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凡铁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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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最擅长使用精神力的精神属性职业者，在主持了三十几件拍品的拍卖后，夜未央亦是有种精神萎靡的疲倦之意，就连柔媚动人的眼眸也变得有些慵懒。
所幸是到了最后一件拍品，只要将其拍卖出去此次的贵宾拍卖会便圆满结束，夜未央也能早些去教训教训枫玲儿。
然而夜未央却并没有草草了事，反而是强打精神满怀敬意地介绍这最后一件拍品，宛若红云的她消失在了视野之中，旋即又捧着一个长长的木盒从幕后走出。
不像最初那样，大家的视线都纷纷聚集在夜未央手捧的木盒之上，仿佛这个木盒要比红云女子更加楚楚动人。
“它，是一柄曾经沾染过无数魔族鲜血的宝剑。它，也曾成就了一段史诗般波澜壮阔的传奇。神圣的光明曾因它而闪耀，高傲的它却在主人陨落后选择了自行封印。”
悲痛浸染了言语，夜未央的眸子里流淌着淡淡的哀伤，根本看不见之前存在着的慵懒与媚态，她的思绪似乎回到了这柄剑的光芒还未曾黯淡的年代，仿佛这段史诗的亲历者般娓娓道来。
夜未央并没有用她的精神力，却依旧是感染了在场的绝大多数人，“这是一柄荣耀之剑，是一柄充满了辉煌与传奇的神剑，寄卖人希望竞拍者能够解除它的封印并支付两千万金币，否则不论多高的价格都不会将它拍出。”
缓缓地打开木盒，古朴喑哑的黝黑重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气氛凭空变得凝重了许多，就像是那厚重的历史和凝重的杀伐汹涌般压了过来。
这柄剑似乎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贵宾拍卖会了，就算没有亲眼见过，但也听说过这柄剑的赫赫威名，据说曾经有名九阶的强大骑士想要让它重见光明，但最后却是以失败告终。
再加之高额的固定拍卖价格，原本对这柄神剑趋之若鹜的人却是纷纷退缩了，毕竟他们不认为自己能比九阶骑士更被光明女神青睐。
和拍卖虚空之握时的状况相去无几，偌大的拍卖场变得十分压抑，在这种氛围下即便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大概也不会冒头了。
见到如此情景，夜未央只是凄婉地笑了笑，眼中的遗憾之色变得更深沉了，“看来这柄神剑又要流拍了，真遗憾啊，若是能够让它重见光明，想必也能给我人族带来些许希望的曙光吧…”
重新合上木盒，夜未央微微行礼便离开了，显得有些仓促和失礼。
夜未央只是有些不满，不满这柄本应该在战场上续写史诗的神剑蒙尘，不满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于尝试解开封印。
而夜未央最大的不满，则是针对她自己。
“为什么我不是光明属性呢…”
喃喃自语着，夜未央想起了在御龙关见到的那名少年，如果是傻到会相信石中剑传说的他，应该会愿意尝试解开这柄神剑的封印。
怀有心事的夜未央明显有些失神，以致于明明是精神属性的她在拐角处和什么人撞了个满怀。
“抱歉…”抱着木盒，夜未央轻抬眉眼和撞到的人道歉，却意外地迎上了枫玲儿的幽怨眼神，“玲儿？”
“未央姐姐。”
本应在零号贵宾室等着被教训的枫玲儿和夜未央打着招呼，只不过在夜未央听来语气显得有些吃味。
看了眼被枫玲儿护在身后的戴着面具的少年，夜未央顿时有种女大不中留的感觉，她只好无奈地捏了捏枫玲儿的脸蛋，“我又不是故意的，带他过来，我有事要和你们说。”
说完夜未央便抱着木盒，带着枫玲儿和少年走到屋内。
“把虚空之握交出来吧。”
