敢擅自占有。毕竟，俗话说得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嘛。
但是，人间愿力不同。
人间愿力，俗称人间香火，是从凡人心上，长出来的灵物。
一颗颗至诚至纯的心，一份份至真至美的信念，无论对于神仙们来说，还是妖魔鬼怪们来说，都这是天地间最好的食物。
要想获得这种食物，也是很难的。须得在人世间获取一定的崇拜和供奉。要获取崇拜和供奉，须得对凡人有功德，须得在人间有起码的影响力。而这之中的第一步，便是走进凡人，了解凡人，熟悉凡人的所思所想所感，抓住凡人的心。
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了。
因为，人心，是最难琢磨的东西。不少神仙都打了退堂鼓。
花如尘肯定不会是退缩的那一类。她为了飞升上仙，已经努力了万年了。到现在，虽然她千年前已经成了人形，但是，她脱胎换骨，靠的全是她的上神师父。事实上，她的雷劫还没有来呢。她天天企求，雷就是不劈她。雷不劈她，她就渡不了劫。渡不了劫，她的修为就不能更上一层。
万年了，她始终处于仙界法力最低微的那一层级，成了她无法突破的天花板。
今日，她突发奇想，也许，她的突破之路，就在人间。
六界第一美男，人间皇太子梦非凡，就是她的第一个目标。
谁叫他救了她呢，谁叫他最近和她有缘，屡屡与她相犯呢？
谁叫他是六界第一美男呢？谁叫他是人间皇太子呢？
她想要他的倾心相许，她更想要他的人间香火。
是的，花如尘都要。却不知，自从重生之后，她的魔心就开始生长，她已经一点点开始入魔了。
花如尘，站在奴婢所外一棵不高不矮的树上，远眺着太子寝殿的方向。那里彻夜灯火通明，通宵达旦，有管弦丝竹之音飘过来。
这奴婢所的处境，离皇太子寝宫确实忒远了些。
不过，天赋不足的花如尘，有的是恒心，有的是毅力。她相信天道酬勤。
三个月之内，她一定要把六界第一美男，人间皇太子梦非凡，牢牢抓在自己的手心里，把他收入囊中……
“喂，喂！起床了！”
花如尘感到屁股一阵炙烤般的疼痛，似是被执行了藤条之刑。
“哎呦哎呦！谁敢抽我，知道我师父是谁吗？”她跳起来，揉揉惺忪的双眼喊道，“师父，徒儿被打了！”
下一刻，她却猛然醒悟到，自己此刻已经不在师父的小院了，而是在皇太子梦非凡东宫的奴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