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奇怪的一群 3、长洞湖和石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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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过村庄后又飞了一段时间，四个朋友进入一条两座大山夹成的山沟。一条青翠蜿蜒的小河欢快地奔流着，在河道中大大小小的山间落石上撞出朵朵白色的水花，水花一翻，便又重新融入了河水中，变成无数洁白的气泡，就像翡翠上面堆出了皑皑积雪。
这里一定就是小河的上游。
珍珠不由地就又想起了小桃花和桃叶子。它们一定就是从这条山溪中被洪水冲到水洼里的！
“亮亮，咱们这一路飞来怎么一个人影儿也没见到？咱们不会走错了路吧！”黑子有一点担心。
“肯定不会错！”珠珠说道，“你们看，这条路就是通往远处的花萼山的。我觉得这些人往这边走肯定就是要去花萼山！毕竟那里可是咱们这附近最美丽的地方了！”
“嗯！我也觉得不会走错！”亮亮前后看看也判断到，“你们看，这附近周边就这一条像样的大路，人类又不会飞，他们肯定得沿着这条路往前走！咱们没看见他们肯定是因为这里曲曲拐拐老是转弯的山路阻挡了我们的视线。”
珍珠觉得亮亮的话很有道理，于是跟着黑子继续往前飞。果然，当它们顺着土路向右拐过一个急弯，远远地还真看到那群人们已经走过了前方一座横跨过山溪的小石桥。
就这样人们在前面走着，珍珠它们就在不远处的后方跟随着，它们不敢靠的太近，因为除了亮亮，其它几位都还是觉得应该和人类保持距离才好。
飞了很久，幸好山里各种野花野果，又能充饥又能解渴。珍珠发现居然就连这些人们也时不时摘取路边他们认识的野果子解着馋。那个小胖男生还真有一双巧手，他竟然用路边的柳条几下子就给小瑞姑娘编了一顶圆环状的草帽，小瑞姑娘采下路边野棉花紫红色的花朵插了一圈，美美地就把这个柳条花环戴在了头上。
耳中由远及近的轰鸣声越来越大，走在队伍前方的一个年龄比较大的男人突然大声说道：
“瀑布！前面一定有瀑布！”
人群沸腾起来，他们加快了速度，落在队尾的小瑞撇下小胖子干脆一手捂着头顶的花环，一手扶着蓝布包跑了起来。
“万老师！瀑布！真是一个大瀑布！”
前面拐弯的另一侧好几个年轻的声音已经欢呼了起来！
那位年长的男人也已经拐过了弯，珍珠它们追在后面，只能暂时停在拐弯处的石崖上向前张望。
一幅四位在场的朋友毕生从未见过的惊人美景出现在了眼前。
只见一幅上宽下窄巨大的水帘垂天而降！或许是降落的崖壁并不平滑，水帘便分成了上中下三层台阶似的样貌。最高处刚从陡崖降下，水流没有任何阻挡还是见水是水的样子。稍微往下，石崖好像正体向外稍微突出了一层，于是受到阻碍的落水立刻飞溅起了雪白的水花，再往下不远，石崖顽皮地又稍微正体突出了一截儿，刚才已经飞溅成水花的落水在此剧烈地撞击石壁，于是雪白的水花继续炸裂，变成了一片飘洒而落的水雾轻纱。隔得老远，大家都嗅到了湿润的水汽，所有人都惊呆了。
“飞瀑！到了！咱们就快到了！”
那位被唤作“万老师”的年长男人高兴地说。
“这瀑布上面就是水深湖绿的长洞湖！我们就是要到湖边周围山上去考察和登记花萼山的珍稀物种。”
年轻的小伙子小姑娘们听了老师的话都很高兴。他们在瀑布下开心地与清澈的流水戏耍了片刻，才在老师的招呼下一一回到土路上继续前行。
小瑞姑娘似乎非常舍不得这个瀑布。她摘下了自己的花冠，轻轻地把它放到了水中，花冠一下子就顺着流水小船儿似的向下游漂去。小瑞大声地和自己的花冠挥手道别：“漂啊！漂吧！一定要漂到大海里哟！”
她看着自己的花冠远去，这才又急匆匆地追自己的队伍去了。
朋友们这才从藏身的石壁上飞到了瀑布附近。本来大伙儿都打算着可要好好看看这从未见过的奇观。但是到了近前才发现，这瀑布的水雾对于它们而言简直就成了迷濛细雨。大伙一下子就惊慌地往前飞离了瀑布，因为要是这雾水打湿了它们的翅膀，那可就飞不起来了！
