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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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一号上，独自一人的何蔚蓝听着男声的播报，她罕见的坐在了座位上。
不知是何原因，她的内心总有一种不安宁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甚至成了烦躁。
又过了不久，何蔚蓝终于是忍受不了那种烦躁赶了。
“还有多久到北之星？”
何蔚蓝向着黎明一号询问道。
在进行短暂的计算后，黎明一号准确的回答道：“我们目前处于雄市上空，预计将在四分钟后抵达北之星、三分五十八秒、三分五十七秒……”
像是倒计时一样，何蔚蓝的心里听的直痒痒，她垫着脚尖，双手拄着下巴撑在膝盖上，脑海中满是不好的幻想。
想象的时间并不长，因为黎明一号突然停住了。
悬在半空中，黎明一号道：“检测到前方一千四百米处有不明飞行物，是否按照原定路线继续飞行？”
“飞行物？巡逻的飞机吗？继续……不。”
何蔚蓝突然想到，如果是北之星的巡逻飞机，黎明一号应该是能够直接检测出来的，但是这里却用不明飞行物来表示，好像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了。
“打开舱门，然后就近降落。”何蔚蓝吩咐道。
黎明一号的后舱门随后便打开了，滚滚的冷风涌了进来，何蔚蓝的脸上甚至被水珠所打湿，冰凉凉的令人心寒。
“舱门已打开，当前状态无法降落。”
“没事，等我出去后关闭舱门，然后降落。”
像是安慰一般，何蔚蓝朝着黎明一号说道，右手打了个响指，在暗合金头盔浮现的同时，她张开了双臂跃入磅礴大雨中。
还算充裕的符文之力包裹了何蔚蓝的全身，向着前方飞去。
在这个灰蒙蒙且有无数水珠的天空中，不仅是远处的人发现不了黎明一号，何蔚蓝同样看不清远处那时有时无的黑色阴影是什么东西。
硝烟和鲜血混合在一起的刺鼻气味都被这磅礴的大雨所冲刷的一干二净，战士和敌人尸骸铺满了地面，沉浸在那浮起于地面上的血河中。
何蔚蓝不断的在黑漆漆的天空中探索着，在哗啦啦的雨声中，她总是能够听到几分不同于这片天空的异样声响。
慢慢的，她似乎失去了对方向的感知，哪怕是天空和大地的区别，也让她难以区分，因为不管是头顶还是脚下，全都是暗无边际的一片，甚至乎，她也找不到黎明一号的位置了。
“在哪里……北之星在哪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何蔚蓝好像听到了谁的声音，但她却不知道那是谁的。
蓦然的，一道闪电从脚下刺出，将天空和大地劈开。
在一声巨响之中，何蔚蓝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现在的她正倒悬在天空中，常识瞬间涌入了大脑，何蔚蓝只感觉自己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借着的闪电的光芒，何蔚蓝看清了自己“头顶”的那一片由尸体和碎肉组成的“湖泊”。
她的视觉正被不断地冲击着。
震耳欲聋的雷声和接连不断的闪电，像是快要坏掉的声控电灯一样，不断的闪烁着照亮天空。
“呕——”
她连忙摘下头盔，在天空中干呕着。
正在组织撤退的残余饕餮部队恰巧发现了何蔚蓝。
“那是什么？雄兵连的黑甲战士？”
“不知道，天使没有追过来，华夏的士兵也在收缩战线，或许我们可以…”
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饕餮唯一的存活的一艘火力舰开始转动方向，炮口渐渐转向了何蔚蓝。
“攻击队快绕过去，配合我们杀死那个黑甲战士！”
“收到！”
一发经过短暂蓄能的能量炮准确的击中了毫无防备的何蔚蓝。
后者的身体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被倒飞着落到了地面。
两名饕餮士兵驾驶着飞行器朝着能量炮爆炸的方向飞去。
“是命中了那个黑甲战士，但是现在不清楚她/他有没有死。”
“那就去看一眼，被能量炮打中了，哪怕是那些天使也要够呛，速度！”通讯的另一头传来了这样的话。
