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三人成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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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回到魔安部时，已是深夜。大伙吃过晚饭后，明离就和赶来的验尸官一道去了验尸房。高升也忙着组织人对夕寒抓来的男孩进行调查审理，夕寒则护着曲冰和两位老人回了学院。
第二天午后，校长室被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他们都是本次事件中受害者的家属。曲理事和李校长不厌其烦地向家长们解释着本次事件的来龙去脉，包括学校会对本次事件负责任。对于那些家长而言，突然间被告知孩子已失踪，更甚者已经死亡，任谁都接受不了，在他们看来就算学校做出何种补偿也弥补不了他们心中的巨大空洞。
夕寒躺在床上懒懒地看着话本，曲冰却没有夕寒这么淡定，这么多人出事，她没有办法让自己如此冷静地置身事外，正想区帮忙，就被夕寒给拉了回来。夕寒让曲冰坐到椅子上，笑盈盈地看着她，良久说道：
“冰冰，你要去哪？”
“我去帮忙！虽然……我的力量很微弱，但我总觉得自己这样干坐在这里很不像话！”
“那你能去哪？帮明离，还是高升，还是曲理事他们？”
“我……我想好了，明离，老师和高部长的工作我都没法做，我可以去帮曲理事和李校长，帮他们去安抚那些家属。”
“那……”夕寒依旧微笑着说道：“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退缩，不要怀疑自己，勇敢的面对。如果做不到的话，我是不会让你从这间屋子里踏出去的！”
曲冰疑惑地看着夕寒，从清晨她出去买早餐回来后就刻意地拦着自己，不想让自己从宿舍里走出去。此刻，她又说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话，让曲冰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答应你，就算遇到再可怕的事情，我也不会退缩！”曲冰朝夕寒点了点头。
“那你去吧！”说罢夕寒放开了曲冰的手，笑盈盈地送曲冰走出了宿舍。
曲冰从走出宿舍开始便发现周围的气氛变得很不一样，大家都躲着她，在她身后悄悄说着什么，就算她想主动去搭话，那些同学也会立刻跑开。就这样在同学们异样的眼光中曲冰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离着校长办公室还有些距离，曲冰就听到家属们大声争吵的声音。
“不是说那个和我儿子一起失踪的曲冰回来了吗？你们怎么不调查她？还说你们会公平公正地对待每个学生，都是放屁吧！”
“说是那小子为了曲冰，才骗我女儿参加什么集会，最后还把我女儿给害死了！你们这话说不通！凭什么为了曲冰我女儿要死！你们给我解释清楚！”
“对啊！你们解释不清楚是不是因为人根本就是她杀的！你们在包庇她！”
“我刚才在学校里我就听同学们说了，我儿子之前就怀疑这个曲冰和前面的失踪事件有关，现在这些怀疑过她的孩子都死了，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
家属们七嘴八舌地争吵着，他们的言语如同一把把尖刀扎进曲冰心里。她躲在拐角处，失去了迈出步子的勇气。
“怕吗？”夕寒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
“也不是怕，明明我也是受害者，可为什么……”曲冰蜷缩在墙角，将头埋进手臂里。
“因为你没有失踪，没有死啊！”夕寒淡淡说道：“且不说这些家属，学院里传谣言的学生有一部分是因为妒忌你的家世，你的才华，还有一部分是对这件事一知半解，听风就是雨。”
“如果换做是夕寒呢？你会怎么做？”曲冰低头啜泣着。
“该怎么做怎么做，这种人光杀是杀不干净的，与其在意他们说些什么，不如想着怎么证明你自己。”夕寒倚在墙上，漫不经心地说道：“怎么样，还要去吗？”
曲冰蜷在角落里想了很久，随后站起身来，朝着校长室走了过去。
“曲冰！你怎么来了？”看到曲冰，李校长很是惊讶。
