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不同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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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子颠前辈离开的第二天，各新晋猎魔团的领队均下达集合的命令，吩咐所有新晋猎魔团成员打点行装准备返回圣城。
之所以如此与魔神皇君临驱魔关前又匆匆离开不无关系，更何况魔族压境大军随之离去关隘将士守城压力骤然消散，哪里还会留下给新晋猎魔团众人试炼成长的机会。
出于不想耽误这些孩子们时间的诸多考量，圣殿联盟和驱魔关军方决定提前结束原本为期三个月的团队赛，以便让新晋猎魔团能尽早开始属于他们的猎魔团生涯，这并非是不期而遇的结束，而是全新旅途的开始。
而此次试炼非但没有出现新晋猎魔团成员伤亡的情况，这些年轻人更是为驱魔关做出了巨大的贡献，驱魔关上下以及刺客圣殿对他们的评价自然水涨船高起来，以至于在众人离开时军事总长圣灵心以刺客圣殿代表的身份前来相送。
只是当圣灵心卸下军事总长、刺客圣殿青年才俊这几重身份后，也只不过是采儿的父亲、被烛天南相救的普通人而已。
“采儿…”
看着双眼无神的采儿，返童灵炉反噬期间记忆仍在的圣灵心霎时间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采儿淡然地轻抬眉眼借此回应着圣灵心，只是那深深嵌入手心的指甲显露出她其实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冷漠。
“照顾好自己，”犹豫着伸出手，圣灵心揉开采儿的手心把薄薄的册子递给她，“这是移花接木，让那小子念给你听吧。”
似乎是还不太能够习惯被圣灵心温柔对待，又或者是蓦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好像也是这样子把好吃的和花束塞进自己手心，采儿单薄的身子显得有些僵硬，但总归是没有表现出十分排斥的样子。
“零…”凌冽的语气柔和许多，采儿就好像是寻常少女那样轻咬着嘴唇，“他的名字是零…或许…”
仿佛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戳中，饶是圣灵心意志坚定也难免鼻子发酸，半是欣慰半是后悔地帮揉了揉采儿的头发，却是笨拙地把少女漂亮的紫发给弄得乱糟糟的。
不动声色地抹了抹婆娑泪眼，蓝研雨白了眼圣灵心后把他拉开，帮采儿梳理着发丝并用巧手编织出好看的模样来。
只是当蓝研雨不经意间瞥到采儿那无神的双眼，她止不住地鼻子发酸想要把面前的女儿拥入怀中。
“你在哭吗…”
轻轻地伸出手，采儿想要帮蓝研雨擦去泪水，可还没来得及触碰到脸颊便已是被什么人拥入怀中。
尽管眼睛看不到任何景色，但采儿明白这份和依稀记忆中陌生又熟悉的温暖是来自于蓝研雨的拥抱。
采儿手足无措地安抚着不知为何失声痛哭的蓝研雨，原本浑浊无神的眼睛却是渐渐地回复往日神采。
“妈妈…”感受着蓝研雨那微微颤抖的身躯，采儿轻抬眉眼见到比印象中或许要更温柔些的圣灵心，“爸爸…”
无形的灰色气息消散在这温暖怀抱中，恰如那天夜里带着心绪远去的晚风，世事流转间轮回圣女也终于是走出属于她的轮回。
“妈妈，”好看的眉眼泛着涟涟水波，采儿如画容颜不复往日的寂寥萧瑟，“我有件事想要确认下，能让我去见他吗？”
恋恋不舍地松开采儿，蓝研雨虽是心怀感激但还是难免用幽怨的眼神看向在不远处的那名少年。
“…”
蓦然感觉到什么人的视线，正攥着什么、身后淡蓝色虚影若隐若现的烛天南却也没有回头，只是像之前那样把时间留给采儿和圣灵心夫妇。
直到那陌生又熟悉的目光轻轻地落在身上，烛天南才忙不迭地转过身来并将右手藏在身后。
“…”迎上那久别的如画眉眼，烛天南这才明白那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是来自何处，之前的所有猜测在此刻纷纷化作重逢的心绪，“原来真的是你啊…”