但是还没等那两名饕餮回应，他们的信号就先断掉了。
“咔！咔！”
两只手各掐着一只饕餮的脖子，何蔚蓝将两个已经没了气息的尸体随意的抛开。
第一眼看到这种景象的时候，何蔚蓝只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至今为止所经历过的所有战争都在她的眼中重新播放了一遍，像是在警告着她什么。
人类哪怕是看到了一句哺乳类动物的尸体——如狗、兔、猫，他们的都会在第一时间产生不同程度的感同身受，更何况是跟自己属于同一物种、同一家园的亲人呢？
如果，那些尸体再完整一些，何蔚蓝甚至能够喊出他们的名字，但就是这样鲜活的人，却成片的不成人样的倒在了这片土地上，任由大雨冲刷着他们的身体。
何蔚蓝突然不想继续战斗了……准确来说是她不想再继续这种有牺牲的战斗了。
她不是没有感情的存在，她不能忍受自己认识的人一个个的离她而去。
重新戴上了头盔，何蔚蓝无视了火力舰，无视了天空，突破层层黑云。
她的身体被一层绿色的荧光所包裹着，她体内的符文之力正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燃烧着。
而在北之星的人，只要他们抬起头来，认真看向天空两秒，就能够看到一个巨大的火团在天空燃烧着。
“冷姐，快看天上！”
“那是……”靠着墙壁坐着的天使冷目瞪口呆的望着天空，从那不断缩小的火团上，她感受到了一股震撼人心的力量。
“简直就像是天刃审判一样恐怖的能量…冷姐，你知道那是谁吗？”天使微风问道。
“不知道，至少现在不知道，”天使冷说着，又站起了身来：“管她是谁，我们只要死守北之星就对了，先找个地方洗一下吧，一身的血迹，脏死了。”
听到天使冷的话，其她天使都互相看了眼对方，的确是满身脏兮兮的，血迹和黑灰甚至都揉杂进了金色的长发中，混着雨水一起。
“那这些战死的地球军……”
“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走吧，去找个地方洗一洗，打了一个晚上，啊~该休息休息了。”
哪怕是最残酷的战争也改变不了天使的高傲，战死的华夏战士在她们的眼中是弱小的存在，需要保护，但那并不是对弱小的怜悯，也不是她们的同情心泛滥，只因这是天使的“正义”。
不过凡事无绝对，天使微风望了眼那红到黑的地面，还有那攒动的人影，她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无奈的酸楚。
一旁的天使灵溪看到了她略微低沉的脸色，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微风姐，快走吧，冷姐和倚天都到前面去了。”
“哦，好的。”
慢慢回过神来的微风连忙跟灵溪一起向着天使冷追去。
……
地球大气层外，一个庞大的舰队正虎视眈眈的扑伏在广阔的太阳系中。
那是饕餮的舰队，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地球。
而就在地球的北之星战区刚刚传来了溃败信息后没多久，一个星火大小的东西即将破地球的引力限制，进入太空。
这种出乎预料之外的事情很快就出现在饕餮的各大舰船的虚拟显示屏上，主舰的指挥室内尤为清晰。
司令官豪威尔在知道这一情况后的第一反应与庞缠所想的一样。
“知道这是什么吗？”
“已经派了一个小队去接近检查，马上就能将画面传过来。”
庞缠无懈可击的处理着突发意外，他说：“另外，已经让指定区域的舰船展开武器了，一旦有需要，可以立刻摧毁那东西。”
“那种级别的能量，普通的攻击手段可能毁不掉，前不久我刚询问过我神卡尔，有必要的时候，可以使用核以上威力的武器。”豪威尔的眼神有些不自然，那是被修改了意志后的后遗症。
“可是……”庞缠担心的说：“恶魔那边怎么办？”
豪威尔笑着拍了拍庞缠的肩膀，说：“我神卡尔的原话，地球是个特殊的行星，其研究价值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远高过恶魔的善意，另外，莫甘娜管不住她的手下，所以……看你们的运气了。”
虽然庞缠很怀疑豪威尔这话真的真假，毕竟在他的心里，我神卡尔不可能那么闷骚，尤其是最后一句话，简直不像是一个神会说的。