那些家属一听后面的女孩是曲冰，立刻转身就围上了她，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你把我家孩子弄到哪里去了？”
“为什么我女儿会死！”
“你别以为你是领主的女儿就了不起，这里要是惩罚不了你，我就闹到樱域去！告到皇帝陛下御前，总有人能治你！”
“你这个妖女……”
……
曲冰深吸一口气后大声说道：“说我让你们孩子失踪，杀死你们孩子，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你和我一起孩子失踪的，所有人就你一个人回来了！这还不能证明问题吗？”
曲冰平静地说道：“难道就不可以是我自己凭本事回来的，或是我的朋友救我回来的？除此之外你们还有什么切实的证据吗？如果没有，我可以告你们名誉损害，最后受到惩治的人究竟是我还是诸位，还请你们三思！”
“……”
“我不管！我孩子是在学校失踪的！你们必须给我们交代！”
“对！突然告诉我，我女儿死了！换谁也接受不了！”
“整件事情，魔安部正在调查，请各位耐心等待！当然如果你们等不及了，或者有什么指证我的证据，可以直接去魔安部或者去樱域告御状，我不会拦你们！”曲冰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异常有震慑力，刚才还吵吵闹闹的家属瞬间安静了下来。
最后一个男人的声音高声喊道：“哼！那就等你们的结果吧！”说罢，家属们便陆续离开了。
夕寒笑盈盈地站在墙边看着她，曲冰则像是耗光了所有的气力一般，沿着墙边滑落在地上。
“好了，差不多我们就过去吧！明离和高升那边也应该有结果了。”夕寒将曲冰从地上扶了起来。
几人到达魔安部时，明离和高升已经在办公室里等待多时。首先是明离的验尸报告，他看了眼曲冰后问道：
“你确定没问题吧？”
曲冰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我就说了，死者……”明离刚要开始念验尸报告，就被夕寒给打断了，她傻呵呵地笑着说道：
“麻烦您能不能用我听得懂的语言，我知道你们有很多专业术语，但那些都是给你们自己听的，像我们这些普通人听不懂的！”
明离朝着夕寒翻了一大个白眼后，无奈地说道：“死者身前曾遭受毒打和性……虐待，尤其是胸部和下体，受伤较为严重。我们在她胸部发现了几根扎得较深的断牙签，还……”明离看了一眼夕寒那双捏得紧紧的拳头继续说道：“还有我们从她下……下体拿出了一个碎酒瓶，死因是……是被活活打死的。”夕寒身上冒出了浓浓的杀气，其他几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明离赶忙看着高升问道：“那个小混球呢？他有没有说什么？”
“现在只知道他是学院绘画系的学生，叫做曼托莫夫。父母死的比较早，被叔叔婶婶收养，听邻居反馈他们常年以虐待他为乐。虽然周围的邻居也劝说过、反应过。但大家越是看不下去，他叔叔就打他越来劲，后来他叔叔婶婶就被剥夺了监护权，他也去了孤儿院，再后来他因为在绘画方面极具天赋，被学院招了进来。至于案件……”高升一脸为难的说道：“他说，他只和曲冰说……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啊！”看着大伙的眼神，高升怯怯地说道：“丹虹的哥哥今天来了，在我这里闹了一整天，我也是刚把这个祖宗送走，没腾出空来去审，都交给孩子们了……他们……没……”
“那我就去和他谈谈吧！”曲冰说着看了眼夕寒。
高升听到曲冰的话，慌忙说道：“小姐，您就别添乱了，您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和曲部长交代！”
“我赞成！”夕寒却是一幅笑嘻嘻的模样。
“可，这……”高升一脸迷茫，心中还有些担心。
看着高升举棋不定的样子，夕寒笑着说道：“放心，冰冰的安全我来负责。”
阴暗的牢房里，男孩被两根铁链束缚着双手。由于他之前表现出的特殊能力，这两根是对法术师专用的铁链，让他无法使用任何法术。可男孩却丝毫不在意，他十分自在地躺在墙角轻轻地哼着小曲，那双无神的眼中突然有了光亮。
曲冰站在牢房外，明离和高升站在她身边。男孩挣扎地爬了过来，由于铁链的缘故，他根本触及不到曲冰。
曲冰被男孩吓了一跳，但还是壮着胆说道：“我……我有事要问你？”