从那个雨天烛天南便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因为她眉眼间的冰冷和掩藏在面纱下的凛然才止步于熟悉又陌生，而后那般对待她也不过是出于对轮回圣女的同情以及身为团队里最强之剑的觉悟。
看着烛天南的清澈眉眼，采儿轻轻解下面纱好让这个明明已经隐约知道她就是她的笨蛋能好好看看她，再也不要忘记很久很久以前被这个笨蛋给守护着的紫发女孩儿就是她。
“谁让你天天戴着面纱…”
“你不也天天戴着面具…”
难得露出窘迫神色的采儿姑且是理解了陈樱儿为何说烛天南总是在欺负人，却连带着想到面前的这个少年已经是别人守护骑士的事情来，并随之回忆起在猎魔团个人赛中这个少年所说过的幸运女神。
心中隐隐作痛，采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惊慌失措地编织着词句不想要让久别重逢的场景变奇怪，只是不管她如何胡思乱想都忍不住想起那个坐在场边为少年加油的女孩儿来。
“勿忘我…”
慌不择言的采儿话未说完，便想起在那个雨天好像是她自己亲手击碎了送给少年的信物，或许也就是那天之后他才换上枫叶纹路戒指的…
不经意地轻抬眉眼，采儿的娇俏容颜上哪里还有往日的冰冷，只剩下不知所措的笨拙与做错事情的委屈。
“被你看到了啊…”和采儿视线相接，烛天南从她那仿佛受伤动物般的柔弱眼神中看到了映出的他自己的身影，便轻轻地将藏在身后的右手递到她面前，“很漂亮对吧？”
傻乎乎地接过烛天南递来的花束，采儿下意识轻嗅着它的味道却落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选择失去的是嗅觉。
默默运转轮回灵炉，采儿低垂眉眼轻轻嗅着淡蓝色花儿的香气，勿忘我的芬芳顿时萦绕于心。
「很漂亮，我也…很喜欢…」
比划着手势，采儿心中的难过情绪被淡蓝色花儿的香气给冲淡少许。
「你喜欢就好」
愣愣地看着烛天南清澈眉眼采儿想要说很多很多话，可她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早已消耗殆尽，就好像她明明还什么都没有做就已经错过许多事情那样。
过了不知多久，采儿才强忍着难过扯出些笑容来，向陌生又熟悉的烛天南比划着她心中所想。
「幸好我还认得你的眼睛」
在陈子颠前辈离开的第二天，各新晋猎魔团的领队均下达集合的命令，吩咐所有新晋猎魔团成员打点行装准备返回圣城。
之所以如此与魔神皇君临驱魔关前又匆匆离开不无关系，更何况魔族压境大军随之离去关隘将士守城压力骤然消散，哪里还会留下给新晋猎魔团众人试炼成长的机会。
出于不想耽误这些孩子们时间的诸多考量，圣殿联盟和驱魔关军方决定提前结束原本为期三个月的团队赛，以便让新晋猎魔团能尽早开始属于他们的猎魔团生涯，这并非是不期而遇的结束，而是全新旅途的开始。
而此次试炼非但没有出现新晋猎魔团成员伤亡的情况，这些年轻人更是为驱魔关做出了巨大的贡献，驱魔关上下以及刺客圣殿对他们的评价自然水涨船高起来，以至于在众人离开时军事总长圣灵心以刺客圣殿代表的身份前来相送。
只是当圣灵心卸下军事总长、刺客圣殿青年才俊这几重身份后，也只不过是采儿的父亲、被烛天南相救的普通人而已。
“采儿…”
看着双眼无神的采儿，返童灵炉反噬期间记忆仍在的圣灵心霎时间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采儿淡然地轻抬眉眼借此回应着圣灵心，只是那深深嵌入手心的指甲显露出她其实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冷漠。
“照顾好自己，”犹豫着伸出手，圣灵心揉开采儿的手心把薄薄的册子递给她，“这是移花接木，让那小子念给你听吧。”
似乎是还不太能够习惯被圣灵心温柔对待，又或者是蓦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好像也是这样子把好吃的和花束塞进自己手心，采儿单薄的身子显得有些僵硬，但总归是没有表现出十分排斥的样子。
“零…”凌冽的语气柔和许多，采儿就好像是寻常少女那样轻咬着嘴唇，“他的名字是零…或许…”
