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清秀的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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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楚生离开后，并没有往客栈的方向走，而是饶了几个巷子，拐到了城内的主道街上。
这条街比刚来的那条还要繁华一点，街上时不时的就有几个穿汉人服饰的过客。
江楚生走到一位卖首饰的摊位前，拿起一串银质手镯，递给老板，问道：“这手镯多少钱？”
粗布汉衣的老板听声抬头，先是面露惊色，稍后又恢复了正常。
他朗声道：“公子好眼光，这是我这摊位上品相最好的一副银镯，自然是要不少钱呢？”
江楚生又把银镯拿在手心把看了一番，才到：“这镯子我确实看上了，只不过今日出门匆忙，手上银钱不够......你看这样好不好，能不能以物换物？”
老板思忖半晌：“好，只要你给的东西值这个价钱，我自然不会计较什么！”
“那好！”江楚生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牌递给了摊位老板。
老板接过玉牌，小心的握在手里，沉声问道：“总舵主有何吩咐？”
江楚生凑近他低声道：“本舵现在有事走不开，替我去调些人手来......”
摊位老板收好玉牌，微微颔首，之后朗声叫道：“成了，就是它了！”
江楚生装好银镯，离开了摊位直奔县里的衙门。
......
此时，言海棠已经到了衙门口，亮出了方从之给她写好的文书。
门口的身穿青色皂律服的衙役接过文书看了两眼，整个人都变得殷勤起来。
“您这边请，我这就去给您报告知县大人！”
言海棠穿过门楣，到了后堂。
县衙的建筑都是木制结构，与其他地方的县衙并无异出。
因为历届知县都是从其他地方调任过来的，他们习惯于汉人的住宿方式，所以到了这里依然不改这个习惯。
言海棠坐下后，很快就有仆人给端上来一盏茶。
这茶是当地的特色茶，也是苗岭百姓的主要收入来源。
品相上乘，闻之鲜香浓郁。
言海棠拿茶盖轻轻一撇，就有一股茶的清香扑鼻而来。
她端起茶，还未来得及品一口，就见门口进来两个人，一位是穿着绣着鸳鸯官袍，带着乌纱帽的年轻男子，另一位站在他身后，是位跟他年纪相仿的俊朗和尚。
带乌纱帽的官员一进来就对着言海棠拱手作揖。
“本官就是这苗岭县的知县，方知府早就通知下官，说有官府派来的侠士前来协助本官调查官粮丢失案，想必就是阁下吧！”
他声音晴朗绵柔，听起来极其的舒服。
言海棠起身还礼，回道：“正是言某！”
言海棠此次前来并未以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办事，而是让方从之给她编造了个江湖义士的噱头前来查案，这样行事也方便，关键还不怕在江楚生面前露陷。
毕竟现在江湖和朝廷合作也是常有的事。
知县身边的年轻和尚双手合十，也朝言海棠微微施礼，并道了句：“阿弥陀佛”。
言海棠也照样子还礼。
客套完后，三人才坐下来，商讨官粮丢失的案子。
言海棠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据说前几日，有人往缺粮的百姓家中发放粮食，知县大人可知晓此事？”
知县眉头微微皱起，一张俊脸微微一顿，沉声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本知县自然是只晓的！”
言海棠接着又问：“既然知县大人知晓此事，那有没有派人去百姓家里查一下发放的粮食与丢失的粮食是不是同一批？”
知县本名杨清，作为一县父母官，完全没有一点知县的威严。
