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结婚不是容易的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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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规则如此特别，肯定不会是人力资源部就能做主制定的，看来很可能是麻副行长的意思，那么，他这么做的用意又是什么？”洪永雄沉思着，不由得把人力资源部的邮件从头又认真地看了一遍，虽然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但总觉得有些不妥！
“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呢？”他盯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邮件内容聚精会神地思索着，突然灵光一闪而过，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人力资源部的邮件标题很奇怪，居然是《关于竞聘上岗工作的通知》，正常来说，应该写明具体的部门才对啊，比如《关于新设数字银行部有关管理岗位竞聘上岗的通知》，或者《关于电子银行部增设管理岗位竞聘上岗的通知》，难怪看来看去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呢！”
“可是这样正式的通知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那么这肯定意味深长；而且，竞聘上岗的岗位是一个总经理、一个副总经理，但对应的部门是两个，电子银行部已经有了总经理，所以总经理应该是数字银行部的，那就意味着数字银行部不设立副总经理？还是说电子银行部不增设副总经理？两个总经理助理又该如何分配呢？”洪永雄越想越觉得蹊跷，真恨不得马上去找陈晓晶问个明白，这件事情不搞清楚自己会很被动……
看看表，就快到五点半下班时间了，他马上打开微信，点击精致女子。
帅气男士：今晚有空吗？想请你吃饭??
精致女子：非常时期，保持距离，有事下班后给我打电话，明白？
帅气男士：理解，那我九点钟联系你吧
精致女子：好的??
放下手机，洪永雄心中明白，“人力资源部的这个通知肯定大有文章，否则陈晓晶不会如此谨慎，连请她出去吃饭都不肯，那自己也要若无其事地下班才对。”
他本来还想找吴天去摸摸底，但是现在也打消了这个念头，“说多错多，吴天和自己的关系很微妙，似友非友，还是小心为宜。”
下班铃声响起，因为是星期五，同事们都纷纷收拾好自己的随身物品，陆续起身离开；洪永雄也不显山不露水地夹在其中，准时下了班。走之前他发现吴天还在办公室里没走，但也没去打扰，只是觉得事情越来越蹊跷了！
他没心思去想吃什么的问题，依旧在员工食堂对付了一顿，自从国庆节假期开始后，他几乎天天在员工食堂吃饭，好些天还一日三餐都在这里解决，实在有些腻味了……
草草吃完，他环顾四周，发现在这儿吃饭的基本都是熟面孔，大家见面心照不宣地点头示意，连话都不想说，心中不禁很有些感慨，“这么熟悉了，也不坐在一起边吃边聊，看来陈晓晶是对的，小心无大错！”
洪永雄走出PA银行大厦，悠闲地走向公交车站的站台，今天等车的人不少，他不由得联想到下周的竞聘上岗，觉得颇有些类似，“车上的位子比车上的人少，如果没有规则就要乱抢，有了规则，比如给老弱病残让座、先到先坐之类的，这不就相当于竞聘上岗了吗？那么，这次竞聘上岗的规则又是什么呢？”
他想得出神，车来了也没及时察觉，结果最后一个上车、自然无位可坐，只能苦笑着在心中自嘲，“但愿这一幕不会在下周重现！”
回到公寓，时间还早，他干脆换了运动服去公寓的健身房慢跑了十公里，又练了十组飞鸟和十组划船，出了身大汗才回去洗澡。
洗完澡把换下的衣服放入洗衣干衣一体机清洗，他换上睡衣坐在沙发上长出了一口气，觉得神清气爽，才拿起手机给陈晓晶打电话。
“陈经理，晚上好！又打扰你了啊……”
“没事，今晚时间还早，找我什么事？”
“看了你们发的通知，很有些费解，”他把自己的疑惑详细地阐述了一遍，然后不客气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呵呵，想不到你还真细心，通知的不合常规之处都没有逃过你的火眼金睛，难怪一见到小芸就看上她了！”陈晓晶似乎很悠闲，还有心思在这儿开玩笑。