听到曲冰的话。男孩不再挣扎，回到原地坐了下来，幽幽地说道：“好啊！冰冰你问我什么我都能告诉你！”他看着曲冰的神情让人毛骨悚然。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曲冰刚要发问，男孩却阴森地笑着说道：“你进来陪我，我就告诉你！对！你进来！嘿嘿嘿……”
曲冰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明离小声问道：“如果你实在受不了就换夕寒来。”
曲冰摇了摇头，咽了口唾沫说道：“把门打开吧！”
明离看了一眼高升，高升叹了口气后便掏出钥匙打开了牢门。
曲冰走了进去，明离和高升本想跟着进去，却看到男孩指着他们两人说道：“我只跟冰冰一个人说，你们，出去！”
明离看了一眼身体在微微颤抖的曲冰，她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出去吧！”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明离点了点头，将牢房门锁上后，拉着高升就要离开了。高升自是百般不情愿，明离还是硬生生将他拖走的。
曲冰站在牢房里看着男孩，颤抖着问道：“你为什么要和那些人说我是失踪案的罪魁祸首？还要让那些人参加集会？”
男孩心情不错的样子，笑着看了眼曲冰说道：“冰冰，你坐啊！”
“请你回答我！”
“你坐！”
“回答我！”
“你坐啊！”
曲冰看了眼男孩指的位置，他用牢房里的茅草铺了一块坐垫。曲冰怯怯地看了一眼男孩，又自己找了些茅草，铺成一块坐垫，说道：
“我……我坐这里就可以了，你可以回答我，为什么要和那些人说我是失踪案的罪魁祸首？”
男孩一脸兴奋地看着曲冰说道：“因为他们怀疑你，嫉妒你，诋毁你，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所以我将他们集合到了一起。”
“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我是主使的证据？”
“什么有没有的！这件案子从一开始就和你无关啊！”男孩笑得更加恐怖。
如果可以曲冰想立刻扭头离开，但她不能！她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看着男孩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失踪案的主使是谁？”
“当然知道！”男孩说着发出“嘿嘿”的笑声。
“是谁？”
“这个我不能说，就算是冰冰也不能说，说出来真神大人会生气的！”说着男孩用食指挡住了自己的嘴，身体还缩成了一团。
曲冰见状，叹了口气，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说道：“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他们来杀我吗？”
听到这个问题男孩显得兴奋许多，他双眼放光，说道：“真神大人说，只要让全世界都讨厌冰冰，没人喜欢冰冰，冰冰死后就没人和我抢冰冰灵魂！冰冰就是我一个人的！我就能独占冰冰了！但是！”说话间，他恶狠狠地看着曲冰：“一直都没有朋友的冰冰竟然交到了朋友！一个信任她的朋友！不可饶恕！她会和抢冰冰！我抢不过她！怎么办？怎么办？”说着男孩神色便得恐慌，开始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接着男孩突然放松下来，看着被吓得缩在角落里的曲冰微笑着说道：“冰冰现在死了就不会有人和我抢了，嘿嘿嘿……”说罢，男孩朝着曲冰扑了上去，那两根用来束缚他的铁链也被他从墙上扯了出来。
“夕寒！！”曲冰被吓得失声大叫。
“嘭！”一声巨响后，男孩被夕寒摁进了地里。
“别怕！别怕！这不在的嘛！”夕寒也不给男孩挣扎的机会，直接将他打晕，扭头朝曲冰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干得漂亮！”
明离也带着人赶来，曲冰还没回过神来，她扶着身旁的铁栏杆慢慢站了起来，脸色惨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咦？高升呢？”夕寒朝明离身后张望着，一群魔安部成员已经将嵌入在地上的曼托莫夫撬了出来。
“别提了！丹虹的哥哥又来了，正在高升办公室大吵大闹呢，可能是听说李校长和曲理事也来了，他这次吵得更凶了，高升一听就赶着去了。”