仿佛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戳中，饶是圣灵心意志坚定也难免鼻子发酸，半是欣慰半是后悔地帮揉了揉采儿的头发，却是笨拙地把少女漂亮的紫发给弄得乱糟糟的。
不动声色地抹了抹婆娑泪眼，蓝研雨白了眼圣灵心后把他拉开，帮采儿梳理着发丝并用巧手编织出好看的模样来。
只是当蓝研雨不经意间瞥到采儿那无神的双眼，她止不住地鼻子发酸想要把面前的女儿拥入怀中。
“你在哭吗…”
轻轻地伸出手，采儿想要帮蓝研雨擦去泪水，可还没来得及触碰到脸颊便已是被什么人拥入怀中。
尽管眼睛看不到任何景色，但采儿明白这份和依稀记忆中陌生又熟悉的温暖是来自于蓝研雨的拥抱。
采儿手足无措地安抚着不知为何失声痛哭的蓝研雨，原本浑浊无神的眼睛却是渐渐地回复往日神采。
“妈妈…”感受着蓝研雨那微微颤抖的身躯，采儿轻抬眉眼见到比印象中或许要更温柔些的圣灵心，“爸爸…”
无形的灰色气息消散在这温暖怀抱中，恰如那天夜里带着心绪远去的晚风，世事流转间轮回圣女也终于是走出属于她的轮回。
“妈妈，”好看的眉眼泛着涟涟水波，采儿如画容颜不复往日的寂寥萧瑟，“我有件事想要确认下，能让我去见他吗？”
恋恋不舍地松开采儿，蓝研雨虽是心怀感激但还是难免用幽怨的眼神看向在不远处的那名少年。
“…”
蓦然感觉到什么人的视线，正攥着什么、身后淡蓝色虚影若隐若现的烛天南却也没有回头，只是像之前那样把时间留给采儿和圣灵心夫妇。
直到那陌生又熟悉的目光轻轻地落在身上，烛天南才忙不迭地转过身来并将右手藏在身后。
“…”迎上那久别的如画眉眼，烛天南这才明白那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是来自何处，之前的所有猜测在此刻纷纷化作重逢的心绪，“原来真的是你啊…”
从那个雨天烛天南便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因为她眉眼间的冰冷和掩藏在面纱下的凛然才止步于熟悉又陌生，而后那般对待她也不过是出于对轮回圣女的同情以及身为团队里最强之剑的觉悟。
看着烛天南的清澈眉眼，采儿轻轻解下面纱好让这个明明已经隐约知道她就是她的笨蛋能好好看看她，再也不要忘记很久很久以前被这个笨蛋给守护着的紫发女孩儿就是她。
“谁让你天天戴着面纱…”
“你不也天天戴着面具…”
难得露出窘迫神色的采儿姑且是理解了陈樱儿为何说烛天南总是在欺负人，却连带着想到面前的这个少年已经是别人守护骑士的事情来，并随之回忆起在猎魔团个人赛中这个少年所说过的幸运女神。
心中隐隐作痛，采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惊慌失措地编织着词句不想要让久别重逢的场景变奇怪，只是不管她如何胡思乱想都忍不住想起那个坐在场边为少年加油的女孩儿来。
“勿忘我…”
慌不择言的采儿话未说完，便想起在那个雨天好像是她自己亲手击碎了送给少年的信物，或许也就是那天之后他才换上枫叶纹路戒指的…
不经意地轻抬眉眼，采儿的娇俏容颜上哪里还有往日的冰冷，只剩下不知所措的笨拙与做错事情的委屈。
“被你看到了啊…”和采儿视线相接，烛天南从她那仿佛受伤动物般的柔弱眼神中看到了映出的他自己的身影，便轻轻地将藏在身后的右手递到她面前，“很漂亮对吧？”
傻乎乎地接过烛天南递来的花束，采儿下意识轻嗅着它的味道却落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选择失去的是嗅觉。
默默运转轮回灵炉，采儿低垂眉眼轻轻嗅着淡蓝色花儿的香气，勿忘我的芬芳顿时萦绕于心。
「很漂亮，我也…很喜欢…」
比划着手势，采儿心中的难过情绪被淡蓝色花儿的香气给冲淡少许。
「你喜欢就好」
愣愣地看着烛天南清澈眉眼采儿想要说很多很多话，可她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早已消耗殆尽，就好像她明明还什么都没有做就已经错过许多事情那样。
过了不知多久，采儿才强忍着难过扯出些笑容来，向陌生又熟悉的烛天南比划着她心中所想。
「幸好我还认得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