洪永雄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叫苦，“我说陈经理，你就别绕圈子吧，我都快要急死了，看了你们的通知心里更没底啦……”
陈晓晶笑得花枝乱颤，“咯咯，就是要急死你们，一个个现在就都趾高气扬的了，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等你们上位了，那就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洪永雄颇有些莫名其妙，“这是从何说起呀？我可一直很尊重你们HR的啊！”
陈晓晶笑够了，开始一本正经地说正事，“是这样，那个教授推荐来的博士给我们发了封邮件，说他只应聘数字银行部的总经理一个岗位，让我们笔试和面试时不要问他不相干的问题！”
“啊？还有这么奇葩的博士？他以为自己是谁？马蔚华还是尚福林？”洪永雄很惊奇，又追问道，“你们答应了？”
“那怎么可能？笔试的题目是统一的，虽然是主要针对数字银行，但只要是与银行业务有关的问题都会问的，而面试的问题就更广泛了，不限于银行甚至金融的范畴呢！麻副行长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你还能不回答吗？”陈晓晶振振有词地说着，有意无意之间就向洪永雄透露了不少重要的信息。
洪永雄自然是默契地笑纳了，接着追问道，“于是你们就搞了这么个奇葩的通知？”
“哪儿呀，我们可没有这个胆子，老总去请示了麻副行长，他指示这么做的，故意不提部门，是想全面考察你们的业务能力，毕竟数字银行部是全新的部门，一张白纸任你涂鸦可不行，总得有些靠谱的东西！”
“明白了，难怪那个博士这么豪横，因为人家手里拿着颇受好评的论文嘛，对吧？”
“我听老总说，其实麻副行长不看好那个博士，出了这个事情就更看不上他了；只不过他是麻副行长的导师带的博士研究生，所以也给他个机会，这就是不限制竞聘岗位的原因，否则他只竞聘总经理，恐怕连参加竞聘的资格都不会有。”
“原来如此，那他就是麻副行长的小师弟了哦，我们行外聘的专家难道就是麻副行长的导师？”洪永雄以为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他是麻副行长的小师弟不假，但外聘的专家可不是麻副行长的导师，而是上次来行里举办讲座的毛教授！”
洪永雄再次被震撼了，心里直嘀咕，“嗯，原来恩师真的被聘为行里的专家了，但他却一直没跟自己提，真不知道这对自己是喜还是悲，他在评定时要不要回避自己呢？”
陈晓晶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被打击了，便出言安慰道。“我听我们老总说麻副行长很看好你哦，还准备让你负责一个课题研究，是与毛教授合作的，行里还要赞助研究资金呢……”
洪永雄对此倒是心知肚明，没有他那儿会有这个研究课题，由他代表PA银行来负责是应有之意；不过，他并不想告诉陈晓晶事情的缘由，便含含糊糊地应了两句。
对陈晓晶的帮助表示了衷心感谢之后，洪永雄挂了电话，又陷入了沉思，“这么看来，通知虽然有些蹊跷，但对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利的影响；恩师不告诉自己他被聘为专家，恐怕是不想让自己以为很有把握而盲目乐观吧？而以自己和恩师的这种关系，他会不会必须在评定自己的时候回避呢？如果要回避，那有没有他对自己都没区别了！”
想到这里，他决定尽人事听天命，“一切都顺其自然吧！只要自己尽到了最大的努力，结果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洪永雄悸动的心终于彻底平静了下来，他看看时间尚早，便打了个电话给赵彬彬，询问他能否帮助安排自己和茅琪琪她们十月下旬在HK的行程。赵彬彬弄清楚他的需求后，忍不住笑骂他是土包子，“既然要去HK，为什么不在HK买钻戒拍婚纱呢？”
洪永雄最近忙得有点糊涂了，听他这么说也觉得自己在犯傻，HK是自由港，首饰化妆品之类的比羊城便宜多了，就笑着认错，“对不起，小弟没结过婚，还请赵兄多包涵，拜托你帮忙安排住宿的酒店、接送的车辆、拍婚纱的影楼等等，我实在是忙得顾不上了！”
