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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 去东方家过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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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美味,无需宣传,只要吃一次,就能轻易的拴住一个人心、征服一个人的胃,宴暮夕是,其他人更是,柳泊箫送出礼盒后,那几家都特意打电话给她,各种赞不绝口,都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楚家和宴云海家,还恳切的邀请她去家里做客,她一开始是拒绝的,但人家的态度太过热情,最后只好答应。

    她最近几天忙,网上一片催着发货的声音,她恨不得待在车间的厨房里不出来,一直到开学前一天,她才在宴暮夕的强烈要求下,给自己放了个假,陪陪他。

    这一天,也刚好是中秋节。

    柳泊箫早就跟外公说好,中午在东方家吃,晚上再回来跟他们一起过。

    东方将白接到她的电话,说要来家里时,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破晓,妈妈在家,我跟爸在东方食府,你什么时候到?我跟爸这就回去,对了,你想吃什么,我回去时可带上……”

    柳泊箫笑着说了几样菜式,东方将白都认真的记下来。

    宴暮夕就受不了东方将白这副宠妹狂魔的样儿,在旁边酸溜溜的哼了好几声,等她挂了电话,忍不住道,“泊箫,我觉得该给你哥找个女朋友了。”

    不然,这宠人的心思都用在他媳妇儿身上了。

    柳泊箫闻言,叹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可关键是,我哥那么优秀,得什么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啊?”

    宴暮夕似笑非笑的睨着她,“行啊,果然是兄妹情深,把你哥捧得这么高,连我都要靠边站了对吗?”

    柳泊箫闻到酸味,打趣道,“醋了?”

    宴暮夕轻哼,“没有。”

    换做以前,宴暮夕绝对不会流露出这种傲娇又别扭的情绪,但慢慢的随着俩人的感情越来越好,宴大少时不时的也会幼稚了,很挑战邱冰的承受力。

    柳泊箫对此,很有办法,“你确实无需吃我哥的醋,因为我哥还没有能配得上他的女人出现,他就只能单着,而你有我,你比他幸福多了。”

    果然!

    这办法,百试不爽。

    宴暮夕被哄的服服帖帖,搂着她,笑得一脸满足。

    邱冰暗暗吐槽,糖衣炮弹什么的可真利害,无坚不摧啊,连少爷这样的人都摧毁了。

    ……

    东方家的别墅离着市区不远,闹中取静,是帝都寸土寸金的奢华之地,都是独栋,私密性很好,周围的环境更不必说,媲美江南园林。

    宴暮夕是这里的常客,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一路畅通无阻的进来,停下车后,却见柳泊箫迟迟不开车门,唇角一勾,了然笑问,“近乡情怯?”

    柳泊箫自知瞒不过他,点点头,“让我缓缓。”

    宴暮夕打趣,“又不是见公婆,还需要这样?”

    柳泊箫嗔他一眼,“真要见公婆,说不定我还不紧张。”

    “为何?”

    “他们肯定会感激我收了你这个难伺候的吃货,下半辈子都不用担心饿着你了,他们上哪儿给自己的儿子寻摸这等好福气去?”

    宴暮夕一本正经的想了想,点头,“言之有理,最好再赶紧用结婚证捆绑住我,这样,我就能更名正言顺的跟着你吃香喝辣的了。”

    柳泊箫,“……”

    还能脸皮再厚一点吗?

    事实证明,能。

    江梵诗从窗户里看到宴暮夕的车,早已迫不及待的迎了出来,穿过院子,出了大门,直奔车子这里。

    宴暮夕看到她,开门下车,毫无压力的喊了声“妈!”

    柳泊箫差点被这一声刺激的呛到。

    江梵诗愣了下,然后笑骂到,“让你东方叔叔和将白听到,非揍你不可。”

    宴暮夕笑眯眯的道,“迟早的事儿吗,我先练着点,省得改口时喊着不习惯。”

    “你啊,破晓呢?”江梵诗心里早就拿他当女婿看,二十年如此,现在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泊箫害羞了呢。”宴暮夕打趣。

    江梵诗猜到几分,笑呵呵的给女儿找台阶下,“回自个儿的家有什么好羞的?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冤枉啊,江姨,我疼她都来不及哪里舍得欺负?”宴暮夕嬉皮笑脸的道,伸过手胳膊去,做了个邀请的动作,风度翩翩。

    柳泊箫才不配合他,自己从车里走了出来,心态此刻已经平和了,看到江梵诗,亲热的走过去挽住她胳膊,喊了声“妈。”

    千言万语,都不及这一个字的分量。

    江梵诗不是第一次听她喊了,可这一次,心境格外不同,她心里一酸一涩,眼圈就红了,又担心暗处有人盯着,赶紧压下情绪去,笑着应了一声,然后摸摸她的脸,心疼的道,“瘦了,破晓,最近是不是很辛苦?”

    “没有……”

    宴暮夕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挽着江梵诗的另一只胳膊,三人边往家里走边告状,“江姨,您也看出她瘦了吧?我说瘦了两斤,她还不当回事儿,您是不知道最近她有多拼命,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车间里忙活,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我劝了也不听,江姨,您可得好好说说她。”

    柳泊箫无语的白他一眼,跟她妈告状,幼稚不幼稚?

    但江梵诗显然都听进去了,立刻就开始说道起来,“破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虽然创业期是有很多事要操心,但也不能过于操劳啊,你才多大,不着急的哈……”

    柳泊箫看她妈心疼的跟什么似的,无奈解释,“妈,我也不是总这么忙,是最近销量太好,供应不上我才给自己加码了,过后不用这么辛苦,您别听暮夕乱说。”

    “泊箫,我没有乱说,我说的都是实话……”宴暮夕一副被冤枉了的委屈样。

    柳泊箫瞪他一眼。

    他故作老实的低下头。

    江梵诗失笑,不过该念叨的还是得念叨,“破晓,事业这座大山,没有到达顶峰这一说,只要有野心,一辈子都在攀登过程中,妈很欣慰你有追求、有梦想,可身体第一,离开这个,不管你攀登的多高,都不会有意义,还会耽误了沿路的风景,比起享受登高临顶的快乐,这些也必不可少。”

    通俗的说,就是钱是赚不完的。