他长得十分清秀，一张小脸白皙透光，柳眉薄唇，生的像是谁家俊俏的小娘子。
经言海棠这么一问，他面色稍显紧张，紧紧攥起拳头，回道：“本县尚未开始调查！”
言海棠深出一口气，心里不禁吐槽这知县心的心也太大了！
“难道知县大人就不曾怀疑过这从天而降的粮食来的蹊跷？”
“这......本县确实也未想到，本县以为不管是官粮也好，有义士送粮也罢，只要百姓能吃饱肚子，我们又何必深究呢！”
杨清虽然说的隐晦，但言海棠还是能听出在杨知县心里也已经认定，发给苗岭百姓的粮食就是丢失的官粮。
可他却不去验证，可见在他心中跟百姓一样，只要有粮食能吃饱，他可以对待朝廷和土匪一样亲！
言海棠微微颔首：“杨知县所说倒不是没有道理，知县大人能以百姓为重自然是百姓的福气。
只是这官粮丢失事情重大，朝廷下令彻查，不能因为贼人偷了东西，把东西发给了穷人，就不追究贼人的责任吧？”
杨知县低头不语。
言海棠接着道：“这关乎到朝廷的威严，若是以后，那些打着劫富济贫幌子的贼人，都来打官粮的主意，将来官府还怎能在百姓心中立威？杨知县难道愿意看到将来民不服官的场面？
到时候官府无法压制百姓，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这苗岭再一次发生暴动吗？”
杨知县眉间皱成一团，似乎心中也在纠结。
他旁边坐着的那位眉若刀锋的年轻和尚，见杨清脸色难看，脸上的肌肉也开始紧绷起来。
作为朝廷雇来调查案子的江湖人士，言海棠今天的话有些超了她的管辖范围。
好在杨知县有所领悟，在几番点拨下，杨知县也答应给言海棠调拨人马，去百姓家调查走访。
言海棠从锦衣卫指挥使摇身一变成了带着衙役查案的铺头，她也并未觉得自己跌份，她反倒是很愿意接触最底层的百姓。
带着几个差役走街串巷的去了几家农宅，宅子里的百姓跟街上老妇人的反应大都一致，他们不愿意透露跟多与送粮人有关的消息。
言海棠这一趟等于徒劳，线索就这么断了，她一时间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带着几名捕快走在街上，正要赶回县衙，与杨知县商量对策，却被几个横冲直撞的汉子给撞了。
那几个汉子个个人高马大，身材壮硕，与她身边这几个捕快的身形产生鲜明的对比。
言海棠一不留神被撞到了墙根儿，她举起被擦破皮的胳膊看了看，怒道：“走路不长眼吗？赶往本姑娘身上撞！”
那几个汉子撞了人，丝毫不觉得理亏，反倒一个个怒目圆睁，双手叉腰的盯着言海棠。
言海棠向后看了看，发现自己带出来的几个捕快丝毫没有给自己解围的意思，一个个的都躲得远远的。
算了反正自己本来就是个零时捕头，万事还是靠自己吧！
江楚生离开后，并没有往客栈的方向走，而是饶了几个巷子，拐到了城内的主道街上。
这条街比刚来的那条还要繁华一点，街上时不时的就有几个穿汉人服饰的过客。
江楚生走到一位卖首饰的摊位前，拿起一串银质手镯，递给老板，问道：“这手镯多少钱？”
粗布汉衣的老板听声抬头，先是面露惊色，稍后又恢复了正常。
他朗声道：“公子好眼光，这是我这摊位上品相最好的一副银镯，自然是要不少钱呢？”
江楚生又把银镯拿在手心把看了一番，才到：“这镯子我确实看上了，只不过今日出门匆忙，手上银钱不够......你看这样好不好，能不能以物换物？”
老板思忖半晌：“好，只要你给的东西值这个价钱，我自然不会计较什么！”
“那好！”江楚生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牌递给了摊位老板。
老板接过玉牌，小心的握在手里，沉声问道：“总舵主有何吩咐？”
江楚生凑近他低声道：“本舵现在有事走不开，替我去调些人手来......”
摊位老板收好玉牌，微微颔首，之后朗声叫道：“成了，就是它了！”
江楚生装好银镯，离开了摊位直奔县里的衙门。
......