把木盒小心翼翼地放好，夜未央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变得严厉一些，但因为她长得一副柔媚模样，就算是命令别人也显得过于软糯。
不过即使是这样，夜未央在看到少年已经戴上虚空之握时也不由得秀眉紧蹙，若不是枫玲儿在旁边看着，她几乎要强行把代表着厄运的手套取下来。
“未央姐姐，小天南已经用这个把诅咒给净化掉了。”
见夜未央不满地看向自己，枫玲儿下意识地解释道，顺带拿出了烛天南送给她的水晶碎片。
“诅咒？”夜未央并没有完全相信枫玲儿说的话，毕竟此时的枫玲儿不管说什么都不怎么可信，“你手上拿着的是灵魂水晶的杂质吧，还不快点儿扔掉。”
听夜未央这么说，枫玲儿忙不迭地紧紧攥住黑色水晶，满眼都是不情不愿。
联想到拍下灵魂水晶和虚空之握的魔晶卡并不是枫玲儿持有的，夜未央推测这枚杂质应该是戴着面具的少年送给她的，要不然也不至于这种样子。
“别闹，”烛天南无奈地揉了揉枫玲儿的头发，和又一次见面的夜未央说着话，“夜小姐，那枚水晶并不是杂质，也不是魔族的灵魂，它只是一块法则碎片而已。”
“法则碎片？”
“嗯，法则碎片，毕竟灵魂水晶的生成与是人族还是魔族无关，只要是古战场就有很大的几率会生成灵魂水晶。”
将老师教授的知识说给夜未央听，烛天南的语气真切诚恳。
然而夜未央还是不怎么相信，毕竟她还是下意识地认为只有纯净的灵魂才不会污染灵魂水晶。
烛天南见状，只好朝枫玲儿伸出手，“玲儿，借我用一下那块水晶。”
“就一下！”
知道烛天南要做什么，可枫玲儿还是不怎么情愿。
“知道啦，”烛天南将黑色水晶递给夜未央，“把它拿在手里，你会知道我有没有说谎。”
将信将疑地接过黑色水晶，夜未央忍着疲倦将自己的精神力激发到最大，以免自己的灵魂被污染。
可是黑色水晶刚入手，夜未央便觉得有种沁人心脾的凉意从手心扩散到全身乃至于灵魂深处，过度使用精神力的疲倦也一扫而光，甚至连内灵力流转都变快了许多。
“这就是灵魂法则的作用，”烛天南娓娓道来，清澈的嗓音让夜未央觉得这家伙当拍卖师应该也不错，“不仅能将诅咒净化，还可以将灵魂唤醒。”
“唤醒灵魂？”
“嗯，”烛天南指尖拨弄着灵魂，虚空之握仿佛攥紧了夜未央的心，“凡铁本无心，神剑亦有灵，即便是剑的灵魂，也能用灵魂法则唤醒。”
“你的意思是...”
“我想尝试一下，能否让夜无伤前辈的光明女神咏叹调重见光明。”
听闻此言，夜未央瞪了一眼枫玲儿，埋怨她竟然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了面前这位陌生少年。
枫玲儿连忙摇头，表示不是自己告诉烛天南的。
“光明属性神剑，再加上夜这个姓氏，只要是对史诗和传说有所了解，都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烛天南看着夜未央，清澈的眼睛闪烁着似曾相识的微光。
也不知怎么的，夜未央轻轻颔首，同意让这名少年试一试。
然而还没等烛天南有所行动，枫玲儿便朝夜未央伸出了手。
“未央姐姐，还给我。”
“你还真是不客气啊...”
夜未央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将黑色水晶攥在手里很久了，她无奈地点了点枫玲儿的额头，把法则碎片还了回去。
朝夜未央递了个抱歉的眼神，烛天南走上前去将木盒打开，用虚空之握轻轻拂过剑身。
“对了，如果你真的能唤醒光明女神咏叹调，那两千万金币就当做玲儿的嫁妆好了。”
“未央姐姐...”
枫玲儿的脸瞬间变成了绯红之色，也不去接夜未央的话茬。
烛天南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就是拨弄灵魂的右手微微地僵了一下，他无奈地摇摇头，将虚空之握中的主管灵魂的器灵激发到最大限度。
灵魂法则，溯源。
指间泛着淡淡微光，而在这微光的映照下黝黑的光明女神咏叹调重新恢复了往日光彩，在那么一瞬间甚至是让在场的三人感受到它活了过来。
然而它在短暂的苏醒之后，又重新沉睡了过去。
“抱歉...”
