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虾球的新生活 8 此“鳖”非彼“鳖”（二）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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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它真的死了？”老六惊恐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浅浅呆呆地看着眼前一幕，简直无法相信怎么这两只田鳖短短一瞬便似经历了所有合、欢、离、悲？
这一幕，让虾球一下子就想起了珍珠之前说起的“耀夜”族长的事情。田鳖丈夫的哭声与大家的不知所措的静默让哀痛像水面的涟漪一般蔓延扩散开去。
“哎，真没办法！”说话的是娇滴滴的碧玉，“我们虫族很多都是这样！其实我们一辈子最欢乐的时候都是我们幼年的时候，到了蜕变以后，我们一旦生下后代，大多数虫子都会和小春有着一样的结局吧！”碧玉的声音在说这个话题的时候显得特别哀伤。
这之后，大家静静地待着，有一阵子谁也没有说话。其实是谁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
虾球却有了一个沉重的心思。刚才碧玉的话让它想到了珍珠。珍珠不也是虫族吗？珍珠不也已经从小沙虫蜕变成了美丽的越中巨齿蛉吗？那么按照碧玉的说法，难道，难道……虾球简直不敢往下再想！“不！珍珠这么特别！它一定是一只特别的虫子，它一定长命百岁，一定不会像碧玉说的那样的！”
刚才被唤做“大壮”的田鳖丈夫悲泣了这么久，总算渐渐稳住了心神，开口向着大家说话了。所有人的震惊和伤感这才被暂时打断。
“我要谢谢你们诸位！要不是你们帮忙，小春它也不会安安稳稳地在我怀里离去……”
它虽然在对大家说话，但是眼睛却目不转睛地一直看着自己已经失去生命力的妻子。
“刚才那位龙虱姑娘说的很对！为了生下健康的宝宝而耗尽生命，这是小春的宿命，当然，也将是我的宿命……”
说着它轻抚着妻子，对着它轻声说道：“你放心地先去吧，不要走得太快，不然我在后面会追不上你……”
“这是什么意思？”田鳖大壮的话让老六很是费解，它低头小声地向虾球询问。
虾球摇摇头也不太明白，但是这话却又让它深感不安。
“我说这位大壮！我们知道你老婆离开这个世界让你很难过，但是，但是你也不能做什么傻事吧！”
虾球的话让大家都是一惊！可不是吗？它要去追自己的妻子？那可不真是要做傻事吗？
碧玉立刻又念叨起来，说是这田鳖丈夫可真是天下最难得的痴情汉啊！但是金子却在一旁说：“什么痴情汉？要是那样应该叫做‘痴呆汉’还差不多！”
“哎，你这话算怎么说的？”碧玉生气的声音都还是娇滴滴的。
“你想想啊！难道它妻子愿意自己的丈夫做伤害它自己的事情吗？难道它去追它妻子，它妻子就能活过来？”
“嗯！我同意金子的说法！”老六也加入了讨论队伍，它有点生气地冲着田鳖大壮说：“嘿！我说你好歹也是个男子汉！怎么一受到打击立刻就要死要活的？你可真给我们男生丢脸！”
“对呀！你刚才不还说小春这样是它必须经历的宿命吗？那你干嘛还寻死觅活的？要是你们田鳖男生都学你这样，那你们家族不得早就灭族了？”虾球虽然挺同情这位大壮，但是也恨它现在这个萎靡样子，“再说，你妻子不是还给你留下一后背的孩子们？”
大伙儿齐刷刷地看着还抱着妻子尸体的大壮，眼中又是气恼又是心疼，都想着怎么才能劝解这位伤心的田鳖丈夫，让它快快振作起来不要再胡思乱想。
“我没有胡思乱想……”大壮看着大伙，缓缓地开口说话了，“耗尽自己生下孩子们是小春的宿命，尽心竭力照顾好孩子们也是我的宿命……”
对于大壮的话大家似懂非懂，并没有人接茬儿。于是大壮还是缓缓地接着讲了起来。
“我和小春是从小就认识的两只负子蝽！哦对了，就是你们说的田鳖。但是小春觉得那个名字难听，所以它从来都只说自己是‘负子蝽’的！”
说话间，大壮又把小春抱得更紧了些。
“负子蝽？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浅浅觉得这名字挺新奇，“从前在鱼塘里，大家可都只叫你们田鳖。”
“我们田鳖家族也有好几脉，我们这一脉因为专门把孩子们背在爸爸后背上孵化，所以就被叫做‘负子蝽’。”
“难道你们家族还有不把孩子们背在后背上的？”金子好奇地问道，“可是我以前听说你们田鳖不都是爸爸们亲自孵化孩子的？”
“是的，你说的没错！”大壮有点心不在焉地说着，“我们负子蝽是田鳖家族里一个旁支，别的田鳖它们一般是会把卵生在近水的草茎上的。不过照顾那些卵的同样也是各位田鳖爸爸。”