此时，言海棠已经到了衙门口，亮出了方从之给她写好的文书。
门口的身穿青色皂律服的衙役接过文书看了两眼，整个人都变得殷勤起来。
“您这边请，我这就去给您报告知县大人！”
言海棠穿过门楣，到了后堂。
县衙的建筑都是木制结构，与其他地方的县衙并无异出。
因为历届知县都是从其他地方调任过来的，他们习惯于汉人的住宿方式，所以到了这里依然不改这个习惯。
言海棠坐下后，很快就有仆人给端上来一盏茶。
这茶是当地的特色茶，也是苗岭百姓的主要收入来源。
品相上乘，闻之鲜香浓郁。
言海棠拿茶盖轻轻一撇，就有一股茶的清香扑鼻而来。
她端起茶，还未来得及品一口，就见门口进来两个人，一位是穿着绣着鸳鸯官袍，带着乌纱帽的年轻男子，另一位站在他身后，是位跟他年纪相仿的俊朗和尚。
带乌纱帽的官员一进来就对着言海棠拱手作揖。
“本官就是这苗岭县的知县，方知府早就通知下官，说有官府派来的侠士前来协助本官调查官粮丢失案，想必就是阁下吧！”
他声音晴朗绵柔，听起来极其的舒服。
言海棠起身还礼，回道：“正是言某！”
言海棠此次前来并未以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办事，而是让方从之给她编造了个江湖义士的噱头前来查案，这样行事也方便，关键还不怕在江楚生面前露陷。
毕竟现在江湖和朝廷合作也是常有的事。
知县身边的年轻和尚双手合十，也朝言海棠微微施礼，并道了句：“阿弥陀佛”。
言海棠也照样子还礼。
客套完后，三人才坐下来，商讨官粮丢失的案子。
言海棠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据说前几日，有人往缺粮的百姓家中发放粮食，知县大人可知晓此事？”
知县眉头微微皱起，一张俊脸微微一顿，沉声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本知县自然是只晓的！”
言海棠接着又问：“既然知县大人知晓此事，那有没有派人去百姓家里查一下发放的粮食与丢失的粮食是不是同一批？”
知县本名杨清，作为一县父母官，完全没有一点知县的威严。
他长得十分清秀，一张小脸白皙透光，柳眉薄唇，生的像是谁家俊俏的小娘子。
经言海棠这么一问，他面色稍显紧张，紧紧攥起拳头，回道：“本县尚未开始调查！”
言海棠深出一口气，心里不禁吐槽这知县心的心也太大了！
“难道知县大人就不曾怀疑过这从天而降的粮食来的蹊跷？”
“这......本县确实也未想到，本县以为不管是官粮也好，有义士送粮也罢，只要百姓能吃饱肚子，我们又何必深究呢！”
杨清虽然说的隐晦，但言海棠还是能听出在杨知县心里也已经认定，发给苗岭百姓的粮食就是丢失的官粮。
可他却不去验证，可见在他心中跟百姓一样，只要有粮食能吃饱，他可以对待朝廷和土匪一样亲！
言海棠微微颔首：“杨知县所说倒不是没有道理，知县大人能以百姓为重自然是百姓的福气。
只是这官粮丢失事情重大，朝廷下令彻查，不能因为贼人偷了东西，把东西发给了穷人，就不追究贼人的责任吧？”
杨知县低头不语。
言海棠接着道：“这关乎到朝廷的威严，若是以后，那些打着劫富济贫幌子的贼人，都来打官粮的主意，将来官府还怎能在百姓心中立威？杨知县难道愿意看到将来民不服官的场面？
到时候官府无法压制百姓，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这苗岭再一次发生暴动吗？”
杨知县眉间皱成一团，似乎心中也在纠结。
他旁边坐着的那位眉若刀锋的年轻和尚，见杨清脸色难看，脸上的肌肉也开始紧绷起来。
作为朝廷雇来调查案子的江湖人士，言海棠今天的话有些超了她的管辖范围。
好在杨知县有所领悟，在几番点拨下，杨知县也答应给言海棠调拨人马，去百姓家调查走访。
言海棠从锦衣卫指挥使摇身一变成了带着衙役查案的铺头，她也并未觉得自己跌份，她反倒是很愿意接触最底层的百姓。
带着几个差役走街串巷的去了几家农宅，宅子里的百姓跟街上老妇人的反应大都一致，他们不愿意透露跟多与送粮人有关的消息。
言海棠这一趟等于徒劳，线索就这么断了，她一时间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带着几名捕快走在街上，正要赶回县衙，与杨知县商量对策，却被几个横冲直撞的汉子给撞了。
那几个汉子个个人高马大，身材壮硕，与她身边这几个捕快的身形产生鲜明的对比。
言海棠一不留神被撞到了墙根儿，她举起被擦破皮的胳膊看了看，怒道：“走路不长眼吗？赶往本姑娘身上撞！”
那几个汉子撞了人，丝毫不觉得理亏，反倒一个个怒目圆睁，双手叉腰的盯着言海棠。
言海棠向后看了看，发现自己带出来的几个捕快丝毫没有给自己解围的意思，一个个的都躲得远远的。
算了反正自己本来就是个零时捕头，万事还是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