“唉！”大伙儿都有点扫兴，但是也没有办法，原来瀑布对于它们只能是那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东西。它们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继续尾随着那群人向前飞去。
沿着土路，有绕过一个山头，地势不再抬升反倒转而向下了。一路攀爬的人们一下子得到了喘息的机会，疲惫仿佛一扫而空，有的男孩子之间甚至开始追跑打闹起来。
当所有人从两个小山包中间走出来的时候，眼前山坳中一面平滑如镜的湖水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这是三座大山夹出的一个深谷，长洞湖就像深谷中一个装满深水的宝瓶，“瓶底”一端恰好是山溪入口，而“瓶口”一端恰好是刚才珍珠它们看到垂下瀑布的那面山崖。所以那瀑布竟然就是从“长洞湖”这尊宝瓶中倾倒而出的神水啊！
年轻人们看到这么美丽的湖水简直都已经不听招呼了，大伙儿兴奋地叫嚷着就向着下面的山坳冲了下去，一会儿就冲到了湖边，脱鞋的脱鞋，挽袖子的挽袖子，还有的蹲下身就开始用清凉的湖水扑起热的通红的脸来。
那位被叫作万老师的中年男人似乎也受到了年轻人的感染，虽然他晚一些才来到湖边，但是也迫不及待地脱下鞋子坐在湖边一块稍微平整的石头上，挽起裤腿儿一脚就踩进了凉爽的湖水中。
年轻的学生们在水中戏耍着，一个小伙儿用柔韧的细箭竹盘成一个圈，把拎东西的网兜套在了上面现场就做出了一个简陋的渔网。他开心地在湖边石头滩中捞起鱼来。一抄子下去，看看，什么也没有。他不甘心，静静地站在水中仔细观察着水里，忽然他看见一块平石头上附着一条奇怪的鱼，他根本不敢挪步，生怕稍微一动这怪鱼就不见了。只见他紧盯着鱼儿，猛地迎着它的头部就抄了下去。“哗啦……”网子出水，不仅那条鱼，就连那块平石头也被抄进了网中。细竹子那里承受得了这个分量，网兜一下子就从竹圈上掉落进水中，那鱼儿一闪就往深水游去没了踪影。
“你在干什么，小余？”坐在岸边的老师笑呵呵地看着小伙儿。
小伙子悻悻地从水中捞起网兜，丢掉里面的扁石头，才用手揪着打的透湿的衣裤朝老师走去。
“万老师，我刚才看到那块扁石头上吸着一条特别奇怪的鱼。那鱼看起来滑溜溜的就像条泥鳅，嘴边儿也有胡须呢！但是它有一个扁扁的大脑袋，肚子也是扁扁的，不过它的尾巴却是像鲫鱼似的那种侧扁，不过我没抓住它，不然准能让您告诉我那是什么鱼！”
“哈哈，不用看我也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万老师招手让小余过来，
“你看，是不是那边稍微深一点地方趴着的那些鱼？”
走到万老师身旁的小余扭头向水深一些的方向细看过去。嘿！还真是！那边大大小小地趴着好些条这种怪鱼呢！个头大的能有巴掌长短，个头小的也就小手指那么大小。
“这到底是什么鱼？怎么长得这个怪样子？”
听到小余和万老师的谈话，好几个附近的学生也靠了过来。大家一起打量起那些奇怪的鱼儿。
“这是咱们大巴山区山溪小河中常见的一种鱼儿，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青石爬鮡’，不过这里的乡民们一般都把它们叫做‘石爬子’。”万老师开始给同学们讲解起来。“你们看，这小鱼是不是像有吸盘一样用肚子贴在石头上？”
湖水清澈见底，大伙看得清楚，都点点头。
“其实它哪里有什么吸盘，只不过它有一张长在肚子下面的嘴，那嘴巴里面有好多好多细牙齿，而外面两片嘴唇和它的小体格比起来简直超级厚实，所以那肉嘟嘟有着好多褶皱的嘴唇就能充当吸盘的作用，让它们牢牢地固定在激流中的石头上而不会被冲走。”
这些话珍珠它们在后面一丛山杜鹃花丛背后听得可清楚了。珍珠心里直痒痒，可想飞过去也看看这奇怪的鱼儿，但是它还是忍住了！毕竟大伙儿这一路的行踪还是越隐蔽越好。