“卵还用照顾？我们虫族不都是靠天孵化，自己长大，生死有命，浪迹天涯吗？”
碧玉可真是不理解田鳖这多此一举。它一串儿顺口溜也不知是自己灵机一动还是从别处听来的，大家只觉得还真是贴切的紧。
“我们田鳖家族的卵可能和别的虫族不太一样。别人的孩子生在哪里就能在哪里自由孵化，但是我们的孩子们偏偏既需要享受水外阳光的温暖和充足的氧气，又需要足够的湿润保证它们不会干渴脱水。所以我们负子蝽的孩子们会被它们的妈妈生在爸爸的后背上，这样，在孵化它们的这段时间里我就会经常背着它们爬到水外面晒太阳，一旦太干燥的时候再背着它们回到水里泡个澡。就这样来来回回，直到孩子们顺利孵化。”
“那你说的那些在水外面的草茎上生孩子的田鳖，它们的卵就不需要泡澡吗？”老六觉得这逻辑有问题啊？
“它们当然需要。所以我说我们整个田鳖家族都是由爸爸照顾孩子们的。对于那些不把孩子们背在背上的田鳖，通常情况它们的爸爸都会守在附近，它们会经常从水里爬出来检查孩子们的情况，一旦发现孩子们太干燥的时候，它们就会用自己打湿的身体给那些草茎上的卵进行润湿。这个样子，一天也总要水里水外来来回回十几次到几十次。遇到大雨，怕孩子被水淹或者冻坏，爸爸们还会自己顶着雨水用身体给孩子们遮雨呢。”
大壮说的貌似轻松，但这些对于旁边的几位简直都是匪夷所思。虾球心里感慨万千，谁能想到这么强大的水中霸王，总也有它如此温情、脆弱的一面。
“所以说，”虾球说道，“你看你还有这么重大的责任，那你就更不能随便寻死觅活的，你们家小春肯定也希望你陪着孩子们好好生活下去。”
虾球的本意是想宽慰一下大壮，谁知道这大壮却说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刚才对小春说的话并不是像你们想得那样。我没有不尊重自己性命的意思！相反，为了小春，为了孩子们我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珍惜自己的生命。”
“那你刚才说什么‘小春走慢点等你追上它’，那又是什么意思？”金子可不明白了。
大壮怀抱着小春，虽然非常吃力，但是却仍然不愿松手。
“那是因为，我们田鳖家族这些守护孩子们等待它们孵化的爸爸们，等到十几天以后孩子们都孵化出来，我们也就耗尽精力，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这，也是我们田鳖爸爸们的宿命吧……”
“啊？”
大伙震惊之下，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才好。
“对了，各位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如果可以，那我简直要替小春和我所有的孩子们都谢谢各位！”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儿，谁又还能再拒绝什么呢？
于是大壮接着说：“我希望你们能帮我把小春安葬在这一株稻子下面。我自己没法带着孩子们下去，只能拜托各位了！”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儿，两位龙虱姑娘用有力的后腿挖坑，老六从上面捧下小春的尸体放入坑中，浅浅轻轻地摆尾给小春盖上了厚厚的淤泥被子。尘埃落定，若不是微微隆起的泥地，刚才的一切恍如一场梦境。
“好了！”大壮还带着哀伤地说，“尘归尘，土归土。等到孩子们都孵化出来，我就能到这里永远地陪伴小春了！诸位，大恩不言谢！最后这些日子，若是大伙儿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尽我所能帮助大家！”
说完它再次感谢所有人，终于扭身向上爬出了水面，带着它的孩子们去享受阳光给它们生命中带来的第一缕温暖了！
“一株绿稻子！挺好，也挺好的！”虾球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哎，虾球！你在说些什么啊？”浅浅莫名其妙地问。
“刚才那个大壮说‘尘归尘、土归土’，我就想小春埋在这里，以后大壮可能也会躺在这里。它们的身体好像会慢慢消失，实际上却都一起被这绿稻子吸收进了它的身体里面……”
“哎呀，这么说这么相爱的两口子不是又在绿稻子里面‘重逢了’？”碧玉简直欢喜极了。
“不只是‘重逢’，简直是‘合二为一’了！”听到虾球这么说，金子也重新高兴了起来。