“没关系，”夜未央看着已经不再蒙尘的神剑，眼中泛着异样的神色，“下次一定会成功的。”
“我的意思是，”烛天南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夜小姐在今后的拍卖上，估计要增加一条新的要求了。”
眨了眨眼睛，夜未央不知道这名少年是什么意思。
“具体来说，大概就是要想持有它的人，必须要先战胜剑灵才行，”烛天南和不忿的剑灵交谈后，像夜未央进一步解释道，“而且必须是以神相交，用意志和剑心来折服它。”
“能用灵力么？”
“好像不行。”
虽然唤醒了剑灵，但烛天南却觉得自己似乎给光明女神咏叹调今后的主人制造了更大的麻烦。
“已经足够了，”夜未央看了眼锋芒毕露的光明女神咏叹调笑了笑，“能见到我玄祖的神剑真身，也算是得偿所愿，正如我之前说的，那两千万金币就当做玲儿的嫁妆，你把这柄神剑拿走吧。”
“未央姐姐！”
枫玲儿又羞又喜，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得很低很低。
“我并没有被剑灵承认，而且我也不是特别喜欢用剑，”烛天南摇了摇头，“至于神剑归属，夜小姐不妨拿起来试试。”
“我？”
夜未央摇了摇头，似乎是不认为自己能被剑灵认可。
然而在烛天南清澈目光的注视下，夜未央还是勉为其难地尝试着伸出了手。
原因无他，夜未央只是不想被枫玲儿虎视眈眈地盯着，也害怕自己会沉溺于这双清澈的眸子里。
想象中的排斥并没有出现，光明女神咏叹调在微微的嗡鸣后，便接纳了夜未央的纤纤玉手。
“咦？”
夜未央尝试着拿起光明女神咏叹调，却发现自己的力气不够。
“我把夜小姐的身份和努力都告诉了剑灵，它愿意让夜小姐以夜帅后人的身份使用这把神剑。”
迎着夜未央好奇的视线，烛天南耐心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夜未央揉了揉小臂，心想自己是不是要开始锻炼力气了，“您还真是无所不能啊...”
突然想到某位眼神同样清澈无比的少年，夜未央不假思索地问道，“您能把重岩石消去么？”
“目前还不行，”烛天南的神秘知识和奥术掌握还不足以支撑他用解离术将重岩石从危楼剑上剥离，“等以后应该就可以了。”
“那到时候，还请您帮我个忙，至于玄祖的光明女神咏叹调我先代为保管，待到有资格拥有他的人出现，玲儿的两千万嫁妆便如期奉上。”
动人地笑了笑，夜未央满眼都是某位少年费力拿起石中剑的影子。
“未央姐姐！”
枫玲儿都快要被烫熟了。
即便是最擅长使用精神力的精神属性职业者，在主持了三十几件拍品的拍卖后，夜未央亦是有种精神萎靡的疲倦之意，就连柔媚动人的眼眸也变得有些慵懒。
所幸是到了最后一件拍品，只要将其拍卖出去此次的贵宾拍卖会便圆满结束，夜未央也能早些去教训教训枫玲儿。
然而夜未央却并没有草草了事，反而是强打精神满怀敬意地介绍这最后一件拍品，宛若红云的她消失在了视野之中，旋即又捧着一个长长的木盒从幕后走出。
不像最初那样，大家的视线都纷纷聚集在夜未央手捧的木盒之上，仿佛这个木盒要比红云女子更加楚楚动人。
“它，是一柄曾经沾染过无数魔族鲜血的宝剑。它，也曾成就了一段史诗般波澜壮阔的传奇。神圣的光明曾因它而闪耀，高傲的它却在主人陨落后选择了自行封印。”
悲痛浸染了言语，夜未央的眸子里流淌着淡淡的哀伤，根本看不见之前存在着的慵懒与媚态，她的思绪似乎回到了这柄剑的光芒还未曾黯淡的年代，仿佛这段史诗的亲历者般娓娓道来。
夜未央并没有用她的精神力，却依旧是感染了在场的绝大多数人，“这是一柄荣耀之剑，是一柄充满了辉煌与传奇的神剑，寄卖人希望竞拍者能够解除它的封印并支付两千万金币，否则不论多高的价格都不会将它拍出。”
缓缓地打开木盒，古朴喑哑的黝黑重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气氛凭空变得凝重了许多，就像是那厚重的历史和凝重的杀伐汹涌般压了过来。
这柄剑似乎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贵宾拍卖会了，就算没有亲眼见过，但也听说过这柄剑的赫赫威名，据说曾经有名九阶的强大骑士想要让它重见光明，但最后却是以失败告终。
再加之高额的固定拍卖价格，原本对这柄神剑趋之若鹜的人却是纷纷退缩了，毕竟他们不认为自己能比九阶骑士更被光明女神青睐。
