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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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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回到六年前,四处流浪的杀手墨言染仍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这天,墨言染正在果林里偷果子。刚递到嘴边,眼神突变,一个转身。一把飞镖稳稳的插在树干上,惊起一群鸦雀。

    “晦气!”墨言染扔掉手上的果子,双眼凝神,手摸剑柄,蓄势待发。

    “死丫头,这些年你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要你一条命不可惜”

    “哼,是那些人死不足惜”

    “哈哈哈哈,你别把自己撇这么干净,你活在世上良心就不痛吗,论心狠手辣,我们几个大男人都不敢跟你比,死丫头,可以啊,你活着就不累吗?”

    “大哥,跟她费啥话,直接上!”

    只见刀光剑影,掠影浮现。墨言染剑法却是犀利凌风,杀气腾腾。可这次来的几个刺客却个个都是狠角色,再厉害,也无法以一敌众。交手约半个时辰后,墨言染早已体力耗尽。

    其中一人全力一掌,重重地打在墨言染的背上。顿时,鲜血四溅,染红了脸颊。墨言染双眸渐渐闭上,她又何尝不想解脱。

    刚出生便被带到池罗魇,刚开始会走路就已经开始接受训练。从小到大,没有人教她读书,写字。她的世界只有任务和完成任务,除了杀人便是埋尸,她还从未历经人世繁华……这一刻,她也许是开心的。

    突然,一道红光闪过,只见一位红衣女子挡在墨言染跟前。这女子看起来而立之年,气质出众,眉目间尽是凌气。

    “要不要脸,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

    “多管闲事”剩下的几个黑衣人一起出手,可他们虽厉害,但和墨言染几番交手后,也是体力不支。红衣女子剑鞘一出,英气逼人。一轮交手后,见胜负已分,便仓皇而逃。

    红衣女子将墨言染扶起

    “多谢!但你不该救我”

    “傻孩子,我跟着你好几天了,吃野果,睡树墩,喝溪水,你才多大啊,就不想活啦,我看你身手不凡,你不想说的我也不问。这人间还有很多好玩儿的地方,都没去过吧。不如你跟着我”

    墨言染一双大眼睛盯着她,她见过的坏人可比好人多的多。

    “哦,介绍一下吧,我叫沈桥疏,是一个唱曲儿的,你听过曲儿吗?”

    墨言染摇了摇头。只见沈桥疏微微一笑。

    “那我给你唱一曲?”

    墨言染从未听过,甚至不知啥是曲,便沉默不语。

    “扑衣香,花香乱熏;杂莺声,笑声细闻。看杨花雪落覆白蘋,双双青鸟,衔堕红巾。春光好,过二分,迟迟丽日催车进”只听沈桥疏张口便来,悠扬的戏腔声声唱进墨言染的心中。她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

    “好听吗”

    “嗯”墨言染从小冷清惯了,对谁都是冷冷的样子。

    “咕咕咕”墨言染不争气的肚子开始叫唤。

    “饿了,走,带你去吃东西”

    沈桥疏带墨言染来到一个酒楼,点了好几个菜。墨言染从未吃过这些,只见她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沈桥疏看着眼前的孩子心疼不已,她摸了摸墨言染的头。

    “慢点吃”,“你叫什么名字啊”

    “墨言染”

    “墨血难言,清丧尽染,这名字谁起的,戾气这么重”

    墨言染埋头吃饭,没有说话。

    “孩子,你跟着我学曲吧,你一个人孤身在外,总要有个安身之处。你来我的戏班,班里有很多姐妹,可好?”

    “嗯”

    “那以后我就是你师傅了,既进了霓裳班,就不用之前的名字了。”“让师傅想想”,“梨花若雪,笙歌为伴,日后,你就叫梨笙!”

    “梨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