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皮草契约与旅途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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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纸？虽然艾尔已经开始渐渐熟悉这位对戏剧情有独钟的少女的说话模式，但还是对爱普莉的话语感到难以理解。皮草商人、纸，到底在说些什么？
望着艾尔困惑的表情，爱普莉也不多做解释，只是告诉艾尔明天自然知道，艾尔也只好无奈地回房睡下。
次日，艾尔照着地图上的地址，亲手把两副珊瑚送到大贵族和商人的宅邸，并收取相应货款，之后成功地在下午之前卖光了商品。
不得不说，此处贵族的消费观和王国的颇为不同：王国的贵族虽然也喜好华丽的奢侈品，但不会因此破坏房间内的平衡感，但就艾尔瞥见的那位大贵族家里的一角而言，黄金和珠宝的光芒实在是太满了，若是换作王国贵族来到这样的宅邸肯定会找各种理由逃离吧？
当然，艾尔自然是不清楚这些的，他此刻正对着几个钱袋子兴奋不已——加上之前剩下的钱，这里的总数已然超过了三万伊布。艾尔不得不感谢商会的谨慎心理，也不得不感谢之前的经历，让自己可以以相当低的价格采购到这些商品。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爱普莉所说的纸到底是什么了，但不管怎么问，爱普莉的回答永远都是到时候就知道了。
驾车通过显得较为狭窄的通道，顺着环形且不断向下的路线二人来到了铁丘堡的地下部分。由于是依凭矿坑而修建的城市，因此地下部分有一半都被矿坑的岩壁包围，而居住得越靠近岩壁，人也越贫穷。
艾尔和爱普莉要去的是靠近地下层外侧的位置，这里是旅行商人常常造访的地方，是一个用于收购散户商品的贸易市场，也是铁丘城商会所在的位置。
在昏昏暗暗的灯光的照亮下，艾尔和爱普莉来到了市场中比较亮眼的位置，这里有一个看上去稍大一点的店铺。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店铺的主人见到两人靠近，亲切地问候。
“想要一些皮草……老板，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爱普莉用她甜美的嗓音向老板发出询问的请求。
“请问是什么事？”
爱普莉摆出一副好奇的表情，开口说道：“我有一位在商会工作的好朋友，她告诉我铁丘城的皮草是最好的。
我最好奇的是这么好的皮草商会会买多少呢？
直接去问好朋友我有些不好意思，在我们正式交易之前，您可以解答我这个困惑吗？”
不算过分的要求，毕竟知道商会的采购数量自己也可以参考。在老板看来，眼前的两位是远涉于此的旅行商人，而旅行商人最重要的就是规避风险，更何况坦诚，靠质量而非欺诈是铁丘堡商人的骄傲。
“女士，两枚玫瑰银币才能买一张的鹿皮，佛切尔城的默里奇家族的商会每次都至少会订上一万张；而更贵的狼皮和熊皮则基本在五千张以上。
要知道我们娄尼亚公国只有很少一部分是森林和山川，但这小小的一部分山林造就了最完美的皮料。”
老板没有说出具体的数字，但也足够说明了一些问题，爱普莉心中已有主意，她对老板说：
“这样呀，那我们要价值一万五千伊布的熊皮，此外还想要五千伊布的狐狸皮。
但请务必以商会的采购价相差不多的价格卖给我们。”
老板闻言，略一沉吟，然后回道：“这个数量对于商会而言有些少，但对于旅行商人而言这个数字也未免太多了些……
我可以给你们商会的价格，但请务必告诉你们的朋友们我的名字，我叫洛戈尔。
希望你们的朋友可以在他们需要皮草的时候，可以想起我的名字。”
老板以为艾尔两人是专职的旅行商人，而且小有资产，所以很想借此搭上艾尔的“关系网”，很可惜的是，艾尔的本职是拿命换钱的猎骑，根本不认识什么有钱的旅行商人。
有点不好意思，一边心里想着“回头问一问凯，看他有没有认识的商人”，一边对洛戈尔表示感谢，并付了钱。
这时爱普莉再次开了口：“先生，您看，我们就两个人，如此多的货物路上是不安全的，我们能否将运输的工作交给你呢？”
“可以，但是需要另外付钱。”
“那是自然，不过希望可以签下一张契约，之后凭这张契约就可以在约定的时间和地点进行货物交接了。”
洛戈尔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明白小姑娘你们想干些什么了，先预祝你们成功。”
