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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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离心
刘秀听了姐姐的话，却压根就没有夸她的意思，忽地冷笑，道：
“手段？姐姐你想说的是什么手段？”
刘颖一呆，一时接不上口。
刘秀又道：“姐姐刚才还说他残忍，那姐姐倒是说说看到他做了什么残忍之事？”
刘颖张口结舌。
三皇子刘秀看着他，道：
“姐姐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
公主犹豫了一下，道：
“是我在洛京城，弟弟宫殿里的时候听宫女和太监们说的。”
刘秀目光更是尖锐，道：
“姐姐，那他们呢，又是听谁说的？”
刘颖低下了头。
刘秀缓缓摇头，道：
“姐姐，现在局势动荡，您是帝国公主，可不能被下人的话误导了，而且卫王是我国重臣，暂且不论他目前有如何想法，但在这个时候可以说他的卫国是帝国的一扇大门，所以姐姐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流露出任何不满的神色，如果你今后能有今晚这般表现的话，我们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说到这里，他脸上忽有讥诮之色，道：
“不过你说卫国士兵都怕他，我看这一点倒是不错，我倒要看看，他的部下是不是真的铁板一块，嘿嘿，今日他这般嚣张，却不知日后失意时能否承受？”
刘颖从侧面看着美丽的姐姐，忽然觉得有些心寒，只是这感觉只在心中停留了片刻，就见刘秀站起身对她微笑道：
“对了，姐姐你要去准备一下了。刚才卫王令人前来通报，今晚在卫王行宫为我们接风，我们也趁这个机会见识一下这传说中的人物吧。”
刘颖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同时听到刘秀的脚步声在背后响起。当她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只见刘秀不知何时已走到窗前，向外眺望。
外边是黑沉沉的夜，那黑暗如山般压来。
窗前是他略显稚嫩但又深深疲惫的容颜。
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弟弟说过了，自己要有一个公主的样子，要时时记住，自己的言行代表了整个大汉帝国。
卫国，平衍城，卫王行宫。
当刘秀和刘颖姐弟两人走入大厅的时候，刘秀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在这个大厅之中，只有一桌丰盛的酒席摆在中央，整个大厅里冷冷清清的，与他想象中热闹非凡的盛大欢迎晚宴不同，这里除了卫王刘弘文以外，就只有四人坐在那里，整个场面显得冷冷清清。
似乎卫王根本就没有把帝国的皇室放在眼里。
大厅里众人看到刘家姐弟二人进来，都起身相迎，双方寒暄一阵之后各自落座。
甫一坐下，刘秀就环顾四周笑道：
“难得卫王殿下如此节俭，这是卫国百姓之福啊！”
刘弘文听后微一错愕，片刻后恍然笑道：
“殿下您误会了，现在卫国敌兵压境，形势紧迫，百姓也都是人心惶惶，需要疏散回迁，我卫国上下都各司其职，不敢擅离职守，所以本王只带来了卫国的最忠心的几个大臣良将，是以欢迎晚宴比较简陋，怠慢了二位殿下，望殿下恕罪。”
刘秀听后目光一闪，嘴角却已是露出笑容，道：
“说的是，倒是让卫王多费心了。”
刘弘文点了点头，侧开身子，让出身后四个部下，道：
“这四位是我卫国忠心臣属，也是我的得力属下，嘿嘿，当然也是帝国的官员，现在请让我为二位殿下介绍。”
说着，他手指最左边一人，微笑道：
“这位是……”
“这位一定就是防御使宋训文宋将军了吧。”
刘秀突然打断了刘弘文的话，径直走上前去，来到宋训文跟前，微笑着道。
宋训文一愣，道：
“正是末将，可是殿下您怎么知道我……”
刘秀仰着头看着他，也不见任何动作，却觉得他稚嫩的脸庞上一股刚毅神色扑面而来，让人呆滞。
刘秀微笑着道：
“宋将军您在卫国可是一个传奇似的人物，忠心为国，不知道化解了多少次燕国鞑子侵袭，拯救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父皇他老人家常常在我面前提到您呢，说卫国能有今日，实在是仰仗您极多啊！”
一旁的卫王眉头一皱，盯着刘秀那略有稚嫩的身影，脸色阴沉了下来。与此同时，宋训文心中一跳，正要说话，却听见刘秀紧接着又道：