“冰冰怎么样？还能行不，咱们去看看？”夕寒扭头看了一眼面无血色的曲冰。
曲冰依着栏杆喘着粗气，半晌朝夕寒点了点头。
当天回到魔安部时，已是深夜。大伙吃过晚饭后，明离就和赶来的验尸官一道去了验尸房。高升也忙着组织人对夕寒抓来的男孩进行调查审理，夕寒则护着曲冰和两位老人回了学院。
第二天午后，校长室被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他们都是本次事件中受害者的家属。曲理事和李校长不厌其烦地向家长们解释着本次事件的来龙去脉，包括学校会对本次事件负责任。对于那些家长而言，突然间被告知孩子已失踪，更甚者已经死亡，任谁都接受不了，在他们看来就算学校做出何种补偿也弥补不了他们心中的巨大空洞。
夕寒躺在床上懒懒地看着话本，曲冰却没有夕寒这么淡定，这么多人出事，她没有办法让自己如此冷静地置身事外，正想区帮忙，就被夕寒给拉了回来。夕寒让曲冰坐到椅子上，笑盈盈地看着她，良久说道：
“冰冰，你要去哪？”
“我去帮忙！虽然……我的力量很微弱，但我总觉得自己这样干坐在这里很不像话！”
“那你能去哪？帮明离，还是高升，还是曲理事他们？”
“我……我想好了，明离，老师和高部长的工作我都没法做，我可以去帮曲理事和李校长，帮他们去安抚那些家属。”
“那……”夕寒依旧微笑着说道：“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退缩，不要怀疑自己，勇敢的面对。如果做不到的话，我是不会让你从这间屋子里踏出去的！”
曲冰疑惑地看着夕寒，从清晨她出去买早餐回来后就刻意地拦着自己，不想让自己从宿舍里走出去。此刻，她又说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话，让曲冰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答应你，就算遇到再可怕的事情，我也不会退缩！”曲冰朝夕寒点了点头。
“那你去吧！”说罢夕寒放开了曲冰的手，笑盈盈地送曲冰走出了宿舍。
曲冰从走出宿舍开始便发现周围的气氛变得很不一样，大家都躲着她，在她身后悄悄说着什么，就算她想主动去搭话，那些同学也会立刻跑开。就这样在同学们异样的眼光中曲冰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离着校长办公室还有些距离，曲冰就听到家属们大声争吵的声音。
“不是说那个和我儿子一起失踪的曲冰回来了吗？你们怎么不调查她？还说你们会公平公正地对待每个学生，都是放屁吧！”
“说是那小子为了曲冰，才骗我女儿参加什么集会，最后还把我女儿给害死了！你们这话说不通！凭什么为了曲冰我女儿要死！你们给我解释清楚！”
“对啊！你们解释不清楚是不是因为人根本就是她杀的！你们在包庇她！”
“我刚才在学校里我就听同学们说了，我儿子之前就怀疑这个曲冰和前面的失踪事件有关，现在这些怀疑过她的孩子都死了，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
家属们七嘴八舌地争吵着，他们的言语如同一把把尖刀扎进曲冰心里。她躲在拐角处，失去了迈出步子的勇气。
“怕吗？”夕寒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
“也不是怕，明明我也是受害者，可为什么……”曲冰蜷缩在墙角，将头埋进手臂里。
“因为你没有失踪，没有死啊！”夕寒淡淡说道：“且不说这些家属，学院里传谣言的学生有一部分是因为妒忌你的家世，你的才华，还有一部分是对这件事一知半解，听风就是雨。”
“如果换做是夕寒呢？你会怎么做？”曲冰低头啜泣着。
“该怎么做怎么做，这种人光杀是杀不干净的，与其在意他们说些什么，不如想着怎么证明你自己。”夕寒倚在墙上，漫不经心地说道：“怎么样，还要去吗？”
曲冰蜷在角落里想了很久，随后站起身来，朝着校长室走了过去。
“曲冰！你怎么来了？”看到曲冰，李校长很是惊讶。
那些家属一听后面的女孩是曲冰，立刻转身就围上了她，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你把我家孩子弄到哪里去了？”
“为什么我女儿会死！”
“你别以为你是领主的女儿就了不起，这里要是惩罚不了你，我就闹到樱域去！告到皇帝陛下御前，总有人能治你！”
