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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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新的班级里结识了新的同学,我们班级里有一对姐妹花,姐姐瓜子脸,叫楼兰若;妹妹圆脸,无论春夏秋冬哪一个季节,妹妹的脸蛋总是红彤彤的,妹妹叫楼兰香。

    新的班级里有一位是我们小学同学,这个人就是江无涯。初中时代的班级里男生和女生的比例还是比较协调的,不过对于宿舍的床位,仍旧是先到先得。江无涯在九月一日当天因为家中有事而未能及时到校报到,第二天早晨事情了结了方才到学校报到。此时的我个子还是比较矮的,人也挺小一个的,加上又和江无涯是旧相识,于是陆老师就让我俩睡同一张床了。

    相处了一段时间,同学间也就了解了不少,选位置的时候,大部分关系较好的同学要么同桌,要么聚成一窝。而我和江无涯也成了同桌,不过我和他本也就是同桌,位置就在第三组第一桌,我坐在靠近第二组这边,江无涯坐在靠近第四组的那边。而第四组第一桌那里就是楼氏姐妹的位置。我很少跟她们闲聊,不过江无涯却不同,只要一有闲暇时间,他就会和她们谈天论地。

    这不,我刚从洗手间回来就看到江无涯在和她们谈笑风生了。我在位置上坐了下来,拿起笔写着作业,隐隐约约间他似乎听到了他们谈到《感恩的心》。他们说的是一首歌曲,我也曾经听过这首歌,是在长小的时候世忺放的。

    楼兰香感叹地说:“你们听过《感恩的心》吗?”

    无涯说:“听过,以前在小学的时候,我们班长曾在教室里用班主任的笔记本电脑放给我们听过。”

    楼兰香又问:“那你们会唱吗?”

    “不会。”无涯摇摇头。

    “嘿!那个书呆子,你会唱吗?”楼兰香冲我叫道。不过,其实她说错了,我并不是书呆子,我只是觉得自己再不努力的话可能就赶不上其他同学了,我们班的学生虽然不是什么非常厉害的人物,但是上来的分数都是挺高的,至于那些个一百八九的人全都是特尖班和尖子班的人。

    “你在问我吗?”我问道。

    “对,就是你。”

    我答道:“我五音不全,不会唱歌。”

    楼兰香说:“那我唱给你们听吧!”

    紧接着,楼兰香便咿咿呀呀地唱起来了。我一边听,一边写作业。江无涯却立刻把我的作业收了起来,他说:“别写了,现在是活动节时间,劳逸结合一下,听听兰香唱歌,聊聊天嘛。”

    “你们想聊什么呢?”我问。这时,楼兰香也停下了。

    楼兰若说道:“都可以啊。”

    “楼外青山楼外楼,楼里教室楼江楼。”我说道。

    “什么意思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两手一摊。

    “切,我信你个鬼。”

    “前半句和后半句的几个‘楼’都是指我们所在的这栋教学楼,后半句的最后‘楼江楼’那三个字指的是……”当我说到“楼江楼”几个字的时候,我特地指着楼兰若、江无涯和楼兰香。

    他们几个人哄堂一阵笑,却又说道:“这么有趣啊!继续啊!”

    我脱口而出地说:“梦中相会梦追梦,梦外天涯梦思梦。”

    “解释啊!”楼兰若叫唤道。

    江无涯自个儿琢磨了一会儿我说的那句话,两眼放光,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明白。我撇下一句话:“自己琢磨去吧!”然后就出门了,独自一人站在走廊上沉思,远处残阳照耀。

    楼氏姐妹翻遍了各种字典,但是始终说不通我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最终她们把希望寄托在江无涯的身上。

    江无涯道:“前提是我也不知道啊!”

    楼兰香道:“你说谎!你肯定知道!”

    江无涯无奈地说道:“我的姑奶奶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楼兰香持着江无涯的试卷,威胁地说道:“你说不说?”

    江无涯又是一顿无奈地说道:“问题是我也不知道啊,你叫我怎么说啊?”

    “嘶嘶”声传来,楼兰香将江无涯的试卷撕了一条线,江无涯又是一顿无奈地说道:“我说,我说总行了吧!先把我的试卷放下。”楼兰香小嘴一撅,江无涯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他应该是在想念一个人吧!”

    楼兰香问:“谁啊?”楼兰若也把头凑了过来,两只大耳朵都直立起来了,就像是大灰狼的两只耳朵一样。

    “呃……这个就没有必要了吧?”

    “你说不说?”楼兰香手持着江无涯的试卷,又威胁地说着。

    江无涯两手一摊,很是无奈地说:“我的姑奶奶啊!这可是别人的隐私啊!”

    “只要我们仨守口如瓶,那就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啊!”楼氏姐妹俩异口同声地说。

    楼兰香又说:“快说!别给老娘浪费时间!”

    江无涯无计可施,只得一一道来,他说:“说是可以说,不过,唉,我有言在先啊,接下来我要说的这些都只是猜测而已,别当真啊,毕竟我也不知道。”

    又说:“其实他那句话中有几个字是人名,‘梦追梦’和‘梦思梦’中的‘梦’字都是,一个是他自己,另外一个应该是我们小学的班长,整句话的意思大概也就是他们在梦里相逢、追逐打闹,很快乐,在梦外却是各在天涯,一个思念一个。”

    “原来是这样啊!”

    “大姐,我们可是有言在先的,我说的那些都只是猜测而已,不能当真啊!”

    “管它真假呢。”

    “大姐,现在可以把我的试卷还给我了吧?”

    楼兰香道:“我问完最后一个问题了就还给你。”

    “要问赶紧问吧,等下他来了我就不敢说了。”

    “现在你们小学班长在哪里上学啊?他们之间还有联系吗?”

    “她应该是在七中吧,我听他说自从毕业以后他们俩似乎都没联系过呢。”

    “看来我还有机会。”楼兰香自言自语地说。

    却在此时,我抱着一副乒乓球拍回到教室,恰巧听到了楼兰香说的话,于是问:“什么还有机会啊?有机会干啥?”

    “没呢。”他们仨急忙撒开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自言自语地说。

    从那天以后,我发现他们仨经常交头接耳,虽然在此之前他们亦是如此,但是似乎并没有现在的这般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