“合二为一？对！”老六最后一个反应过来，“而且还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呢！”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大伙儿各自轻声念叨着，好像体会到了未来小春和大壮在绿稻子茁壮生命力的感召下重获新生的喜悦……
“它，它真的死了？”老六惊恐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浅浅呆呆地看着眼前一幕，简直无法相信怎么这两只田鳖短短一瞬便似经历了所有合、欢、离、悲？
这一幕，让虾球一下子就想起了珍珠之前说起的“耀夜”族长的事情。田鳖丈夫的哭声与大家的不知所措的静默让哀痛像水面的涟漪一般蔓延扩散开去。
“哎，真没办法！”说话的是娇滴滴的碧玉，“我们虫族很多都是这样！其实我们一辈子最欢乐的时候都是我们幼年的时候，到了蜕变以后，我们一旦生下后代，大多数虫子都会和小春有着一样的结局吧！”碧玉的声音在说这个话题的时候显得特别哀伤。
这之后，大家静静地待着，有一阵子谁也没有说话。其实是谁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
虾球却有了一个沉重的心思。刚才碧玉的话让它想到了珍珠。珍珠不也是虫族吗？珍珠不也已经从小沙虫蜕变成了美丽的越中巨齿蛉吗？那么按照碧玉的说法，难道，难道……虾球简直不敢往下再想！“不！珍珠这么特别！它一定是一只特别的虫子，它一定长命百岁，一定不会像碧玉说的那样的！”
刚才被唤做“大壮”的田鳖丈夫悲泣了这么久，总算渐渐稳住了心神，开口向着大家说话了。所有人的震惊和伤感这才被暂时打断。
“我要谢谢你们诸位！要不是你们帮忙，小春它也不会安安稳稳地在我怀里离去……”
它虽然在对大家说话，但是眼睛却目不转睛地一直看着自己已经失去生命力的妻子。
“刚才那位龙虱姑娘说的很对！为了生下健康的宝宝而耗尽生命，这是小春的宿命，当然，也将是我的宿命……”
说着它轻抚着妻子，对着它轻声说道：“你放心地先去吧，不要走得太快，不然我在后面会追不上你……”
“这是什么意思？”田鳖大壮的话让老六很是费解，它低头小声地向虾球询问。
虾球摇摇头也不太明白，但是这话却又让它深感不安。
“我说这位大壮！我们知道你老婆离开这个世界让你很难过，但是，但是你也不能做什么傻事吧！”
虾球的话让大家都是一惊！可不是吗？它要去追自己的妻子？那可不真是要做傻事吗？
碧玉立刻又念叨起来，说是这田鳖丈夫可真是天下最难得的痴情汉啊！但是金子却在一旁说：“什么痴情汉？要是那样应该叫做‘痴呆汉’还差不多！”
“哎，你这话算怎么说的？”碧玉生气的声音都还是娇滴滴的。
“你想想啊！难道它妻子愿意自己的丈夫做伤害它自己的事情吗？难道它去追它妻子，它妻子就能活过来？”
“嗯！我同意金子的说法！”老六也加入了讨论队伍，它有点生气地冲着田鳖大壮说：“嘿！我说你好歹也是个男子汉！怎么一受到打击立刻就要死要活的？你可真给我们男生丢脸！”
“对呀！你刚才不还说小春这样是它必须经历的宿命吗？那你干嘛还寻死觅活的？要是你们田鳖男生都学你这样，那你们家族不得早就灭族了？”虾球虽然挺同情这位大壮，但是也恨它现在这个萎靡样子，“再说，你妻子不是还给你留下一后背的孩子们？”
大伙儿齐刷刷地看着还抱着妻子尸体的大壮，眼中又是气恼又是心疼，都想着怎么才能劝解这位伤心的田鳖丈夫，让它快快振作起来不要再胡思乱想。
“我没有胡思乱想……”大壮看着大伙，缓缓地开口说话了，“耗尽自己生下孩子们是小春的宿命，尽心竭力照顾好孩子们也是我的宿命……”
对于大壮的话大家似懂非懂，并没有人接茬儿。于是大壮还是缓缓地接着讲了起来。
“我和小春是从小就认识的两只负子蝽！哦对了，就是你们说的田鳖。但是小春觉得那个名字难听，所以它从来都只说自己是‘负子蝽’的！”
说话间，大壮又把小春抱得更紧了些。
“负子蝽？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浅浅觉得这名字挺新奇，“从前在鱼塘里，大家可都只叫你们田鳖。”
“我们田鳖家族也有好几脉，我们这一脉因为专门把孩子们背在爸爸后背上孵化，所以就被叫做‘负子蝽’。”
“难道你们家族还有不把孩子们背在后背上的？”金子好奇地问道，“可是我以前听说你们田鳖不都是爸爸们亲自孵化孩子的？”
“是的，你说的没错！”大壮有点心不在焉地说着，“我们负子蝽是田鳖家族里一个旁支，别的田鳖它们一般是会把卵生在近水的草茎上的。不过照顾那些卵的同样也是各位田鳖爸爸。”
“卵还用照顾？我们虫族不都是靠天孵化，自己长大，生死有命，浪迹天涯吗？”
碧玉可真是不理解田鳖这多此一举。它一串儿顺口溜也不知是自己灵机一动还是从别处听来的，大家只觉得还真是贴切的紧。