“小余你刚才说它像泥鳅，其实你只说对了一点，就是它的确滑溜溜的也像泥鳅一样没有鳞片。但是它其实完全和泥鳅没什么关系。那泥鳅在动物学分类上属于鲤形目，鳅科，但是这石爬子却是鲇形目，鮡科。所以要是从亲缘关系上来说，这小鱼和鲇鱼才是亲戚呢！”
学生们都点着头，继续听老师讲解。但是珍珠它们几个可已经完全蒙住了！它们中就连亮亮也没法听懂这位万老师说的到底是什么。但有一点珍珠觉得挺高兴，就是他们说的这种小怪鱼和花泥鳅不是亲戚。那看来它们应该不会太坏！在珍珠的心里，这世界上恐怕再也没有比花泥鳅还坏的了！
“这石爬子从前在咱们长江上游的山区河流里简直是最常见鱼类之一了。它肉质非常细嫩鲜美，好多人都爱吃。所以后来就被大量地捕捞。”万老师看着湖水中的鱼儿们继续给学生们讲。
那个叫胖胖的男生一听说好吃，可一下子来了精神。但是他看看湖水中东一条西一条的鱼儿，奇怪地问：“大量捕捞？这怎么可能？我看刚才小余想要捞一条小鱼都这么难，怎么可能有人能打量捕捞？”
大伙听到胖胖绕口令似的说“小余捞小鱼”，都笑得前仰后合。
“如果用网子捞当然不会给这些小鱼带来太大的灾难！”万老师总是带着一点思考似的语调让大伙从笑闹中又安静了下来，“但是你们应该也听说过，有一些贪心的人，他们自己穿着绝缘的衣服，却带着电瓶到河流和湖水中电鱼，还有更过分的用炸药炸鱼，一旦人们用了这些招数，不仅各种鱼类，河湖中方圆好几米范围内所有活物都难逃一死！再加上前些年到处修筑小水坝、小水电站，好多河流被拦腰截断，好多水生动物们的原生环境都遭到了致命的破坏！所以难怪你们这些年轻孩子们连从前咱们大巴山区这么常见的餐桌美食都觉得新奇得不得了了！”
老师的话让学生们都陷入了思考。最贪吃的胖胖同学这会儿也把吃鱼放在了脑后。大家为那些贪婪的行为感到愤慨，也为各种水中小动物们的遭遇感到难过。
“不过，”万老师却有说话了，“从前好多人做那样的事情也是出于无奈。那时候大家都太穷，山里农民们耕地很少，他们只能靠山吃山，尽量弄来大山中各种物产去集市上换钱养活家人。外面的东西越来越贵，山民们只能想办法搞到更多的山货，所以好多大山中珍贵的天然物产都遭到了过度的采挖。但是这些年，咱们农业科技越来越发达。比如咱们这次在农村和山区要推广的几种种植技术，就是为了能帮助农民和山民们增加收入，他们通过人工种植很多山货和价值高的农作物，无形中就保护了大山中各种天然物产！所以，同学们，咱们的研究成果只有最后落到大自然中，落到农民们的田地里，那才真正的有价值啊！”
老师的一番话，让所有同学们都颇受鼓舞。大家七七八八地都上了岸，收拾整齐，跟着老师正式准备攀爬长洞湖周边的大山进行他们第一次科学考察！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的考察队伍里竟然还混进了两只罕见的越中巨齿蛉，当然，还有两只美丽的蝴蝶！哦，不！应该说是一对儿美丽的蝴蝶……
飞过村庄后又飞了一段时间，四个朋友进入一条两座大山夹成的山沟。一条青翠蜿蜒的小河欢快地奔流着，在河道中大大小小的山间落石上撞出朵朵白色的水花，水花一翻，便又重新融入了河水中，变成无数洁白的气泡，就像翡翠上面堆出了皑皑积雪。
这里一定就是小河的上游。
珍珠不由地就又想起了小桃花和桃叶子。它们一定就是从这条山溪中被洪水冲到水洼里的！
“亮亮，咱们这一路飞来怎么一个人影儿也没见到？咱们不会走错了路吧！”黑子有一点担心。
“肯定不会错！”珠珠说道，“你们看，这条路就是通往远处的花萼山的。我觉得这些人往这边走肯定就是要去花萼山！毕竟那里可是咱们这附近最美丽的地方了！”
“嗯！我也觉得不会走错！”亮亮前后看看也判断到，“你们看，这附近周边就这一条像样的大路，人类又不会飞，他们肯定得沿着这条路往前走！咱们没看见他们肯定是因为这里曲曲拐拐老是转弯的山路阻挡了我们的视线。”
珍珠觉得亮亮的话很有道理，于是跟着黑子继续往前飞。果然，当它们顺着土路向右拐过一个急弯，远远地还真看到那群人们已经走过了前方一座横跨过山溪的小石桥。