和拍卖虚空之握时的状况相去无几，偌大的拍卖场变得十分压抑，在这种氛围下即便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大概也不会冒头了。
见到如此情景，夜未央只是凄婉地笑了笑，眼中的遗憾之色变得更深沉了，“看来这柄神剑又要流拍了，真遗憾啊，若是能够让它重见光明，想必也能给我人族带来些许希望的曙光吧…”
重新合上木盒，夜未央微微行礼便离开了，显得有些仓促和失礼。
夜未央只是有些不满，不满这柄本应该在战场上续写史诗的神剑蒙尘，不满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于尝试解开封印。
而夜未央最大的不满，则是针对她自己。
“为什么我不是光明属性呢…”
喃喃自语着，夜未央想起了在御龙关见到的那名少年，如果是傻到会相信石中剑传说的他，应该会愿意尝试解开这柄神剑的封印。
怀有心事的夜未央明显有些失神，以致于明明是精神属性的她在拐角处和什么人撞了个满怀。
“抱歉…”抱着木盒，夜未央轻抬眉眼和撞到的人道歉，却意外地迎上了枫玲儿的幽怨眼神，“玲儿？”
“未央姐姐。”
本应在零号贵宾室等着被教训的枫玲儿和夜未央打着招呼，只不过在夜未央听来语气显得有些吃味。
看了眼被枫玲儿护在身后的戴着面具的少年，夜未央顿时有种女大不中留的感觉，她只好无奈地捏了捏枫玲儿的脸蛋，“我又不是故意的，带他过来，我有事要和你们说。”
说完夜未央便抱着木盒，带着枫玲儿和少年走到屋内。
“把虚空之握交出来吧。”
把木盒小心翼翼地放好，夜未央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变得严厉一些，但因为她长得一副柔媚模样，就算是命令别人也显得过于软糯。
不过即使是这样，夜未央在看到少年已经戴上虚空之握时也不由得秀眉紧蹙，若不是枫玲儿在旁边看着，她几乎要强行把代表着厄运的手套取下来。
“未央姐姐，小天南已经用这个把诅咒给净化掉了。”
见夜未央不满地看向自己，枫玲儿下意识地解释道，顺带拿出了烛天南送给她的水晶碎片。
“诅咒？”夜未央并没有完全相信枫玲儿说的话，毕竟此时的枫玲儿不管说什么都不怎么可信，“你手上拿着的是灵魂水晶的杂质吧，还不快点儿扔掉。”
听夜未央这么说，枫玲儿忙不迭地紧紧攥住黑色水晶，满眼都是不情不愿。
联想到拍下灵魂水晶和虚空之握的魔晶卡并不是枫玲儿持有的，夜未央推测这枚杂质应该是戴着面具的少年送给她的，要不然也不至于这种样子。
“别闹，”烛天南无奈地揉了揉枫玲儿的头发，和又一次见面的夜未央说着话，“夜小姐，那枚水晶并不是杂质，也不是魔族的灵魂，它只是一块法则碎片而已。”
“法则碎片？”
“嗯，法则碎片，毕竟灵魂水晶的生成与是人族还是魔族无关，只要是古战场就有很大的几率会生成灵魂水晶。”
将老师教授的知识说给夜未央听，烛天南的语气真切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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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天南见状，只好朝枫玲儿伸出手，“玲儿，借我用一下那块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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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烛天南要做什么，可枫玲儿还是不怎么情愿。
“知道啦，”烛天南将黑色水晶递给夜未央，“把它拿在手里，你会知道我有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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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灵魂法则的作用，”烛天南娓娓道来，清澈的嗓音让夜未央觉得这家伙当拍卖师应该也不错，“不仅能将诅咒净化，还可以将灵魂唤醒。”
“唤醒灵魂？”
“嗯，”烛天南指尖拨弄着灵魂，虚空之握仿佛攥紧了夜未央的心，“凡铁本无心，神剑亦有灵，即便是剑的灵魂，也能用灵魂法则唤醒。”
“你的意思是...”