赵彬彬有些无奈地道，“好吧，我来帮你搞定，你告诉我到HK的时间和人数就行了，另外，我可是按最高接待标准给你安排的，到时候别嫌贵哦……”
“没问题，结婚一辈子也就一次而已，只要承受得起，多花点无所谓！”
“呵呵，知道你最近在中软国际上大赚了，不在乎这点小钱！怎么样，它的股价已经突破十港币了，我们的基金要不要减仓？”赵彬彬笑得很开心，显然没少赚。
洪永雄还真没关注中软国际的近期走势，自从上次和汝好茶餐厅的江老板聊过后，他都没想过这些，沉吟了片刻才答道，“短线涨幅有点大，可以减仓，但这是长线股，低位还是要补回来！我下周一自己也止盈部分仓位，就作为去HK的花费吧！”
赵彬彬也很赞成，毕竟花出去的才是钱！“那我就等你的通知了哦，你订了日期和人数我才能给你安排啊！”
“好的，最迟下周一确定了通知你。”
挂了电话，洪永雄马上又打给茅琪琪，他很清楚，“这种事情还是让茅琪琪去找她婆婆和她妈咪商量吧，家里的三个男人谁说了都不算数的，就别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琪琪，没打扰你睡觉吧？”
“没有，时间还早呢，我正陪着公公婆婆看电视，你要不要和他们说话？”
“我还是先和你说正事吧，你现在还在我家里？”洪永雄有些奇怪。
“是的哦，婆婆说我去了多伦多就要好久见不到我了，让我来家里住几天，多陪陪她，今天是第一天！”茅琪琪的声音越来越嗲了，似乎当着洪母的面在撒娇。
洪永雄本来想等她一个人的时候再说的，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挂电话了，便抓紧时间说正事，“那正好，你也可以咨询一下他们的意见，是这样，我准备提前几天和你们一起去HK，在HK给你买订婚戒指和我们的结婚对戒，也在HK拍婚纱照，然后陪你们在HK旅游，看看美景吃吃美食，最后送你们上机。”
茅琪琪显然是开了手机免提，洪永雄说的话洪父洪母也都听到了；他还没听到茅琪琪的答复就听到了自己母亲在嚷，“好啊，雄仔，这样的安排最好了，我赞成！我们都去HK！”
茅琪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关了免提小声道，“大雄哥，我们六个人都去要花很多钱哦，有必要吗？”
“没事，难得全家出动去旅游，而且还是陪我们新婚旅行，这种机会千载难逢，多花点钱没关系，你老公承受得起，放心吧！”
“那好吧，我再问问爹地妈咪！”
“那我等你的通知，晚安！”
“晚安，大雄哥！”
洪永雄放下手机，觉得心情很舒畅，有家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啊……
“这种规则如此特别，肯定不会是人力资源部就能做主制定的，看来很可能是麻副行长的意思，那么，他这么做的用意又是什么？”洪永雄沉思着，不由得把人力资源部的邮件从头又认真地看了一遍，虽然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但总觉得有些不妥！
“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呢？”他盯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邮件内容聚精会神地思索着，突然灵光一闪而过，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人力资源部的邮件标题很奇怪，居然是《关于竞聘上岗工作的通知》，正常来说，应该写明具体的部门才对啊，比如《关于新设数字银行部有关管理岗位竞聘上岗的通知》，或者《关于电子银行部增设管理岗位竞聘上岗的通知》，难怪看来看去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呢！”
“可是这样正式的通知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那么这肯定意味深长；而且，竞聘上岗的岗位是一个总经理、一个副总经理，但对应的部门是两个，电子银行部已经有了总经理，所以总经理应该是数字银行部的，那就意味着数字银行部不设立副总经理？还是说电子银行部不增设副总经理？两个总经理助理又该如何分配呢？”洪永雄越想越觉得蹊跷，真恨不得马上去找陈晓晶问个明白，这件事情不搞清楚自己会很被动……
看看表，就快到五点半下班时间了，他马上打开微信，点击精致女子。
帅气男士：今晚有空吗？想请你吃饭??