“在我来此之前，父皇他老人家还特意嘱咐我要向宋将军你致意呢。”
宋训文心中越来越惊，但脸上仍是强做平静，道：“这可折杀末将了，末将不敢当。”
刘秀露出孩童般人畜无害的微笑，转眼向旁边看去，在宋训文右手边的是一个只有二十左右的年轻人。
“这位应该就是新兵营的行营都统孙正武将军了吧？‘孙府兵’新立不久。虽然未曾一战，但父皇对这孙府兵却是充满期待。希望您能够有所作为，背负起救国重任！”
他抬着头，露出一副孩童的神色，拉了拉他的粗糙大手，亲昵地道：
“以后要拜托你了。”
这个表情很容易让人以为这句话是皇帝陛下说的。
“救国重任”这四个字分量很足，只是这“国”却不知道是哪一个，孙正武下意识的的一皱眉，退了一步，躲开了刘秀的手，略有些颤音道：
“多谢殿下，属下自会尽心为民，还百姓安宁。”
刘秀见他说的滴水不漏，也不压他，仅仅是笑了笑，便转头看向了孙正武右侧的一个老者，上上下下一打量，便道：
“这位大人，便是卫国相陈阜新陈大人了吧？”
陈阜新一欠身，道：
“是，外臣见过殿下。”
“快请起。”
刘秀微笑道，
“卫国国库充足，军事鼎盛，政局稳定，百姓安居乐业，这与陈大人的功劳密不可分，我大汉国有此良臣，实在是我国之福，陛下之幸。”
陈阜新脸上平静如水的回道：
“殿下过奖了。这都是老臣分内之事，为帝国尽忠，是老臣的荣耀。”
话音刚落，他就感到背后有一道冰冷地目光，冷冷注视着。
他咬着牙挺了挺身子，努力让自己年迈的身子挺直了一些。
刘秀听后哈哈一笑，上前一步，走到陈阜新面前，握着他的手道：
“好，好，好，丞相大人果然是父皇口里的可以托国举鼎之臣，我知道你和在座诸位都是我大汉帝国的好臣子，以后刘家江山就要依仗你们维护了。”
刘秀将“刘家江山”四个字说的很重，但是陈阜新依旧面无表情，只是重重的点头，大声应了一声，“是！”
刘秀笑着又拍了拍陈阜新的手，在这一刻，他忽有刺痛感觉，一道目光如刀一般紧紧切割着自己的身体，从头到脚一寸寸的不曾拉下，刹那间觉得自己几乎已经被那目光给杀死了。
刘秀深深吸气，再一次发出好听的童音笑声，刹那间他的声音充斥了这个房间，只是这笑容里却夹杂着无奈、痛苦甚至一丝挣扎，但是却也透出一股不服输的倔劲。
他退了一步，看向最后一人，那人正要行礼，却听刘秀笑着道：
“你是帝国观察使方振耀吧？”
方振耀吃了一惊，道：
“殿下连我都认得？”
刘秀笑道：
“我来此之前，在洛京时候就已经奉了父皇的旨意，到贵府拜访过了，令堂大人身体安好，要你安心为国效力，只是她老人家希望你在平定燕国祸乱之后，能够回家看看，哎，这两年你常年在外，不能陪伴老母，尽极孝道，真是委屈她老人家了。”
方振耀心里有些哽咽，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刘秀微笑道：
“怎么，有点不相信是不是？两年前利川之战，帝国大败蜀国，摆庆功宴的时候，当时你刚刚因军功升职，得以参加帝国晚宴，只是由于你刚刚提升，在洛京毫无根基，也无靠山，所以在宴席上没有人愿意理你，你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过了一晚，其实那会我就注意到你了，所以我向父皇进言，让他任命你为帝国观察使，负责观察参赞卫国军务，再回国时候，便是父皇的直属将官，到那个时候，你就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了。”
方振耀听后忍不住泪流满面，那一夜孤苦，又被外调，是他一生耻辱，没想到那个时候自己竟被帝国三皇子关注，能够成为皇帝的直属，回想自己这些年来，虽然和卫王一起屡屡击退燕国进攻，但是作为一个“外人”，升级却是十分迅速，短短两年时间，就已经成为了卫国核心人物，原来这都是帝国皇室在暗中帮助，想到这里，他面红耳赤，呐呐道：“殿下，你、你怎么，末将，臣，定对陛下，对殿下，对大汉国忠心不二，誓死效忠……”
卫王冷冷的看了方振耀一眼，却依旧一言不发。
听到方振耀的话，刘秀面有欣慰之色，连声道：
“好，好，有方将军这句话，我心里底气就足了很多，还希望将军日后能够记住今天的话，为汉国尽一份心力。”
方振耀立刻道：“是，请殿下放心，臣一定尽心尽力，为帝国肝脑涂地！”
他开头说得很大声，但到后面声音却是越来越小，因为空荡荡的大厅中，只回荡着他一个人的声音。
就连陈阜新都没有接话。
其他的人，眼光中都映出一个淡然静立的身影。
刘弘文静静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他深深看了刘秀一眼，平静的眼中毫无表情，但在那黑色的瞳孔深处，一股杀意隐隐偷了出来。