“我们田鳖家族的卵可能和别的虫族不太一样。别人的孩子生在哪里就能在哪里自由孵化，但是我们的孩子们偏偏既需要享受水外阳光的温暖和充足的氧气，又需要足够的湿润保证它们不会干渴脱水。所以我们负子蝽的孩子们会被它们的妈妈生在爸爸的后背上，这样，在孵化它们的这段时间里我就会经常背着它们爬到水外面晒太阳，一旦太干燥的时候再背着它们回到水里泡个澡。就这样来来回回，直到孩子们顺利孵化。”
“那你说的那些在水外面的草茎上生孩子的田鳖，它们的卵就不需要泡澡吗？”老六觉得这逻辑有问题啊？
“它们当然需要。所以我说我们整个田鳖家族都是由爸爸照顾孩子们的。对于那些不把孩子们背在背上的田鳖，通常情况它们的爸爸都会守在附近，它们会经常从水里爬出来检查孩子们的情况，一旦发现孩子们太干燥的时候，它们就会用自己打湿的身体给那些草茎上的卵进行润湿。这个样子，一天也总要水里水外来来回回十几次到几十次。遇到大雨，怕孩子被水淹或者冻坏，爸爸们还会自己顶着雨水用身体给孩子们遮雨呢。”
大壮说的貌似轻松，但这些对于旁边的几位简直都是匪夷所思。虾球心里感慨万千，谁能想到这么强大的水中霸王，总也有它如此温情、脆弱的一面。
“所以说，”虾球说道，“你看你还有这么重大的责任，那你就更不能随便寻死觅活的，你们家小春肯定也希望你陪着孩子们好好生活下去。”
虾球的本意是想宽慰一下大壮，谁知道这大壮却说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刚才对小春说的话并不是像你们想得那样。我没有不尊重自己性命的意思！相反，为了小春，为了孩子们我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珍惜自己的生命。”
“那你刚才说什么‘小春走慢点等你追上它’，那又是什么意思？”金子可不明白了。
大壮怀抱着小春，虽然非常吃力，但是却仍然不愿松手。
“那是因为，我们田鳖家族这些守护孩子们等待它们孵化的爸爸们，等到十几天以后孩子们都孵化出来，我们也就耗尽精力，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这，也是我们田鳖爸爸们的宿命吧……”
“啊？”
大伙震惊之下，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才好。
“对了，各位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如果可以，那我简直要替小春和我所有的孩子们都谢谢各位！”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儿，谁又还能再拒绝什么呢？
于是大壮接着说：“我希望你们能帮我把小春安葬在这一株稻子下面。我自己没法带着孩子们下去，只能拜托各位了！”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儿，两位龙虱姑娘用有力的后腿挖坑，老六从上面捧下小春的尸体放入坑中，浅浅轻轻地摆尾给小春盖上了厚厚的淤泥被子。尘埃落定，若不是微微隆起的泥地，刚才的一切恍如一场梦境。
“好了！”大壮还带着哀伤地说，“尘归尘，土归土。等到孩子们都孵化出来，我就能到这里永远地陪伴小春了！诸位，大恩不言谢！最后这些日子，若是大伙儿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尽我所能帮助大家！”
说完它再次感谢所有人，终于扭身向上爬出了水面，带着它的孩子们去享受阳光给它们生命中带来的第一缕温暖了！
“一株绿稻子！挺好，也挺好的！”虾球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哎，虾球！你在说些什么啊？”浅浅莫名其妙地问。
“刚才那个大壮说‘尘归尘、土归土’，我就想小春埋在这里，以后大壮可能也会躺在这里。它们的身体好像会慢慢消失，实际上却都一起被这绿稻子吸收进了它的身体里面……”
“哎呀，这么说这么相爱的两口子不是又在绿稻子里面‘重逢了’？”碧玉简直欢喜极了。
“不只是‘重逢’，简直是‘合二为一’了！”听到虾球这么说，金子也重新高兴了起来。
“合二为一？对！”老六最后一个反应过来，“而且还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呢！”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大伙儿各自轻声念叨着，好像体会到了未来小春和大壮在绿稻子茁壮生命力的感召下重获新生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