不过饕餮王之前下过命令，让他听从豪威尔的话。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就让他们去准备凶潮了。”
“嗯，”豪威尔点点头，然后又问道：“对了，蕾娜那边的恒星驱动技术到手了没有？”
“不行，她的嘴很硬，我们有不能对她造成太大的伤害，如果只是电击之类的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不过我已经有办法对付她了。”
“……”有办法就别说前面那么多屁话啊！
“行，你看着办吧。”豪威尔摆摆手道。
而就是这段时间的交谈，何蔚蓝已经很接近饕餮的舰队了。
但是她那近乎原始人一般的能量运用手段让她在飞行的过程中损失了太多不应该的损失的能量。
符文之力即将见底。
“不行，如果在太空中没了动力，可能就要做一辈子太空垃圾了……还差一点就到了饕餮的飞船上，何蔚蓝，快想想办法！”
脑海里不断的浮现着各种可能摆脱现在困境的方法，但是那都是不科学的。
让何蔚蓝那简单的脑袋来思考这种高深的问题的确是难为她了，比起思考，她更喜欢用拳头来解决问题。
而眼下，正好有四架飞行器在向她靠近。
“我想到解决办法了！”
望着越来越近的饕餮，何蔚蓝干脆停下了前进，仅仅是用少量的符文之力来保证自己不被地球扯回去。
其余的能量全部积蓄在右拳上。
“火光慢慢消失了，那好像是个人？”
“是女性神河体！她没有翅膀，看来不是天使，快把画面传给主舰。”
“已经在申请权限了，三、二、一……!”
频道内原本正在倒数的饕餮士兵突然没了声音。
他只感觉自己的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甚至是他的身体。
而在那无尽的虚空中，一头金纹翠虎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一口将他吞噬。
“……”
真空中毫无声音的存在。
但是看到那突然冲过来将一名队员轰飞的女性神河体，他们还是不自觉的脑补出了队员被打飞的声音。
那种像是在脑海里响起的闷雷声，简直令人心悸无比。
“……”
稍稍补充了一点符文之力的何蔚蓝慢慢的扭过了头来。
那漆黑的头盔下，何蔚蓝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黎明一号上，独自一人的何蔚蓝听着男声的播报，她罕见的坐在了座位上。
不知是何原因，她的内心总有一种不安宁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甚至成了烦躁。
又过了不久，何蔚蓝终于是忍受不了那种烦躁赶了。
“还有多久到北之星？”
何蔚蓝向着黎明一号询问道。
在进行短暂的计算后，黎明一号准确的回答道：“我们目前处于雄市上空，预计将在四分钟后抵达北之星、三分五十八秒、三分五十七秒……”
像是倒计时一样，何蔚蓝的心里听的直痒痒，她垫着脚尖，双手拄着下巴撑在膝盖上，脑海中满是不好的幻想。
想象的时间并不长，因为黎明一号突然停住了。
悬在半空中，黎明一号道：“检测到前方一千四百米处有不明飞行物，是否按照原定路线继续飞行？”
“飞行物？巡逻的飞机吗？继续……不。”
何蔚蓝突然想到，如果是北之星的巡逻飞机，黎明一号应该是能够直接检测出来的，但是这里却用不明飞行物来表示，好像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了。
“打开舱门，然后就近降落。”何蔚蓝吩咐道。
黎明一号的后舱门随后便打开了，滚滚的冷风涌了进来，何蔚蓝的脸上甚至被水珠所打湿，冰凉凉的令人心寒。
“舱门已打开，当前状态无法降落。”
“没事，等我出去后关闭舱门，然后降落。”
像是安慰一般，何蔚蓝朝着黎明一号说道，右手打了个响指，在暗合金头盔浮现的同时，她张开了双臂跃入磅礴大雨中。
还算充裕的符文之力包裹了何蔚蓝的全身，向着前方飞去。
在这个灰蒙蒙且有无数水珠的天空中，不仅是远处的人发现不了黎明一号，何蔚蓝同样看不清远处那时有时无的黑色阴影是什么东西。
硝烟和鲜血混合在一起的刺鼻气味都被这磅礴的大雨所冲刷的一干二净，战士和敌人尸骸铺满了地面，沉浸在那浮起于地面上的血河中。
何蔚蓝不断的在黑漆漆的天空中探索着，在哗啦啦的雨声中，她总是能够听到几分不同于这片天空的异样声响。