“你这个妖女……”
……
曲冰深吸一口气后大声说道：“说我让你们孩子失踪，杀死你们孩子，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你和我一起孩子失踪的，所有人就你一个人回来了！这还不能证明问题吗？”
曲冰平静地说道：“难道就不可以是我自己凭本事回来的，或是我的朋友救我回来的？除此之外你们还有什么切实的证据吗？如果没有，我可以告你们名誉损害，最后受到惩治的人究竟是我还是诸位，还请你们三思！”
“……”
“我不管！我孩子是在学校失踪的！你们必须给我们交代！”
“对！突然告诉我，我女儿死了！换谁也接受不了！”
“整件事情，魔安部正在调查，请各位耐心等待！当然如果你们等不及了，或者有什么指证我的证据，可以直接去魔安部或者去樱域告御状，我不会拦你们！”曲冰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异常有震慑力，刚才还吵吵闹闹的家属瞬间安静了下来。
最后一个男人的声音高声喊道：“哼！那就等你们的结果吧！”说罢，家属们便陆续离开了。
夕寒笑盈盈地站在墙边看着她，曲冰则像是耗光了所有的气力一般，沿着墙边滑落在地上。
“好了，差不多我们就过去吧！明离和高升那边也应该有结果了。”夕寒将曲冰从地上扶了起来。
几人到达魔安部时，明离和高升已经在办公室里等待多时。首先是明离的验尸报告，他看了眼曲冰后问道：
“你确定没问题吧？”
曲冰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我就说了，死者……”明离刚要开始念验尸报告，就被夕寒给打断了，她傻呵呵地笑着说道：
“麻烦您能不能用我听得懂的语言，我知道你们有很多专业术语，但那些都是给你们自己听的，像我们这些普通人听不懂的！”
明离朝着夕寒翻了一大个白眼后，无奈地说道：“死者身前曾遭受毒打和性……虐待，尤其是胸部和下体，受伤较为严重。我们在她胸部发现了几根扎得较深的断牙签，还……”明离看了一眼夕寒那双捏得紧紧的拳头继续说道：“还有我们从她下……下体拿出了一个碎酒瓶，死因是……是被活活打死的。”夕寒身上冒出了浓浓的杀气，其他几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明离赶忙看着高升问道：“那个小混球呢？他有没有说什么？”
“现在只知道他是学院绘画系的学生，叫做曼托莫夫。父母死的比较早，被叔叔婶婶收养，听邻居反馈他们常年以虐待他为乐。虽然周围的邻居也劝说过、反应过。但大家越是看不下去，他叔叔就打他越来劲，后来他叔叔婶婶就被剥夺了监护权，他也去了孤儿院，再后来他因为在绘画方面极具天赋，被学院招了进来。至于案件……”高升一脸为难的说道：“他说，他只和曲冰说……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啊！”看着大伙的眼神，高升怯怯地说道：“丹虹的哥哥今天来了，在我这里闹了一整天，我也是刚把这个祖宗送走，没腾出空来去审，都交给孩子们了……他们……没……”
“那我就去和他谈谈吧！”曲冰说着看了眼夕寒。
高升听到曲冰的话，慌忙说道：“小姐，您就别添乱了，您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和曲部长交代！”
“我赞成！”夕寒却是一幅笑嘻嘻的模样。
“可，这……”高升一脸迷茫，心中还有些担心。
看着高升举棋不定的样子，夕寒笑着说道：“放心，冰冰的安全我来负责。”
阴暗的牢房里，男孩被两根铁链束缚着双手。由于他之前表现出的特殊能力，这两根是对法术师专用的铁链，让他无法使用任何法术。可男孩却丝毫不在意，他十分自在地躺在墙角轻轻地哼着小曲，那双无神的眼中突然有了光亮。
曲冰站在牢房外，明离和高升站在她身边。男孩挣扎地爬了过来，由于铁链的缘故，他根本触及不到曲冰。
曲冰被男孩吓了一跳，但还是壮着胆说道：“我……我有事要问你？”
听到曲冰的话。男孩不再挣扎，回到原地坐了下来，幽幽地说道：“好啊！冰冰你问我什么我都能告诉你！”他看着曲冰的神情让人毛骨悚然。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曲冰刚要发问，男孩却阴森地笑着说道：“你进来陪我，我就告诉你！对！你进来！嘿嘿嘿……”
