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扭曲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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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血？单就样貌而言艾尔可不觉得那位被呼来喝去的士兵和其他血族有什么区别，都是苍白的面容。
没有给艾尔提问的机会，雨果继续说道：
“明明是血族和人类相处融洽的国家，血族甚至会给人类修建农场牧场。
可为什么血族和人的后代却如此落魄？
请务必记住荣誉感可以让人做出英雄伟绩，但也可以让人做出不少蠢事。
如果那荣誉感源于奇怪的认知偏差，可能事情到最后会非常麻烦。
请让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
不容拒绝的语气，好像饭后杂谈一样说出了似乎很重要的事情。艾尔和爱普莉十分确信这位王子有自己的某种谋划，而他谋划的事情似乎并不会直接牵连到自己，在心理上稍稍解除戒备后，两人没有迟疑地登上了马车。
在马车行进的过程中，雨果拿起一张面具准备戴在脸上，不过在此之前，雨果颇为暧昧地说道：“接下来要去的地方，通俗来讲就是那种地方。
怎么说呢，我虽然去过一次，但之后的事情相当麻烦，毕竟我不是很擅长哄别人高兴。
不过二位又如何？之后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吵架什么的吗？”
“我们并非那种关系。”“对！”艾尔和爱普莉接连否定。
“哦，那就好，因为那里的事跟之前的事一样重要。”雨果点点头回应。
一行人来到某个城市，马车在某一个广场停下。
“走吧，需要多绕几圈，否则这辆马车太显眼了。”雨果一边向一个巷子走去，一边对二人说道。
在巷子里左绕右绕，不知不觉间光线似乎变暗了，接着粉红而暧昧的光充斥了三人的视野。
“这就是这个城市的享乐街，是昼夜都营业的。我虽然不是特别熟，但我想让你们看的东西应该随便哪家店都有。”
“请等一下。”爱普莉插言道，“难道我也要进去吗？我是女的……”
“无妨，这里也是有女性来这种地方享乐的，只要付钱，对方是不会顾忌这些的。”雨果打断爱普莉的话，很认真地解释道。
“……”见没有什么回绝的办法，爱普莉只好跟着两个情绪微妙的男士走进了一家店。
“两位先生……啊，还有这位女士，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招待的女郎颇为热情地欢迎着三位来客，并像雨果说的那样，没有在意爱普莉的性别。
雨果把帽子稍微抬了抬，露出了帽子下的面具，然后对女郎说道：“你大概明白的吧，我可是费了很大功夫才能来一趟的。
所以啊，我和我的朋友们要玩些刺激的，你知道我说的是哪种。”
“嗯嗯，我懂的。”女郎应道，“不过，三位客人多少还是要克制一点，出了事情是需要花更多钱的。”
雨果随手弹出两枚金币，其大小甚至比王国初代国王徽的金币还要大上一小圈——似乎是爱普莉那枚金币的重铸版本。女郎接住金币，连忙赔笑，为三人准备房间。
一个宽大的房间，遍布锁链和皮带、鞭子和刀具，以及其他各种形状的东西。
说实话，艾尔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结合地点和这里东西有了一些判断，不确定地将目光投向雨果；爱普莉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偷偷在剧院听了不少歌剧，但歌剧可没有详细说这些东西，连身处此地这种事情都让爱普莉十分害羞。
雨果看看二人的表现，说道：“艾尔先生大概猜到了吧？基本和你想的差不多
爱普莉小姐，我明白您十分羞于来到这里，但之后我会向您说明来到这里的重要性。”
雨果的话说完没多久，房间的另一扇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位穿着清纯长裙的女性，面容苍白、犬牙可见。
女性血族颤抖着开了口：“您……您们喜欢这身吗？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换……”
“沉睡吧。”不等对方把话说完，雨果抢先开了口，而那个女性血族在听到雨果的话后，便倒地沉睡了。
“请别担心，她只是睡着了。”雨果抢先向艾尔和爱普莉解释，“这是我们王族的一种能力，越是低级的血族就越容易受我的命令影响，她这个转化种尤其如此。”
