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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大陆之残月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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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罗大陆之残月45

    人间地狱(中)

    众人来到墙下呼唤守卫,对方本态度强硬想索要通行证,但秦燕一亮出武魂殿的令牌,那守卫急忙跑下城墙,似乎是去报信了过了良久木桥才放下。

    马车一点点地驶过桥梁穿过了很厚很厚的城墙,最终武装到牙齿浑身闪着金属光泽的卫兵围成一个半圆,将马车围住,虽然没有将手中长矛放下,但立在身边,一股火药味儿已经蔓延开来。

    “原来是武魂殿的同僚,有失远迎,不知几位过关是为何事呢?”

    几排护卫后面一个骑马的高挑男人,一身文雅气质眯着一双眼睛,看似温文尔雅好说话的样子,但这种笑面虎月可是见的多了,那种如撬动匕首般的锋利感,打那人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她就隐隐感觉到了。

    “我们不过关,我们是来追查我城商人,被阁下虐杀一事的。”

    秦燕看到对方的架势有些恼火想唤出武魂了,要知道在武魂殿里,她的地位可比眼前这个人至少高了一截半,一个管要塞的而已就,连管村的都不如,更别说和管城市的相其并论了。按常理来说,眼前这人就该马上下马好生接待,可如今他在马上指挥卫兵将自己围起来简直匪夷所思,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

    但月隐隐约约已经感受到一种不安全感,轻轻拉住燕的后衣角,示意要稳定情绪慢慢来。

    “原来如此,不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阁下又是哪个城的管事呢?”

    “我们是金石城的,我是城主助理,这是城主月。”

    秦燕微微扬起头,一脸嘲弄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等对方吃惊的表情了,然而对方似乎真的是孤陋寡闻之徒,别说惊讶了,一脸戏谑的表情,似乎就要开始嘲讽秦燕真会编故事,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城主呢?

    他似乎已经不想再浪费时间理这场闹剧了,轻轻一挥手,身后城墙上的卫兵马上拉动守约的滑轮,城门瞬间被木质的栅栏封死,木桥也被拉起断了我们的后路。

    而那一群卫兵也从单手拿矛变成了双手拿矛把刀锋冲向我们。

    可还没等他们围上来,秦燕瞬间爆出武魂鬼面蛛黄黄紫三个魂环带着巨大的威压在她周身上下浮动,两把大口径手枪已经被她抽了出来,打开保险。

    周围的普通人马上被威压震的躺倒在地上或者趴倒在地上,而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也马上从马上下来,任由刚刚的坐骑躺倒在地上也不再回头看一眼。

    砰!

    那男人也突然招出了武魂,一只凶猛的黄纹猛虎一跃而出,两黄两紫,四个魂环在周身飘荡,原来是个魂宗,再偏僻地区一个魂宗也确实有豪横的资本,只可惜他碰到了月一行人。

    狼与虎,直接从车厢里跳到了马车两边,一只猫头鹰,一只苍狼,一左一右同蜘蛛站在一起,她们两人都各有两个黄色的魂环,虽然没有紫色魂环那样骇人,但气势可一点都没输。

    一般来讲,两个20多级的大魂师,一个30多级的魂尊,想打败一个40多级的魂尊几乎是不可能的。但这是没有考虑到武魂技能以及魂骨还有合体技能的前提下。一旦在这三个方面中有一项出现,那便是完完全全的劣势,除非那个魂尊有同样的手段否则必败无疑。

    不过因为月制造的热武器,三个方面中又要增加一条,就是没有热武器的情况下,否则像是秦燕这种熟练使用热武器甚至能和魂王一较高下的情况就没法解释了。

    月静静的坐在马车上,现在以她的实力,别说打一个30多级的魂尊,就是硬打俩50多级的魂王都绰绰有余,不出手的原因,只是因为自己第一个魂环就是紫色的。

    大概十多秒整体形式虽然隐隐约约对那男人有利,但月一方三人,全都掏出了热武器,这种乌黑带有金属质感的物品,不知为何带着一种若隐若无的杀气,伴随着手枪打开保险上膛的清脆机械声,那男人似乎越来越心里没有底儿了,睁开的眼睛重新眯了回去武魂也收了,马上微微低头,好像是在表示歉意。