他们两个在说什么？艾尔完全是懵的，他努力控制住当场就问爱普莉的冲动，签了契约，拿了狐狸皮，然后向洛戈尔道别后驾车回到地上。待回到住处，艾尔终于忍不住了提出了自己的问题——那张契约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当然是为了价格优势。”爱普莉说道，“你也知道的吧，在南境现在是刚过雨季，可在北境就要抓紧时间准备过冬的东西了。
都市联邦旁边就是矮人的国家，按照他们的传统，士兵冬季的盔甲上一定要用熊皮，但矮人的有些国家——尤其是高山国和金森国如今是没有熊的，所以熊皮的最大买家其实是他们。
而这张契约就可以避免在运输到指定地点后对方涨价，况且护送商品要耗费咱们不少精力，何况要是在近距离遇袭，用全力的话会伤到皮草吧？
之后咱们只需要拿着这张契约到约定好的地方就可以拿到完好的货物，当然拿货的不是咱们，而是别人。
咱们要做的是把这批皮草以低于商会售价的价格放在市场上，由于商会之间的默契，因此他们谁都不愿打价格战，而旅行商人则没有这个顾虑，但当旅行商人拥有的商品量足以影响商会时会如何？
他们一定会来找到我们，然后买下我们的货物，我们要做的也仅仅是用这张纸换钱币，仅此而已。
自己去卖还因为没有固定客户等原因造成货物积压，这是目前可以赚得更多的最优解。”
艾尔此刻觉得自己像是个傻子，其实爱普莉所说的并非完全正确，但这确确实实超出了艾尔的能力范围，他决定完全照做，以至于完全忘了问那几张狐狸皮怎么处理。不过爱普莉在之后向艾尔表示，狐狸皮要等到了城市联邦才能做处理。
……
五天后，两人到达了城市联邦的佛切尔城。艾尔照着爱普莉所说的那样，将契约卖给了默里奇家族。
“你之后需要去找一些手艺不错的裁缝铺，然后把狐狸皮卖给他们，佛切尔是艺术之城，相信有狐狸皮需求的裁缝有不少。
我之前也说了，我要去调查‘月亮’的事情，也需要用上一个月，这段时间足够你把狐狸皮卖出去了。
届时如果我回来了，请把我带回耶克城。”
走出默里奇家族的商会总部，爱普莉突然对艾尔如此说道，然后拿出了那枚神秘金币。
艾尔没有接过那枚金币，他想了想，说：
“委托费用的话，你已经替我赚到了。
过去的种种，是我还没有支付。
你要去探索那位血族的秘密，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
但请你等一个月，我做些准备，会跟你一起去的。”
爱普莉看着艾尔，良久，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见状，艾尔也点点头，独自去了一家矮人的工坊。
一张纸？虽然艾尔已经开始渐渐熟悉这位对戏剧情有独钟的少女的说话模式，但还是对爱普莉的话语感到难以理解。皮草商人、纸，到底在说些什么？
望着艾尔困惑的表情，爱普莉也不多做解释，只是告诉艾尔明天自然知道，艾尔也只好无奈地回房睡下。
次日，艾尔照着地图上的地址，亲手把两副珊瑚送到大贵族和商人的宅邸，并收取相应货款，之后成功地在下午之前卖光了商品。
不得不说，此处贵族的消费观和王国的颇为不同：王国的贵族虽然也喜好华丽的奢侈品，但不会因此破坏房间内的平衡感，但就艾尔瞥见的那位大贵族家里的一角而言，黄金和珠宝的光芒实在是太满了，若是换作王国贵族来到这样的宅邸肯定会找各种理由逃离吧？
当然，艾尔自然是不清楚这些的，他此刻正对着几个钱袋子兴奋不已——加上之前剩下的钱，这里的总数已然超过了三万伊布。艾尔不得不感谢商会的谨慎心理，也不得不感谢之前的经历，让自己可以以相当低的价格采购到这些商品。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爱普莉所说的纸到底是什么了，但不管怎么问，爱普莉的回答永远都是到时候就知道了。
驾车通过显得较为狭窄的通道，顺着环形且不断向下的路线二人来到了铁丘堡的地下部分。由于是依凭矿坑而修建的城市，因此地下部分有一半都被矿坑的岩壁包围，而居住得越靠近岩壁，人也越贫穷。
艾尔和爱普莉要去的是靠近地下层外侧的位置，这里是旅行商人常常造访的地方，是一个用于收购散户商品的贸易市场，也是铁丘城商会所在的位置。
在昏昏暗暗的灯光的照亮下，艾尔和爱普莉来到了市场中比较亮眼的位置，这里有一个看上去稍大一点的店铺。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店铺的主人见到两人靠近，亲切地问候。
“想要一些皮草……老板，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爱普莉用她甜美的嗓音向老板发出询问的请求。
“请问是什么事？”
爱普莉摆出一副好奇的表情，开口说道：“我有一位在商会工作的好朋友，她告诉我铁丘城的皮草是最好的。