好手段，三言两语之间，竟让卫国四大权臣中两人离心。
第十二章离心
刘秀听了姐姐的话，却压根就没有夸她的意思，忽地冷笑，道：
“手段？姐姐你想说的是什么手段？”
刘颖一呆，一时接不上口。
刘秀又道：“姐姐刚才还说他残忍，那姐姐倒是说说看到他做了什么残忍之事？”
刘颖张口结舌。
三皇子刘秀看着他，道：
“姐姐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
公主犹豫了一下，道：
“是我在洛京城，弟弟宫殿里的时候听宫女和太监们说的。”
刘秀目光更是尖锐，道：
“姐姐，那他们呢，又是听谁说的？”
刘颖低下了头。
刘秀缓缓摇头，道：
“姐姐，现在局势动荡，您是帝国公主，可不能被下人的话误导了，而且卫王是我国重臣，暂且不论他目前有如何想法，但在这个时候可以说他的卫国是帝国的一扇大门，所以姐姐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流露出任何不满的神色，如果你今后能有今晚这般表现的话，我们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说到这里，他脸上忽有讥诮之色，道：
“不过你说卫国士兵都怕他，我看这一点倒是不错，我倒要看看，他的部下是不是真的铁板一块，嘿嘿，今日他这般嚣张，却不知日后失意时能否承受？”
刘颖从侧面看着美丽的姐姐，忽然觉得有些心寒，只是这感觉只在心中停留了片刻，就见刘秀站起身对她微笑道：
“对了，姐姐你要去准备一下了。刚才卫王令人前来通报，今晚在卫王行宫为我们接风，我们也趁这个机会见识一下这传说中的人物吧。”
刘颖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同时听到刘秀的脚步声在背后响起。当她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只见刘秀不知何时已走到窗前，向外眺望。
外边是黑沉沉的夜，那黑暗如山般压来。
窗前是他略显稚嫩但又深深疲惫的容颜。
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弟弟说过了，自己要有一个公主的样子，要时时记住，自己的言行代表了整个大汉帝国。
卫国，平衍城，卫王行宫。
当刘秀和刘颖姐弟两人走入大厅的时候，刘秀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在这个大厅之中，只有一桌丰盛的酒席摆在中央，整个大厅里冷冷清清的，与他想象中热闹非凡的盛大欢迎晚宴不同，这里除了卫王刘弘文以外，就只有四人坐在那里，整个场面显得冷冷清清。
似乎卫王根本就没有把帝国的皇室放在眼里。
大厅里众人看到刘家姐弟二人进来，都起身相迎，双方寒暄一阵之后各自落座。
甫一坐下，刘秀就环顾四周笑道：
“难得卫王殿下如此节俭，这是卫国百姓之福啊！”
刘弘文听后微一错愕，片刻后恍然笑道：
“殿下您误会了，现在卫国敌兵压境，形势紧迫，百姓也都是人心惶惶，需要疏散回迁，我卫国上下都各司其职，不敢擅离职守，所以本王只带来了卫国的最忠心的几个大臣良将，是以欢迎晚宴比较简陋，怠慢了二位殿下，望殿下恕罪。”
刘秀听后目光一闪，嘴角却已是露出笑容，道：
“说的是，倒是让卫王多费心了。”
刘弘文点了点头，侧开身子，让出身后四个部下，道：
“这四位是我卫国忠心臣属，也是我的得力属下，嘿嘿，当然也是帝国的官员，现在请让我为二位殿下介绍。”
说着，他手指最左边一人，微笑道：
“这位是……”
“这位一定就是防御使宋训文宋将军了吧。”
刘秀突然打断了刘弘文的话，径直走上前去，来到宋训文跟前，微笑着道。
宋训文一愣，道：
“正是末将，可是殿下您怎么知道我……”
刘秀仰着头看着他，也不见任何动作，却觉得他稚嫩的脸庞上一股刚毅神色扑面而来，让人呆滞。
刘秀微笑着道：
“宋将军您在卫国可是一个传奇似的人物，忠心为国，不知道化解了多少次燕国鞑子侵袭，拯救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父皇他老人家常常在我面前提到您呢，说卫国能有今日，实在是仰仗您极多啊！”
一旁的卫王眉头一皱，盯着刘秀那略有稚嫩的身影，脸色阴沉了下来。与此同时，宋训文心中一跳，正要说话，却听见刘秀紧接着又道：
“在我来此之前，父皇他老人家还特意嘱咐我要向宋将军你致意呢。”
宋训文心中越来越惊，但脸上仍是强做平静，道：“这可折杀末将了，末将不敢当。”