“转化种？另外，可以向我说明一下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吗？你说的重要的事不会就是想我们展示你的能力吧？”爱普莉的问题暴雨般提出。
雨果并不着急，不紧不慢地回道：“首先，来这里消遣的人并不满足于简单的欢愉。
有这么一类客户，尤其是人类中的一部分，很喜欢用暴力满足欲望。
而转化种的吸血鬼满足了他们，虽然做不到像罗森尔那样的程度，但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轻易死去。
加上这一屋子的东西，您懂了吗，爱普莉小姐？”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想要说的就是这个现象本身，混血儿和转化种的生存现状。
同在一个国家，两个不同的种族可以相互尊重，但他们之间的孩子或是曾是他们同胞的人却要天生受难。
他们珍视自己的种族，爱惜自己的血统，隐藏对对方的偏见，然后将这一切以对自己种族扭曲的荣誉的形式，发泄在这些谁都不属于的人身上。
这不是我想要的国家。
我或许可以命令血族改变这一点，但又有什么意义？人类不愿改变，到头来还是没有用。
因为所有人都被这种事实所控制，就连混血儿和转化种都已经习惯了。
这也是我找上你们的理由，我需要不属于血族，也不属于这里的人。
只有这样才能打破这潭死水的宁静。”
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地和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绑到了一起，但他并没有惊慌，他冷静地向王子发问：“那么我有两个问题：其一是我们的报酬是什么？总不能我们莫名其妙地就为您卖命吧？
其二，您真的只是为了这个国家吗？按理说维持稳定才是这个特殊国家该做的事情吧？”
两个问题，不算过分，毕竟艾尔和爱普莉此时身家性命尽在王子之手，算是被迫成为其手下，但若是半分好处也没有，事情会不会如王子所愿就很难说了。
雨果闻言并不意外，他早有准备：“我先回答第二个问题，不仅仅是为了国家，我还为了一个特别的人，这算是我的私情，但这和我对国家的期望不冲突。
然后是第一个问题，如果可以协助我，我愿意分享一些秘密。
包括爱普莉女士族人的历史，还有我们血族所掌握的部分历史真相。”
混血？单就样貌而言艾尔可不觉得那位被呼来喝去的士兵和其他血族有什么区别，都是苍白的面容。
没有给艾尔提问的机会，雨果继续说道：
“明明是血族和人类相处融洽的国家，血族甚至会给人类修建农场牧场。
可为什么血族和人的后代却如此落魄？
请务必记住荣誉感可以让人做出英雄伟绩，但也可以让人做出不少蠢事。
如果那荣誉感源于奇怪的认知偏差，可能事情到最后会非常麻烦。
请让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
不容拒绝的语气，好像饭后杂谈一样说出了似乎很重要的事情。艾尔和爱普莉十分确信这位王子有自己的某种谋划，而他谋划的事情似乎并不会直接牵连到自己，在心理上稍稍解除戒备后，两人没有迟疑地登上了马车。
在马车行进的过程中，雨果拿起一张面具准备戴在脸上，不过在此之前，雨果颇为暧昧地说道：“接下来要去的地方，通俗来讲就是那种地方。
怎么说呢，我虽然去过一次，但之后的事情相当麻烦，毕竟我不是很擅长哄别人高兴。
不过二位又如何？之后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吵架什么的吗？”
“我们并非那种关系。”“对！”艾尔和爱普莉接连否定。
“哦，那就好，因为那里的事跟之前的事一样重要。”雨果点点头回应。
一行人来到某个城市，马车在某一个广场停下。
“走吧，需要多绕几圈，否则这辆马车太显眼了。”雨果一边向一个巷子走去，一边对二人说道。
在巷子里左绕右绕，不知不觉间光线似乎变暗了，接着粉红而暧昧的光充斥了三人的视野。
“这就是这个城市的享乐街，是昼夜都营业的。我虽然不是特别熟，但我想让你们看的东西应该随便哪家店都有。”
“请等一下。”爱普莉插言道，“难道我也要进去吗？我是女的……”
“无妨，这里也是有女性来这种地方享乐的，只要付钱，对方是不会顾忌这些的。”雨果打断爱普莉的话，很认真地解释道。
“……”见没有什么回绝的办法，爱普莉只好跟着两个情绪微妙的男士走进了一家店。