我最好奇的是这么好的皮草商会会买多少呢？
直接去问好朋友我有些不好意思，在我们正式交易之前，您可以解答我这个困惑吗？”
不算过分的要求，毕竟知道商会的采购数量自己也可以参考。在老板看来，眼前的两位是远涉于此的旅行商人，而旅行商人最重要的就是规避风险，更何况坦诚，靠质量而非欺诈是铁丘堡商人的骄傲。
“女士，两枚玫瑰银币才能买一张的鹿皮，佛切尔城的默里奇家族的商会每次都至少会订上一万张；而更贵的狼皮和熊皮则基本在五千张以上。
要知道我们娄尼亚公国只有很少一部分是森林和山川，但这小小的一部分山林造就了最完美的皮料。”
老板没有说出具体的数字，但也足够说明了一些问题，爱普莉心中已有主意，她对老板说：
“这样呀，那我们要价值一万五千伊布的熊皮，此外还想要五千伊布的狐狸皮。
但请务必以商会的采购价相差不多的价格卖给我们。”
老板闻言，略一沉吟，然后回道：“这个数量对于商会而言有些少，但对于旅行商人而言这个数字也未免太多了些……
我可以给你们商会的价格，但请务必告诉你们的朋友们我的名字，我叫洛戈尔。
希望你们的朋友可以在他们需要皮草的时候，可以想起我的名字。”
老板以为艾尔两人是专职的旅行商人，而且小有资产，所以很想借此搭上艾尔的“关系网”，很可惜的是，艾尔的本职是拿命换钱的猎骑，根本不认识什么有钱的旅行商人。
有点不好意思，一边心里想着“回头问一问凯，看他有没有认识的商人”，一边对洛戈尔表示感谢，并付了钱。
这时爱普莉再次开了口：“先生，您看，我们就两个人，如此多的货物路上是不安全的，我们能否将运输的工作交给你呢？”
“可以，但是需要另外付钱。”
“那是自然，不过希望可以签下一张契约，之后凭这张契约就可以在约定的时间和地点进行货物交接了。”
洛戈尔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明白小姑娘你们想干些什么了，先预祝你们成功。”
他们两个在说什么？艾尔完全是懵的，他努力控制住当场就问爱普莉的冲动，签了契约，拿了狐狸皮，然后向洛戈尔道别后驾车回到地上。待回到住处，艾尔终于忍不住了提出了自己的问题——那张契约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当然是为了价格优势。”爱普莉说道，“你也知道的吧，在南境现在是刚过雨季，可在北境就要抓紧时间准备过冬的东西了。
都市联邦旁边就是矮人的国家，按照他们的传统，士兵冬季的盔甲上一定要用熊皮，但矮人的有些国家——尤其是高山国和金森国如今是没有熊的，所以熊皮的最大买家其实是他们。
而这张契约就可以避免在运输到指定地点后对方涨价，况且护送商品要耗费咱们不少精力，何况要是在近距离遇袭，用全力的话会伤到皮草吧？
之后咱们只需要拿着这张契约到约定好的地方就可以拿到完好的货物，当然拿货的不是咱们，而是别人。
咱们要做的是把这批皮草以低于商会售价的价格放在市场上，由于商会之间的默契，因此他们谁都不愿打价格战，而旅行商人则没有这个顾虑，但当旅行商人拥有的商品量足以影响商会时会如何？
他们一定会来找到我们，然后买下我们的货物，我们要做的也仅仅是用这张纸换钱币，仅此而已。
自己去卖还因为没有固定客户等原因造成货物积压，这是目前可以赚得更多的最优解。”
艾尔此刻觉得自己像是个傻子，其实爱普莉所说的并非完全正确，但这确确实实超出了艾尔的能力范围，他决定完全照做，以至于完全忘了问那几张狐狸皮怎么处理。不过爱普莉在之后向艾尔表示，狐狸皮要等到了城市联邦才能做处理。
……
五天后，两人到达了城市联邦的佛切尔城。艾尔照着爱普莉所说的那样，将契约卖给了默里奇家族。
“你之后需要去找一些手艺不错的裁缝铺，然后把狐狸皮卖给他们，佛切尔是艺术之城，相信有狐狸皮需求的裁缝有不少。
我之前也说了，我要去调查‘月亮’的事情，也需要用上一个月，这段时间足够你把狐狸皮卖出去了。
届时如果我回来了，请把我带回耶克城。”
走出默里奇家族的商会总部，爱普莉突然对艾尔如此说道，然后拿出了那枚神秘金币。
艾尔没有接过那枚金币，他想了想，说：
“委托费用的话，你已经替我赚到了。
过去的种种，是我还没有支付。
你要去探索那位血族的秘密，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
但请你等一个月，我做些准备，会跟你一起去的。”
爱普莉看着艾尔，良久，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见状，艾尔也点点头，独自去了一家矮人的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