刘秀露出孩童般人畜无害的微笑，转眼向旁边看去，在宋训文右手边的是一个只有二十左右的年轻人。
“这位应该就是新兵营的行营都统孙正武将军了吧？‘孙府兵’新立不久。虽然未曾一战，但父皇对这孙府兵却是充满期待。希望您能够有所作为，背负起救国重任！”
他抬着头，露出一副孩童的神色，拉了拉他的粗糙大手，亲昵地道：
“以后要拜托你了。”
这个表情很容易让人以为这句话是皇帝陛下说的。
“救国重任”这四个字分量很足，只是这“国”却不知道是哪一个，孙正武下意识的的一皱眉，退了一步，躲开了刘秀的手，略有些颤音道：
“多谢殿下，属下自会尽心为民，还百姓安宁。”
刘秀见他说的滴水不漏，也不压他，仅仅是笑了笑，便转头看向了孙正武右侧的一个老者，上上下下一打量，便道：
“这位大人，便是卫国相陈阜新陈大人了吧？”
陈阜新一欠身，道：
“是，外臣见过殿下。”
“快请起。”
刘秀微笑道，
“卫国国库充足，军事鼎盛，政局稳定，百姓安居乐业，这与陈大人的功劳密不可分，我大汉国有此良臣，实在是我国之福，陛下之幸。”
陈阜新脸上平静如水的回道：
“殿下过奖了。这都是老臣分内之事，为帝国尽忠，是老臣的荣耀。”
话音刚落，他就感到背后有一道冰冷地目光，冷冷注视着。
他咬着牙挺了挺身子，努力让自己年迈的身子挺直了一些。
刘秀听后哈哈一笑，上前一步，走到陈阜新面前，握着他的手道：
“好，好，好，丞相大人果然是父皇口里的可以托国举鼎之臣，我知道你和在座诸位都是我大汉帝国的好臣子，以后刘家江山就要依仗你们维护了。”
刘秀将“刘家江山”四个字说的很重，但是陈阜新依旧面无表情，只是重重的点头，大声应了一声，“是！”
刘秀笑着又拍了拍陈阜新的手，在这一刻，他忽有刺痛感觉，一道目光如刀一般紧紧切割着自己的身体，从头到脚一寸寸的不曾拉下，刹那间觉得自己几乎已经被那目光给杀死了。
刘秀深深吸气，再一次发出好听的童音笑声，刹那间他的声音充斥了这个房间，只是这笑容里却夹杂着无奈、痛苦甚至一丝挣扎，但是却也透出一股不服输的倔劲。
他退了一步，看向最后一人，那人正要行礼，却听刘秀笑着道：
“你是帝国观察使方振耀吧？”
方振耀吃了一惊，道：
“殿下连我都认得？”
刘秀笑道：
“我来此之前，在洛京时候就已经奉了父皇的旨意，到贵府拜访过了，令堂大人身体安好，要你安心为国效力，只是她老人家希望你在平定燕国祸乱之后，能够回家看看，哎，这两年你常年在外，不能陪伴老母，尽极孝道，真是委屈她老人家了。”
方振耀心里有些哽咽，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刘秀微笑道：
“怎么，有点不相信是不是？两年前利川之战，帝国大败蜀国，摆庆功宴的时候，当时你刚刚因军功升职，得以参加帝国晚宴，只是由于你刚刚提升，在洛京毫无根基，也无靠山，所以在宴席上没有人愿意理你，你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过了一晚，其实那会我就注意到你了，所以我向父皇进言，让他任命你为帝国观察使，负责观察参赞卫国军务，再回国时候，便是父皇的直属将官，到那个时候，你就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了。”
方振耀听后忍不住泪流满面，那一夜孤苦，又被外调，是他一生耻辱，没想到那个时候自己竟被帝国三皇子关注，能够成为皇帝的直属，回想自己这些年来，虽然和卫王一起屡屡击退燕国进攻，但是作为一个“外人”，升级却是十分迅速，短短两年时间，就已经成为了卫国核心人物，原来这都是帝国皇室在暗中帮助，想到这里，他面红耳赤，呐呐道：“殿下，你、你怎么，末将，臣，定对陛下，对殿下，对大汉国忠心不二，誓死效忠……”
卫王冷冷的看了方振耀一眼，却依旧一言不发。
听到方振耀的话，刘秀面有欣慰之色，连声道：
“好，好，有方将军这句话，我心里底气就足了很多，还希望将军日后能够记住今天的话，为汉国尽一份心力。”
方振耀立刻道：“是，请殿下放心，臣一定尽心尽力，为帝国肝脑涂地！”
他开头说得很大声，但到后面声音却是越来越小，因为空荡荡的大厅中，只回荡着他一个人的声音。
就连陈阜新都没有接话。
其他的人，眼光中都映出一个淡然静立的身影。
刘弘文静静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他深深看了刘秀一眼，平静的眼中毫无表情，但在那黑色的瞳孔深处，一股杀意隐隐偷了出来。
好手段，三言两语之间，竟让卫国四大权臣中两人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