“我想尝试一下，能否让夜无伤前辈的光明女神咏叹调重见光明。”
听闻此言，夜未央瞪了一眼枫玲儿，埋怨她竟然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了面前这位陌生少年。
枫玲儿连忙摇头，表示不是自己告诉烛天南的。
“光明属性神剑，再加上夜这个姓氏，只要是对史诗和传说有所了解，都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烛天南看着夜未央，清澈的眼睛闪烁着似曾相识的微光。
也不知怎么的，夜未央轻轻颔首，同意让这名少年试一试。
然而还没等烛天南有所行动，枫玲儿便朝夜未央伸出了手。
“未央姐姐，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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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如果你真的能唤醒光明女神咏叹调，那两千万金币就当做玲儿的嫁妆好了。”
“未央姐姐...”
枫玲儿的脸瞬间变成了绯红之色，也不去接夜未央的话茬。
烛天南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就是拨弄灵魂的右手微微地僵了一下，他无奈地摇摇头，将虚空之握中的主管灵魂的器灵激发到最大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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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烛天南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夜小姐在今后的拍卖上，估计要增加一条新的要求了。”
眨了眨眼睛，夜未央不知道这名少年是什么意思。
“具体来说，大概就是要想持有它的人，必须要先战胜剑灵才行，”烛天南和不忿的剑灵交谈后，像夜未央进一步解释道，“而且必须是以神相交，用意志和剑心来折服它。”
“能用灵力么？”
“好像不行。”
虽然唤醒了剑灵，但烛天南却觉得自己似乎给光明女神咏叹调今后的主人制造了更大的麻烦。
“已经足够了，”夜未央看了眼锋芒毕露的光明女神咏叹调笑了笑，“能见到我玄祖的神剑真身，也算是得偿所愿，正如我之前说的，那两千万金币就当做玲儿的嫁妆，你把这柄神剑拿走吧。”
“未央姐姐！”
枫玲儿又羞又喜，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得很低很低。
“我并没有被剑灵承认，而且我也不是特别喜欢用剑，”烛天南摇了摇头，“至于神剑归属，夜小姐不妨拿起来试试。”
“我？”
夜未央摇了摇头，似乎是不认为自己能被剑灵认可。
然而在烛天南清澈目光的注视下，夜未央还是勉为其难地尝试着伸出了手。
原因无他，夜未央只是不想被枫玲儿虎视眈眈地盯着，也害怕自己会沉溺于这双清澈的眸子里。
想象中的排斥并没有出现，光明女神咏叹调在微微的嗡鸣后，便接纳了夜未央的纤纤玉手。
“咦？”
夜未央尝试着拿起光明女神咏叹调，却发现自己的力气不够。
“我把夜小姐的身份和努力都告诉了剑灵，它愿意让夜小姐以夜帅后人的身份使用这把神剑。”
迎着夜未央好奇的视线，烛天南耐心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夜未央揉了揉小臂，心想自己是不是要开始锻炼力气了，“您还真是无所不能啊...”
突然想到某位眼神同样清澈无比的少年，夜未央不假思索地问道，“您能把重岩石消去么？”
“目前还不行，”烛天南的神秘知识和奥术掌握还不足以支撑他用解离术将重岩石从危楼剑上剥离，“等以后应该就可以了。”
“那到时候，还请您帮我个忙，至于玄祖的光明女神咏叹调我先代为保管，待到有资格拥有他的人出现，玲儿的两千万嫁妆便如期奉上。”
动人地笑了笑，夜未央满眼都是某位少年费力拿起石中剑的影子。
“未央姐姐！”
枫玲儿都快要被烫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