    “小人是秦关管事叫戴矣,近期有太多人蒙混过关,所以我过于警惕了,不过根据规定,你还是要出示一下武魂殿的徽章,我好协助您完成您的任务。”

    秦燕一开始就没把这次出行当做什么正式的任务,直到刚刚,大概一分钟前还,认为这次任务和旅游没什么两样,以自己和月的身份地位,他们肯定会小心翼翼的接待,然后顺利的完成调查,该改的改,该罚的罚。

    结果来到这偏僻地方,就好像语言不通一样,人脑子像木头做的,管事儿的也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这任务要是做的这么困难,月岂不是一点没有休息的机会了,回了城还会继续拼命工作身子肯定会坏掉的。

    正担心呢,突然看到对方展现出合作的样子,马上抽出徽章给对方看得清楚。

    本以为仅仅走个形式没想到对方,还真的仔细看了个究竟弄的秦燕都觉得对方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过一旁的月可没有大惊小怪,这副严谨小心的样子她是见过的,如果不是在巨大的压力之下,恶劣环境中,是不会形成如此,谨慎性格的。

    “看来是小人的错,我这就给几位准备客房,今晚我会查阅最近死亡的名单,一定会给几位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秦燕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反应很满意,但前后反差太大让她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深夜客房……

    “这个戴矣应该是有事要瞒着我们,想要获得有用的信息我们必须自己来。”

    那管事,特意给四人分别准备了四个房间似乎是想刻意将她们分开,秦燕还是满脑子官场思维,根本没往安全的角度考虑,不过月可想了许多,最后决定四人睡一个房间。

    然而到了深夜月实在睡不着便坐了起来,结果四人之中只有秦燕真正睡着了,狼与鹰也是没睡见月醒了,并开始讨论之前的事情。

    狼最先开口。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们深夜收集情报,免不了可能会碰到危险,当然我不会要求你们遇到危险,一个人也不杀,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收集,遇到突发情况你们自行决定,记住安全第一。”

    月借着月光从床上下到地面拉近三人的距离,然后用小小的声音,尽量不吵醒秦燕。

    “那我们走之前是不是……”

    鹰仔细看了一圈,整个房间,发现通宵外面的口只有窗户与门。而窗户外没有任何可以攀爬的点,直接能一眼望到地面,大概距离二十米,常人跳就是找死。

    “你说的对,把房间里的东西都堆到门口,把门堵死。以防万一把枪都装上消音器,把特种手雷带上,现在大约凌晨两点,凌晨六点之前必须回来,无论是否收集到有用信息。”

    “遵命!”

    两女异口同声。

    明明是深夜却没有蝉鸣,从高点俯视要塞,最外围有一层护城河,然后便是大概三米厚的石墙,墙上有弓箭手岗哨来回巡逻。

    城里店铺只有五六家,酒馆,旅店,杂货店,铁匠铺,医院,似乎都是只有白天才会开业,晚上这里是会实行宵禁的。

    鹰与狼直接选择潜入戴矣的住所收集资料,月则选择直接在城中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她潜伏于房梁之上,看着一波波儿巡回的卫兵,经过观察晚上还在外面巡逻的主要分三种。