“两位先生……啊，还有这位女士，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招待的女郎颇为热情地欢迎着三位来客，并像雨果说的那样，没有在意爱普莉的性别。
雨果把帽子稍微抬了抬，露出了帽子下的面具，然后对女郎说道：“你大概明白的吧，我可是费了很大功夫才能来一趟的。
所以啊，我和我的朋友们要玩些刺激的，你知道我说的是哪种。”
“嗯嗯，我懂的。”女郎应道，“不过，三位客人多少还是要克制一点，出了事情是需要花更多钱的。”
雨果随手弹出两枚金币，其大小甚至比王国初代国王徽的金币还要大上一小圈——似乎是爱普莉那枚金币的重铸版本。女郎接住金币，连忙赔笑，为三人准备房间。
一个宽大的房间，遍布锁链和皮带、鞭子和刀具，以及其他各种形状的东西。
说实话，艾尔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结合地点和这里东西有了一些判断，不确定地将目光投向雨果；爱普莉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偷偷在剧院听了不少歌剧，但歌剧可没有详细说这些东西，连身处此地这种事情都让爱普莉十分害羞。
雨果看看二人的表现，说道：“艾尔先生大概猜到了吧？基本和你想的差不多
爱普莉小姐，我明白您十分羞于来到这里，但之后我会向您说明来到这里的重要性。”
雨果的话说完没多久，房间的另一扇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位穿着清纯长裙的女性，面容苍白、犬牙可见。
女性血族颤抖着开了口：“您……您们喜欢这身吗？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换……”
“沉睡吧。”不等对方把话说完，雨果抢先开了口，而那个女性血族在听到雨果的话后，便倒地沉睡了。
“请别担心，她只是睡着了。”雨果抢先向艾尔和爱普莉解释，“这是我们王族的一种能力，越是低级的血族就越容易受我的命令影响，她这个转化种尤其如此。”
“转化种？另外，可以向我说明一下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吗？你说的重要的事不会就是想我们展示你的能力吧？”爱普莉的问题暴雨般提出。
雨果并不着急，不紧不慢地回道：“首先，来这里消遣的人并不满足于简单的欢愉。
有这么一类客户，尤其是人类中的一部分，很喜欢用暴力满足欲望。
而转化种的吸血鬼满足了他们，虽然做不到像罗森尔那样的程度，但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轻易死去。
加上这一屋子的东西，您懂了吗，爱普莉小姐？”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想要说的就是这个现象本身，混血儿和转化种的生存现状。
同在一个国家，两个不同的种族可以相互尊重，但他们之间的孩子或是曾是他们同胞的人却要天生受难。
他们珍视自己的种族，爱惜自己的血统，隐藏对对方的偏见，然后将这一切以对自己种族扭曲的荣誉的形式，发泄在这些谁都不属于的人身上。
这不是我想要的国家。
我或许可以命令血族改变这一点，但又有什么意义？人类不愿改变，到头来还是没有用。
因为所有人都被这种事实所控制，就连混血儿和转化种都已经习惯了。
这也是我找上你们的理由，我需要不属于血族，也不属于这里的人。
只有这样才能打破这潭死水的宁静。”
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地和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绑到了一起，但他并没有惊慌，他冷静地向王子发问：“那么我有两个问题：其一是我们的报酬是什么？总不能我们莫名其妙地就为您卖命吧？
其二，您真的只是为了这个国家吗？按理说维持稳定才是这个特殊国家该做的事情吧？”
两个问题，不算过分，毕竟艾尔和爱普莉此时身家性命尽在王子之手，算是被迫成为其手下，但若是半分好处也没有，事情会不会如王子所愿就很难说了。
雨果闻言并不意外，他早有准备：“我先回答第二个问题，不仅仅是为了国家，我还为了一个特别的人，这算是我的私情，但这和我对国家的期望不冲突。
然后是第一个问题，如果可以协助我，我愿意分享一些秘密。
包括爱普莉女士族人的历史，还有我们血族所掌握的部分历史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