就这样人们在前面走着，珍珠它们就在不远处的后方跟随着，它们不敢靠的太近，因为除了亮亮，其它几位都还是觉得应该和人类保持距离才好。
飞了很久，幸好山里各种野花野果，又能充饥又能解渴。珍珠发现居然就连这些人们也时不时摘取路边他们认识的野果子解着馋。那个小胖男生还真有一双巧手，他竟然用路边的柳条几下子就给小瑞姑娘编了一顶圆环状的草帽，小瑞姑娘采下路边野棉花紫红色的花朵插了一圈，美美地就把这个柳条花环戴在了头上。
耳中由远及近的轰鸣声越来越大，走在队伍前方的一个年龄比较大的男人突然大声说道：
“瀑布！前面一定有瀑布！”
人群沸腾起来，他们加快了速度，落在队尾的小瑞撇下小胖子干脆一手捂着头顶的花环，一手扶着蓝布包跑了起来。
“万老师！瀑布！真是一个大瀑布！”
前面拐弯的另一侧好几个年轻的声音已经欢呼了起来！
那位年长的男人也已经拐过了弯，珍珠它们追在后面，只能暂时停在拐弯处的石崖上向前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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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瀑！到了！咱们就快到了！”
那位被唤作“万老师”的年长男人高兴地说。
“这瀑布上面就是水深湖绿的长洞湖！我们就是要到湖边周围山上去考察和登记花萼山的珍稀物种。”
年轻的小伙子小姑娘们听了老师的话都很高兴。他们在瀑布下开心地与清澈的流水戏耍了片刻，才在老师的招呼下一一回到土路上继续前行。
小瑞姑娘似乎非常舍不得这个瀑布。她摘下了自己的花冠，轻轻地把它放到了水中，花冠一下子就顺着流水小船儿似的向下游漂去。小瑞大声地和自己的花冠挥手道别：“漂啊！漂吧！一定要漂到大海里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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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们看到这么美丽的湖水简直都已经不听招呼了，大伙儿兴奋地叫嚷着就向着下面的山坳冲了下去，一会儿就冲到了湖边，脱鞋的脱鞋，挽袖子的挽袖子，还有的蹲下身就开始用清凉的湖水扑起热的通红的脸来。
那位被叫作万老师的中年男人似乎也受到了年轻人的感染，虽然他晚一些才来到湖边，但是也迫不及待地脱下鞋子坐在湖边一块稍微平整的石头上，挽起裤腿儿一脚就踩进了凉爽的湖水中。
年轻的学生们在水中戏耍着，一个小伙儿用柔韧的细箭竹盘成一个圈，把拎东西的网兜套在了上面现场就做出了一个简陋的渔网。他开心地在湖边石头滩中捞起鱼来。一抄子下去，看看，什么也没有。他不甘心，静静地站在水中仔细观察着水里，忽然他看见一块平石头上附着一条奇怪的鱼，他根本不敢挪步，生怕稍微一动这怪鱼就不见了。只见他紧盯着鱼儿，猛地迎着它的头部就抄了下去。“哗啦……”网子出水，不仅那条鱼，就连那块平石头也被抄进了网中。细竹子那里承受得了这个分量，网兜一下子就从竹圈上掉落进水中，那鱼儿一闪就往深水游去没了踪影。
“你在干什么，小余？”坐在岸边的老师笑呵呵地看着小伙儿。
小伙子悻悻地从水中捞起网兜，丢掉里面的扁石头，才用手揪着打的透湿的衣裤朝老师走去。
“万老师，我刚才看到那块扁石头上吸着一条特别奇怪的鱼。那鱼看起来滑溜溜的就像条泥鳅，嘴边儿也有胡须呢！但是它有一个扁扁的大脑袋，肚子也是扁扁的，不过它的尾巴却是像鲫鱼似的那种侧扁，不过我没抓住它，不然准能让您告诉我那是什么鱼！”
“哈哈，不用看我也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万老师招手让小余过来，
“你看，是不是那边稍微深一点地方趴着的那些鱼？”
走到万老师身旁的小余扭头向水深一些的方向细看过去。嘿！还真是！那边大大小小地趴着好些条这种怪鱼呢！个头大的能有巴掌长短，个头小的也就小手指那么大小。