精致女子：非常时期，保持距离，有事下班后给我打电话，明白？
帅气男士：理解，那我九点钟联系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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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机，洪永雄心中明白，“人力资源部的这个通知肯定大有文章，否则陈晓晶不会如此谨慎，连请她出去吃饭都不肯，那自己也要若无其事地下班才对。”
他本来还想找吴天去摸摸底，但是现在也打消了这个念头，“说多错多，吴天和自己的关系很微妙，似友非友，还是小心为宜。”
下班铃声响起，因为是星期五，同事们都纷纷收拾好自己的随身物品，陆续起身离开；洪永雄也不显山不露水地夹在其中，准时下了班。走之前他发现吴天还在办公室里没走，但也没去打扰，只是觉得事情越来越蹊跷了！
他没心思去想吃什么的问题，依旧在员工食堂对付了一顿，自从国庆节假期开始后，他几乎天天在员工食堂吃饭，好些天还一日三餐都在这里解决，实在有些腻味了……
草草吃完，他环顾四周，发现在这儿吃饭的基本都是熟面孔，大家见面心照不宣地点头示意，连话都不想说，心中不禁很有些感慨，“这么熟悉了，也不坐在一起边吃边聊，看来陈晓晶是对的，小心无大错！”
洪永雄走出PA银行大厦，悠闲地走向公交车站的站台，今天等车的人不少，他不由得联想到下周的竞聘上岗，觉得颇有些类似，“车上的位子比车上的人少，如果没有规则就要乱抢，有了规则，比如给老弱病残让座、先到先坐之类的，这不就相当于竞聘上岗了吗？那么，这次竞聘上岗的规则又是什么呢？”
他想得出神，车来了也没及时察觉，结果最后一个上车、自然无位可坐，只能苦笑着在心中自嘲，“但愿这一幕不会在下周重现！”
回到公寓，时间还早，他干脆换了运动服去公寓的健身房慢跑了十公里，又练了十组飞鸟和十组划船，出了身大汗才回去洗澡。
洗完澡把换下的衣服放入洗衣干衣一体机清洗，他换上睡衣坐在沙发上长出了一口气，觉得神清气爽，才拿起手机给陈晓晶打电话。
“陈经理，晚上好！又打扰你了啊……”
“没事，今晚时间还早，找我什么事？”
“看了你们发的通知，很有些费解，”他把自己的疑惑详细地阐述了一遍，然后不客气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呵呵，想不到你还真细心，通知的不合常规之处都没有逃过你的火眼金睛，难怪一见到小芸就看上她了！”陈晓晶似乎很悠闲，还有心思在这儿开玩笑。
洪永雄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叫苦，“我说陈经理，你就别绕圈子吧，我都快要急死了，看了你们的通知心里更没底啦……”
陈晓晶笑得花枝乱颤，“咯咯，就是要急死你们，一个个现在就都趾高气扬的了，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等你们上位了，那就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洪永雄颇有些莫名其妙，“这是从何说起呀？我可一直很尊重你们HR的啊！”
陈晓晶笑够了，开始一本正经地说正事，“是这样，那个教授推荐来的博士给我们发了封邮件，说他只应聘数字银行部的总经理一个岗位，让我们笔试和面试时不要问他不相干的问题！”
“啊？还有这么奇葩的博士？他以为自己是谁？马蔚华还是尚福林？”洪永雄很惊奇，又追问道，“你们答应了？”
“那怎么可能？笔试的题目是统一的，虽然是主要针对数字银行，但只要是与银行业务有关的问题都会问的，而面试的问题就更广泛了，不限于银行甚至金融的范畴呢！麻副行长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你还能不回答吗？”陈晓晶振振有词地说着，有意无意之间就向洪永雄透露了不少重要的信息。
洪永雄自然是默契地笑纳了，接着追问道，“于是你们就搞了这么个奇葩的通知？”
“哪儿呀，我们可没有这个胆子，老总去请示了麻副行长，他指示这么做的，故意不提部门，是想全面考察你们的业务能力，毕竟数字银行部是全新的部门，一张白纸任你涂鸦可不行，总得有些靠谱的东西！”
“明白了，难怪那个博士这么豪横，因为人家手里拿着颇受好评的论文嘛，对吧？”
“我听老总说，其实麻副行长不看好那个博士，出了这个事情就更看不上他了；只不过他是麻副行长的导师带的博士研究生，所以也给他个机会，这就是不限制竞聘岗位的原因，否则他只竞聘总经理，恐怕连参加竞聘的资格都不会有。”
“原来如此，那他就是麻副行长的小师弟了哦，我们行外聘的专家难道就是麻副行长的导师？”洪永雄以为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他是麻副行长的小师弟不假，但外聘的专家可不是麻副行长的导师，而是上次来行里举办讲座的毛教授！”