    首先是背着弓弩从城墙上下来又上去的守城卫兵,然后便是拿着长矛的守备,最后一种则是穿着轻皮甲,忙忙碌碌似乎在工作的近身护卫。

    月见守卫和卫兵都会向穿着轻皮甲的人行礼,便知道他们更接近于这里的权利核心,然而有些事情明明不必亲力亲为,但他们还是像下层的搬运工一样在搬运些什么。

    月思虑再三,最终决定跟上去,一探究竟。

    跳过几个房檐,一双赤着的小脚,如长了壁虎的吸盘一般死死的贴住瓦片,借助远处墙壁上的火把,看清了他们搬运的东西。

    那是一个木桶,看起来像是装酒的,大概1.5米来高,一米来粗,搬运过程中里面还不停传出的什么东西摇晃撞击木质桶壁的声音看起来里面是个固体。

    “老东西……”

    “小点声别……”

    “没值钱的……”

    “扔了……”

    搬运的时候两人似乎还在窃窃私语些什么,但碍于距离太远月只能听清几个字,还没等月想明白这几句话的意思,那两个人便已经走到了,这个要塞另一边的城墙上。

    月跳了几跳,拉近了距离,往城墙外一看发现,这一边的墙外可没有护城河,只有深不见底的沟壑,丝丝的冷风从那深渊中不停的往上涌,一股很微弱的有机物深度腐烂的味道,藏匿在这空气之中。那两人在墙边又说了几句,一用力那木桶便直接被扔下沟壑,那两人也拍一拍手,似乎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原路返回了。

    月见两人扔东西下去,心中默数,在五秒之后深渊下才传来声响,推测大概有百米来深。

    长出一口气观察四周慢慢走上墙头,平静的向墙下望去,那深渊之中似乎藏匿着不可名状的恐怖,

    武魂发动,数根铁钉,凭空出现在掌中,另一只手掌则握着铁链,她将铁钉穿过铁链上第一个链环,手握根部,半跪于城墙上臂一抬,只听一阵风声,铁锭如插入豆腐一般嵌在了石缝中,月用力的拉了拉感觉能承受住自身的重量,便一点点像探险者一般向下摸索,每过一段距离就钉一颗。

    随着一点点的深入,月光越来越弱,不好的味道则越来越浓,四周开始出现颜色匪夷所思的雾气。

    坡度渐渐平缓,月感觉自己好像踩到了树枝,紧接着那树枝枝头似乎挂着些什么东西,掉了下去马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棍子形状的物体。

    虽说有些鲁莽但月最后还是松了手,直接跳了下去。

    然而这一越却是从人间堕入了地狱。

    双足一前一后,左手扶着地月调整一下重心,在暗的环境中慢慢地睁开眼睛,率先便看到了刚刚落下的东西。

    和想象的不同,并不是木棒,眼前落在地上的东西是一根人类的大腿骨!

    月瞳孔瞬间收缩,猛的一抬头,四周那如噩梦般的景象霎时间刺入双瞳。

    人类破碎的肢体,散落的内脏,绽开的头颅,幽怨的遗容,猩红的液体,扭曲的四肢,白色的蠕虫,红眼的乌鸦!

    月是很怕黑的,只不过逞强惯了,连她自己都遗忘了。

    四周的黑暗似不可名状的魔鬼将来自地狱中恐惧,从月身上每一个毛孔,刺入了她幼小的身体,针刺她每一寸神经!

    足以令人疯狂失去所有理智的场景,彻底淹没了月的心智,来自基因中最本能的恐惧在精神中无限的放大!

    剧毒的沼气,掺杂着无法举尽的恶毒被月吸入了心脾,扼杀她身躯中的每一个细胞!

    月心中不理智的恐惧和绝望如海啸般开始摧毁她的精神,她想逃离这里但却连指尖都动弹不得,大脑与身体的连接几乎完全断开,在精神的风暴与剧毒沼气的双重作用下,她已经完全没有能力靠自己逃离这绝望的炼狱了!

    头脑中的疯狂还在继续,视觉开始震颤,触觉开始模糊,月本能地加快呼吸但身体却极致的镇静,连心跳都变得困难,不合常理的身体形态变化感几乎敲碎了她最后一丝理智!