“这到底是什么鱼？怎么长得这个怪样子？”
听到小余和万老师的谈话，好几个附近的学生也靠了过来。大家一起打量起那些奇怪的鱼儿。
“这是咱们大巴山区山溪小河中常见的一种鱼儿，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青石爬鮡’，不过这里的乡民们一般都把它们叫做‘石爬子’。”万老师开始给同学们讲解起来。“你们看，这小鱼是不是像有吸盘一样用肚子贴在石头上？”
湖水清澈见底，大伙看得清楚，都点点头。
“其实它哪里有什么吸盘，只不过它有一张长在肚子下面的嘴，那嘴巴里面有好多好多细牙齿，而外面两片嘴唇和它的小体格比起来简直超级厚实，所以那肉嘟嘟有着好多褶皱的嘴唇就能充当吸盘的作用，让它们牢牢地固定在激流中的石头上而不会被冲走。”
这些话珍珠它们在后面一丛山杜鹃花丛背后听得可清楚了。珍珠心里直痒痒，可想飞过去也看看这奇怪的鱼儿，但是它还是忍住了！毕竟大伙儿这一路的行踪还是越隐蔽越好。
“小余你刚才说它像泥鳅，其实你只说对了一点，就是它的确滑溜溜的也像泥鳅一样没有鳞片。但是它其实完全和泥鳅没什么关系。那泥鳅在动物学分类上属于鲤形目，鳅科，但是这石爬子却是鲇形目，鮡科。所以要是从亲缘关系上来说，这小鱼和鲇鱼才是亲戚呢！”
学生们都点着头，继续听老师讲解。但是珍珠它们几个可已经完全蒙住了！它们中就连亮亮也没法听懂这位万老师说的到底是什么。但有一点珍珠觉得挺高兴，就是他们说的这种小怪鱼和花泥鳅不是亲戚。那看来它们应该不会太坏！在珍珠的心里，这世界上恐怕再也没有比花泥鳅还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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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听到胖胖绕口令似的说“小余捞小鱼”，都笑得前仰后合。
“如果用网子捞当然不会给这些小鱼带来太大的灾难！”万老师总是带着一点思考似的语调让大伙从笑闹中又安静了下来，“但是你们应该也听说过，有一些贪心的人，他们自己穿着绝缘的衣服，却带着电瓶到河流和湖水中电鱼，还有更过分的用炸药炸鱼，一旦人们用了这些招数，不仅各种鱼类，河湖中方圆好几米范围内所有活物都难逃一死！再加上前些年到处修筑小水坝、小水电站，好多河流被拦腰截断，好多水生动物们的原生环境都遭到了致命的破坏！所以难怪你们这些年轻孩子们连从前咱们大巴山区这么常见的餐桌美食都觉得新奇得不得了了！”
老师的话让学生们都陷入了思考。最贪吃的胖胖同学这会儿也把吃鱼放在了脑后。大家为那些贪婪的行为感到愤慨，也为各种水中小动物们的遭遇感到难过。
“不过，”万老师却有说话了，“从前好多人做那样的事情也是出于无奈。那时候大家都太穷，山里农民们耕地很少，他们只能靠山吃山，尽量弄来大山中各种物产去集市上换钱养活家人。外面的东西越来越贵，山民们只能想办法搞到更多的山货，所以好多大山中珍贵的天然物产都遭到了过度的采挖。但是这些年，咱们农业科技越来越发达。比如咱们这次在农村和山区要推广的几种种植技术，就是为了能帮助农民和山民们增加收入，他们通过人工种植很多山货和价值高的农作物，无形中就保护了大山中各种天然物产！所以，同学们，咱们的研究成果只有最后落到大自然中，落到农民们的田地里，那才真正的有价值啊！”
老师的一番话，让所有同学们都颇受鼓舞。大家七七八八地都上了岸，收拾整齐，跟着老师正式准备攀爬长洞湖周边的大山进行他们第一次科学考察！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的考察队伍里竟然还混进了两只罕见的越中巨齿蛉，当然，还有两只美丽的蝴蝶！哦，不！应该说是一对儿美丽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