曲冰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明离小声问道：“如果你实在受不了就换夕寒来。”
曲冰摇了摇头，咽了口唾沫说道：“把门打开吧！”
明离看了一眼高升，高升叹了口气后便掏出钥匙打开了牢门。
曲冰走了进去，明离和高升本想跟着进去，却看到男孩指着他们两人说道：“我只跟冰冰一个人说，你们，出去！”
明离看了一眼身体在微微颤抖的曲冰，她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出去吧！”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明离点了点头，将牢房门锁上后，拉着高升就要离开了。高升自是百般不情愿，明离还是硬生生将他拖走的。
曲冰站在牢房里看着男孩，颤抖着问道：“你为什么要和那些人说我是失踪案的罪魁祸首？还要让那些人参加集会？”
男孩心情不错的样子，笑着看了眼曲冰说道：“冰冰，你坐啊！”
“请你回答我！”
“你坐！”
“回答我！”
“你坐啊！”
曲冰看了眼男孩指的位置，他用牢房里的茅草铺了一块坐垫。曲冰怯怯地看了一眼男孩，又自己找了些茅草，铺成一块坐垫，说道：
“我……我坐这里就可以了，你可以回答我，为什么要和那些人说我是失踪案的罪魁祸首？”
男孩一脸兴奋地看着曲冰说道：“因为他们怀疑你，嫉妒你，诋毁你，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所以我将他们集合到了一起。”
“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我是主使的证据？”
“什么有没有的！这件案子从一开始就和你无关啊！”男孩笑得更加恐怖。
如果可以曲冰想立刻扭头离开，但她不能！她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看着男孩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失踪案的主使是谁？”
“当然知道！”男孩说着发出“嘿嘿”的笑声。
“是谁？”
“这个我不能说，就算是冰冰也不能说，说出来真神大人会生气的！”说着男孩用食指挡住了自己的嘴，身体还缩成了一团。
曲冰见状，叹了口气，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说道：“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他们来杀我吗？”
听到这个问题男孩显得兴奋许多，他双眼放光，说道：“真神大人说，只要让全世界都讨厌冰冰，没人喜欢冰冰，冰冰死后就没人和我抢冰冰灵魂！冰冰就是我一个人的！我就能独占冰冰了！但是！”说话间，他恶狠狠地看着曲冰：“一直都没有朋友的冰冰竟然交到了朋友！一个信任她的朋友！不可饶恕！她会和抢冰冰！我抢不过她！怎么办？怎么办？”说着男孩神色便得恐慌，开始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接着男孩突然放松下来，看着被吓得缩在角落里的曲冰微笑着说道：“冰冰现在死了就不会有人和我抢了，嘿嘿嘿……”说罢，男孩朝着曲冰扑了上去，那两根用来束缚他的铁链也被他从墙上扯了出来。
“夕寒！！”曲冰被吓得失声大叫。
“嘭！”一声巨响后，男孩被夕寒摁进了地里。
“别怕！别怕！这不在的嘛！”夕寒也不给男孩挣扎的机会，直接将他打晕，扭头朝曲冰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干得漂亮！”
明离也带着人赶来，曲冰还没回过神来，她扶着身旁的铁栏杆慢慢站了起来，脸色惨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咦？高升呢？”夕寒朝明离身后张望着，一群魔安部成员已经将嵌入在地上的曼托莫夫撬了出来。
“别提了！丹虹的哥哥又来了，正在高升办公室大吵大闹呢，可能是听说李校长和曲理事也来了，他这次吵得更凶了，高升一听就赶着去了。”
“冰冰怎么样？还能行不，咱们去看看？”夕寒扭头看了一眼面无血色的曲冰。
曲冰依着栏杆喘着粗气，半晌朝夕寒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