    视野中的万事万物开始剧烈的变形,诡异的空间感使她感觉自己被地狱的景象包围,重力消失了身体如尘埃般在空中飘散。

    身前地面上一个绝美的头颅才十多岁的模样,她死后还瞪圆了眼睛狰狞的表情骇人神魂,涂了口红的嘴唇还在齿间紧咬,干涸的深红色血痕与鲜红的唇色格外刺目。

    幽静的山谷中,仅有几声乌鸦的鸣叫,月耳边却回响着,如浪涛般绵延不绝的哀嚎惨叫,疯狂折磨月的精神。

    死者身上的伤口处好像蒸腾出了诡异的黑色烟雾,开始形成一个漩涡,慢慢的将月包围腐蚀她的神志。

    她的大脑,已经产生诡异的变化,如神魂出窍一般身上的触觉已经不会被感知到了,然而取而代之的是数不尽的恐怖幻痛。

    冰冷细长的钢针刺入肌肤,刺穿肌肉带着血色从另一边钻出……

    烧红的烙铁贴紧身躯,表皮被烧烂,脂肪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大量的水灌入鼻孔和喉咙,肺部有一半被填满,窒息感步步紧逼……

    冰冷的斧头架在脖子上,木锤轮圈猛敲人首分离……

    锋利的刀刃,如解剖一般划开皮肤,划开肌肉,卷曲的内脏流了出来……

    凶猛的野狼,拉扯着躯体撕碎咬烂……

    沉重的钝器粉碎浑身上下所有的骨头,数不清的锋利骨渣卡在躯体之中……

    滚烫的热水浇在身上,铁刷子不停的将皮刷掉,一点点露出鲜红的肌肉……

    针刺!火烧!水淹!斩首!划开!撕咬!敲碎!剥离!

    数不清的酷刑,同时施加在月并不存在的幻肢上,然而造成的痛苦却丝毫没有减弱!

    所有月恐惧的人全都出现在了眼前!所有她恐惧的事情都在眼前真切的发生!

    这是一种恐怖的精神折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种动物,没有一个人甚至神能幸免,月若是能选择死亡她宁愿从一开始就结束自己的生命,然而她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她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呼吸,是否睁开了眼睛,心脏是否还在跳动。

    物质世界的一切似乎已经和她毫无关联,她的灵魂似乎已经永远的堕入了充满痛苦与绝望,没有任何救赎和解脱的黑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肉体感受不到大脑的回应,开始了应激反应,体温在升高,肾上腺素疯狂的分泌,心跳加速到了极限,血压剧烈的提高,然而这一切却没有任何意义。

    咔咔咔!!!

    突然月的武魂在没有其主人任何的指令的情况下突然觉醒,那个闭目养神坐在紫色魂环中的铁人,没有一丝感情,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双眼,一对闪耀银白金属光泽的铁翅在月下展开,伴随着令人颤栗的声音展开,月脑中一连串疯狂的变化顷刻间戛然而止!

    如果说月的武魂拥有自己的精神,那月的理智与意志便是将其束缚的枷锁,而一旦她的武魂自己觉醒月的精神便会短暂的从这复杂的有机肉体中脱离,以一种能量体的方式去控制新的身体。

    而能量体是没有感情的,也不存在所谓源于基因中的恐惧,更不可能被沼气中说不清的化学物质所影响。

    彻底进入另一种全新境界的月,重新审视着这地狱般的场景,望不见尽头的尸骨,腐肉汇聚成的死水,死者狰狞的面庞……

    但她心中只有平静不在起一丝波澜,将目光转移到左脚边,刚刚滚下的木桶里装着一位老人的躯体,可能是验尸官的疏漏,那老者还没死透,滚下深渊后被再次震醒从木桶里爬了出来,但那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这位老奶奶,最终还是在月脚边咽了气,然而她用最后的力气抓住了月的脚腕,另一只手则拿着一个金色的项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