慢慢的，她似乎失去了对方向的感知，哪怕是天空和大地的区别，也让她难以区分，因为不管是头顶还是脚下，全都是暗无边际的一片，甚至乎，她也找不到黎明一号的位置了。
“在哪里……北之星在哪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何蔚蓝好像听到了谁的声音，但她却不知道那是谁的。
蓦然的，一道闪电从脚下刺出，将天空和大地劈开。
在一声巨响之中，何蔚蓝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现在的她正倒悬在天空中，常识瞬间涌入了大脑，何蔚蓝只感觉自己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借着的闪电的光芒，何蔚蓝看清了自己“头顶”的那一片由尸体和碎肉组成的“湖泊”。
她的视觉正被不断地冲击着。
震耳欲聋的雷声和接连不断的闪电，像是快要坏掉的声控电灯一样，不断的闪烁着照亮天空。
“呕——”
她连忙摘下头盔，在天空中干呕着。
正在组织撤退的残余饕餮部队恰巧发现了何蔚蓝。
“那是什么？雄兵连的黑甲战士？”
“不知道，天使没有追过来，华夏的士兵也在收缩战线，或许我们可以…”
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饕餮唯一的存活的一艘火力舰开始转动方向，炮口渐渐转向了何蔚蓝。
“攻击队快绕过去，配合我们杀死那个黑甲战士！”
“收到！”
一发经过短暂蓄能的能量炮准确的击中了毫无防备的何蔚蓝。
后者的身体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被倒飞着落到了地面。
两名饕餮士兵驾驶着飞行器朝着能量炮爆炸的方向飞去。
“是命中了那个黑甲战士，但是现在不清楚她/他有没有死。”
“那就去看一眼，被能量炮打中了，哪怕是那些天使也要够呛，速度！”通讯的另一头传来了这样的话。
但是还没等那两名饕餮回应，他们的信号就先断掉了。
“咔！咔！”
两只手各掐着一只饕餮的脖子，何蔚蓝将两个已经没了气息的尸体随意的抛开。
第一眼看到这种景象的时候，何蔚蓝只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至今为止所经历过的所有战争都在她的眼中重新播放了一遍，像是在警告着她什么。
人类哪怕是看到了一句哺乳类动物的尸体——如狗、兔、猫，他们的都会在第一时间产生不同程度的感同身受，更何况是跟自己属于同一物种、同一家园的亲人呢？
如果，那些尸体再完整一些，何蔚蓝甚至能够喊出他们的名字，但就是这样鲜活的人，却成片的不成人样的倒在了这片土地上，任由大雨冲刷着他们的身体。
何蔚蓝突然不想继续战斗了……准确来说是她不想再继续这种有牺牲的战斗了。
她不是没有感情的存在，她不能忍受自己认识的人一个个的离她而去。
重新戴上了头盔，何蔚蓝无视了火力舰，无视了天空，突破层层黑云。
她的身体被一层绿色的荧光所包裹着，她体内的符文之力正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燃烧着。
而在北之星的人，只要他们抬起头来，认真看向天空两秒，就能够看到一个巨大的火团在天空燃烧着。
“冷姐，快看天上！”
“那是……”靠着墙壁坐着的天使冷目瞪口呆的望着天空，从那不断缩小的火团上，她感受到了一股震撼人心的力量。
“简直就像是天刃审判一样恐怖的能量…冷姐，你知道那是谁吗？”天使微风问道。
“不知道，至少现在不知道，”天使冷说着，又站起了身来：“管她是谁，我们只要死守北之星就对了，先找个地方洗一下吧，一身的血迹，脏死了。”
听到天使冷的话，其她天使都互相看了眼对方，的确是满身脏兮兮的，血迹和黑灰甚至都揉杂进了金色的长发中，混着雨水一起。
“那这些战死的地球军……”
“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走吧，去找个地方洗一洗，打了一个晚上，啊~该休息休息了。”
哪怕是最残酷的战争也改变不了天使的高傲，战死的华夏战士在她们的眼中是弱小的存在，需要保护，但那并不是对弱小的怜悯，也不是她们的同情心泛滥，只因这是天使的“正义”。