洪永雄再次被震撼了，心里直嘀咕，“嗯，原来恩师真的被聘为行里的专家了，但他却一直没跟自己提，真不知道这对自己是喜还是悲，他在评定时要不要回避自己呢？”
陈晓晶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被打击了，便出言安慰道。“我听我们老总说麻副行长很看好你哦，还准备让你负责一个课题研究，是与毛教授合作的，行里还要赞助研究资金呢……”
洪永雄对此倒是心知肚明，没有他那儿会有这个研究课题，由他代表PA银行来负责是应有之意；不过，他并不想告诉陈晓晶事情的缘由，便含含糊糊地应了两句。
对陈晓晶的帮助表示了衷心感谢之后，洪永雄挂了电话，又陷入了沉思，“这么看来，通知虽然有些蹊跷，但对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利的影响；恩师不告诉自己他被聘为专家，恐怕是不想让自己以为很有把握而盲目乐观吧？而以自己和恩师的这种关系，他会不会必须在评定自己的时候回避呢？如果要回避，那有没有他对自己都没区别了！”
想到这里，他决定尽人事听天命，“一切都顺其自然吧！只要自己尽到了最大的努力，结果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洪永雄悸动的心终于彻底平静了下来，他看看时间尚早，便打了个电话给赵彬彬，询问他能否帮助安排自己和茅琪琪她们十月下旬在HK的行程。赵彬彬弄清楚他的需求后，忍不住笑骂他是土包子，“既然要去HK，为什么不在HK买钻戒拍婚纱呢？”
洪永雄最近忙得有点糊涂了，听他这么说也觉得自己在犯傻，HK是自由港，首饰化妆品之类的比羊城便宜多了，就笑着认错，“对不起，小弟没结过婚，还请赵兄多包涵，拜托你帮忙安排住宿的酒店、接送的车辆、拍婚纱的影楼等等，我实在是忙得顾不上了！”
赵彬彬有些无奈地道，“好吧，我来帮你搞定，你告诉我到HK的时间和人数就行了，另外，我可是按最高接待标准给你安排的，到时候别嫌贵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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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知道你最近在中软国际上大赚了，不在乎这点小钱！怎么样，它的股价已经突破十港币了，我们的基金要不要减仓？”赵彬彬笑得很开心，显然没少赚。
洪永雄还真没关注中软国际的近期走势，自从上次和汝好茶餐厅的江老板聊过后，他都没想过这些，沉吟了片刻才答道，“短线涨幅有点大，可以减仓，但这是长线股，低位还是要补回来！我下周一自己也止盈部分仓位，就作为去HK的花费吧！”
赵彬彬也很赞成，毕竟花出去的才是钱！“那我就等你的通知了哦，你订了日期和人数我才能给你安排啊！”
“好的，最迟下周一确定了通知你。”
挂了电话，洪永雄马上又打给茅琪琪，他很清楚，“这种事情还是让茅琪琪去找她婆婆和她妈咪商量吧，家里的三个男人谁说了都不算数的，就别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琪琪，没打扰你睡觉吧？”
“没有，时间还早呢，我正陪着公公婆婆看电视，你要不要和他们说话？”
“我还是先和你说正事吧，你现在还在我家里？”洪永雄有些奇怪。
“是的哦，婆婆说我去了多伦多就要好久见不到我了，让我来家里住几天，多陪陪她，今天是第一天！”茅琪琪的声音越来越嗲了，似乎当着洪母的面在撒娇。
洪永雄本来想等她一个人的时候再说的，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挂电话了，便抓紧时间说正事，“那正好，你也可以咨询一下他们的意见，是这样，我准备提前几天和你们一起去HK，在HK给你买订婚戒指和我们的结婚对戒，也在HK拍婚纱照，然后陪你们在HK旅游，看看美景吃吃美食，最后送你们上机。”
茅琪琪显然是开了手机免提，洪永雄说的话洪父洪母也都听到了；他还没听到茅琪琪的答复就听到了自己母亲在嚷，“好啊，雄仔，这样的安排最好了，我赞成！我们都去HK！”
茅琪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关了免提小声道，“大雄哥，我们六个人都去要花很多钱哦，有必要吗？”
“没事，难得全家出动去旅游，而且还是陪我们新婚旅行，这种机会千载难逢，多花点钱没关系，你老公承受得起，放心吧！”
“那好吧，我再问问爹地妈咪！”
“那我等你的通知，晚安！”
“晚安，大雄哥！”
洪永雄放下手机，觉得心情很舒畅，有家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