不过凡事无绝对，天使微风望了眼那红到黑的地面，还有那攒动的人影，她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无奈的酸楚。
一旁的天使灵溪看到了她略微低沉的脸色，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微风姐，快走吧，冷姐和倚天都到前面去了。”
“哦，好的。”
慢慢回过神来的微风连忙跟灵溪一起向着天使冷追去。
……
地球大气层外，一个庞大的舰队正虎视眈眈的扑伏在广阔的太阳系中。
那是饕餮的舰队，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地球。
而就在地球的北之星战区刚刚传来了溃败信息后没多久，一个星火大小的东西即将破地球的引力限制，进入太空。
这种出乎预料之外的事情很快就出现在饕餮的各大舰船的虚拟显示屏上，主舰的指挥室内尤为清晰。
司令官豪威尔在知道这一情况后的第一反应与庞缠所想的一样。
“知道这是什么吗？”
“已经派了一个小队去接近检查，马上就能将画面传过来。”
庞缠无懈可击的处理着突发意外，他说：“另外，已经让指定区域的舰船展开武器了，一旦有需要，可以立刻摧毁那东西。”
“那种级别的能量，普通的攻击手段可能毁不掉，前不久我刚询问过我神卡尔，有必要的时候，可以使用核以上威力的武器。”豪威尔的眼神有些不自然，那是被修改了意志后的后遗症。
“可是……”庞缠担心的说：“恶魔那边怎么办？”
豪威尔笑着拍了拍庞缠的肩膀，说：“我神卡尔的原话，地球是个特殊的行星，其研究价值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远高过恶魔的善意，另外，莫甘娜管不住她的手下，所以……看你们的运气了。”
虽然庞缠很怀疑豪威尔这话真的真假，毕竟在他的心里，我神卡尔不可能那么闷骚，尤其是最后一句话，简直不像是一个神会说的。
不过饕餮王之前下过命令，让他听从豪威尔的话。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就让他们去准备凶潮了。”
“嗯，”豪威尔点点头，然后又问道：“对了，蕾娜那边的恒星驱动技术到手了没有？”
“不行，她的嘴很硬，我们有不能对她造成太大的伤害，如果只是电击之类的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不过我已经有办法对付她了。”
“……”有办法就别说前面那么多屁话啊！
“行，你看着办吧。”豪威尔摆摆手道。
而就是这段时间的交谈，何蔚蓝已经很接近饕餮的舰队了。
但是她那近乎原始人一般的能量运用手段让她在飞行的过程中损失了太多不应该的损失的能量。
符文之力即将见底。
“不行，如果在太空中没了动力，可能就要做一辈子太空垃圾了……还差一点就到了饕餮的飞船上，何蔚蓝，快想想办法！”
脑海里不断的浮现着各种可能摆脱现在困境的方法，但是那都是不科学的。
让何蔚蓝那简单的脑袋来思考这种高深的问题的确是难为她了，比起思考，她更喜欢用拳头来解决问题。
而眼下，正好有四架飞行器在向她靠近。
“我想到解决办法了！”
望着越来越近的饕餮，何蔚蓝干脆停下了前进，仅仅是用少量的符文之力来保证自己不被地球扯回去。
其余的能量全部积蓄在右拳上。
“火光慢慢消失了，那好像是个人？”
“是女性神河体！她没有翅膀，看来不是天使，快把画面传给主舰。”
“已经在申请权限了，三、二、一……!”
频道内原本正在倒数的饕餮士兵突然没了声音。
他只感觉自己的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甚至是他的身体。
而在那无尽的虚空中，一头金纹翠虎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一口将他吞噬。
“……”
真空中毫无声音的存在。
但是看到那突然冲过来将一名队员轰飞的女性神河体，他们还是不自觉的脑补出了队员被打飞的声音。
那种像是在脑海里响起的闷雷声，简直令人心悸无比。
“……”
稍稍补充了一点符文之力的何蔚蓝慢慢的扭过了头来。
那漆黑的头盔下，何蔚蓝露出了和善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